第十九章 她殺了邢丹?

兩天後的早上,大家聚集在餐廳像往常一樣準備享受早餐的時候,驚異地發現桌上什麽也沒有,這真的是很奇怪的事情,難道張靜病了?

妘鶴意識到什麽,急步來到張靜的房間,推開門一看,床鋪收拾的很整齊,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至於張靜的行李,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張靜那個人,似乎從這裏人間蒸發了,如果不是有那麽一點回憶,誰會相信這裏曾經有這麽一個人存在過?!

大家跟著妘鶴進來,看見屋裏的情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麵目張皇,這是怎麽了?

邢振華首先不滿地說:“這人一點責任心也沒有,說走就走,誰怎樣她了?招呼都不打就走了,什麽意思?”

黃鸝說:“可惜,多好的一個人哪,本來我還想等這裏的事情結束後讓她去我那裏幫忙呢,像她這樣的人現在太少了。”

其他人不置可否,隻是抱怨以後的一日三餐要怎麽辦?不過好在喪事馬上就結束,大家很快就可以離開這座宅院開始各自的生活,向著心中的‘法門’出發!

與此同時,東門大街新開了一家‘夢想餐廳’。從外麵看,門麵不大,卻處處彰顯出傳統的味道,古樸的外觀,溫馨的燈光,還有牆壁上帶有文化氛圍的油畫,仿佛從喧囂的紅塵陡然回到一片能讓心情寧靜的故土。

毫無疑問,這裏的老板就是從大宅院裏消失的張靜。那天清晨,她拖著自己頭天晚上早已收拾好的行李來到這裏。實際上,這麽長時間,她一直在籌備這家餐廳的開業,這麽多年,她一直在準備重新開這個餐廳的資金。現在,她終於有實力了,前些日子,她就抽時間來到這裏和這家的老板談轉讓的費用,現在一切如願以償了。這裏就是當年開‘夢想餐廳’的地方,餐廳倒閉後,這裏開了一家‘嬰兒護理中心’。張靜來到這裏的時候,這家護理中心生意已經大不如前,不得不把業務搬到西大街去,實際上現在的西大街才是年輕人的領地,所以才放棄了這個地方,而這正是張靜需要的。她守候這裏很長時間,現在是該讓它重新屬於自己的時候了。

孟凡的喪事已經辦完,除了邢振華和李玉英還留在房子裏等著自家房子翻修完畢,其他人都陸續搬回到自己的住處。陳思毅把藥房不得不過戶到張鈺名下,自己呢,依舊像往常一樣日日泡在賭場,終歸是贏得少,輸得多。董曼燕和黃磊的巴黎計劃已經泡湯,在孟凡的死因還沒有調查清楚的時候,他們明確被告知哪裏也不準去,這使他們很鬱悶,反正已經撕破臉,索性取消巴黎計劃,留守在這裏過花天酒地的生活。黃鸝也暫且放下凶殺案的事情,積極籌劃自己的電影。而妘鶴和涵冰呢,也搬出了那所古老的大宅院,重新返回自己的都市生活,但實際上,這時的妘鶴已經決定收尾行動,她的目標很明確。

晚上七點,‘夢想餐廳’寥寥地坐了三五個人。事實上,餐廳也確實不大,除了兩個年紀大一些的服務員,就是在廚房內忙碌的張靜。

妘鶴和涵冰找一個位置坐下,倒了水,隨便點兩個菜,要了兩瓶啤酒。她們並不急於吃飯,各自喝了一杯酒,環視著這個小小的餐廳。不一時,張靜從廚房裏出來,涵冰裝作偶遇似的喊:“嗨,這不是張姐嗎?你怎麽在這裏?難道你再就業到這裏了?”

張靜兩手不安地在圍裙上擦了一把手,依舊站在那裏:“你們怎麽來了?”

涵冰拉張靜坐到椅子上:“坐啊,再怎麽說我們也是熟人不是?客氣什麽?”

張靜站起來:“不了,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

涵冰指指周圍三五個人,把張靜摁到椅子上:“依我看,似乎沒什麽可忙的,坐一會有什麽關係?”

張靜局促不安地坐著,涵冰倒一杯啤酒遞給她:“喝一杯吧,大熱天的,喝啤酒最好。”

張靜喝了半杯下去,似乎心情穩定下來。妘鶴陪著她喝了半杯:“這家店是您開的嗎?”

張靜連連擺手,慌亂地說:“不,不是,我哪有那麽多本錢,是我的一個朋友找我幫忙照顧一段時間,其實,我也喜歡這種事情。”

妘鶴微微笑了一下:“是的,如果是我,也會請您過來幫忙的,說真的,您做的飯菜很可口,人又好,還敬業肯幹,誰會不想請您過來呢?”

張靜把剩下的酒喝完,有些無奈:“懂得傳統的人不多了,大多數年輕人寧肯泡在快餐店、西餐廳。”說到這裏,張靜似乎有些憤慨:“我就不明白,現在的人是不是被那些垃圾食品吃傻了腦袋。一點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沒有。就像贗品,永遠都是贗品,怎麽能變身成為真品呢。一些所謂的專家充斥著這個世界,實際上,他們算什麽,什麽都不是。像我父親,一生都在為人鑒寶,到最後,得到了什麽?被專家蒙騙了畢生的積蓄。所以,我沒有繼承父親的事業,我討厭那些自以為是的家夥。我選擇了美食,這讓我有高高在上的感覺,當別人迷戀於我的食物的時候,我認為是我左右了他們的味覺,從某一方麵講,我才是專家,不是嗎?可是,現在,就是這樣的一點要求也被剝奪了。”

“邢丹呢?邢丹算什麽?”妘鶴問。

張靜又倒一杯酒,咕咚喝完,放下杯子,說:“邢丹?是一個可憐的家夥!她像傻瓜一樣追求自己喜歡的東西,可實際上,她隻是個小學生。”

“就因為她是小學生,你就可以無視她,將她殺害嗎?”

妘鶴的話一出口,涵冰的眼睛睜得像西紅柿一般大,指著張靜:“什麽?她?她殺了邢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