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案第四章 71還是17

涵冰愣了,果然是他。白天,他們在談論凶手時,他嚇了一跳,麵色發青,還將咖啡杯掉落在地上,還有,他也想要十七號房間。

目前為止,一切都吻合。但這意味著什麽呢?十七號在一點鍾時究竟要發生什麽?不可能為了刺傷那個秘書。沒必要在一個特定時間、特點地點做那種事。一定是他和誰有某種約定,而他是在赴約時被刺的。但他是去和誰約會?

妘鶴沒有說話,坐在原地想了好一會兒,然後,她突然改變了話題問:“你搜過房間嗎,裏麵是否藏著東西?”

“這種可能

很大,要不他們也不會去搜查我的房間,但我確定房間裏沒有什麽可疑的東西。”

“那張紙條呢,讓我再看看。”

涵冰從手袋裏掏出那張紙條,遞給她。她又相麵似的盯著那張紙條好半天,最後,她皺著眉頭說:“‘17’後麵有一個小點。但為什麽下麵那個‘1’後麵沒有呢?但是,前1後麵有空格”

突然,她起

盯著紙條看,並將紙條盡量靠近燈光。然後,她有些小激動地說:“涵冰,那不是個小數點!那是紙本

的汙點!我們忽視這一點了。我們不用管汙點,隻用考慮空格——空格!”

這是一個大發現。涵冰起

站到她

邊。現在她也看清楚了,並念出聲來:“122.”

一下,妘鶴明白了。它們的表示方法是一樣的。但意義不同。仍然是22號,一點鍾,但卻是71號房間。71號,那是妘鶴的房間。

她們坐在那兒對視了一會兒,然後涵冰恍然大悟地驚叫說:“那麽,妘鶴,二十二號一點鍾你這兒發生什麽了?”

妘鶴的臉很凝重,事實上。什麽也沒發生。

她們是臨時準備乘這艘船的,所以,一開始,她們並沒有在船上預定房間。妘鶴的71號房間也是臨時空出來的。船長說,原來,這房間是一個叫常爍的女人預定的。關於常爍,有很多傳言。她是個有名的女人,官方文件說她是個隱蔽高明的盜竊犯。她加入了一個國際犯罪組織,但因為行事隱蔽沒有被人發現過。據說。她的上司是一個叫教官的頭頭。

這麽說,有人要在二十二

淩晨一點和常爍約會。但她現在哪裏?她為何沒上船?

妘鶴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常爍倒想上船,可是她死了。被人殺害了。常爍就是在水島別墅被勒死的女人。

涵冰喃喃著:“奇怪了。你這裏也沒發生什麽事

,也沒什麽多出來的東西,難道我們的方向又錯了?”

說到東西,妘鶴低聲叫了一聲。她跳下

,從抽屜裏取出一瓶藥水說:“我剛上船的時候,有人遞給我的。我以為是船上的福利呢,就把它扔這裏了。”

這是個普通的塑膠瓶子,外麵標簽是止瀉神水。從外表看,瓶子毫無特色,瓶口被錫紙封得很結實。涵冰激動地接過它。心怦怦地跳著。

她用略略顫抖的指尖撕開錫紙,打開蓋子。一串亮晶晶的石頭滾到

上。

可涵冰不傻,這可不是什麽石頭,是沒被加工過的鑽石!

有意思的是,第二天上午,她們就從齊敏嘴裏聽到一個神乎其神的故事。

他告訴大家,實際上,在敘利亞的黎波裏有一些很出名的礦山。幾年前,兩位年輕人來到這裏,他們認為在附近叢林中的岩層裏可能潛藏著一個巨大的鑽石寶礦。這兩個年輕人是好朋友,一個叫付嵐,一個叫張強。他們兩個冒險到原始地帶,經過生與死的考驗,最終在那裏發現了五顏六色的鑽石。

那時那地,的黎波裏竟然發生了一起銀行鑽石盜竊案。經過一番搜索,警察在付嵐和張強住的公寓裏發現了丟失的鑽石。

付嵐是個有錢人,他的父親是金融業的巨子。當時,付嵐的父親付了一筆等價於那批丟失鑽石的金錢,他們才沒有被起訴。沒有人知道盜竊案發生的內幕,但後來,付嵐在一次車禍中喪生。傷心的父親中風,突然去世,他手底下的遺產留給一個幾乎不認識的陌生人。

就在齊敏講完這個故事的時候,劉陽的新秘書姚帆突然出現。他黑黝黝的臉很不安,毫無疑問,齊敏的故事深深打動了他。

這時,他注意到大家都在審視他,尤其是涵冰那雙眼睛,直溜溜地盯著他,這讓他很不自在,轉

匆忙離去了。

涵冰急忙問劉陽:“你這位秘書跟著你很久了嗎?”

“沒有,剛上船的時候,一個熟人介紹來的。”

她沒有再追問,但對另一個問題表示出濃厚的興趣。這個問題是針對齊敏的:“你知道誰拿到了付嵐的遺產嗎?”

當然,相比較傳奇故事,涵冰更關心既得利益者。要知道,那可是一筆龐大的遺產啊。

齊敏笑了,樂嗬嗬地說:“我當然知道,那個人就是我啊。”

說什麽呢,這麽大的玩笑都敢開。涵冰瞪了他一眼,沒有理他。對這個人,她又驚又怕,深不可測似乎有柔

綿綿,誰知道呢,反正難以捉摸。

一切都在圍繞著鑽石。故事和鑽石不可能隻是巧合,毫無疑問,齊敏是故意講這個故事的。

“齊敏是個什麽樣的人?”妘鶴問道。她承認在她上吐下瀉的過程中,錯過了很多精彩的

節。

涵冰不好說。她隻感覺齊敏是個很神秘的人物。

關於這個故事,還有一個漏掉的細節,另一個年輕人怎樣了?付嵐的好友——張強,他最後怎麽了?

齊敏沒有說。她們也不知道,可以肯定的是,齊敏說當時丟失的那批鑽石隻有部分被追回,但不是全部。也就是說,還有一部分沒有被找回,那麽這批鑽石是妘鶴發現的鑽石嗎?

毫無疑問,這些人都在追逐寶石。那個‘褐衣男子’一定是為了奪取鑽石殺死了常爍。妘鶴表示不理解,如果米大嬸說得不錯。褐衣男子是在她進去三分鍾後進入房間,出來時麵色蒼白。他進去的時間隻有幾分鍾,這麽短的作案時間可能嗎?

還有一個可能是,凶手早就藏在屋子裏了。褐衣男子就是在地鐵裏出現的醫生,他跟著線索來到別墅,發現女人已經死了。

那麽,他後來到了哪裏?

所有的過程中,隻有涵冰和褐衣男子打過照麵。關於褐衣男子,她了解的最清楚。不過。這個時候,涵冰竟然一言不發。在妘鶴強烈的盯視下,她囁嚅地說:“我想。我想。褐衣男子,也就是在地鐵出現的醫生,和劉陽

邊的新秘書姚帆是一個人。我是後來才發現的,後來,他躲到我的房間裏,被人刺了一刀”

或者她感覺到妘鶴的懷疑。她再次強調說:“真的,我是後來才發現的,我”

妘鶴直視著她,肯定地說:“可是你喜歡他!”

涵冰慢吞吞、不好意思地伸出小拇指說:“一點點,我不確定。我隻是感覺他很有魅力。他

上的那道疤,你不感覺很有男人味道嗎?”

妘鶴無語。這丫頭一定瘋了,她竟然對嫌疑犯有好感!如果妘鶴現在把消息發出去,那麽她相信國內的所有警察和記者都會趕過來,一睹褐衣男子的風采。就算涵冰怎麽替他辯解,她都得承認他有可能殺死那個女人。他是個重大的嫌疑在逃犯!涵冰為什麽一直對這種男人感興趣?!

中午的時候,涵冰和神秘男齊敏有一次親密接觸。當時,他們一起在甲板上散步。他們倚靠著欄杆。海麵風平浪靜,亮光閃耀,五顏六色紛呈。偶爾銀色閃動,飛魚騰躍,很有種《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中的景象。

隻要麵對這個男人,一向灑脫的涵冰都拘謹起來。一陣沉默之後,涵冰鼓起勇氣問道:“上午的故事很精彩。隨便問一下,另外一個年輕人怎麽樣了?你當時說兩個人。”

“你說的是張強嗎?”

“是的,有人知道他的下落嗎?”

他的眼睛隻盯著海麵。他的臉上像蒙上了一個麵具,毫無表

,但涵冰不傻,她知道他不喜歡這個問題。然而,他還是回答說:“不知道,有人說他回國了,也有人說他一個人住在原始森林中,過著新石器時代的生活,反正他從人們的視野中消失了。”

涵冰沒再追問下去。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她遇到的最難對付,也最難解釋的男人,無論如何,他就是一個謎,一個難以解開的謎。

在北京號上的最後幾天過得很快。她們越來越接近的黎波裏,她們需要好好考慮她們的下一步計劃。

為此,她們列了幾個重要嫌疑人:劉陽、何遠牧師、齊敏,最後一個重要嫌疑犯就是劉陽的秘書董航。

在船上的最後一個晚上,他們都坐在甲板上。後來,在下麵一層舉行了一個舞會,慶賀航行愉快結束。其他人都去跳舞去了,甲板上隻留下涵冰和董航。涵冰犧牲了縱樂的機會,迅速坐到他

邊。她決心查個水落石出。

“我一直想去敘利亞,特別是的黎波裏,我也希望能參加一次大選,最好選巴沙爾。不過,說真的,那裏真的會在路上發

火箭筒嗎?”

但董航一點也不想和她坐在一起,他快速站起來說:“我還有一些事,老板安排給我的一些事”

涵冰緊緊抓住他的衣袖,撒

說:“你不能走,你得陪著我,我一個人不敢待在這兒。你害怕我嗎,還是你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當時,涵冰的說還放在他的手臂上,她能感覺他的手陡然驚了一下。毫無疑問,他絕對有秘密。

他急切地說:“沒有那回事,絕對沒有,我真的還有事”他越是辯解,涵冰越感覺他有問題。

涵冰惡狠狠地說:“哦,董航,你別再裝了,我這就去告訴你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