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了解過去

樓下是一片被綠化過的廣場,大部分的麵積安排了體育健身器械,有一個小小的籃球場,旁邊還有兩個秋千。於宛如和好友謝翩頤分別坐在秋千上一蕩一蕩地晃悠著。謝翩頤和於宛如是大學同學,應該是很要好的閨蜜。兩人大學畢業後一起留在這座城市,租下樓上一套二居室的房子。平時,兩人在一起海聊大學時的風光無限,同時也會關注出現在現在生命中的人和事,基本上就是無話不談、無所不知的關係。

要論兩人的相貌,應該是於宛如占優勢。於宛如更像是泡沫劇裏惹人憐愛的女主角,而謝翩頤就像是武俠片裏的女俠,雷厲風行、性格豪爽、作風幹練,對於宛如來講,謝翩頤更多時候是以守護者的身份出現,保護這位弱不禁風的閨蜜,是她義不容辭的責任。

“我看,姚遠的嫌疑最大,一共才三個人,除了你,還有醫生,醫生的可能性不是很大,說實話,我寧肯相信他用下毒或者其他我們所不知道的方法殺死他,才不會用一把水果刀。所以,凶手肯定是姚遠,他喜歡冒險的生活,還有什麽比謀殺更值得冒險呢。”謝翩頤踩腳用力地蹭地,把自己高高地甩上天空。

“不是那樣說,就凶手來講,我有三分之一的中選率,別忘了我也是嫌疑犯之一。”於宛如呆呆地坐著,低著頭,神情有些沮喪。

謝翩頤騰地一下從空中蹦下來,似乎是為了安慰她似的,攬過來於宛如的肩膀:“切,事情早晚會清楚的,又不是你做的你怕什麽,不是我說你,你最大的毛病就是愛瞎想。”

“是的,事情早晚會清楚的。”聽到這句從天而降的話,兩人抬起頭,卻看見一個身材健碩,體形高大的男人站在她們的正前方專注地看著她們。

“無聊,你是誰?偷聽我們講話幹什麽?”謝翩頤質問他。

男人在旁邊的石凳上自顧自坐下,並不急於回答她的話。於宛如卻跳下來,站在男人麵前,局促不安地說:“找我嗎?去家裏談吧。”

“你認識他?”謝翩頤問於宛如。

“是的,他是負責調查謀殺案的程隊長。”

謝翩頤從秋千上蕩下來,直接蕩到照海身邊,順勢坐在他右側的石凳上:“凶手確定是誰了?是哪個姚遠吧?我看一定是他。你們趕快把他抓起來吧,碰到這種倒黴事,看都把我們的宛如折磨成什麽樣子了?像宛如的性格,平常流鼻血還心慌氣短的,現在竟然碰到什麽樣的事情》謀殺?天哪,老天開什麽玩笑?如果是我,或許心態和心理素質還要好一些,宛如不行,她膽小。”

照海暈了,這姑娘是誰呢?在自己麵前信口開河地判斷誰是凶手,難道凶手是她感覺出來的?太直率了,讓他感覺有些好笑。

於宛如已經感覺到照海的無語,連忙介紹說:“這是我的好朋友——謝翩頤,我們現在住在一起,就是我給你說的室友。”

沒等照海反應過來,謝翩頤已經伸出右手大方地說:“你好。”

這就是於宛如的室友加閨蜜—謝翩頤,照海也伸出右手說:“你好。”

“你想了解什麽呢?不如問我好了,宛如的一切我都知道。”

照海指著左側的石凳對依舊站在一旁的於宛如說:“你買了站票?坐吧。”

於宛如這才小心地坐下,兩手依舊局促不安地在腿上來回搓著。

為了安慰於宛如,照海盡量委婉地說:“在事情還沒有清楚之前,我們不會隨便定義某個人就一定是凶手,這隻是一種例行的程序,你不要有太多負擔。”

“好,我知道,你問吧。”

“那就先從簡單的開始,就像是簡介之類的,做什麽工作,在哪裏做,這樣可以吧。”

還沒等於宛如接話,謝翩頤急急地說:“我告訴你。宛如的人生比較簡單,大學畢業做家教,一直做到現在,其他的就沒什麽了。”

“家教?固定一家做到現在?”

“沒有,現在是一家姓張的,之前還有一家姓王的,剛畢業的時候~~~”謝翩頤還沒有說完,於宛如打斷她說:“那家隻堅持了一個月,就不用說了吧。”

說到這裏,於宛如似乎看起來更緊張:“我們不是還有一個約會,到時間了,我們先過去。”於宛如推著謝翩頤往樓上走,回頭告訴程隊長:“如果有問題就給我電話吧,我會詳細告訴你的。”

兩個女孩走了,照海眼前卻總是閃現謝翩頤欲言又止的表情,謝翩頤想說什麽呢?於宛如想隱瞞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