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宇心中莫名一動,一股無名喜悅彌散開來,他便大笑,知道自己做了正確的事,連天地都為之喜悅。

這是大造化,以後自然有大福德。

五位夫人怔怔地看著夫君,從剛才那聲雷起,夫君似乎突然變得有些不一樣了。盡管肉眼看不到,但她們就是不由自主地感覺到,夫君的身周似乎多了一層清清如許的水樣兒靈光,而夫君頭顱周圍,則散發出一圈圈朦朦朧朧的七彩光芒,竟有著神聖的意味。

就仿佛神靈降世!

曹可兒揉揉眼睛,然後再瞪大看著夫君,喃喃道:“夫君好亮。”

四位姐姐聞言均是一震,再看向蕭靖宇的眼神便癡迷起來。她們不約而同地想著:守著這樣一個神靈般光彩強大的男人,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夫君說是什麽,就是什麽吧,我一定會支持他,永遠支持他。

此念一生,原來糾結在麵上的諸多情緒立即消融不見,傷心和不舍遠去,隻留下淡淡的留戀,更多的部分,是對新生喜悅的笑容。

於素馨站起來,走到蕭靖宇身旁,扶著他的肩膀,笑靨如花。

“夫君說要改,那我們就改。”

其他四位也跟了過來,圍繞在蕭靖宇身邊,她們都發自內心地笑著。

“姐妹們都支持你。”

“反正你是掌門,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嘍。”

“新名字更有意義。”

“一元仙宗,嗯,的確比玉女劍派更氣派些。”

聽著這些暖心話,蕭靖宇大笑。

此次會麵之後,一係列任務分配了下去。

門派改名換姓,可不是一個想當然的事,還需要相當多的準備。小處如刻著新名字的牌匾器物,大處如對門派祖師的祭拜,對門人弟子地解釋和安撫,都需要大量時間和精力地付出。

其中,對新宗門弟子的甄選是至關重要的,優秀的弟子才是宗門傳承的載體。

修行路從來不是一帆風順,想走上人這條通天大道的人,不僅要有好天資,還得有好性情,好運氣……具體說起來,前輩們總結出“法財侶地”四字。

新的一元仙宗四者皆有,但並不寬裕。所以需要弟子們自己有部分根基,而不能全靠門派供給分配。

就比如錢財,修行者不事生產,而修行又要耗去大筆錢糧。若弟子們家無餘財,那肯定是行不通的。

當然最重要還是天資和性情。

擁有優秀天資的弟子修煉起來自然事半功倍。而好性情則同樣能讓他們修煉更順利,而不是走火入魔。

最後,在挑選弟子這一項任務中,於素馨最終還是沒能一次解決,不得不找夫君來問計。

此時,蕭靖宇靜修於洞天之中,默運玄功,煉法力真元為無上劍元。

“弟子太多,有些新入門的觀察時間尚短,無法確定真實的意圖和性情。也有天資好而家貧的,負擔不起修行所用。還有富裕卻不信仙道的,我也說服不了,又不肯離開門派……總之種種問題,靠妾身一個人可解決不來,還是夫君拿個主意。”於素誌疲憊道。

蕭靖宇思索片刻,給了答案。

“這樣吧,玉女劍派的名號還是留著,但整體遷移到原外山門處,以供那些不願離去的弟子棲留,從他們之中撿資曆深能力強的,另立一脈掌門。”

於素馨略一思考,眼睛一亮,就點頭同意。

這結果也不錯,玉女劍派的名號留著,不僅是一種繼承,也是一種紀念,她感覺很滿意。

“其次,將天資先分上中下三等。如秀水那樣的,就定為上等。如你們幾個的,就為中等。如那些年長而無成的外門弟子的,就列為下等。”蕭靖宇說到這裏笑了起來,“如我這樣的,就列為超等。凡是超等和上等,都由門派供應一應修煉資源,不需要他們考慮。中等之資的,若想進我仙宗,必須供奉大批財物,不論是錢糧靈藥等物,都可以算數。至於下等之資,宗門不收,供奉再多都不行。”

“夫君就是厲害,妾身怎麽都想不通的事,夫君三言兩語就解決了。”於素馨見夫君處事有方,這麽快就解決了她總也搞不定的問題,十分歡喜。

蕭靖宇笑笑,對門派之事,他還是有些經驗的,畢竟在上界大派混過一段日子,所以這些組織的方法基本是挑現成的用,頂多再修改一下以適應目前一元仙宗的具體情況就可以了,到不費他多少腦筋。

“至於那些不信的,無論有錢有天資與否,都絕不收錄。心中無信,就是與大道無緣,沒有可能求得無上大道。”蕭靖宇最後道,“不過你們要注意,本宗初建,一應資源稀少,負擔不起太多弟子,所以選擇弟子時一定要精挑細選,居心叵測的,天資不佳的,性情不好的,心誌不堅的……等等都要排除。這一代弟子對於宗門傳承相當重要,暫定為七個吧,再多也培養不過來。其他的都列為二代,資源部分由宗門分配,部分自籌,十八為限。其他的全部遣走,或是留在玉女劍派,或是直接回家。”

蕭靖宇想起一事,又特別叮囑:“素馨你要明白,玉女劍派分出去後,從此與一元仙宗關係就極淡薄了,頂多是一絲香火情。你們不得輕易管她們的事,往後的路,由她們自己走,除非滅門斷根的大禍,我才許你們出手相救。但也僅僅就是相救,報仇之類的事想都不要想,明白嗎?”

於素馨這次有些不願。

蕭靖宇見她不樂意,心裏也理解,但漸漸隔斷兩派之間的聯係是必須要做的事,他可不願新宗門一建立,就立即承接原門派的無數因果,難以控製啊。

於是他便悉心勸道:“你何必如此難過?你要知道,天地間確有氣運存在,而一因一果,循環往複,都在影響著氣運。玉女劍派傳承二百餘年,結下的因果不知有多少,有些有因有果,有些有因未果,這都是麻煩,我們若是全盤接下,未來就有很多事難以控製。”

於素馨歎了一口氣,眼圈紅紅,鬱鬱不歡道:“可是就像自己的孩子,總不能還沒長大就放出去亂跑吧?萬一夭折了呢?”

蕭靖宇就笑:“夫人想要孩子了,現在生一個也不錯。”

“討厭,誰跟你說這個了。”於素馨頓時臉紅了,捶了夫君一下。

“好,還是說正事。”蕭靖宇笑著繼續,“你擔心的有些道理,不過還是過頭了。”他指著自己道,“我們又不會大張旗鼓地告訴世人我們分家了,並且一家從此不管另一家。在這樣的情況下,隻要我們不死,又有誰敢輕捋老虎須呢?他們看不清情況,怕折損了自己,當然不肯輕易來找玉女劍派的麻煩。所以說,雖然分家,我們也不會再管劍派絕大多數事,但別人不知道,就不敢出手找麻煩。誰不擔心打了小的出來老的?”

“可是朝庭和三大派?”於素馨仍然發愁。

“對上三大派或者朝庭。”蕭靖宇神情變冷,“那就是滅門斷根之禍了,我當然會出手,雖然隻有一次。但你認為,我若出手了一次,就算之後明著告訴他們我不會出手第二次,他們敢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