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天這輕輕的一句話頓時就讓整個場麵hoid不住了,黑衣男子就算是品性再好,再能容忍,但是一旦提及到薑老爺子特別是對薑老爺子不利的事情,黑衣男子也瞬間就忍不住了,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同時手裏麵的雙槍也打開了保險。

何小天笑了笑扔掉了手中的濕巾,道:“哦,現在忍不住了,薑老爺子對你很不錯吧,看你那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黑衣男子要比何小天小兩歲,今年剛剛二十八歲,是江市雙父前年看重的一位年輕人,這兩年,隨著兩人的相捧,現在已經是江市黑道裏麵紅極一時的人了,可以說不管是誰見了這位少爺,那都得點頭哈腰的。

人總是在驕傲之中成長的話,久而久之就會產生一種上位者的心態以及傲氣,從某些方麵來說這是好事情,但是現在很顯然這位黑衣男子的傲氣在何小天的麵前,不問一名,何小天隻是幾句話就將其地的死死地。

旱魃看到這種情況,自己家的少爺似乎是要吃虧,於是站出來道:“何小天,現在你已經是一隻腳他進了閻羅殿,你就不要死鴨子嘴硬了,你也看見了,現在就算是你走出去了,但是在整個江市現如今的情況下,你覺得你能夠相安無事的活下去嗎,不要再天真了,跟我們回到薑老爺子那裏,說不定你還有機會活下去。”

何小天看了一眼旱魃,笑道:“張種子,綽號旱魃,據說轉治各種不服,在黑道也算是小有名氣,上次沒有瞧見你,你倒是主動上門來了,很好,很好。”

旱魃看到對方那種將自己視為無物的眼神,一下子就氣血上湧,踏前兩步就像一槍噴掉何小天的腦門。不過卻被身旁的黑衣男子給攔住了

何小天端起酒杯轉了轉,笑道:“人活著算一個什麽,不就是幾十年嘛,這樣活,那樣活,都是一個活,旱魃,問你一件事,你怕死嗎?”

旱魃好笑道:“我旱魃出道二十年來,就從來沒有將自己的命放在心裏,怕死?那不是男子漢所為。”

何小天笑了笑,然後朝門外眨了眨眼睛,一瞬間,原本還抱著拳的旱魃突然口吐鮮血然後一下子撲到在了地上。

黑衣男子一驚,想開槍,但是發現自己搶居然是卡殼了,而那邊的九妹則是一動不動,像是看見鬼一般的看著黑衣男子的身後。

黑衣男子也是覺察到了不對,一回頭發現自己身後站著一個鐵塔似的男人,這個男人手中拿著的是一把苗刀,而刀刃上麵正滴著一點鮮血。

那位鐵塔似的男子不是大個子,但是卻是比大個子更為恐怖的所在,甚至何小天都不敢與其爭鋒芒。他記得大個子曾經說過,這個男人即使是巔峰期的大個子也是對方一隻手的實力。

何小天不知道如如家到底是什麽家族,但是對於這種級別的打手,倒是歡迎之至,鐵塔男子難得的朝何小天笑了笑,然後一手夾起黑衣男子然後朝門外走去。

何小天知道這位鐵塔男子唯一的癖好就是喜歡漂亮的男生,所以隻能是古怪的看了一眼黑衣男子,便坐了下來。

瞧見鐵塔似的男子走後,九妹一下子癱軟的坐到了椅子上麵,剛才這位鐵塔似的男子出現在眾人的身後時,她居然一點都沒有發現,對方就像一個鬼魅一樣,來無影去…倒是看得見,但是光看的見也沒有用啊,甚至被抓住的黑衣男子也不能發出求救的聲音,這個人的實力實在是太強大了。

何小天敲了敲桌子然後吃了一點水果沙拉笑道:“九妹,吃一點吧,這個時候難得的安靜一會兒,你不用太擔心你們家少爺,他隻不過是體驗一下他曾經都沒有體驗過的性……高氵朝,說不定他還很享受。”

九妹想到自己以前還和薑老爺子的孫女共同服侍過何小天,但是一想到那位鐵塔似的男子和自己的黑衣少爺緊緊的抱在一起,心裏麵就一陣抽搐,雖然她不太喜歡那個小男人,但是覺得這樣做實在是太殘忍了,這樣其下半生還怎麽活下去啊。

何小天倒是沒有想那麽多,也沒有想去求情什麽的,這些人都是要來他何小天命的,既然對方要來自己的命,那麽何小天當然是要禮尚往來,至於那種事情嘛,隻不過是一個開胃菜而已

不過很快何小天就笑不出來了,因為這個時候外麵來了幾輛特種部隊的車,裏麵的人都是全副武裝,甚至何小天發現還有坦克開過來了。

對此何小天無奈的笑了笑,他沒有想到對方居然這麽的無恥,既請了黑道的人也請了白道的人,實在是有些不講道理,不過道理這種東西,向來就是實力強勁的人才能說得。

進了警車之後,何小天看到自己離市區越來越遠,不禁問道:“喂,哥們,能夠透露一下嘛,你們這是準備將我拖到哪裏去啊。我看這裏離我們江市的亂墳崗越來越遠了,找一個地方也不至於這麽複雜吧。”

對麵的士兵沒有理何小天,不過好在幾分鍾之後,當車停下來之後,何小天倒是大吃一驚,居然是到了機場。

更令他吃驚的是這些人將他帶到之後,就開著車回去了,何小天望了望四周才發現有兩個穿黑西裝的男子在那裏等他似地。

何小天下意識的走過去,問道:“請問你們是來等我的嗎。”

兩位黑衣人點點頭,然後拿出飛機票遞給了何小天,最後兩人夾著何小天朝機場裏麵走去。仔細的看到那張機票之後,何小天內心一顫,上麵的目的地居然是海南島,也就是前一段時間何小天去過的海南島。

何小天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和海南島那邊的人牽扯到一塊去了,不過看樣子對方好像並不是要結果自己的樣子,所以何小天雖然心裏麵很是茫然,但是卻也並不怎麽樣的害怕,甚至他還有一些小小的好奇。

兩個黑衣人在上飛機的時候並沒有掏機票,而是給那位警察看了看自己的一個牌照,然後不用任何的檢票或是盤問,就直接帶著何小天進去了。

何小天正在納悶的時候,忽然口袋裏麵的手機響了,何小天心想自己好在調的是飛行模式,拿出手機後,看到兩人並沒有阻止他的意思,於是低下頭側過身去小聲:“喂,是慕青嗎,現在這個時候你怎麽打電話給我啊?”

出於何小天的意料,對麵並不是呂慕青,而是呂夢,呂夢看了看自己媽媽正在和爺爺激烈的爭吵著,趕緊是壓低聲音道:“爸爸,我是夢夢,現在媽媽正在和外公吵架呢,外公好像不喜歡爸爸你

。”

何小天先是一愣,突然抬頭看了看身旁的兩個黑衣人,最後小聲道:“哦,我知道了,寶貝!你去讓媽媽不要吵了,就說爸爸快過來了,爸爸會當麵跟外公說清楚的,聽懂了嗎,夢夢?”

“哦,爸爸,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跟他們說,爸爸,拜拜!”呂夢抿了抿嘴巴,然後穿好拖鞋飛快朝外公的書房跑去。

正在裏麵激烈爭吵的呂慕青和呂坤突然聽到外麵摔得啪嗒一聲,然後就緊接著傳來了呂夢的哭聲。

呂慕青小嘴微微一張,然後抹了抹自己的眼淚,趕緊是推開門然後跑了出去,而呂坤雖然在氣頭上麵,但是聽到自己寶貝孫女的哭啼聲,也是二話沒有說就直接是緊隨其後的跑了出來。

呂夢吧嗒吧嗒的掉了一連串眼淚眼淚之後,拉著呂慕青的手破涕為笑道:“媽媽,爸爸馬上就要來了,說是來見爺爺。”

看到女兒那梨花帶雨,但是發自內心笑意的樣子,呂慕青一把摟住女兒,然後轉過身朝自己的父親也就是呂坤說道:“你又騙我,你不是說答應我不再去管他的嗎,怎麽又派人將他抓了回來。”

呂坤氣氛的一瞪眼,正準備拍桌子,但是瞧見自己寶貝孫女正在望著自己,頓時憤恨道:“我這是去救那個小子,你不知道現在江市裏麵不管是黑道,還是其它的渠道,都在打他的注意,這個時候讓他來海南避避風頭不是正合他意嗎?”

呂慕青擦了一把眼淚,看了看何小天先前群發的消息,反駁道:“你還在欺騙你女兒和你孫女,先前何小天就給我發消息了,這一切都在對方的掌握之中,你現在倒好,完全是打破平衡了,你不是說看在媽媽的情分上,不在插手這件事嗎。”

看到女兒那一副激動的樣子,以及自己曾經是答應過對方不在插手何小天的事情,呂坤擺擺手道:“現在說什麽也來不及了,那小子現在已經是上了飛機,斷然在沒有跳傘的做法,何況你就不能體諒體諒作為一個父親的感受。”

呂慕青看到懷裏因為自己與父親爭吵而哭泣的女兒,頓時小聲哄了幾句,然後坐在沙發上麵不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