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沿途中,還能夠看到不少人員在巡邏,維護著現場的治安,同時間已經可以看到有不少人員在現場走動著,彼此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

而在巨大豪華別墅的二樓,一間寬敞的大房間內,此時不時從裏麵傳出一聲聲砸響,好像在發生著什麽劇烈的事情

“砰!”又是一聲劇烈的砸響,正好在門外一名服務侍女來到,奇怪的貼近門板去聽,隻聽到裏麵一個男人正在大聲的咆哮著,怒罵著什麽,隨即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侍女急忙正了正身子,恭敬的敲門。

“扣扣……”

“誰啊!”正好對方打開了門,一個中年男人的頭部露了出來。

隻見侍女恭敬的躬了一下身子,細聲道:“劉先生,主持人說讓劉少爺準備好,婚禮就要可以開始了。”

“好了,妳去忙吧!我會轉達的。”中年男人淡道,把對方給打發了去。

“哢嚓!”

當門板一關上,同時發出的還有一件瓷器被狠狠的砸落在地板上,砸成了碎片,中年男人皺起了眉頭,一道冷光從眼眸的深處掠過,隨即馬上被很好的掩飾住了,不見絲毫的跡象,可見此人的心計十分的深沉。

房間內的怒罵聲又響起了,隻見一個身穿著白色精致西裝禮服的英俊男子正發泄似的摔打著房間內的裝飾。此時原本應該是一派喜氣的臉龐卻是充滿了陰翳的狠毒,眼神盡是暴虐的怒火。

赫然正是今天婚禮的男主角——劉旭。

“我不管,老子一定要把那個賤人抓起來蹂虐一番,才能夠消除我的心中之恨。”劉旭怒吼著,口沫噴濺四飛,顯然他的心情已經到了怒火的頂端了。

隻見他在走動之際,十分的不方便,姿勢顯得很是怪異,再一細看,對方的胯部區域好像有些鼓起,貌似在裏麵塞著什麽東西似的,鼓鼓的,準確的說,應該是包裹著什麽東西。

“好了,醫生說你的身體不能夠‘劇烈’運動,還是先休息一下,待會婚禮就要舉行了,不要讓別人看笑話。”中年男人毫無表情的淡然說道。這是劉旭的二叔劉進。

“笑話!哈哈哈……笑話,二叔,你覺得我現在褲襠裏挺著一個這麽個玩樣,還不夠丟臉嗎?還不是笑話嗎?”劉旭大聲吼了起來,隻見他挺了一下胯部,在長長的禮服下擺處,襠部高高隆起,這是應要求,把包紮的位置,稍微挪移了下

“……”劉進的嘴角頓時微微抽搐了起來,說實話,他打從見到自己的侄子時,他就想要笑了,但是一直苦苦憋著。

但是此時他的微妙表情還是被自己的侄子劉旭給捕捉到了,頓時額頭的青筋又暴跳了幾條。連自己的二叔都這般表現,他可想而知待會走入婚禮現場,還不知道要忍受多少目光的嘲笑呢!

這一切都是拜那個可惡的賤女人所賜,一想到那個女人待會要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而自己還要強裝笑顏,劉旭頓時一股怒火忍不住往上直冒,直燒顱頂。

我一定要把那個賤女人抓回去,我要把她調教成最下流最卑賤的奴隸。劉旭陰狠的想著,恨不得現在就立刻衝到上次那個房間內,把那個正穿戴著無比誘惑的女人給抓回去,進行最深入的調教。

但是就在那邊無比怨恨的咒怨著的時候,這邊新娘房中也是一片凝重的氛圍,隻見此時原本恢複陽光氣息的楚蝶重新變得沉默了,她的心揪緊著,再過一個小時,她就要在父親的指令下,嫁給那個她不喜歡的人,而她的白馬王子還會不會出現呢?

此時位於她身後的劉詩詩身穿著一條淺綠色的修身長裙,這是臨時換替的,上次被撕爛的長裙已經被她給扔了,她連那畜生碰過的衣服都覺得惡心。

跟楚蝶同樣起伏的心情,她的內心一樣揪緊著,不斷的期盼著下一個推開房門的人會是自己心目中所渴望見到的男人,但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了,直到這時,她不禁有些絕望了。

那個男人不會來了嗎?為什麽?難道就願意這麽看著楚蝶落入魔掌,過著像地獄一般的生活嗎?

劉詩詩整個身心都在牽掛著楚蝶,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安危其實已經是一個問題了,劉旭正在安排人員,想要對劉詩詩不利,她並沒有想及對方的報複。

“媽,小天哥是不是不會來了?”楚蝶落寞的小身影倒映在鏡麵上,是那麽的瘦弱跟楚楚可憐,讓身後的劉詩詩忍不住上前輕擁著她,細聲的嗬護著:“小傻瓜,還沒到最後的時刻,我們都不應該放棄希望,可能現在小天正在趕過來呢!是吧!我們一起堅持到最後的一秒,不要放棄,知道嗎?”

“嗯嗯

!”楚蝶在劉詩詩的鼓勵下,總算是重新振奮了一下精神,把目光投向了此時天氣有些灰暗的海麵,跟自己現在的心情一樣。

叩叩叩……

突然就在兩母女相互安慰的時候,從門外傳來了一陣清脆的扣響聲,隻見隨即房門打開,從外麵走進來了一個身形挺拔,歐洲麵孔的中年紳士,正是那個讓劉詩詩恨得牙癢癢的邦德管家。

“邦德!”楚蝶微微的抿嘴笑了一下。

“小姐,你真漂亮,跟你的母親一樣!”邦德衷心的讚美著,同時朝一旁的劉詩詩點頭躬身道:“您也一樣,美麗的夫人。”

劉詩詩瞥了他一眼,挺了挺傲然挺立的飽滿上圍,臉色一片淡漠的神情,仿佛還在為上次對方賣關子的事情有些芥蒂,或者應該說從一開始就有芥蒂了。

邦德對劉詩詩的表現毫不在意,隻見他來到楚蝶的身旁,細心的幫她整理著婚紗,那副神情,就好像出嫁的楚蝶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閨女一般。

而正如他所表現的,邦德一直都是楚蝶當初自己女兒一般疼愛,甚至是比楚蝶的父親還要關心她,而他此時完全能夠懂得她的心情,可是這次是關係到楚蝶父親,他隻能遵循她父親的意願。

“邦德管家,如果我不在了,你會傷心嗎?”

突然這個時候,呆坐在梳妝台前的楚蝶諾諾的開口說道,那副神情就好像是在詢問最後離開時親人的感受。

話音剛落,邦德正在幫楚蝶整理裙擺的手掌頓時一緊,身體更是一下子僵硬住了,同時一直保持著紳士風度的淡然表情也同時深深的皺緊了眉頭,似乎陷入了內心深處的掙紮之中,終於他緩緩的疏解開了緊縮的眉頭,站起身來輕輕的摟抱了一下楚蝶。

“小姐會很幸福的生活著,邦德可以向您保證。”邦德靠近楚蝶的耳旁小聲說道。

他笑了,笑的很真心,這是劉詩詩頭一次不覺得邦德那幅一直擺放在臉上的麵具討厭,或者此時正是因為他卸下了一直在人們麵前保持不變的麵具,所以才顯得那麽的真誠和順眼。

隨後的時間裏,房間始終沉寂在一片肅然的氣氛中,直到婚禮儀式的開始,人們將楚蝶帶往了後麵已經裝飾一新的樹林裏去了,等待正式上場的時刻

而原本應該成為伴娘的劉詩詩卻是依舊呆在新娘房裏,沒有到現場應酬眾人,她不希望看到那些人的嘴臉,更不想親手把楚蝶送到地獄的入口。她在等,在祈禱,希望那個男人能夠及時的出現。

“哢嚓!”

就在這時,從她的身後響起一聲房門打開的脆響,隨即一陣腳步聲響起,來到她的身後。

“嘶……我知道了,你們先準備吧!到時候我會到場的。”劉詩詩原本無比細柔甜美的嗓音,此時卻是變得異常的幹澀,顯然她此時的心情已經墜落到了底點。

“已經準備好了,夫人!”一把劉詩詩異常熟悉的嗓音突然響起。

話音剛落,頓時劉詩詩整個身體不由自主的一震,隨即睜大了那雙畫著淡淡煙熏妝的美目,微微張大著嘴,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急忙轉過身來,看向自己身後的那個男人。

但是她失望了,那是一張陌生的臉龐,雖然同樣是十分的英俊,但是她從來沒有見過,可為什麽剛剛好像聽到了何小天的聲音呢?難道是自己的幻覺?

“嗬!”劉詩詩自嘲的搖了搖頭,暗道自己真的是想太多了,竟然錯誤的把別人當成了何小天。

隻見麵前的那名男子摸了摸鼻梁淡道:“夫人,我們可以走了。”

劉詩詩深吸一口氣,隨即端正了一下自己的禮服,率先走出了門口,隨後兩人一路十分安靜的行走在前往後麵樹林的林間小道上。

此時隻見在整個林間都鋪設上了新鮮翠綠的草皮,道路兩旁同時還有裝飾的花朵,整個空氣中都彌漫著動人的花香,行走在林間的小道上,仿佛就像是行走在畫布之中。

突然這個時候劉詩詩開口了,隻見她略顯奇怪的問道:“你是誰?為什麽我感覺你很是熟悉的樣子,我們是不是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