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想吃大肉包啊!好吧,我又貪心了,此時此刻,能給個白饅頭我就很知足了。我原本想著趙硯會對我用刑,卻不曾想到一連幾天他都沒有露麵,而容袖也隻是在我和浣兒剛被關進來的時候來過一次,之後便再未見到過。若僅僅如此也就罷了,可偏偏這三四天來竟臉食物都沒有,唯一送來的東西也隻是每日清晨的那一碗加了鹽巴的清水。

“小姐,浣兒好餓。”三四日沒有吃東西的浣兒軟趴趴地靠在我懷裏,臉色更是慘白如紙。她到底沒有練過武功,按照眼下的情況來看,再撐兩日便是極限了。若是兩日後再沒有食物的話,那也能怪這小丫頭命不好。不過我倒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小,如果趙硯真的要浣兒死,那就不會把她和我關在一起了,之所以這麽做恐怕也隻是想對我的心裏造成負擔。

歎了口氣,點住浣兒的睡穴。我自然知道長時間點著睡穴會對她的身體造成很大的傷害,但眼下這種情況也顧不了那麽多了,至少這種方法可以稍稍延長點她活著的時間。隻是每次看著陷入沉睡的浣兒,我就在想是不是就這樣把她殺了,這樣不僅對她好,對我也好。可每次下定決心準備動手的時候,看到那張毫無心機的臉,我卻怎麽也下不了手。

看著四周血跡斑斑的牆麵,不知怎麽的,腦海裏竟然想起了基督山伯爵,隻可惜這裏不會有得了蠟屈症的法利亞神甫。

咚咚咚!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對麵的牆壁竟隱隱傳來了敲擊聲。我不由心神一頓,難道法利亞神甫真的出現了?將浣兒放在地上,我起身走到那麵發出聲響的牆壁旁,握拳輕輕敲了敲。當我敲到其中一塊地方的時候,明顯感覺到那處的石壁特別薄。而在我敲著的同時,對麵的聲音卻戛然而止,再也聽不見了。

這牆壁外麵肯定有人,想了片刻,雖然冒險,但我還是決定把石壁敲上去最薄的地方給弄開。然而環顧四周,卻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借用,而我雖然會用飛刀,但掌力卻遠沒有那麽強,再加上幾日來沒有吃飯,更是使不出力氣了。算了,死馬當活馬醫,不試試看怎麽知道。隻是當我將內力運至手掌,準備打出的時候,鐵門卻是吱呀一聲開了,嚇得我立即將內力收回。幹!什麽時候不出現,偏偏在這種時候出現了。要知道突然間收回內力可是很要命的事情,拚命將湧至喉嚨的鮮血咽了下去,可還是抵不住那道出亂竄的內力,終是一口血噴了出來,身體靠在牆上,順勢滑坐在地上。

“你以為憑你現在的武功能殺得了本王麽?”一身絳紫色蟒袍的趙硯負手而立,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還是說,你希望本王廢了你的武功?”

原來他以為我要殺他,不過這樣也好,若是不表現出一點恨意的話,恐怕他對我會更加提防。在趙硯麵前能多軟弱就多軟弱,腦海裏沒由來的想起劉澈曾對我說過的話。可該死的是,他沒有告訴我到底要軟弱到什麽程度啊!一哭二鬧三上吊麽?不行不行,趙硯可不是好糊弄的人,掉兩滴眼淚對他可是不起作用的。那就隱忍沉默?不行不行,不說話的我的處境恐怕會更糟。可惡,到底要怎麽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