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慌張

回到了石洞裏之後,也不知道是緊張的還是害怕的,也可能是傷心的,我一連氣兒喝了三罐兒啤酒。等我打了好幾個酒嗝,冒了一身虛汗之後,我才感覺自己的身體放鬆了下來,然後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個人抽起了煙來。

這一晚注定是一個不眠夜,侯明的樣子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那甩鞭的聲響好像就在我的耳邊一次次的重複著一樣。

就這麽坐在石洞裏抽著煙,我一抽就是一宿。

也不知道我坐在那裏抽了多久的煙,在我把整整一盒煙抽沒了的時候,準備再去翻一盒煙出來的時候,我聽到石洞外有響動,然後我看到了表哥馬東升一臉疲憊的回來了。

表哥回來了之後,由於石洞裏煙霧繚繞的,他看著我一邊揮著手,一邊咳嗽連連的道:“哎呀我去!你抽了多少煙啊?不知道還以為咱石洞裏著火了呢!”

換做以前,表哥這麽說話,我可能還會笑笑。但是今天,我卻沒心情搭理他。

“幹嘛?怎麽板著臉?還抽了這麽多的煙?不會是昨晚跟你的妞沒整好吧?還是累大勁兒了,沒精力了?要是沒精力的話,那今晚你就休息休息,聽我的妞說,今晚村寨要舉動什麽祭祀活動,鑽帳篷這事兒取消,自然也就不能去搞那事兒了,利用這個機會,可以好好休息一晚上!”

聽表哥提到這茬,我就又想到了侯明提到的這個活動,當時心想,這個祭祀活動到底是幹啥的?難道對我真有啥幫助?我想,如果昨晚要是我沒把阿月灌醉,她估計也能跟我提起這個活動吧!

雖然表哥提到了這個活動,但我還是沒搭理他。

“我說你小子咋不搭理人呢?該不是你那家夥事兒又像頭一晚不好用了,所以現在鬱悶著的吧?”

聽表哥這麽問我,我沒有心情去回答他這些沒用的。身子向後,雙手支撐著地麵仰起頭,我對著表哥惆悵道:“表哥,我晚上看到侯明了。”

“啥?你看到侯明了?侯明離開這個村寨回老家了嗎?你咋還能看到他?不會是你小子花眼了吧?”

“不可能花眼,我就是看到了!哎!”我歎了口氣。

“聽你的語氣咋不對勁兒啊?你小子在哪裏看到他的?”表哥發現了我的狀態不大對。

“在他喜歡的那女人的家裏,就是那個阿霞的家。”

“是嗎?那他幹什麽當著咱們的麵兒回老家?還有他既然沒有回老家,還在村子裏,怎麽不來找咱們哥倆?真不夠意思!”表哥一臉無知的表情。

見表哥啥都不清楚,我知道,我是時候該告訴他一些事情了,盡管他知道了之後可能會很害怕,但到了這份兒上了,關乎生死,我必須要說。

當時我就跟表哥挑明了,說侯明當著我倆的麵兒回家是做樣子的,隻是讓我們誤以為他離開了,實則他是被那個阿霞藏在家裏,受著非人的折磨。而且,我還把我看到侯明的樣子和被折磨的過程告訴了表哥。

我還告訴表哥,我們聞的那些女人身上的香味兒是一種香蠱,這種香蠱在一個女人的身上聞多了,就會吊死在這個女人的身上,以至於後麵被這個女人拴結實了。總總跡象表麵,天一黑,我們就跟扛不住似的想去找人家幽會,這就是香蠱的反應。超不過幾天,那侯明就是我們倆的‘榜樣’!

等表哥徹底聽明白了之後,表哥嚇得臉色都發青了,額頭上的冷汗就是一個勁兒的往外冒,而且看他架勢,是準備馬上要逃出石洞的意思。。。。。。

表哥害怕,這對我來說並沒有讓我覺得很意外,因為我太了解他了,別看他現在混的人模狗樣的,但真遇到事兒了他是真怕,他並不是一個膽兒大的人。

“我說表哥,瞅你這架勢,你怎麽想要撇下我一個人逃跑啊?”我對著他喊道。

“我。。。我沒有啊!那啥,老。。。老弟,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你沒尋我開心吧?你表哥膽小,你可別嚇唬你表哥啊!”表哥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你傻啊!都什麽時候了,哪還有閑心尋你開心!”我嗆道。

“那。。。那還等什麽啊!那趕緊跑啊!”表哥真急了。

“跑個屁啊!都這樣了,跑不跑也不差這一會兒,再說了,咱們還不一定。。。。。。唉!算了有些話我就不跟你說了,先等等,今晚不是這個村寨整什麽祭祀活動嗎?咱們哥倆看看能不能通過這個活動發現些什麽,反正我也好奇的緊,等看過了之後,咱們在跑路,反正想要跑路,也不差這一天。”

“可是好奇心會害死貓的!”表哥大聲對道。

“你還是我哥嗎?我算是看出來了,真出事兒,還得我這個弟弟保護你!當初好奇這個村寨流行鑽帳篷習俗,說豔遇享受啥的可是你,說句不好聽的,我特麽都是被你害的!現在你害怕了?要跑了?早特麽幹什麽了?”我有點火大了。

“我這不是。。。不是沒想過會這麽危險麽!而且老弟,哥哥來這裏也是有苦衷的!”

“啥苦衷?”我眉頭一皺。

“是因為。。。是因為。。。。。。哎呀,到了這個時候了,你也別研究我有啥苦衷了,你說咱倆該怎麽辦吧!”

見表哥整個人都變得焦躁不安,我安慰道:“行了!沒多大點事兒,你不用害怕,既然我已經預感到了危險,那麽咱們倆就不會出事兒,我心裏的小算盤打的響著呢。有我這個主心骨弟弟撐著你,保你出不了事兒!”

“真。。。真不能出事兒了?”表哥小心謹慎的問到我。

“說了不能就不能,別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似的!”我一臉的不耐。

見我臉上有些不耐煩,表哥也不多問了,跟著他什麽也沒做,也沒吃也沒喝的,就安靜的躺了下來。等表哥躺下來之後,,他問我要了一根煙,跟著吸了兩口對我道。

“陸川,你說阿霞這麽折磨侯明,我倒是想到了跟我搞得那個女人。現在看來,跟我搞的這個女人也古怪的很啊!”

“怎麽個古怪法兒?”我抖著眉頭看著表哥。

“別的事兒我不說,就昨晚,昨晚我去在她帳篷裏整了一下,後麵就去了她家。等到了她家,我看到她去她家房頂上,把一個髒不拉幾的紅皮鼓搬下來。當時我還問她,大晚上的去去房頂搬一個鼓幹啥,她說是規矩。這鼓白天拿出去曬,晚上必須要收到房子裏。說是暮鼓回房,村寨安詳。我當時要幫忙,人家還不讓,表現出一副很怕我碰那鼓的樣子。”

“把紅皮鼓從房頂搬到家裏?還不讓你碰?”

聽表哥說到壇子,我就突然想到了白天在村裏的看到有女人在自家房頂上捯飭一個紅皮鼓的事兒,同時,也聯想到了破廟裏供奉著的那個、被風一吹發出沙沙響聲的紅皮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