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漫天風雪中,隨著一聲震天的哀鳴,一隻兩百米大小的巨大蟲獸,轟然倒地,將這方的凍土雪地,都給壓了下去。

這是一隻滿身花紋的蟲獸,身上斑斑點點,彷若滿天的星辰。四肢粗壯,仿佛那大殿的根根巨柱。嘴中的獠牙,爪子的寒光,無一不透漏著猙獰鋒利。

隻是此刻,大片的鮮血,從它的脖頸滾滾而出,甚至冒著絲絲的熱氣。片刻間,就將它身下的白雪,浸染的猩紅。

寧罡靜靜的從空中落下,凝視已死的風豹,自語了一聲。

手中握著的戰刀,正不斷的有鮮血流淌,剛剛戰鬥力高達3200的風豹,就死於它下。

“西方的天蠶。”

“北邊的白熊。”

“東方的風豹。”

“這三種蟲獸,都已死於我的刀下,隻是它們的戰鬥力,比聯盟裏給我提供的資料,已經增長了不少。”

寧罡知道,聯盟的那份資料,都是五十年前,天山蟲獸的概況,甚至中心區域的天池,已是一百多年前探測的資料。

“這天山,不愧是蟲獸的聚集地。”

“沒有堂主級別的戰鬥力,在這裏,幾乎隨時都可能喪命。”

除過這幾樣天山般的霸主存在,寧罡也碰到了幾隻戰鬥力為2800左右的蟲獸,應該是這些年新晉,並沒有被英雄聯盟記錄在內的蟲獸,成長起來的。

不過寧罡也沒想到,走過了天山的這三個區域,也沒有發現視頻中峭壁的存在。

“看來這雪蓮,隻有另兩處了,五頭蛇的區域,還有天池。”

“隻是不知道,這五頭蛇,還有天池中蟲獸,它們的戰鬥力,如今到了何種地步。”

南方的五頭蛇,不足畏懼。

五十年前,它的戰鬥力為2200多一些,就是如今增加一千,兩千,寧罡都有絕對的信心,將它斬與刀下。

從斬殺天蠶的那刻起,距如今,已經過去了四個多月的時間。

這四個月,共生獸沙王,經過瘋狂的吞噬,戰鬥力已經從起初的一千七百多,增加到了現在的二千六百五十整,增加了近一千點戰鬥力。

一人一獸,由西向北,再由北向東,所過之處,血流成河。

現在沙王的戰鬥力,也第一次比寧罡,高出了五百多點。

寧罡擔心的,還是那天池的不知名蟲獸。

一百多年前,它的戰鬥力最低都在3500多,一百年過去,也不知道已經成長到何種地步。

“希望這雪蓮,就在那五頭蛇的領地吧。”

“看來這農曆新春,我是回不去了。”

寧罡來這天山,已經六個多月了,陽曆的新年,寧罡沒有回家,而明天,就是農曆的新春了,他依然,隻能呆在這冰天雪地中。

掌心伸展,飄雪輕落,寧罡看著雪花的六棱邊角,那裏,有著他對家的無比思念。

“前天聽父母說,哥哥和那柳紅的戀情,進展的不錯。就等自己回去,一家人商量,向對方提出訂婚、結婚之事了。”

“那柳紅雖然不介意哥哥的眼睛,但真有哪個女孩,會希望自己的丈夫,是個瞎子。”

“自己絕不會讓哥哥結婚時,還需要別人牽手,連個路走的都不穩當。”

“自己的哥哥,一定會在結婚前麵,摘下墨鏡,看著柳紅的眼睛,對她說,‘我愛你!’”

“這雪蓮,我回家時,一定要將它拿到!”

。。

津川市。

一間不大的地下室中,擺放著四張長形桌子,在昏暗的燈光下,有些隱隱綽綽。

每張桌子旁邊,都圍著五六個人,聚集在一起,緊緊看著,各自手中的牌麵。

“媽的,什麽爛牌這是。”

一中年男子,嘴裏叼著一根雪茄,剛剛看清牌麵,就將手中的三張牌,重重的往桌子上一甩,扔進了牌堆。然後手握雪茄,挺胸抬頭,從嘴中,吐出了一口濃濃的白煙。

看著空中不斷形成的煙圈,這中年男子,才貌似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狹小的賭博間,是不準吸煙的,隻是此人除外。此刻地下室煙霧繚繞,全是拜這人一手所賜。

“柳大哥,您今天這運氣,其實挺不錯的。”

旁邊的一位男子,看到中年男子將所有的煙都吐出後,才開口說道。

“怎麽說話呢這是?”

中年男子一聽,馬上皺起了眉,“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別說。”

“老子打了十七局,沒一局出過順子、同花,最大的還是個對五,這也叫運氣好?沒看到都輸了三千大洋了嗎?”中年男子有些不滿的看著旁邊的這位青年。

“柳大哥,這有什麽?”

青年解釋道,“你又不是拿著對子碰順子,拿著順子碰同花,拿著同花砰同花順,拿著同花順更是碰上炸彈。那才叫一個背呢。”

“對,對,有眼力。”

中年男子眼睛一亮,伸手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不錯,不錯,是這個理。”

“您這是剛看牌就飛,輸的都是鍋底的錢,那才幾個錢。說不定等會拿到大牌,您一把就賺回來呢。”年輕人繼續道。

“恩,年輕人不錯,會說話。”

中年男子此時臉上,已經掛上了笑容,轉過身,對著門口的一位壯漢吼道,“李老板,給這小兄弟也來一包雪茄,掛我賬上。”

“好嘞,柳哥。”

壯漢答應了一聲,就趕緊從抽屜裏取了一包雪茄,舔著臉,笑眯眯的送了過來。

這一抽屜雪茄,都是為了眼前這個中年男子準備的。

“謝謝柳哥了,謝謝柳哥了。”年輕男子接過,忙對著中年男子笑道。

“謝什麽。”中年男子發話道,“要不要我給你點上?”

“不用,不用。”青年忙搖了搖頭,“我有火,有火。”

隻是這時,地下室的門,卻“轟”的一聲,直接被人,給重重的踹翻在了地上。

所有的人都是一個機靈,壯漢如是,青年如是,就是這個中年人,身體也是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隻是當看到衝進來的人,都是身穿製服的辦案人員時,中年人在心中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心道,“不是搶劫的亡命之徒就好。”

片刻間,中年人又將手中的雪茄,重新塞到了嘴裏。背靠著賭桌,淡笑著,看著這些辦案人員,心道,“以前老子見了你們,是老鼠見了貓,但現在,老子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