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麽回事?”

院子的主人,看著自家院子,片刻間就進來了四個陌生人,不由有些發懵。

若是拜客造訪還好,可這四人,兩人是撞塌院牆,直接‘飛’了進來,另兩人,則是直接從外麵跳進,讓他這個院子主人,嚇了一跳。

尤其是剛剛跳進來的兩人,一個留著大光頭,滿臉虯髯,長得頗為壯碩,另一人卻留著大背頭,油性頭發梳的賊亮。

這兩人,跟傳說中的強盜打扮,怎麽那麽相似。

倒是倒地吐血的兩人,一個斯斯文文,一個幾乎是個老人,不像是什麽壞人。

院主隻是個普通人,更沒有什麽戰鬥力,他能感覺出,這些人,正在做生死相搏,絕對是將他的自家院子,當做了戰場。

他雖然心中很是害怕,怕他也莫名其妙的的卷入這場爭鬥,但他畢竟還知道,他自己,才是這院子的主人。強打精神,哆嗦著身子,朝著看上去最凶惡的那位虯髯大漢問道,“怎……怎麽回事?”

“你……你們上我家院裏,幹……幹什麽?”

虯髯大漢沒有理會,而是對身邊的另一人道,“峰兒,剛才灑家怎麽說來著?”

“別人為咱們服務,咱們應該怎麽做呢?”

“賞,打賞!”

程峰想起剛剛兩人在別墅裏的談話,忙回答道。

“恩。”

魯三點頭,“這院子,代表著主人給咱們提供了活動場所,相當於在為咱們間接性的服務,你說,該怎麽辦呢?”

“賞,打賞!”

程峰忙點了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同時右手一伸,掌中就出現了幾疊磚頭塊樣的東西,看也沒看,朝著院子主人扔了過去。

“你們……想幹什麽?”

院子主人看到一堆東西朝著自己砸了過來,害怕的更是哆嗦,以為兩人要對他不利,忙準備躲閃。隻是當他近距離看清朝著自己砸過來的是什麽東西時,身形更是一個哆嗦,慌忙伸手接住。

“聯邦幣!”

“竟……竟然這麽多聯邦幣。”

院子主人的雙手都在顫抖,他估摸著,被他摟在懷裏的這些聯邦幣,起碼有十萬左右。

十萬,就是他辛苦三苦,不吃不喝也不一定能夠賺到!

“你們……是什麽意思?”院子主人問道,

“兄弟,拿著錢出去待會,半小時後再回來,免得看見什麽不該看見的。”

程峰右手連續擺動了三次,示意這院子主人趕緊出去。程峰覺得自己這個姿勢,絕對夠帥。

“好,好!”

院子主人忙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是敬酒,要是不吃,等會絕對會換成罰酒了。而且這些錢,足夠他將損壞的東西重新修葺一遍,還絕對大有剩餘。

待主人離開後,魯三才緩緩走到躺在地上的趙陽麵前,看著趙陽,眼中帶著莫名的神色,“你知道,你在灑家心中,是個什麽樣的人嗎?”

“什麽樣的人?”

趙陽氣若遊絲,顯然剛才的重創,讓他受傷不輕。

“在灑家心中,你一直是個傻x,標準的傻x。”魯三沒有嘲諷的意味,反而很認真的道。

“你!”

趙陽蒼白的臉,瞬間布滿怒色。

他的一生,雖然從高處墜落,但卻還從沒被人出言侮辱過,尤其還是被他一直當做臭蟲一樣的存在,出言相侮。

“你還別不服氣,你信不信,灑家就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麽?”魯三激將道。

“想什麽?”趙陽嗤笑一聲,顯然對魯三的話嗤之以鼻。

“你在想,灑家的戰鬥力為什麽會如此之高。要知道,上次見你時,灑家在你手中可是毫無還手之力。”

“你說灑家說的對不對?”魯三問道。

“哼!”

趙陽沒有說話,隻是從鼻孔重重的哼了一聲,他雖然想出言反駁,但魯三這話,確實說道了對處。他現在最大的疑問,就是這魯三,戰鬥力為何比他還高!

要知道,一年半以前,這魯三的戰鬥力,連一百都沒有過。而如今,不僅一招就將自己打敗,甚至張漢庭在他手中,都毫無還手之力。

張漢庭的最高戰鬥力,可是達到了382之多!

“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

魯三道,“看來灑家猜的挺對,你就是在想這個問題。”

“那你知道為什麽嗎?為什麽灑家的戰鬥力,會進步的如此之快?”

“為什麽?”

雖然趙陽很不情願開口,但他確實很像知道,這魯三的戰鬥力,怎能進步如此之快!他自認,自己這一年多的努力程度,絕不輸與任何人。

“沒為什麽,就因為你是傻x。”魯三道。

“你!”

趙陽掙紮著想要站起,給魯三來上重重一拳,但剛有動作,五髒六腑就傳來一陣劇痛,又是猛地噴出一口鮮血,頹然的倒在了地上。

“灑家先不給你解釋灑家的戰鬥力,為什麽會進步的如此之快。灑家先給你講講,你為什麽在灑家心中,是個傻x。”

魯三看了一眼院落四周,發現不遠處有一個石頭板凳,就一搖三晃的搬了過來,坐在了趙陽的麵前,這才開口講道,“你是傻x,很容易看出。”

“起碼有點,就能證明。”

“第一,就說上次東極山的東極狐之事。若你按照約定,將灑家應得的東西交給灑家,灑家的寧罡兄弟,還會找上你,將你打個半殘,還要了一億一千萬,給灑家作為賠償嗎?”

“本來價值就一百多萬的東西,你卻非要花了一億一千萬,你說,你是不是傻x?”

趙陽沒有說話,隻是怒視魯三,仿佛恨不得用眼睛將魯三給活活瞪死。

隻是魯三對趙陽的眼神卻不管不顧,繼續道,“第二,就說你趙家破滅,你父親趙金虎慘死之事。”

“你們連灑家兄弟,寧罡的戰鬥力具體多少都不清楚,就吵吵著要在津川廣場,當那麽多人麵殺了他,結果卻被寧罡兄弟反殺。”

“你說,你是傻x不?”

“你父親要殺寧罡兄弟,肯定是你這傻x出的主意吧。要不是有你這傻x在,你趙家,絕對還落不到如此地步吧。”

“我說的對吧,你這個傻x。”

這次趙陽沒有再怒目而視,反而有一瞬間的失神,“是啊,要不是我讓父親這樣做,那我父親就不會慘死。”

“我父親,到現在肯定能活的好好的……”

“他還肯定活著……”

趙陽的心中,突然回想起了父親的音容相貌,那個關愛自己,疼愛自己的父親,就那樣去了……

“父親,真的是被自己害死的麽……”

趙陽第一次想這個問題,這種結果,讓他的心,很疼,很疼,比五髒六腑的傷,更疼。

“灑家原以為,前兩件事就能證明你是傻x了,今天你卻非要蹦出來,用你的生命,再次證明你是個傻x,灑家能有什麽辦法。”

“你連灑家的戰鬥力都不清楚,就敢蹦出來,要殺灑家。你說,你是不是傻x。”

魯三說完,突然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瓶酒,“灑家今天的話說多了,有點渴,喝口再說。”

當著趙陽的麵,就飲了起來。

而此時的趙陽,卻被魯三說的雙眼無神,自言自語起來。

“我是傻x,我是大大的傻x,是我害死了自己的父親,是我害了他……”

這種事情,趙陽從沒有像魯三這樣想過。在他心中,總認為是魯三,還有寧罡,害了他們全家。

他總在想,若沒有這寧罡,父親趙金虎,已經是英雄聯盟的英雄,他們趙家,更是這津川市的真正主宰。可老天,為什麽要在父親成為英雄的時候,出現一個寧罡!

隻是剛剛被魯三的一番嘲諷,他想通了,是他,一切的原因,都是在他自己。

若自己當日東極山之行,信守承諾,對這魯三以禮相待,不狗眼看人低,自己也就不會和魯三為敵,更不會和寧罡有什麽關聯,那他趙家,肯定還是津川市響當當的存在。自己的父親,肯定還在人世。

一切的起因,其實真的是自己。

是自己的自私,害了父親,害了張叔。

人心變,一切都變了,陰霾的天空,瞬間會化為朗朗晴日。

一飲一啄,乃是天定,但更是人為。

“你看,你自己都說,你是傻x了,灑家的話,沒有錯吧。”

魯三喝了兩三口酒,砸吧了一下嘴後,聽到趙陽自言自語,頓時就是嘿嘿一樂。

“你沒錯,我是傻x,是大大的傻x。”趙陽喃喃道。

“恩。”

魯三滿意的點了點頭,“灑家是土豪,最喜歡以理服人。”

“看來灑家剛剛講的道理,你已經大徹大悟了。那灑家再給你說說,灑家的戰鬥力為什麽會這麽高。”

隻是此時的趙陽,已經再也提不起對這種問題的渴望,沒有說話,眼神中,仍是無盡的木然。

“你總以為,灑家的戰鬥力,跟你一樣,總是呆在一個地方不懂,如蝸牛再爬似得。”

“灑家告訴你,灑家的戰鬥力,可是會飛的!”

“突飛猛進的飛!”

魯三最終仍是沒有將戰鬥力,為什麽會提高如此之快的理由告訴趙陽,反而歎了口氣,拍了拍手,從石墩上站起了身,“好了,灑家的話,已經說完了,到此為止。”

“如今,是該送你和張漢庭上路了。”

“雖然道理你懂了,但你這種人,留不得。”

“聽過並懂得了太多了大道理,這種人,並不一定能過好自己的一生。”

“就像你說的,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一年不行兩年,兩年不行三年,三年不行十年。”

“殺不了寧罡兄弟,但也可以殺了寧罡兄弟的親人。”

“這種隱患,必須鏟除。”

“不過你放心,灑家會將你和張漢庭,好生安葬的。”

“安息吧。”

魯三說完,拳頭緊握,輕輕的向前送出。

鮮血飛濺,沾惹了魯三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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