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好?”諸葛小算進門的第一句話,便是如此。wWw!QuANbEn-XiAoShUo!coM

禦風緩緩轉身,兩人目光相對,都是一驚,彼此都發現對方的臉色有些不正常,在明亮的燈光照耀下,竟顯出一種異乎尋常的慘白。

“嗯……你……發生了什麽事?”禦風不回答諸葛小算的問題,雙眉皺起,反而問道。

諸葛小算目光閃開,微微一笑,說:“我……無非是被某個人打了一頓罷了。”

禦風腦中靈光一閃,腦中無緣無故浮現某人在自己跟前邀功時候的那得意洋洋表情,於是苦笑問道:“你說的那個人,不會就是我那……咳,是那位不能惹的人吧?”

諸葛小算老神在在,臉上露出一種“你真是我的知己”的表情。

禦風看著諸葛小算不言自明的神情,笑著搖頭,說道,“我隻道她打了‘神威王爺’,沒想到,竟連軍師你也慘遭‘毒手’。”

諸葛小算咳嗽一聲,慷慨地說道:“為君死,為君亡,為君抗幾下棍棒,又算什麽,君上若是憐惜,日後多加點薪俸就好了。”說完,臉笑眯眯做出小狗期盼主人嘉獎裝。

禦風哭笑不得,卻又不得不安撫他說:“她……實在太過了點。”

“不算,她的心始終不夠硬,不然的話,你以為我還能站在你麵前麽?”諸葛小算說道,“何況,我傷的並不算太重,相比較而言……”

“難得你還替她說話。那個……我知道。”禦風歎一口氣。說:“我已經去看過了。幸虧小狼比較英挺。不然地話……後果當真不堪設想。我已經聽他說過了。也多虧你從中攔阻。他承了你地情了。”

“非也非也。”諸葛小算搖頭晃腦。微笑緩緩說道。“我倒是不緊要。那人並不賣我地麵子。不然我也不會也被打了……你要多謝地人。是蜜夫人。”

禦風對他地話不置可否。神情卻是淡淡說:“嗯。除此之外。一切可還好麽?”

“一切無大礙。”諸葛小算輕輕晃了兩下扇子。停在胸前。才又試探著問道:“好了。既然你去看過了。我也就不多話了。且說。你這趟回去秦天。情況到底如何?”

“已經安穩下來。應該不會有事了。”禦風漠漠回答。雖然如此。軒眉之間卻依舊帶著隱憂揮之不去。

諸葛小算眼精目明。心思又敏捷。眼睛一眨。問道:“當真?可是為何你……”

禦風見他窮追不舍地來問,忽地想起方才在小樓房中,那人所說的一句話——若是有什麽不能告訴其他人的心事,你要記得對我說……

他歎一口氣,心底左思右想,麵色微微一沉,才低聲說:“諸葛,母妃的病,是因我而起。”

自他飛馬離去回秦天的那個晚上起,諸葛小算也曾開始猜疑過各種原因,可是這個原因,卻是他們誰也不想的,聽禦風親口承認,不由一驚,問道:“你說什麽……你可當麵問過琳貴妃了?”

禦風緩緩坐下身子,麵色仍舊晦暗,沉沉說道:“自然,我這次回去,雖然是偷偷行動,不想讓其他人發現,可還是順利進了皇宮,本以為是小人從中作梗,害得母妃病重,見了她才知道……她隻是,在生我的氣。”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問道,“小算,你說,我果然是不該如此任性的麽?”他向來是目空一切縱馬疆場地英雄,哪裏會又如此挫敗時候?語氣竟帶有一股前所未有的頹喪。

諸葛小算心頭一跳,急忙說:“君上!事情已經做了,後悔毫無用處,你又何必自責?且說,琳貴妃病體可康泰了?”

禦風點點頭,說道:“我去之時,母妃正在昏睡,是我喚醒了她,她見了我,隻是掉淚,我跪下請罪,她才對我說……”說這話時候,眼圈重又紅了起來,略停了停,才又繼續說道,“母妃對我說,她不願意我遠赴神風,挑起事端,就算迎親,也要有個迎親的姿態,不由分說過關斬將,又挑戰神風國師,囂張跋扈目無君上的又是何為?我隻好將好消息說給她知,又說禦公主已經在回秦天路上,讓她不要胡思亂想,好好地養好身子,而後見兒媳婦等著吃茶就是了,她的神色才略略好了些,隻是……”雙眉皺著,憂心忡忡,自責地說,“我隻是在後悔,我為何會如此不孝,竟讓母妃如此的憂心。”

諸葛小算靜靜聽完,扇子一搖,沉思說道:“君上,你不要過度自責,你可想過,我們這一行來神風,本就是想迎娶禦公主地,琳貴妃身處深宮之內,又怎會聽的那麽詳細?什麽過關斬將,挑戰神風國師……應該是有那有心之人,故意說給貴妃知道,惹的貴妃為君上擔憂,憂思過度所以……”

禦風聽他這麽說,也說道:“我回來路上也已經想地清楚,這一次我的確是有些太過急躁任性,然而,這背地裏對母妃傳言的人卻更是其心可誅。”

諸葛小算見他雖然仍舊鬱鬱寡歡,腦中卻想的清楚明白,頗覺得欣慰,連忙附和說道:“君上所說地正是,這一次雖然是琳貴妃為君上擔憂才得病,然而若有朝一日,那人的險惡用心沒有達到效果,說不定會用些特殊的手段,我們不得不防備。”

禦風咬了咬唇,目光之中掠過一道狠辣光芒,說道:“不錯……我定不會放過那背地裏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之人。”咬牙切齒說完,才又歎了一聲,說道,“幸而這次我及時趕回,母妃沒事,不然的話……”臉上兀自帶著後怕表情,卻不再說下去。

諸葛小算了然,上前一步,伸手搭上他的肩頭,故意微笑說道:“幸虧這一次蜜夫人千裏來報,不然的話,君上也不會如此重視地趕回秦天去,蜜夫人又立一大功啊。”

禦風一笑,收斂了不悅心緒,轉頭看他,說道:“怎麽,你是替她邀功來了?”

諸葛小算扇子搖了搖,說道:“我隻希望,君上迎娶了禦公主回去,並不會導致後院起火。”

禦風不解,疑惑看向諸葛小算,問道:“這話何意?”

諸葛小算說道:“我看禦公主殿下,格外的深明大義,傾國傾城之色不說,手腕更是沒話說,對蜜夫人那是特別地親切,並且十分關心君上地私生活……”

禦風瞠目,問道:“你……這些你是從哪裏知道地?什麽……私生活?”

諸葛小算見他的注意力終於從琳貴妃地身上轉開了去,微笑著說:“我跟禦公主殿下的關係也是大不錯啊……所以有些體己的話兒,禦公主殿下也特別的喜歡對我說。”

禦風好笑地望著諸葛小算,揶揄說道:“是麽?你們的關係好到,……她非要打你軍棍不可?”

諸葛

嗽一聲,說道:“是啊,要不怎麽說打是親罵是愛下對君上你也是愛之深恨之切啊,不過這愛放的不是地方,白白地把小狼打地半死,正主兒卻沒愛到一根毫毛,遺憾啊遺憾,嗯嗯,我瞧禦公主殺氣騰騰,這總歸日後是要補回來的。”

“瞎說!”禦風翻了個白眼,卻忍不住噗地笑了笑,定了定神,才又問:“你方才說的,她關心我的私生活,又是何意?”不知為何,先前他心情一直不佳,就算是曾見了那人,也因為有心事壓著,始終無法開懷,一直到現在,聽諸葛小算說了這些明明不著邊際的話,心裏才覺得舒服了些,陰靈總算也散開了些。

“總是對君上有好處就是了……”諸葛小算神秘一笑,見他已經豁然開朗,便不繼續說下去,反而打了個哈欠,說道:“君上,你是鐵人,可以徹夜不睡,我可是困了,改日再談。”

“你……”禦風剛要追問,忽地望著他頭發披散並為挽起,也隻穿著尋常家居的裏衣,並沒有衣冠整齊,顯然是來地倉促,隻是……這腳上所沾的一星泥沙映入眼瞼,禦風心頭一動,問道:“諸葛,你方才這是從哪裏來?”

諸葛小算腳步一停,眼珠一轉,回身風度翩翩回答說:“自是……從外麵來。”裝的一本正經。

禦風跟他相處多年,自知道他脾性,此人越是正經越是有鬼。當下哼了一聲,情知有鬼,沉吟問道:“罷了,我就猜為何她這麽夜晚不睡,跑出去那邊做什麽,必定是你暗中搗鬼……”忽地雙眼一瞪,問道,“那麽她墜水地事……”

“向君上保證,那絕對是個意外。”諸葛小算鄭重地說著,一邊說一邊後退,退到門口處,邁步出門,而後腳步不停直奔回房,似乎是怕禦風追出來將他拉住而後打上一頓。

神風之內,國師府上,自這國師府入住這麽一位金眸彤彤的人之後,便沒有如此熱鬧過。

府前的寬闊大街之上,一溜兒的馬車轎子排成了長隊,各家地伺候下人服色鮮明,垂手伺候在轎子旁邊。

府門口兵丁鎧甲齊整,手按腰中刀柄,虎視眈眈。

今日,是輔政國師宴請四國六鎮來使的日子。過了今日,四國六鎮的使節便會返回各自都城了。

自外向內,昔日空蕩蕩的大廳之中,高朋滿座,笑語喧嘩,四國六鎮的諸侯使節未退,正中央上座的自然是東道主,神風地一位代君,一位權臣。

金紫耀金眸微抬,看向廳中排列的整齊地各桌麵使節團,除去大秦那一桌的代表,同他相近地東麵的那三桌,乃是南安以及沃野跟懷荒兩鎮,南安自失了國主,便向來依附大秦,大秦亦一向相助南安,是以向來交好,至於沃野跟懷荒自不必說,沃野鎮向來富饒,然而地理上卻偏北,時常有北部邊境地異族垂涎虎視,前來入侵,搶奪糧草金銀等物,沃野不勝其擾,起初頻頻發書給神風皇室,對於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當時的神風皇室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隻要不打到自己麵前來,管他洪水滔天!久而久之,沃野隻好自救,加上當時大秦正崛起,鐵騎聞名天下,神威王爺年紀尚淺卻能征善戰,沃野鎮鎮守官員反複思量之下,隻好求救於大秦,獻上珍貴的寶石瑪瑙,一等糧草馬匹,步青主帶兵萬餘,打的沃野北部的異族之人潰不成軍,一直退到了不可涉的天冰河之外。

另外懷荒靠近沃野,雖然不似沃野這麽糧草豐富,可也是通往大漠之外的重要關卡,若是關外之人想覬覦大秦的話,懷荒便是第一個慘遭**的鎮子,出於軍事上的考慮,大秦主動派兵駐紮,並每年撥出大量的糧草救濟懷荒,因此懷荒也對大秦感恩戴德,唯大秦之命是從。

金紫耀淡淡瞟過一眼,見大秦使節同一國兩鎮的使節相談甚歡,不動聲色地轉開頭去,看向右手邊之人。

當前一位使節,打扮的頗為彪悍驍勇,濃眉大眼,虎虎精神,卻正是北魏之人,北魏人民風彪悍,擅長射獵,自無人敢主動去撩虎須。而圍繞他身邊的,卻是懷朔跟武川兩鎮,近年來北魏的新國主登基,行事十分的平穩淡然,然而卻也是個不容小覷的人,宛如是平淡的河流,底下暗潮洶湧的很,那淡然的假麵之下,包藏著滾滾雄心,不然的話,北魏暗地裏收複懷朔跟武川這兩鎮人心,又是為何準備?

真是一幫混蛋……金紫耀心底哼了一聲,目光移動,看向下手幾位。

那位看似麵容清秀的來使,身著花花綠綠的服侍,獨自一個人在自斟自飲,一副不受外物幹擾的樣子,也沒有人靠前同他交談。

這人卻是來自西南偏僻的月國,月國之人不喜征戰,也不願參戰,現在的國主是位女子,雖然是女兒之身天性柔弱,可是卻甚是有才能,將月國治理的有條不紊,每年按時地向神風進貢物產,至於周邊的爭鬥,卻從不參加,雖然向來同其他三國以及六鎮之間的交往從不失卻禮數,然而太過周全的禮背後便代表著生疏。

可月國雖然不好戰,這其他三國以及六鎮之人卻從不敢打月國的主意,一來是月國的地理位置特殊,包圍周邊的都是大山跟河川,要前往月國,必須要穿過層層密林,那林中猛獸毒蛇,樣樣凶猛,妄入者往往有去無回,屍骨無存。二來,月國之人精通馴服猛獸以及操縱毒物,因此雖然他們的兵力並不強悍,可是手腕卻是叫人更加毛骨悚然,往往讓人死掉都不知是怎麽死的。

也正是因為這種能自給自足又能自保的特性,才讓月國獨立於其他三國之外,不受任何侵擾,安穩至今。

“若是能讓月國完全效忠,可是一大助力。”金紫耀心頭有數,重又看向左邊,那排在最後的兩鎮,卻是撫冥跟柔玄兩鎮,這兩個鎮子,目前是屬於完全獨立不依附所有人的狀態,隻向神風俯首稱臣而已,也算是兩股異常安定的勢力了,倒是屬於可以拉攏歸絡的範圍內。

金紫耀看的入神,心頭默默計較,忽地聽到有人在耳畔不停地叫:“金紫耀,國師?國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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