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耀略微遲疑了片刻,才輕輕地握住小樓的手,在手了捏,卻又放開,手指探到側身邊上,將那邊的係帶扣子微微一扯,側襟便敝開在她的跟前。wwW!qUAnbEn-xIaosHuo!coM

金紫耀再度拉了小樓的手,向著自己身上探去,感覺手心中那溫溫的小手,仿佛有些畏懼,又有些期待一樣,還有些抖,自側襟邊上探了進去。

小樓靠著他的胸前,手緩緩摸著那溫熱的身體,手指尖探入外袍,中衣,一直無師自通地挑開裏衣摸索進去,手指下,是活色生香的身體,如暖玉一樣的感覺,她用手指一寸一寸的感覺他肌膚的完美無瑕溫度剛剛好,愛不釋手卻又幸福無邊,他在,是真的他,她貪戀的依戀的思念的不敢說也見不到的他,如今就在自己的身邊,暖意刹那間襲上心頭,真實的讓她再也忍不住,終於落下淚來。

“紫耀哥哥……”叫了一聲,閉上眼睛,不再苦苦掩飾,在他懷中無聲哭了起來。

“我在。”金紫耀慢慢答應,伸手撫摸她的肩頭,望著懷中顫抖著哭泣的人兒,又說,“小樓,我一直在。”

小樓重傷未愈,又是剛剛蘇醒,體力不支,哭了一會兒,便開始頭暈眼花,渾身慵懶無力,仿佛柔弱無骨一般,幸虧金紫耀一直抱著她,給她力量支撐,才不至於滑落**去。

她的手卻一直探在他的衣襟裏麵,時不時移動,似乎隻有這樣,毫無阻礙毫無遮掩的**裸地跟他接近了,隻有這樣最親密的接觸,才會讓她覺得踏實,讓她覺得自己不是活在夢中跟他相見。

金紫耀百般安慰,終於讓她情緒平定下來,國師大人的心底是歡喜跟不安交加的,她見了他,真情流露,想“摸摸看”,這種心情,他從她小心惶恐的動作間,隱約也明白了這孩子的心意究竟是怎樣,她對他是這麽地重視啊!可是,她的身體此刻卻不能承受太大刺激,情緒上的大起大落,更是有害無益,隻好拚命地溫聲安慰著,幸虧小樓對他的話是百依百順,他說什麽,她聽什麽,也乖乖地從他的吩咐,倒在他的懷中,閉目鎮定心緒,不再悲傷哭泣了。

小手依舊是探在他的衣襟裏,有一絲的力氣恢複,便不停地摸來摸去,似占領,又似探索,帶著無限地喜歡跟愛慕。

金紫耀任憑她動作。隻低頭愛溺地看著她略帶小滿足地表情。幸虧他是個**淡薄地人。自製力又強。才不曾心猿意馬失控。

小樓摸了一會兒。心底歡喜。真真正正地覺得他是在抱著自己地。此一刻簡直是心滿意足。刹那覺得。就算是下一刻死了。都也是死而無憾了。整個世界在眼前都美好起來。一切地陰影刹那化為雲煙。

她一高興。精神也逐漸恢複。到底忍不住。低低問:“紫耀哥哥。你為什麽會來秦天?”

金紫耀低頭望著她。說道:“我……不放心一個人。”

小樓地心砰砰跳起來。金紫耀皺了皺眉。她跟他貼地那麽地近。他自然聽得清清楚楚。手抬起。在她地頭發上掠過。溫柔地撫摸她地窄窄地肩頭。讓她安靜下來。

小樓眨了眨眼。問道:“你不放心誰?”

金紫耀一笑搖頭,對上她帶一點點惶恐的眸子:“你說呢?”

小樓急了,一手抓住他攏在自己腰上的手,用力,問道:“紫耀哥哥,你別逗我。”

金紫耀見她是真的著急起來,歎一口氣:“你不是很聰明的麽,怎麽竟然問出這樣地傻話來,整個秦天,除了你,我還會將誰放在心上?”

小樓聽了他這句話,笑容乍然綻放,連眉心的琉璃珠都光明三分,雖然是病弱之中,然而難掩天生麗質,容光明媚動人,不可方物。

金紫耀看地怔住。小樓低低笑道:“我猜,自然是猜得到的,可是我就是想聽你親口說,紫耀哥哥,你不放心地是誰?”

金紫耀搖頭不已,卻終究正色說道:“是你。”

小樓將頭埋在他的懷中,一刹那居然臉紅起來,瞬間無聲,隻聽到兩顆心清晰地跳動聲音,小樓攥著他的手,另一隻手仍舊不安分地在他的衣衫裏頭遊走,感覺手底下他的身體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收縮,肌膚光滑又溫暖,觸感真實,十分有趣,忍不住又來回地摸了摸。

她的手卻正摸在金紫耀的腰上,這一舉動,宛如調戲,也隻有定力強大的國師大人才能容忍,饒是如此,仍舊有些受不了,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看她一眼,怕擾了她的興致,終究沒有開口令她停下。

“紫耀哥哥,我先前以為,你討厭我了。”在這樣兩心交匯,坦誠相對的時刻。小樓飄飄然仿佛在雲端之上,想到昔日的苦痛誤會,心頭卻仍舊有些黯然,卻因為麵對的是真實的他,是自己原以為再也見不到的他,是自己原以為他不會再喜歡她的他,所以不憚於舊事重提,隱約地想多聽聽他的真心話。

金紫耀微微一笑,說:“是啊,我曾經很討厭你。”

小樓明知道他是開玩笑的,可是聽了這句話,心頭卻仍舊覺得難受十分,頓了頓,才換了哀求的調子,說:“紫耀哥哥,你以後不要再這麽說了,我聽了很害怕。”

金紫耀不解,問道:“怕什麽呢?”

小樓歎了一口氣,說:“我不知道,總之我不要

的口中說出這樣的話,我會難過的。”

金紫耀哈哈小聲地笑,又說:“好,我聽你的。”

小樓重新高興起來,手沿著他的腰帶,向後探過去,幾乎要圈住他半個腰,若非金紫耀怕她亂動牽動傷口,她早就抱全了過去。

“紫耀哥哥,你好像瘦了。”這個人的手臂在內探了探,十分愛他身體上的溫度,一邊撫摸,一邊恬不知恥地說。

金紫耀淡淡地“嗯”了一聲,說道:“你呢?”

小樓怔了怔,才聽得他的話音裏有一絲絲的冷意,急忙仰頭去看他。

對上那雙淡漠金色眸子,似看到她心底去。

“我……”她驀地心虛起來,手上的動作也停住。

金紫耀淡淡問道:“怎麽不說了?”

小樓皺著眉頭,不知要怎麽對他說好。隻好說:“我……其實我一直挺好的,隻不過……最近……有一點點地意外發生……”她越說越小聲,似知道自己的荒唐。

金紫耀本是怒她沒有好好地照顧自己的,可是她才清醒,身體也未大好,他再大的怒氣也隻是壓著。更何況受用她的一腔柔情蜜意,讓他的心也沉沉浸在蜜糖中一般,自然不願意立刻同她計較。

“一點點意外。”他重複一句,極輕地又哼了一聲,畢竟小小的不悅。

小樓羞愧不已,自己差一點就死了,這就叫做“一點點意外”麽,隻好死命抓著他的衣襟,聽金紫耀不語,眼珠一轉,貼近他腰間地手指頭偷偷向著那邊一撓,再度抓了抓。

金紫耀本是怕癢的,為了她隻好在忍著,哪裏知道這家夥故意使壞逗弄?被她在腰間一撓,頓時縮起身子來,平靜淡漠地臉上情不自禁露出笑容。

“你幹什麽?”本想再故作嚴肅,卻一時半刻忍不住臉上的笑,隻好啼笑皆非地望著她。

小樓哈哈大笑:“果然你很怕癢的。”

金紫耀無奈,又怕她大笑牽動傷口,於是一手抓住了她闖禍的手,想將她從自己的衣裳裏拉出來,小樓苦苦哀求:“不要,不要,你讓我再多留一會兒。”

“你……”金紫耀皺眉看她,同她對視片刻,終究抵不過那種烏溜溜濕潤潤眼珠地企求,歎了一口氣,任由她去了,隻說:“好吧,隻是不要再撓我了,小心我……”

話鋒一停,臉上嫣然重又露出笑容:她還病著,他自然不會做什麽的,隻唯恐照顧不周,話頭再硬也是恐嚇而已,想來,竟被她吃地死死的。

小樓乖乖答應,張開手心,在方才撓過的地方摩挲了一下,說:“好的,我不會再胡鬧了。”

金紫耀心頭本來無波,然而她依偎的這樣緊密,甜言蜜語說的那樣入心,也不由地從那冰雪覆蓋地心上漸漸升起了一小簇火焰,那火焰被她挑來挑去,終究呼啦啦燒了起來,經不住她這樣溫柔摩挲,渾身打了個冷戰,情知不好,急忙又屏息靜氣,運功將心底的那股火給硬生生壓了下去。

小樓卻全然不知道金紫耀心底天人交戰,滿足地摸了一會兒,說道:“紫耀哥哥,我知道你來這一趟不容易,神風那裏還好嗎?你……”本是想問你什麽時候走,話到嘴邊,重又停住,轉而問道,“你一路而來,很辛苦吧?”

金紫耀搖搖頭:“神風依舊。我不辛苦。”輕描淡寫的,端地是神人姿態。

小樓嗬嗬笑了兩聲,沒見他的時候,滿心地想見他,真正見了他,也不知要說什麽好,兩個人良久不見,本應該有很多話來說的,可是金紫耀天生寡言冷清,就算是麵對特殊者如她,千裏迢迢來見,已經是情意爆發的極限,又怎能指望他如八卦男一般,抓著她喋喋不休的言談?

而小樓,她的身上經曆這麽多事情,自來到秦天之後……種種件件,都無人說,本以為禦風可信,不料他也是置身其中的主角,本身就是個最大最傷人的謊言!所有經曆過的一切,都悶在心底。金紫耀在她心底,本是最親的人了,可是,可是,這些她所經曆的古怪的,詭異的,可怕而傷人的事情,卻是無論如何不能對金紫耀說的。

隻是直覺,這麽認定。絕對不能給他知道那些發生在她身上的事。

幸虧她現在病體未愈,力氣不濟,說了一會兒,便有些精神倦怠,唯有感覺身邊之人踏實的存在,才在臉上露出滿足笑容,然而雖然倦怠,卻又不願讓自己睡過去,生怕一醒來,他就不見。

兩人沉默了片刻,金紫耀終於打破沉默,開口說道:“累了麽,累了就再睡一會兒吧。”一方麵為了她好,想讓她好好地再休息片刻,另一方麵,卻又害怕她真的睡下之後,又昏迷不醒。

小樓急忙否認:“不,我不要睡。”眼皮卻已經在打架,話也含含糊糊的。

金紫耀聽出她困倦,溫聲勸說:“別任性,好好地睡會,我看著你呢。”

“我……我怕。”她的聲音,有些氣若遊絲。

金紫耀問:“你怕什麽?”

小樓迷糊說:“怕我醒來,你就見。”心底想道:“若是我一覺睡下去永不醒來,有紫耀哥哥守在身邊,倒也是很不錯的。”

金紫耀說道:“不會,我會守著,一直等你醒。”

小樓眨了眨眼,心底雖然還想強辯,到底是累的狠了,隻好含糊說:“你答應的,你不許討厭我,不許……離開我,你要……”說著說著,臉蹭著金紫耀地胸口向下滑動,嘴喃,“你不知道,我多怕,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好怕……”

金紫耀雙臂環抱著她,低頭,在她的臉上親了親,望著她終究閉了雙眼睡了過去,才低聲說道:“我知道,所以我來見你了。”

步青主站在雪中,一動不動。

雪從小到大,如鵝毛一般了,紛紛揚揚飄落,落在他的頭頂,他的肩上,將他整個人裝點的像是雪人。

他的目光平視前方,眼睛不曾眨過一下。

那種看穿了時空般的眼神,似乎又望見了那熟悉的一幕,在眼前重現。

“賤人,你算什麽東西,也敢跟我紫耀哥哥相比!”殘忍地話,從那麽好看的嘴裏吐出來。

他錯手之間,她揮劍過來。

那種痛徹心扉地疼啊。

他的眼前是血花跟雪花一起在飛舞。

他這一生,什麽時候才能解開這個夢魘?

想笑,又想哭。

真的做錯了嗎?他曾經是個多麽篤定自信的人啊,一諾千金舉手無悔指揮萬軍進退自如何等瀟灑豪氣,可是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卻習慣了在心底問自己:“你究竟該怎麽做?你是不是做錯了?”

果然諸葛小算說的對,感情地戰場,遠比自己所熟悉的那個戰場更加凶險。

他可以在沙場之上縱橫無忌所向披靡,但是在跟她地對手之中,卻屢屢你死我活或者兩敗俱傷,竟沒有全身而退的時候。

或者,自己真的不適合去喜歡一個人吧?

忽地這麽想。

那些寂寞的日子裏——

他以旌旗帥印為伴,以忠誠的部下跟聰明的謀士相伴,以邊關地冷月跟滾滾的黃沙相伴,以懷中冰冷地寶劍為伴。

他雖然寂寞,卻並不覺得痛苦糾結。

已經習慣了那種大旗迎風招展,三萬兒郎鏖戰的快意場景。

可是現在…………

步青主忽然想:“或許,我本不應該貪心地去求那麽多,適合我的,應該是一條征戰天下地孤獨戰爭之路,而不是,暖玉溫香或者兒女情長。三十年我對以往的事情懷著芥蒂無法釋然,用盡了手段將她得到,可是卻換來這樣的現狀,她差一點因我喪命,而我也令自己陷身入左右為難的境界,小狼代替我出征,生死未卜,跟隨我的忠心部下,損失一萬有餘,難道跟我完全沒有關係?我是神威王爺,我是秦天的大將軍,我不能讓自己困在情感的僵局裏,我應該去做我應該麵對的事。”

雪花飄落他的臉上,點點化成了水,冰冰涼的,從臉頰上滑落下來。

步青主不管不顧,望著那迷離的雪。

他看見了那粉妝玉琢的小娃子,用痛恨的眼光盯著自己,她一劍刺了過來。

身體,仍舊是習慣性地抽搐了一下,疼。

可雙腳依舊死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她的劍刺穿了他的肩胛骨,疼,好疼,他高大挺拔的身子卻依舊矗立著,仿佛雕像。

“來吧。”心底有個聲音,帶著自殺般的快意說道。

他能感覺那真實的肌肉撕裂的觸感,他似乎能感覺熱熱的血濺在臉上的觸感,他隻是呆呆地看著,任憑二十年前地那個小小的人兒跟現在的自己重合,踏踏實實,滿懷決絕地,迎接她毫不留情的追命一劍。

那娃兒帶血卻依舊美麗的臉,那嬌俏的身影,帶著劍,自自己的身體上撲空而過。

她已經消失了。

良久良久,步青主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他低頭看,自己的手臂,完好無損。

“哈,哈哈。”他咧嘴一笑,右手微微一動,頭頂地雪花撲啦啦跌落。

步青主望著雪花融化在自己的手心裏,小小地一灘水。

臉上也有水滴落下,想必是融化了的雪花吧。

步青主覺得,肩頭似乎有什麽鬆懈了下來,他悠悠然地想:

一切,已經結束。

諸葛小算呆呆地望著麵前。

雪中的那個人。

他已經站了這麽久,他想幹什麽?傷還沒有完全愈合,他莫非是想凍壞自己還是將自己凍到麻木?

那人是自己的君上啊……哀怨的諸葛小算匆匆忙忙取了傘,撐開之後自雪地中奔了過去。

心底默念著應該勸說地話應該訓斥的話。

諸葛小算靠近,雪花在腳下發出吱呀地叫聲。

起初見他走到那房間門口,還以為他真的會踢門進入,進行或者悲情或者深情或者冷酷的表演,怎想到向來神威勇猛的神威王爺,這一刻居然停住了腳步,而呆呆聽了許久之後,他轉身,走回了雪中。

大概是聽到了什麽不該聽的吧。諸葛小算心想。

但是……也不用這麽悲傷吧,弄壞自己的身體,怎辦?

他將傘撐到了步青主地臉上,而後忽然怔住。

本該是悲哀傷心的男人,臉上竟露出一絲笑容。

諸葛小算一驚,心自己是眼花,或者對方受刺激過度精神失常。

他擦擦眼睛再度看去,卻見步青主地麵色如常,並無笑意,隻多了昔日的那種冷峻

“君上……”諸葛小算目瞪口呆。

步青主悠悠看他一眼,張口說道:“哦,諸葛。”口吻淡淡地,奇怪!

“君上……”心有點緊縮呢,好不安。

“諸葛,我已經決定了,今夜我便趕路去懷荒。”他說。

“請站住。”平和中正的聲音,響起。

暴虐地士兵們竟情不自禁地停住了腳步,王舅跟丞相以及一起轉頭去看,武大將軍怒道:“是誰叫留人?”也扭過頭去。

空曠的皇家殿前,平地之上站著一個人,寧靜氣質,一身紅緞的官服如火似的,卻筆挺而新,襯得那人挺直的身影似一把破天的利劍。

這人生著一張清水樣的臉,年少英氣勃勃,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青年才俊”的氣息。

王舅如毒蛇一般的目光動了動,同旁邊的丞相大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武大將軍見來人是個年輕的很,水嫩似蔥般的少年,雖然身著官袍,先前卻是沒大見過的,想必是個不識相的小官員,隨意打量了一眼,便冷笑一聲,問道:“你是哪裏跑出來的,什麽東西!有何資格跟本將軍說話?”

如此無禮的話,煞是刺耳,那少年卻絲毫都不驚,甚至連眼光都沒有變一下,隻是淡淡地說道:“下官是新任的監察禦史,方正。”

“方正?”聽著這個有些熟悉的名字,武大將軍倒吸一口冷氣,這才重新打量這貌不驚人的少年,卻見他果然是身著不折不扣的四品禦史服,紅色的官服上,身前中央,繡猛虎一頭,猙獰怕人,而跟文官有所不同的是,在他的腰間,卻掛著一柄劍,打扮的似乎有點不倫不類。

可是……最近有關新任禦史的消息,好像多了點兒……武大將軍極力回想,到底是些什麽事兒呢?

“你是新任的監察禦史方正?”一時之間想不起來,武大將軍狐問道,最直接的反應是,聽聞國師金紫耀新提拔了一個人,武大將軍想,……果然,聞名不如見麵,哈,果然是物以類聚,大概國師大人是看中了眼前少年的這張臉吧,可笑。

“正是本官。”方正點了點頭,在他身後,跟隨著兩個監察院的內侍,卻也跟方正一般,麵上一片嚴肅,不芶言笑,站在那裏,竟也不曉得見禮。

武大將軍卻沒有在意,隻打量著眼前這孤零零的三人,而自己身後,卻有禁軍百人有多。刹那間輕敵之心油然而生,笑道:“真是失敬了,監察禦史不過是個文官,什麽時候居然還帶劍了?”

方正聞言,卻微微一笑,不溫不火,說道:“本官是個特例。”

武大將軍目光瞟了瞟旁邊的王舅跟丞相,那兩人卻始終沒有開口,顯然是想看看情況再做打算,武大將軍望著方正一笑,這少年不笑時候倒帶三分威嚴,一笑卻隱隱露出了軟弱之態,恐怕他也隻靠著那一身官袍才能耀武揚威吧。武大將軍這種老臣,自然很是察言觀色,看破對方底氣不足,當下很想給他點顏色看看,於是向前一步,魁梧的身材頓時將方正比的矮了三分,他越發得意,哈哈笑道:“特例?也是,國師大人的手下,本就是特例的……”一邊說著,一邊扭頭去看那被自己的士兵壓住的蘭少傅蘭遠暮,心想很快,這個不知死活的少年也要步蘭遠暮後塵了。

然而,一句話未曾說完,眼前忽地劍光閃爍,武大將軍一怔,情知對方突然發難,他急忙伸手拔劍,卻赫然覺得雙腕上各自一涼,手指明明搭上了劍柄,手卻完全用不上力氣,他驚得低頭去看,卻見手腕上鮮血汩汩湧出,武大將軍張大了嘴,還沒來得及說話,麵前那看似軟弱可欺的少年一回手,寶劍回了鞘中,他睥睨著驚呆了的武大將軍,說道:“武鷲擁兵自重,擅入內宮,斬殺內侍,監察禦史方正,奉旨拿下!”

一聲拿下,原本站在方正身後的兩個監察院侍從立刻閃身向前,將雙臂已經無法動彈的武大將軍壓住。

武大將軍這才反應過來,厲聲吼道:“混賬!居然敢偷襲本將軍,來人!”

身後的百多士兵這才反應過來,頓時蜂擁而上,將三人四人包圍在內,武大將軍麵色猙獰,厲聲吼道:“本將軍要你們三個死無葬身之地!”

“誰敢上前!”一聲清朗的喝聲,監察禦史方正絲毫不退,反而踏前一步,不懼不怕,清水般的臉上寫滿了篤定跟凜然不可侵犯的氣質,迎著殺氣騰騰的兵丁們,身子微微一側,露出身上背著的長劍,華麗的劍鞘,在寒風之中閃爍著刺眼的光芒,這位年輕的新任監察禦史慢慢說道:“國師大人親賜的寶劍在此,先斬後奏,誰想要再試一試?”

啊啊,飄過

小金:那個打不死的小強,終於要那啥了咩

小步:為什麽我見到樓上就有一種想……那啥的衝動

大家:啥衝動?

某飛:你們在想啥……==!

大家:你又在想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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