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青主望著金紫耀,忽然一笑,說道:“國師大人,你這麽強硬的態度,是為了什麽?是為了你們神風麽?我看不見得,她並沒有登基,不是女皇,便仍舊是我大秦的皇後,再說,還有揚羽不是麽。WwW、QUaNbEn-xIAoShUO、cOm我要帶人走,你怎麽攔?憑什麽攔?”

不等對方回答,又譏笑:“就算,你……就算是想留下她,又如何?她現在仍是公主身份,而你呢?是國師而已,就算她將來成了女皇,你要做什麽?順理成章入她的後宮?還是說,如現在這樣,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國師大人,你不像是這種人吧,若傳出去,天下人可會被笑死驚死。”

“你住口!”

金紫耀聽他忽然將話說的萬分lou骨,忍不住臉上更紅,他向來坦坦蕩蕩,是個無瑕君子,隻因為心係小樓,苦守這麽多年,**本就是天性人欲,他卻一直都潔身自好,除了小樓,其他的女子,別說是碰,連看也未曾多看過幾眼,若是不守著她kao著她也就罷了,但是天長地久暖玉溫香的陪伴著,她是他心儀之人,血液之中的不安因子怎會不懵懂活躍。

小樓若是對他無心,也便罷了,然而偏偏小樓從小到大,都一直戀慕著他,窺破他的苦守,他的進退兩難,心頭憐他愛他,不舍他苦,不舍他熬,兩情相悅,自是**,水到渠成。

他同小樓好了之後,先前……也曾偷偷地想過步青主所說這個問題,卻始終沒有結果,如今步青主將這話提到台麵上,果然打的他措手不及。

“這個,不用你操心。”咬著牙,狠狠說道。

隻要人在身邊,就算是如此.過一輩子,又怎麽樣,非要昭告天下麽?至於名聲,那種東西,他從來都不會放在心上。世人愛說什麽便由他們去,他最初的名聲,也不是很好,更壞一點,又何妨!

他這一輩子,隻是為一個人而活.而已,隻要她喜歡,世人盡數唾沫,又算得了什麽。

步青主見他如此,又說道:“你要.同我鬥,我自然是不懼的,大不了再來一場戰爭,隻不過,你我都應該知道,她……最不想見的,就是戰爭。”他目光望著金紫耀,忽然說道,“不如,你我兩個,私下約一場戰,誰贏了,誰帶她走,輸得那個,願賭服輸,生死無悔,從此甘心情願放手,你,覺得如何?”

金紫耀心底也頗為忌憚挑起戰爭,不是怕打,倒是.如步青主所說,怕傷了小樓的心,聽到步青主提出後麵的建議,倒覺得比起戰爭,這個很可以接受,雙眉一挑,說道:“你這話當真麽?”

步青主嗬嗬一笑:“自然是當真,大丈夫一言九鼎。”

金紫耀亦lou出笑容:“若真是如此,我倒是願意同你.真真正正地一較高下。”

步青主望著那雙耀眼的金眸,心頭竟有些熱血.沸騰之意,長年累月當他是勁敵,除了大秦城外那一番交戰,並無其他機會,此刻他恢複記憶,想到一切,恨不得立刻就同此人交上手一分高下。

蘇夜在一邊靜.靜聽著,見他兩個誰也不讓著誰,劍拔弩張的,出聲說道:“國師,不要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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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紫耀轉頭看他:“為何,莫非你以為,我會敗麽?”

蘇夜搖搖頭,說道:“我隻是覺得,小樓她不想看你們兩個動手。”

金紫耀略微一怔,默然無語,蘇夜說道:“國師,你該知道,她……也不能見你有絲毫損傷。”

金紫耀聳然動容。

“哈。”步青主在一邊冷冷一哼。蘇夜卻又看向他,說道:“步兄,這兩年你身上發生了什麽,我大概可以猜得到,但是,你過得痛苦,你當她,又能好到哪裏去,你可知道,當初,國師將她從梅南接回來,她絕食多天,隻為了你,奄奄一息,幾乎喪命。”

金紫耀聽他說起當年之事,忍不住黯然。

步青主心頭一震,這些事情,他卻是真的不知道的。

梅南蘇夜又說:“她昏迷之際,還念著你的名字,說是你要她相信,要她等你回來,然而她卻已經等不下去,一顆心隻要速死,若不是國師大人從旁照顧,又告訴她她已經身懷有孕,勸她好好為你保護那個孩子,你當,你今日還會見到她,以及揚羽麽?”

步青主想起方才小樓昏迷時候所說的話,他皺起眉頭,看一眼蘇夜,目光慢慢地滑過他懷中的小樓身上,而後,卻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旁邊的金紫耀。

神風國師的臉上,lou出了十分黯然的神情,想必是想到了過去那段不堪回首時候。

梅南蘇夜歎一口氣,說道:“她知道自己有了你的孩子,便重新燃起生機,雖然艱難,仍舊挺了過來,你可以想一想,她失去了你,心裏會多麽難受,她一個人帶著孩子,經曆那些反應,又是怎樣的狀況,她的難處,莫非步兄一點也未曾感知?當初你寧肯自己一死,也要推她出來,卻又是為了什麽?你特意通知國師前去救她,心底是做什麽打算,為什麽現在不想想當時的心是如何?你是真心疼惜她,所以不舍的她跟你同死,說實話,步兄,我很是佩服你,曾同國師說過此事,他亦同感……因為我們兩個,雖然也愛她疼她,可是卻不能保證,若是自己處在步兄你那種情況下,也會作出如步兄你這般的反應。”

金紫耀轉過身去,一聲不吭。

步青主默然聽著,眼中不由地一絲濕潤。但是他推她出來,的確隻是想要她好好地活著,竟沒有要帶她同死的念頭。為何?在此之前,自己不是寧死也要拉著她的麽?他特意去通知金紫耀,就是因為知道金紫耀會好好地照顧她終生,而她,也一直都喜歡金紫耀,他在自知必死的情況下成全他們兩人,早應該預料並接受一切,可是今日……卻為何又……如此的失控?

心頭亂成一團,步青主回頭看看仍舊昏迷的小樓。蘇夜歎一口氣,說道:“步兄,你要帶她回秦天,倒是可以,隻是,以你現在的心情,我覺得,就如同將她拉入了那黑暗的密道一般。”

步青主身子一抖。

蘇夜鬆開小樓,說道:“你替她輸了真氣,很好,步兄……其實你那麽在乎她,為什麽反要用這種手段對她……她明明是做夢也想你活著出現她麵前,如此傷害……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又怎麽能讓國師,放心讓她去秦天。”

“我……我自會對她好……我、怎舍得傷害她……隻是……”步青主皺眉,勉強斷斷續續說。那麽心高氣傲的人,此刻竟有些訥言,麵對蘇夜,俊顏幾分尷尬。

他千對萬對,可是對小樓,他是真的做的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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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夜說完,將小樓放下,替她蓋了蓋被子,才起身,走過步青主身邊,低聲對金紫耀說道:“國師,我們暫時離開一會。”

金紫耀略一猶豫,望著蘇夜寧靜的雙眼,最終點了點頭。走了兩步,才又停住,微微側麵,說:“等她醒來,告訴她,揚羽沒事了。”

說著,到底是瞪了那男人一眼,轉身同蘇夜向外而去。

步青主一直感覺那兩人離去,才後退幾步,坐回了床邊,轉頭,看著昏迷之中仍舊蹙著雙眉之人,喃喃說道:“你到底,要我怎麽辦才好。”

她擔心他,當年的情形,他隱約可以想到。

他不服氣,隻想要她跟自己回秦天去。他的心底,隻愛她一個人,隻想她在自己身邊。可是,對她來說呢?

當年,她在秦天之時,曾經親口對自己承認,說是心裏無時無刻都想著回神風……所以他最後那一刻,選擇成全她。

無論他怎麽深愛,她心底,始終忘不了神風,忘不了那人。

他早知道。

當年賭氣娶她,將自己也深陷其中,這結果,他從未預測。

原來寧遠寺那老和尚,說的很對。

當年他囂張狂妄,傲視天下,以為她,以為所有人都是自己掌心之物,盡情玩弄。

老和尚說自己將“生不如死”的時候,心底尚以為是無稽之談,可笑的很。

卻不曉得,真的,是真的他一步一步,踏入了自己替她步下的陷阱。

真是,自作自受啊。

伸手抱著她,低頭,埋頭在她的懷中,無聲地嗚咽起來。

他也不想如此。

若是她能夠更無心一點的話,他或許會更決斷一點。絕情一點地掠奪跟占有,或者無情一點的放手跟離去。

最難受的是,他也知道——

沒有了他,她也並不好過,但是,如今他回來了,要她在自己身邊的話,遠離揚羽,遠離金紫耀,梅南蘇夜,她的心,會不會真的隻在自己身上,會不會人前微笑,背地流淚?

他自始至終,都不能放下她,也無法放開她。

就好像她已經是他身體的一部分,離開,則瘋,則狂,則痛,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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