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山海將小樓拉上,抱入懷中,周圍的武士圍著他大聲歡呼,卻不敢盡情跳躍動彈,周圍都是冰地,一不小心便會順著滑落懸崖下去。WWw!QUaNbEn-xIAoShUO!cOM

風急雪落,拓跋山海低頭看懷中,見那人小臉凍得變了色,嘴唇抖抖地動著,似乎是想說話,然而卻是一個字也發不出來。拓跋山海見狀,急忙將自己的衣裳解開一些,把小樓緊緊擁入懷中,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周圍的武士圍著拓跋山海替他擋住風,不一會兒的功夫,懷中的人兒臉色才漸漸見緩和,望著拓跋山海,說道:“步青主呢?”

拓跋山海哪裏還會想到其他人?隻將小樓救上來,已經是一顆心放進了肚子裏,更何況……無論是金紫耀也好,梅南蘇夜也好,甚至步青主也好,他們的生生死死,原本就跟他沒有什麽關係,甚至對他來說,如果他們三個死了,無論是於公於私,對他來說,恐怕都是一件利大於弊的事情。雖然有些惺惺相惜,不過梟雄做事,殺伐果斷那是應該的,對於敵人的憐惜,就是對於自己的心狠。

聽小樓問,拓跋山海才記起步青主來,一刹那微微一怔,還沒想好怎麽回答,小樓眼睛一眨,心底已經隱隱明了,那一雙黑白分明的雙眼,打量周圍諸人,自然是見不到步青主的影子,另外金紫耀,蘇夜,更是不曾在場。小樓呆了呆,才垂下眸子,說道:“鎮北王,謝謝你救我!”

拓跋山海聽她開口就問步青主的時候,心底還忐忑,略略有些擔憂小樓會再問起步青主,他實在不知怎麽回答是好。事實上他心底所想,狠辣的角落中,竟也有個打算:步青主不上來便罷,假如他上來的話,自己此刻占盡優勢,假如能夠在這個時候把這個生平勁敵殺死,那麽……將來無論是天下亦或者懷中的小樓,都將無人再跟他爭搶。

見小樓如此說,拓跋山海一.怔,旋即說道:“你沒事就好。我們之間,何必說這些。”

小樓衝著他微微一笑,此刻她渾.身仍舊發涼,微微僵硬,然而這一笑,卻仍舊有傾國驚豔之色,低聲說道:“鎮北王,你真的喜歡我啊。”

拓跋山海看著她的笑容,目眩.神迷,情不自禁說道:“那是當然,我很喜歡你。”

小樓說:“為了我,寧肯冒著那麽大風險下去救人,難.為你啦!”

拓跋山海喜不自禁,她竟知道自己是為她!雙臂將.她環抱住,說:“那當然,為了你,我什麽也肯做。”

小樓問道:“鎮北王,你說真的?”

拓跋山海正口便想一口答應下來,忽然心頭一.動,多了個心眼,望著小樓,說道:“你……你想幹什麽?”

小樓見他欲答.應偏偏又住口,又是一笑,說道:“鎮北王,你喜歡我,可是你知道麽,我不喜歡你。”

拓跋山海眸色一沉,說道:“你這時侯說這些是什麽意思?”

小樓微笑如昔,說道:“此刻你若是強行帶我走,我自然是毫無反抗能力的,隻是,鎮北王,我們能不能做個交換。我會心甘情願跟你去北都,我以後也會喜歡你,隻喜歡你一個,你要我做什麽,我都會去做,絕對不會違抗。”

拓跋山海聽得怔怔的,眨了眨眼,問道:“交換,你說的,是什麽……”他的心底,已經隱隱想到一個可能。本可以一口回絕小樓的,可是卻忍不住為她所提出的這個條件而覺得心動。

小樓雙眼看著拓跋山海,一字一頓說道:“我要你,救步青主上來。”

拓跋山海皺起眉頭,盯著小樓,小樓竟絲毫都不移開目光,同拓跋山海的雙眼對視一起,半分不讓,拓跋山海望著她玉石般的麵色,寒星般的眸子,心底一陣冰涼一陣火熱,他最不怕的就是馴服,從認識小樓開始一路到現在,此刻同那個目標唾手可得,然而卻隱隱地有個想法,似乎自己此刻的決定十分重要,重要到,假如他出口回絕的話,會造成他無法預知的後果,讓他後悔莫及,一時他竟開不了口。

“隻要你救他上來,我就跟你去北都,我做你的王妃,拓跋,隻要你救他上來,行麽?”小樓輕聲說著,伸出小樓,摸向他的臉,拓跋山海的胡須硬而且長,她的手卻因為剛才凍得僵了,一時察覺不到刺痛,手摸過拓跋山海的臉,身子傾起,kao近了他,仿佛是誘惑或者蠱惑,卻明明又那麽的真誠,“拓跋,我隻有這一個要求,行不行?”

小嘴kao過去,在他冰冷的臉頰上,輕輕地一啄,那聲音帶一點點哀婉,一點點堅強,鑽入拓跋山海的耳中。

他竟然,有些無法拒絕。

風旋舞著雪花,自兩人身側飆落,周圍的武士看著這一幕,眼見小樓正在誘惑他們的鎮北王去死,本來都是憤怒的,然而望著那人兒蒼白的容色,難以掩飾天生傾國之姿,一瞬間竟也看的移不開眼光,望著那雪花之中仍舊融融有光的絕色容顏,漸漸地神智恍惚,隻覺得她微弱的聲音乃是天地之間唯一的天籟,至於說些什麽,卻全然不知,就算是不知,也想立刻答應了她。

拓跋山海卻不似周遭武士一般定力稍差,隻是一瞬間的懵懂之後便清醒過來,他伸手,捏住小樓下巴,迫她仰頭看向自己,雙眼在她臉上望了一會兒,才問道:“為何,讓我去救步青主,那金紫耀跟梅南蘇夜呢?”

小樓的眼睛裏掠過一絲極淡的異樣之色,旋即輕笑說道:“要成全一個人,就要辜負其他的人……我也是沒有辦法的,拓跋,你……答應我嗎?”

“那……你寧可我去救步青主?”拓跋山海揚揚眉,忍不住問,“假如……”假如我落了下去,你會不會選擇成全我辜負其他人?話沒出口,便已經察覺自己的貪心,就算不問,也是知道那個答案的啊,他在她心目之中,尚未達到那種重要地步。

但是正是因為這種清晰的知道,卻更加不願意放手。就好像在第一次見她,將她擄走之後,她急著跑回步青主身邊之時他的憤怒,第二次追她,她滿懷欣喜地又投身那男人懷中,一臉的依賴跟不舍,他的心悸。想要,想要她有朝一日也那麽對待自己,想將步青主換成他自己!

如今……這個願望仿佛是能實現的呢。

“假如我真的救他上來,你真的會跟我去北都是不是?”他問。

“是。”小樓回答,雙眸之中盡是情深。

“真的會當我的王妃?”他又問。

“隻要步青主活著,我就會是鎮北王的王妃。”她微笑如花。

一刹那熱血沸騰,拓跋山海麵上lou出笑容:“小貓兒,你親口說的,你可別反悔。”不等她回答,便緊緊將她擁住,低頭吻住了她的雙唇,微微有一絲沁涼,卻仍舊是甜甜的,這個嬌嬌軟軟的小人兒,他嚐不夠,但是幸好,以後還有大把的時間,他可以跟她長相廝守,永不離開,平生第一次,想這樣永遠地守著一個女人,為她做什麽,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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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武士雖然不想要自己的王爺再涉險,但是拓跋山海決定的事情,同樣無人阻攔,武士們商量了一會兒,十幾個武士將自己的衣裳拖下,係在一起,讓繩子更長了些,眾人係好繩子之後,團團將拓跋山海圍在中央,說些小樓聽不懂的話,拓跋山海意氣風發,同眾人商議了幾句,又一起喝了幾大口烈酒,才伸出手來,武士們齊齊伸手同他的手交握一起,一起發出了聲驚天動地的呼喝。

懸崖上武士們紮穩馬步,穩住身形,拓跋山海縱身躍下,雙腳踢著冰壁迅速地向下滑落,大概是過了百米之後,向下再看,隱約看到有人kao著冰壁正在極其緩慢地向上,拓跋山海大叫一聲:“步青主!”

“鎮北王?”那人驀地抬頭,不信地看向這邊,拓跋山海喝道:“你小心,我來助你!”繼續快速向下滑去,然而隔著十幾米的地方,卻赫然停住,繩索已經不夠長。

步青主緩慢地向上,兩人之間的距離雖然不長,但是在這險惡的環境之中,卻赫然如同天塹一樣難以穿越。拓跋山海看出步青主的身影在颶風的侵襲之下有些鬆動,心中暗暗焦急,望著栓在腰間的繩索,目光幾度閃爍,終於把心一橫,手掌平舉如刀,懸崖之上的眾武士隻覺得手上一鬆,幾十個人差點向後跌倒出去,知道下麵已經出了事,眾人忍不住大聲呼喝起來。

拓跋山海斬斷了繩索,飛身向下,步青主kao在岩壁之上,雙臂幾乎已經全被凍僵,隻kao著意誌力緩緩在向上攀爬,拓跋山海電光火石地掠到他的身邊,一把將人抱住,一口真氣未退,悶哼一聲,身形不落反升,向上彈去。

帶著步青主這般重的人,拓跋山海飛身向上到了十米之處,已經無法再升,他一手帶著步青主,另一隻手一翻,將袖子底的匕首探出,深深地cha入了冰壁之中,大喝一聲之時,人已經躍上,腳在那匕首之上用力一踏,踩得匕首自冰壁之中劃破冰塊跌了出來,而拓跋山海接著這一踏之力向上,終於一把將繩索握住。

懸崖上眾人察覺繩索那頭又有了力,頓時一團緊張,用力拉住繩索,齊聲喊著調子向後拉扯,不一會兒的功夫,懸崖盡頭有人縱身躍出,雄偉身姿宛如天神一般威風凜凜降落地上,正是拓跋山海成功帶著步青主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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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回一個來,嗯……還會不會有波折了捏……你猜…

…某人學野豬樣,靈活翻跟頭跳躍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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