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象拔蚌是什麽鬼

大約是因為跨了火盆的緣故,陳勵東和餘清微之後的生活一直順風順水,再沒出現過其他的什麽波折,餘清微上學的時候陳勵東一般在外麵出任務,等她放了寒暑假,他就請假回來陪她,或者她去駐地看他,兩人如膠似漆恩愛無比,婚姻幸福生活和諧。

畢業後,餘清微在一家心理診所上班,因為長相甜美又善解人意,很快便成了這家診所最受歡迎的心理醫生,每天忙個不停,甚至在三更半夜還有患者打電話給她,和她談心事。餘清微又十分熱愛自己的工作,所以各位的投入,以至於每次都把他諒在一邊,無視他,不理他。

他甚至一度懷疑過是不是自己的魅力不在了,要不然為什麽都不能吸引她?

為此他甚是苦惱,和另外三個同樣苦惱的男人組成了‘吸妻小組’,討論應該怎樣吸引自己妻子的目光。

最先說的是周群,他無比哀怨的說到:“我後悔了,我當初就不應該讚成她重振霍氏集團,現在她完完全全成了一個女強人,天天開會飛來飛去,我這個月隻見了她一次,她的眼裏已經徹底沒有我了!!!”

權振東這樣的大男人本來不該為這樣的事情煩惱的,可是在聽完周群的抱怨之後還是忍不住嫉妒的說到:“你好歹還見過她一麵,我已經整整兩個月沒有見過小西了,孩子想她的時候我隻能給他看他媽媽演的電視。”

沈寧西生完孩子之後,一邊上學一邊光榮的投身到了影視界,現在已經成了家喻戶曉的一線女星了,每次拍戲都要出去好幾個月,他和孩子想她的時候隻有看電視,結果電視裏麵摟摟抱抱的鏡頭又賊多,甚至還有吻戲,雖然知道那都是借位,卻還是忍不住嫉妒吃醋。

哦,家裏的電視已經被他砸壞五六台了。

看著權振東嫉妒的表情,伍毅驊忍不住冷哼了一聲:“你們的老婆雖然不在身邊,但是至少她們的心在你們的身上。而我呢?小雪她雖然人在我身邊,可是心裏卻還一直惦記著別的男人,你說我悲催不悲催?”

‘別的男人’神色略顯不自在,他幹咳了一聲沒有說話。

陳勵東本來心情還有些鬱悶,聽到他們這麽講之後很不厚道的笑了,看來大家的日子都過的很不好。彼此都是難兄難弟,再待下去也沒什麽意義,陳勵東把杯子裏的酒喝完,然後起身,說到:“好了,大家各自回家,各自想辦法去吧。”

想辦法?能有什麽辦法?

嗬嗬,陳勵東的辦法就是直接上門堵人,先吃完再說。

今天是周末,診所裏隻有餘清微一個人值班,剛剛送走一個病人陳勵東就來了。

餘清微還覺得有些奇怪:“怎麽,難道你也有心理問題需要谘詢?”

陳勵東坐在她對麵,身上還穿著迷彩服,兩隻袖子高高的卷起露出一雙結實有力的臂膀,下巴上冒出一圈青黑色的胡渣,讓他整個人有了一種**的魅力,兩條大長腿交疊著架在了餘清微的辦公桌上。

餘清微看了一眼,笑了笑,心裏卻冒出四個字:來著不善。

陳勵東率先開口了,說到:“醫生,我最近有點不開心。”

餘清微捧著水杯靠坐在椅子上,淡定的問到:“哦?為什麽不開心呢?”

她倒要看看陳勵東到底在耍什麽花樣。

陳勵東把腿收了回來,一臉為難的說到:“這個,有點難以啟齒啊!”

“沒事的,你可以放心對我說,因為我們是朋友啊。”餘清微按照正常套路出牌,她打算以不變應萬變。

陳勵東的眉心不但沒有舒展,反而擰的更緊了:“是這樣的,我的妻子最近總是在忙她的工作,好像都不太關心我了。”

自己有不太關心他嗎?餘清微認真的想了想,發現好像是真的,她都不記得陳勵東是什麽時候回來的了。

尷尬的咳了一聲,她為自己辯解到:“那是因為你的妻子真的很熱愛這份工作,你身為丈夫應該支持她啊,就像她支持你的工作一樣。”

“嗯,她工作我支持,但是醫生你不覺得應該把生活和工作分開來嗎?她的工作已經嚴重影響到了夫妻的生活質量了,更重要的是,她這麽辛苦,我看了會心疼,我希望她能夠多為自己保留一點私人的,休息的時間。”

唔!原來是這樣,餘清微心裏暖暖的,她笑著說,“好的,你的妻子已經知道該怎麽做了。”

陳勵東起身,一屁股坐到了餘清微麵前的辦公桌上,一手還撐著她椅子的靠背,俯身和她麵對麵,用一種極其沙啞性感的嗓音說到:“是真的,知道怎麽做了嗎?”

餘清微覺得陳勵東的眼神有點危險啊。

她端起水杯,不自在的抿了一口,然後說到:“當……當然……”

陳勵東看著她嫣紅的嘴唇,眼神一下子暗沉了下來,他伸手,輕輕的摩挲著餘清微的嘴角,說到:“醫生,我好像有點渴了。”

餘清微把水杯遞了過去,陳勵東接過,卻把杯子放到了一邊,然後貼著她的嘴唇說到:“可是我更想嚐嚐你嘴裏的。”

說完不等她有任何反應就霸道的吻了上去。

餘清微用手抵住他的胸膛,拚命的反抗著:“你瘋了,有人!”

“那你要小聲點啊醫生。”

“門……門……”

“進來的時候就鎖了。”

餘清微這才明白,原來他早就盤算好了。

晚上十點,霍殷玉下了飛機,很快在出口處和周群匯合,大概是生活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她現在竟然能從茫茫人海中一眼認出他來,雖然很可能轉眼又把他給忘記了,但至少比從前進步了很多。

上了車她正要往後座走去,周群卻一把拉住了她,非要她坐副駕駛座上,說有事想和她商量。

“什麽事啊?”霍殷玉打了一個哈欠,她剛剛結束一個案子,已經連續二十多個小時沒有好好休息了,現在她隻想倒在車上睡一覺,因為她馬上又要趕往另一個機場搭另一班飛機去B市。

“額……就是咱們家女兒啊,因為長得太可愛了,現在在幼兒園竟然有好幾個男孩子想要做她男朋友。”

霍殷玉生了個女兒,這娃兒太聰明了,專門挑父母好的基因繼承,現在長得跟個洋娃娃似的,任誰看了都忍不住想要抱一抱捏一捏,但是個性卻像霍殷玉,對誰都冷冰冰的。

霍殷玉覺得沒什麽奇怪的,聽她爸媽說,她小時候也好多男生喜歡她來著,她的女兒自然也一樣,但她還是強打起精神問到:“然後呢?”

“當然是被我給打跑了,一群乳臭未幹的臭小子,竟然想來搶我們家寶貝女兒,活膩歪了。”

霍殷玉有些無語,這麽大的人竟然去打一群幼稚園的小朋友?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

她側過臉看了一會兒周群,忽然發現他好像和從前有點不一樣了,首先,這次他的頭發梳的格外整齊,一絲不苟的,身上還噴了她上次送給他的古龍香水,衣服嘛,自從結婚之後他的西裝基本都是黑灰色成熟係列,可是今天穿的竟然是結婚前最喜歡穿的白色,另外也是格外騷包的花色領帶,胡子也掛的格外幹淨,這模樣,怎麽看著那麽像是要去勾搭良家婦女啊?

她心中忽然警鈴大作,想到自己這次出差又要十多天,眼神不由得沉了沉,想了一下之後她故作無意的問到:“現在正是畢業季,你們公司是不是也要儲備一些新鮮血液了?”

“啊?你說招聘啊?已經招了三個了,都是剛畢業的女大學生,青春陽光。”周群笑了笑如是回答到。

女大學生?青春陽光?

霍殷玉冷笑了一聲:“長得怎麽樣?”

“長得嘛,”周群想了想,說到,“說實話,不太記得了,都沒仔細看過。”

霍殷玉咬了咬牙,沒看過才有鬼,就你那些花花腸子還想逃過本小姐的眼睛,做夢去吧!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個小時,周群故作遺憾的說到:“糟了,飛機肯定已經起飛了。”

霍殷玉靠在椅背上休息,聞言連眼皮都沒睜一下,說到:“算了,我不去也行,就留下來陪陪你……陪陪女兒好了。”

“真的啊?那女兒一定很高興。”周群將自己的外套蓋在了霍殷玉的身上,“老婆你睡一會兒,到家了我再喊你。”

周群掉頭把車往家開,然後得意的勾起了嘴角,這套嫉妒刺激法真的是太管用了,以後也這麽辦。

伍毅驊對陳寒雪還惦記著權振東這件事非常的介意,人家孩子都生了,你也孩子都生了,你怎麽還惦記著人家呢?

想到這兒他不禁有點傷心,從來都按時回家做二十四孝老公的他這次終於起了一絲反叛心理,在陳勵東他們都走了之後,他一個人留下來喝酒,當然,他沒有叫人來作陪,底線在哪裏他還是非常清楚的,頂多搞個夜不歸宿,但是上錯床這種事是絕對絕對不允許的。

陳寒雪定了門禁,晚上十點之前必須回家,如果有什麽推不掉的應酬也必須打電話報備。

可是今天到了十一點人都沒回來,她打了個電話過去追問,竟然沒人接聽,她生氣的把門從裏麵鎖上,心想管他丫的,愛回不回。

雖然想著是很瀟灑,可是真躺到**去的時候又怎麽都睡不著了,總覺得這個床好像格外的大,旁邊格外的空,被子格外的冷。

哦,現在已經是夏天了,一定是她把空調的溫度打的太低了。

“喂,把空調開高一點。”她下意識的衝旁邊嚷了一句。

換做是平時應該立刻就有了動靜,可是現在旁邊靜悄悄的,她轉了一下身,這才想起那個混蛋還沒回家呢。

無奈,她隻得自個兒爬起來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一點,然後又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十二點了,那混蛋!

陳寒雪千想萬想還是忍不住打了個電話給伍毅驊,這次倒是有人接了,隻不過是一個醉鬼的聲音。

“老婆……我……愛你……”

陳寒雪呸了一聲:“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別以為說兩句甜言蜜語我就會放過你。”

那邊靜了一下,伍毅驊打了個酒嗝,然後追問:“那你愛不愛我?”

“……”陳寒雪怔住。

“我都告訴你我愛你了,你就不能告訴我你愛不愛我?”伍毅驊生氣了,難得的發了脾氣。

陳寒雪鬱悶的吼道:“你嚷什麽嚷,趕快給我滾回家來,別自己開車,找個代駕。”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伍毅驊心裏是說不出的失望,他不開心的說到:“我不要回去,我還要繼續喝酒……”

然後還神經質的喊了一句:“美女,一起來喝啊……”

美女?陳寒雪眉心一跳,握著手機的手捏的哢哢直響,她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一句:“你現在在哪裏?”

“嗯?我,嗎?帝王酒吧……”說完伍毅驊就掛斷了電話,也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和美女喝酒去了。

陳寒雪立刻起床,穿上衣服就匆匆出了門,然後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趕到了帝王酒吧,在周群的私人包廂裏麵找到了正獨自喝著悶酒的伍毅驊。

她站在門口使勁聞了聞,確定沒有女人的香水味兒之後才踏步走了進去,推了一把伍毅驊,冷冷的說到:“幹什麽呢,還不快起來跟我回家?”

伍毅驊隻是想試試她,沒想過她真的會來,所以一抬頭見是她還有些蒙,以為是自己喝多了產生了幻覺。

陳寒雪彎下腰和伍毅驊對視著,眉心皺的老高:“酒精中毒,傻了?”

伍毅驊伸手摸了摸陳寒雪的臉頰,是真的,有溫度的,他咧嘴傻笑了一下:“你來接我,是因為你愛我,是吧?”

陳寒雪翻了個白眼:“你說呢?”

如果不是因為在意他,誰願意大半夜的跑過來啊,害她美容覺都沒睡。

伍毅驊一個縱身將陳寒雪撲倒在了沙發上:“老婆,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麽嘴硬一會,告訴我你愛我很難嗎?”

陳寒雪嫌棄的皺了皺鼻子:“滾開啦,臭死了。”

“你不說我就……”伍毅驊眼珠一轉,然後凶猛的吻了上去。

陳寒雪狠狠揪著他的耳朵,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你丫的,給我挺清楚了,老娘隻說這一遍,我陳寒雪,喜歡你伍毅驊,我稀罕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