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您?”元清看著藥穀大長老突然出手製住胡麗娘,眼底再一次染上驚異的神色,但經過剛才陳吉那一場,她此時雖然感到意外,但神情還算鎮定。

邊上,一直沒有開口的太上長老,手上的龍頭拐杖用力在地上一點,喝道:“老大,你是要做甚?”看著大長老的目光帶著肅殺之氣。

“這妖丹,我等主上需要~”大長老,似沒聽到太上長老的話一般,臉色陰沉地看著手上的小白狐,眼底帶著得意和驚喜。

一句話,告訴大家他的身份也告訴大家他此時的目的。

大長老說話的同時,跟在從剛才開始就跟在他後邊的其他七個藥穀長老,察覺到兩位太上長老身上的殺氣,趁著他們出手前,紛紛避開兩個太上長老的殺招,躍到大長老這邊,依然跟在他身後。

“你們~”連元清在內,兩位太上長老,看著藥穀的七位長老跟在大長老身後,臉色都跟著沉下來。特別是兩個出手卻沒製住他們的兩位太上長老,臉色更是沉如墨汁。

“嘰嘰~”被大長老掐住脖子的小白狐,拚命地撲騰著四肢,隻是叫聲已經有些氣虛。

“放開~”一直跟在元清身後的止陽,趁著大長老被小狐狸的尾巴纏的想要動手傷她性命的時候,也跟著出手,且一出手就是不管不顧的法子,反手拿出止末當初做的雷咒,直接朝大長老的門麵擊去。

大長老察覺到止陽的動作,暫時放過手中的小狐狸,轉手想要攔下朝他襲來東西,隻是帶他看清,迎麵而來的東西帶著讓他心悸的東西後,不得不收回自己的爪子,連忙轉身避開。

跟在大長老身後的一行人,見大長老劈開,羞惱地喝道:“混賬~”隻是,嘴上雖然這麽叫罵著,但也不得不跟著大長老的動作,狼狽地向四周散開。

待看清雷符在他們原來待著地方炸開後,徒留那道讓人心顫的滋滋聲及地上一個焦黑的大坑後,大長老一行人,臉上的顏色更是難看幾分。

“大師姐!”大長老身形剛向赤衣女子她們那邊掠去,隻是才避開雷符,身形還處於半空中,就被一早等著他的止清出手攔下,險險的避開止清一擊後,不等鬆口氣,隨之而來的卻是止陽手中的長劍。

“唔~”被突然夾擊的大長老終是躲避不及,掐著小白狐的手,被止陽齊肩砍下。手斷的同時,還被斷手掐在手心的小白狐便被止清奪了回去,一進一退見,止清止陽配合的天衣無縫,兩人一得手,也不戀戰,閃身退回元虛他們那邊。

見大長老被傷,其他長老想向止清止陽兩個人出手,身形剛動,又都被突然迎麵襲來的兩道閃動著紫色光芒的符咒逼的再一次狼狽逃竄,就連赤衣三個也被招呼了一枚符咒。

“護好了,這胡麗娘的膽子也忒小了~”元清回到元虛他們那邊,便將救回來的小白狐,送到止陽懷裏。

小白狐奄奄一息地縮在止陽懷裏,止陽將她輕輕地托在手上,仔細瞧一圈,見她沒有性命之憂後,送口氣,掏出一瓶子,塞了一把丹藥進小狐狸嘴裏,便將它收進自己的袖袋。

“師弟,你跟師傅一起,護著大家~”元清說完,目光在止末和柳若卿她們那看一樣,最後落到一身狼狽大長老他們那邊。

“師姐?”止陽有些猶疑地掃看四周一眼,沒看到那麽熟悉的紅色身影,有些不放心止清。

“怎麽,瞧不上你大師姐我?”止清見止陽在人群中巡視的視線,忍不住翻一個白眼,道:“沒她難道我就不成了?”說完似生氣般,反手拿出一杆銀色長槍,長槍長一丈;槍頭為虎頭形;虎口吞刃,鋒銳逼人。

“不,不是~”止陽有些詫異地看著止清手上的武器,這長槍他不曾見過。

“那就好~”止清拿著長槍,做一個挑搶動作。

“隻是,師傅這邊……”止陽被止清挑槍的動作,震撼的不由眨動了兩下眼睛。

止清和止陽這邊討論著誰協助元虛護著藥穀那些沒點修為的弟子和無辜的賓客,赤衣女子三個,避開元虛突然甩向她們的符籙,惱怒地瞪元虛一眼後,看著狼狽的大長老,嗬斥道:“無用~”說完,三個人紛紛拿出各自的武器,分別向止清止陽幾個人撲去。

止清看她們三個手上的武器一眼,眉頭微微皺了下,對止陽道:“師弟小心些~”說著反手拿出一個袋子,甩送到後麵的元虛手上,便挑槍在前,攔下赤衣和藍衣兩個,剩黃衣與止陽交手。

元虛接到元清送過來的袋子,來不及打開,也不得不拿起浮塵隨著兩位太上長老一起迎向藥穀叛變的八位長老,剩元清一個帶著門下幾個大弟子,將殿上或傷或驚的人全部引到後殿,捏碎幾天前柳若卿悄悄給的符籙啟動後殿的陣法,符碎的時候,啟動陣法的同時也召回方才兩隻火凰。兩隻火凰盤旋在後殿之後,護著後殿結界。後殿的眾人被護在結界內,外麵的人進不得,裏麵的人同樣也出不去。

原本喜慶的前殿,承受不住她們打鬥時的破壞力,不一會前殿就牆倒瓦碎,化成廢墟。

止末和柳若卿兩個人戰一個,兩個人雖然默契無間,依然奈何不了陳吉,反而隨著時間推移,也開始處處受製,特別是兩人用的都是劍,而陳吉用的是通體血紅丈三長的畫戟。所謂一寸長一寸強,陳吉手中畫戟不著痕跡地避著止末手中長劍的鋒芒,卻穩穩地壓製著柳若卿手中的軟劍。

整個藥穀,大殿這邊轟轟烈烈的戰況,位於大殿東南方向的一處竹樓,也有幾道身影纏戰在一起。

一黑一青兩道身影在空中糾纏在一起,直到響起一道悶哼聲,兩道身影才一左一右地分開,分立在東西兩邊的屋頂。

站在東邊的黑衣是悄悄離場的墨妖,站立在西方的是七色女子中的青衣。

“就你,也肖想能將我攔下麽?”青衣女子目光不屑地掃看一眼墨妖垂放在身側的右手。

墨妖右手黑色窄袖中滑落一抹嫣紅,最後沿著手,劃過手中隻剩一截劍柄的木劍,滴落到茅草質的屋頂上。

墨妖冷冷地看青衣一眼,抬起尚能動的左手,手指輕輕地抹去溢出嘴角嫣紅。

青衣看墨妖這個模樣,想起在小鎮上的屈辱,冷哼一聲道:“便送你一程~”說完再次向墨妖出手襲來。

“青衣~”青衣,人至半空,聽到熟悉的嗓音,頓□形,跟著後仰,以比去更快速度,驚險避開一道寒光,但也依然被削下一縷發絲。

“紫衣姐姐~”青衣心有餘悸地退到趕來的紫衣身旁,隨後看到墨妖身前突然出現的白衣身影。待看到來人模樣,標誌性的嫣紅嘴唇、微露的兩顆細尖牙齒以及尖尖的耳朵,臉上的神情更是微變。

“君上有令,你事已成,回後殿。”修羅背對著墨妖,冷聲傳達羅刹的話。

墨妖看一眼竹樓的形式,也不多言,轉身便躍下屋頂,朝大殿方向掠去。

“想走~”青衣見墨妖離去,見邊上有紫衣在,想也不想地飛身上前,準備將墨妖斬下,她堂堂魔將坐下使之一,方才被這凡人攔下就算了,還差點毀了大人交代的大事,讓費了這麽番力,如何能輕易地讓她逃了?

“唔~”人剛掠出,被一道綠團砸到身上,想要避開,閃身的時候看清熟悉的人,又停□形伸手接下綠團,道:“綠衣姐姐?”

隨綠衣而來還有一抹橙色身影和一道黑色修長身影,隻是橙色落到紫衣她們這邊,黑色落到修羅那邊。

橙衣停□形,見綠衣被青衣接下,沒被傷到後,神情愧疚地對紫衣道:“紫衣姐姐,橙衣有辱大人之命~”說完,用力握緊左手手心內的黑玉塊。

紫衣看著對麵的修羅兩個人,輕輕搖頭,抬手露出她自己手心裏拿著的一摸一眼的黑色玉石,小小的細長型黑玉,上麵鏤刻著密密的一圈符。

“姐姐?”橙衣看到紫衣手上的黑玉,震驚的同時,也扭頭向青衣那看去,見青衣搖頭,才稍微鬆口氣,抬頭望對麵的兩個人身上看去,問紫衣道:“修羅界的人?”

紫衣輕輕點頭後,又開口說道:“隻怕不是~”剛才她和對麵的那個女修羅交過手,對方修為隻怕和她如今修為不相上下,如不是前些時候,她們大人醒來,助她們恢複修為,隻怕方才被對方攔下的時候就已經隕落在對方的利爪之下。

“但她們~”青衣也出點什麽了,與綠衣一同退到紫衣身旁,看著對麵的兩個人。

“隻怕,與我們一樣,隨同某些大人一同下屆~”紫衣說完皺起眉頭,神色不善地看著修羅兩個人。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她們這斷時間的計劃是否太過順利了些,當然也不能說是順利不好。隻是從她們大人幫她們療傷後,重新回到藥穀,她們在暗處雖然依然沒被發現,但是她們大人就一直被剛才那個凡人黑衣女子貼身跟著。而她們當初去紫陽山打探之時,除去一開始從那隻狐妖身上奪入山陣符,受阻之外,從她們大人身上拿了入山陣符開始,計劃就變得順利起來。

但,她們悄然潛入紫陽山,隻尋到對麵兩個人,完全沒有找到當初在城裏,困住她們七個的那個人。當初還以為是那個陣符的緣故,現在看來是對方有意為之。她們大人製的那些藥,她們都悄然灑下,而這些人如今卻安然無恙。

如今看來也不難解釋了,為何這個藥穀,明明戒備森嚴,且結界重重,幾個關鍵的地方都有著這些人氣息在,讓她們不敢擅動。偏偏,她們大人進穀,那個地方無人把守且結界薄弱,讓她們能無聲無息地潛入藥穀。可如今,她們布置陣法,幾個關鍵方位的陣符卻突然被這些守著。

“姐姐,我們如今……”綠衣開口問道。

“速戰速決~”紫衣少有的再一次變了臉色,對麵兩個人修為跟她們不相上下,但四對一,於她們有利。

“恩~”橙衣幾個鍵紫衣臉色如此,也跟著緊張起來,握緊各自的武器,兩兩搭檔,分別朝著對麵的兩個修羅攻去。

“看來今日得好好鬆動鬆動筋骨一番了~”男修羅說完彎起嘴角,露出細尖的兩顆牙齒,斂起臉上風流公子樣的神情,身上氣息變得肅殺陰沉,提著長刀不退反進,朝橙衣和青衣兩個人劈砍過去。

白衣女修羅動作也不慢地亮出自己的長刀,迎上紫衣和綠衣兩個,不示弱地纏鬥在一起。

藥穀內,兩處戰場,雙方激戰在一起,一時間都沒能分出勝負。而在藥穀之上,兩個身形魁梧的年輕男子,淩空背對而立,雙手飛快地結著繁雜的手訣,周身聚攏著越來越多的血色霧氣,待他們完成最後一個手訣,將聚攏過來的血色霧氣形成一層泛著血色的透明屏障,慢慢朝著四周蔓延擴張,像要將整個藥穀籠罩在血色屏障之內一般。

“誅仙陣麽?”饒有興致的慵懶女聲,在兩個人耳邊響起。

無聊著無聊著有挖新坑的衝動腫麽辦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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