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別院,因為墨妖與李正陽李正輕三人的到訪,讓琴藝和陳吉心情都變的不怎麽平靜

。在她們幾個人離開後,琴藝和陳吉兩個人,同時盯著止末不住地打量,以及悄悄猜測止末和墨妖她們說的那個紅衣女人到底是什麽關係。

而被人懷疑猜想的對象之一羅刹,她此時正與止清靠在一起。

羅刹渾身上下散發著慵懶的氣息,披散著長發,鬆垮著衣襟,閉著眼睛半靠在同樣是散發著一身中衣且臉色泛著潮紅、眼底蕩著媚絲的止清身上,兩個人半躺在華麗的玉塌上,兩人神情親昵,空氣中還飄蕩著還未散盡的甜膩氣息。

“羅刹,你昨晚為何,又突然將那七個鬼修放了?”止清的聲音帶著絲絲沙啞。

“嗯~”羅刹似被止清打斷了自己回味某些好事,而有些不滿地慢慢睜開眼睛,微微挑了挑眉。借著靠在止清身上的姿勢,動了動身子,轉了個身,改背靠為麵向相依的姿勢,抬手從鬆垮的衣襟處貼著溫軟的肌膚劃進衣裳內,在鎖骨處細細摩挲的同時不時輕點和畫圈,目光透過對方衣襟上散開的小小縫隙,看到掩蓋在裏麵的秀美風景,眼神變的幽暗起來。

止清因為對方在自己敏感部位的動作,身體不受控製的微微輕顫了一下。原本打算忽視,不理會的想法,在對方離開原地,開始下滑,往更危險的地方前進的時候,心情不由一緊,不得不連忙抬手紅著臉壓住衣服內滑動的手,羞澀地喊道:“羅刹~”

“嗯?我在~”羅刹勾起嘴角,下行路線被擋,沒關係,她可以換一個方向,上麵的風景雖然沒下麵的好,不過往上可是能讓她擁有看到更多秀美風景的機會。於是在滑動的過程中,似無意般地借著動作悄悄地將對方的衣襟鬆開,想讓對方的衣襟從肩頭上散落去別的地方。

“你,不能……再動~”羅刹的動作,讓止清不得不直接抓住她作惡的手。

“嗯~”手被壓住,動彈不得,羅刹挑挑眉,見止清臉上真紅的厲害,一副羞憤的模樣,想到才飽食一頓,不要太過,隻好老實地停下動作,隻是半眯起鳳眼閃過一絲邪魅,貼近對方□在外的還帶著她親自蓋下的紅色印章的鎖骨處,輕聲道:“也罷,這次暫且聽小清子。”說話時,溫熱的氣息正好撲在對方的肌膚上,滿意地感受著對方輕顫的反應。

止清鬆口氣的同時,因為對方的噴在肌膚上的溫熱氣息,縮了縮脖子,低頭想要對方適可而止點。結果垂下的目光先看到的不是對方的那張妖孽的臉,而是對方滑落的衣襟,□在外的肩與臂

。肌膚賽雪,隻是上麵點綴的幾個似被啃咬的齒痕,讓人無法直視;鬆垮的紅衣,似遮非遮的掛在臂上,幾縷青絲覆在上麵,比無衣更魅人心魂。

羅刹感受身下之人突然的僵硬,視線落到自己鬆開的衣襟,嘴角輕揚,抬起身,邪魅地看著正看著呆愣著人,魅聲說道:“小清子,這樣好像不太公平~”說完眼角微微上挑,舌尖輕舔唇瓣,眼神直晃晃地落到對方鬆散的衣襟上。

止清的視線隨著對方起身動作而慢慢下滑的衣襟移動,想要移開視線,身體不聽使喚地無法動作。聽到似疑問的話,才發現自己剛才的視線似乎落到不該落的地方了,急忙移開視線,伸手一把抓住對方手臂上那還繼續下滑的衣襟,動作略顯粗魯地將它拉扯回到它該待的位置上,抖著手不,躲閃著對方似帶著戲謔又似帶著誘惑的眼神,尷尬掩飾地幹咳一聲,問:“什麽不公平?”

羅刹揚眉,低頭看一眼還緊抓著自己衣襟的手,戲謔道:“自然是小清子看了本座身子~”

止清的臉上燙熱起來,急忙放開手,說道:“是你自己的衣服沒係好~”

“哦~”聲音微微上揚,眉目輕挑。

“自然。”說完,似情調般地點頭,而後心虛地垂瞬。視線下移,卻又看到對方依然鬆垮的衣襟,為避免再出現剛才那樣的場景,抬手動作有些急切地扯著著她的衣服係好。

幫羅刹係好衣服後,止清才大大的鬆口氣,但依然緊緊地抓著她的衣襟不放,似擔心那衣襟還會鬆開一般,又似在努力克製自己的某種衝動一般緊緊的揪著不敢放鬆。同時,還似擔心對方還會再說出些什麽讓人臉紅心跳的話語一般,急忙轉移話題問:“你還沒說,為什麽突然又將那七個鬼修放了?”當初也是她自己突然要出手救那個狐妖,然後將那七個鬼宿困在那個小院。

羅刹重新靠在她身後,聲音有些慵懶地道:“小清子覺得?”

止清皺了皺眉,想了想昨晚的事,問:“因為止末?”

“嗯哼~”羅刹揚眉,動了動肩膀說道:“小清子,本座的手臂有些酸……”她羅刹怎麽可能是小氣的人呢,不就被那呆頭鵝區別待遇嗎,不就那小小的玄雷嗎~她堂堂羅刹神君,怎麽能跟一隻小小的蛇妖來比。

止清一聽她說手臂酸,一下便忘記自己雙手緊抓著她衣襟的目的,慣性地伸手,將自己身上的元氣集在指尖上,按在她說的地方上,以對方一貫喜歡的力道輕輕為她按壓起來,用自己體內的元氣為對方梳理身上的不適

。隻是,嘴上卻又繼續著剛才的話題,說道:“羅刹,你是故意的。”

羅刹舒服地眯起了眼睛,懶懶地問:“故意,小清子覺得本座故意什麽了?”

“止末畏懼鬼魂之事,是你做的。而柳師妹身上的變化還有那七個鬼修也是都是你故意弄的?”止清將自己結合這段時間的觀察和之前的猜測說了出來。

“哼~”羅刹輕哼一聲,不承認也不否認。

羅刹不承認,止清笑了笑,繼續說道:“止末懼鬼之事,雖是自小便有,不過那也是在她三歲之事在外院見到你之後的才出現的事。而柳師妹身上那些濃鬱的靈氣,卻非天生如此。十年前,她上山之時,柳師妹雖然因為師傅給的靈符,四周的靈氣比常人濃鬱些。”說道這裏看羅刹一眼後,才繼續道:“隻是柳師妹病愈之時,你救止末之後,身上的靈氣就變的異常濃鬱起來。”

羅刹抓起止清垂落在胸前的青絲,輕輕繞在手指上把玩著,挑眉道:“嗯~是又如何?”她不意外止清會猜到這些,畢竟十年前她衝柳若卿出手的時候,可是光明正大的很。

止清一噎,無奈的笑了笑,的確如此,就算這些是羅刹做的,那又怎麽樣?羅刹和止末兩個人,對她而言都重要。

“小清子~”羅刹見她一副出神地看著自己,眯了眯眼,抬手,食指落在她下巴處,輕輕地滑動,眼神似魅帶邪地說道:“跟本座一起的時候,出神或者總是想其他人,可不是好事~”話說完後,手指也跟著從她下巴出上移,落到對方嫣紅還帶著曖昧紅腫的下唇上曖昧地摩挲著。

止清回神,衝著羅刹瞪一眼,身上將在自己唇上作惡的手抓下來,不將她警告當一回事地繼續說道:“對了,你昨晚從那黑蛇妖王身上取的是什麽?”說“取”似乎還是比較婉轉的說法,因為羅刹直接妖王體內強行剝奪出來的。且,那小塊東西看起來還很是眼熟。

羅刹也沒跟止清計較她“無禮”的不聽自己勸告的做法,而是難得好心情地配合道:“怎麽,小清子對這個也有興趣?”說完意念一動,將從黑蛇妖身上取出來的一小塊珊瑚色的碎片拿了出去,漂浮在兩人眼前

“這個?”止清越看眼前這小小的碎片,越覺得眼熟,想了想說道:“這個跟上次在小鎮上,你從那兩個道士拿來送柳師妹的碎片有些相似~”說完用神識查探一番,心底更是肯定了一份。

“嗯~”羅刹看著飄在眼前的小碎片挑挑眉,在指尖上劃開一個小口,逼出一小滴血打在碎片上。血剛觸到碎片,瞬間就被吸收。碎片也隨之在空中晃了晃,周身閃過一抹紫光後,顏色從珊瑚色慢慢變淡,然後又從淺變深,變成紅色透明晶體。

“又是神器?”止清雖然一早猜到,但還是有些詫異地看著漂浮在眼前的晶體。

“嗯哼~”羅刹不置可否地輕哼一聲。

“是那發帶上的一部分?”止清想起前些日子,羅刹拿給柳若卿的那根據說是神器的發帶。愣了愣,想到某個可能,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羅刹道:“柳師妹和止末兩個人可是有什麽前緣?”她可記得第一次見到那根發帶的時候,羅刹可是曾說過發帶跟止末是有淵源的話,隻是後來她卻沒將發帶給止末,反而給了柳師妹。

羅刹揮手將碎片收起來,模棱兩可地回道:“算是吧~”說完微微垂瞬,眼底閃過一抹止清看不見的不屑和鬱卒。

“……”止清眨眨眼,沒好氣地繼續幫她按著肩膀。

而畫麵回到藥穀一行人暫居的別院內,柳若卿和琴藝兩個人靜坐在涼亭內靜靜地對弈,柳若卿執白子,琴藝手執黑子。兩人對弈的同時,偶爾交流上幾句。

止末則是捧著一本書端坐在柳若卿身旁,認真地看著。

琴藝將一枚棋子落到棋盤右下角後,用眼角掃看止末一眼,語氣帶著某種意味地衝著柳若卿擠擠眉頭,說道:“若卿,想不到這人還挺認真的~”

柳若卿執起一子,封住琴藝的攻勢後,抬頭往邊上的人身上看一眼,視線不著痕跡地在對方手上拿著的書的封麵上掃過。

琴藝見柳若卿不接話,棋盤上的攻勢又被她所破來,己方明顯弱勢。目光閃了閃,繼續說道:“《寶典》啊~這書還沒聽說呢,莫不是跟我送的那些畫卷是同一類的吧~”說完衝著柳若卿曖昧的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