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那個,止,止末小姐,你~嗯~我那個~”最終,青紫還是敗在了止末嚴肅認真地眼神之下,將還未說出來的攔阻的話語,咽了回去

“我不能進去?”止末微微皺眉說完,視線下滑,落到青紫手上抱著的衣裳上。

“額~”青紫聞言,微愣了一下,見她看著自己手上拿著的衣服,想起還在沐浴間的小姐,心虛的不敢與她直視,眼神有些躲閃地往邊上看去。

止末再次見到她眼神躲閃的模樣,指著她手上抱著衣服說道:“若卿的衣裳……”語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啊~”青紫聽她這麽一說,抱著的衣服的手,下意識的微微收緊。連帶憂愁地看著她,心虛地點了下頭。

“給若卿?”止末說完抬頭望內室方向看去,同時也想起在蛇穀中看到的某個畫麵——其中一個蛇妖為另一個沐浴的蛇妖送衣裳以及為她穿衣裳的畫麵。於是,毫不猶豫地伸出手,說道:“給我!”

“額~”青紫一愣,呆呆地低下頭,詫異地看著伸到自己麵前的手,而後又往自己手裏抱著衣裳看去。一時間有些不解抬頭看著止末,眼底帶著滿滿的詫異。

見青紫不動,讓止末不由地輕蹙起眉頭,語氣中帶著不容拒絕繼續道:“給我!”說完,還見她呆愣著一動不動的模樣,於是冷聲道:“我送!”

“額?止末小姐,你說,你,你送???這個,可是,是~嗯~小姐她~~~”青紫說到一半,突然醒悟過來,連忙停下,將下麵的話吞了回去。抱著衣服不敢直視她的視線,同時也不敢將手上的衣服就這麽給了她,因為她家小姐這會還在沐浴間,嗯,是不著寸縷地在裏麵,等著她拿手上的衣裳進去。如果,剛才不是止末小姐這麽巧地就在她出來拿衣服的這個時候回來,手上這些衣服她都已經給她們小姐送進去了,而且她也不用站這裏攔著她,不讓她進去了。

“我拿!”止末見她臉上的猶豫,也不在意,依然堅持地伸著手。

“可是,小姐讓我拿進去……”青紫糾結了,她們小姐要她見著止末小姐回來攔著,還不就是因為她小姐這會還沒穿衣裳,不能讓止末小姐進去,這會,要是將這些衣服給了止末小姐,讓她送進去,那後果……

“嗯?”止末被拒絕後,眼底閃過一絲不滿的神色

“額~”青紫對上她突然變的異常冷漠的眼神,不自主地哆嗦一下打了個寒顫。最後迫於她身上的氣勢與壓力,咽了咽口水,微顫著手將衣服遞過去,動作略帶猶豫地、慢慢地交到她手上。

止末接過衣服,看向青紫的眼神,終於閃過一絲滿意的神色,對著還一臉糾結的青紫友善一笑,便舉步直接往沐浴間方向走去。

在止末從身邊走過的時候,青紫終於想起小姐交代她要做的事,連忙出聲喊道:“啊,止末小姐等等~”

“嗯?”止末忍住疑惑地停下腳步,回過頭不解地看著臉上帶著哀求之色的青紫。

“小姐她,額,止末小姐,你現在不方便進去……”青紫對上她那深不見底般的黝黑瞳瞬,聲音在她的眼神下,越來越小聲。隻得睜著無辜且有些畏懼的雙眼,看著止末。心底滿是懊惱,可一時,她自己又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剛才她家小姐交代的時候,她隻怕是做不到了。

青紫在止末淡漠的眼神下,輕輕地歎口氣。悄悄在心底安慰自己說:止末小姐也是女子,幫小姐拿衣服進去,也沒什麽,嗯~應該是沒什麽才對,而且是止末小姐,小姐應該不會生氣才對。這麽一想,青紫大大地鬆口氣,衝止末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道:“額,止末小姐是一會沐浴嗎?我去將熱水送進來?”

“好!”止末點頭。

一見止末點頭,青紫便飛快地轉身,往門口放下衝去。腳步急匆的讓人以為,她背後可是有什麽可怕的動作追敢她一般。

沐浴間內,原本在擦拭著身上水珠的柳若卿,將外麵的止末和青紫兩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這會聽到青紫沒將那人攔住,還讓拿了衣裳進來。臉上一熱,扭頭看一眼四周,見周邊隻有一件換下的衣裳外,就手上一條布巾。想到某個大膽又純真的言行。低頭看一眼自己未著寸縷的身子,紅著臉,隻好咬牙回到木桶之內。

柳若卿剛回到沐桶,止末便捧著她的衣服走了進來。

柳若卿抬頭看著進來的人,故作鎮定地笑了笑,道:“止末。”

“衣服~”止末看到沐桶內的柳若卿,看著她臉上似剛沐浴後的紅暈,嘴角跟著彎起一道淺淺的弧度,眼眉之間染上一抹溫情

“嗯~”柳若卿點點頭,想讓她把衣服放一邊。結果還未開口,對方捧著衣服徑直地走了過來。

“若卿,未洗好?”止末有些疑惑地看著沐桶內的人,方才她在外麵明明看到柳師妹已經出來了,隻是後來不知為何又回到沐桶。

柳若卿聽到她這麽問,再見到她眼底那抹疑惑,一愣,想到這個人的某個“神通”,臉上的溫度高了一份,嬌嗔地朝她瞪一眼過去,以希望用這個方式讓她停下靠近的腳步。

止末眨下,心口處,為柳若卿剛才那抹似羞似惱又似嗔的表情,微微一顫,一種悸動油然而生。特別是她臉上因為沐浴,此時泛著淡淡紅暈的模樣,比平日裏溫和淡然的模樣多了一份嫵媚與風情。這個模樣的柳師妹,一時讓她想到,兩個人親密後,柳師妹微喘之時的模樣。一時間,讓她別不開眼。

“止末~”察覺到對方眼底的熾熱,柳若卿以免一會這人還會說出或者作出些更羞憤的話或事出來,值得故作羞惱地再朝她瞪一眼。

又被瞪了一眼的止末,這會也發現柳師妹好像有些惱了,隻是為什麽呢,她有些不解。視線有些不舍地從她臉上移開,轉而朝漂浮著少許花瓣的水麵看一眼,認真道:“泡久,起皺。”這是小時候,止清師姐說的,不能在水中泡太久。

“嗯~”雖然對方看過來的眼神還是熾熱,隻是她臉上又帶著擔憂的模樣,讓柳若卿不由展顏,也順著她話題接到:“那麽,止末可願幫我去外麵將棉巾拿來?”即使兩個人已經做過些相對比較親密的事,但讓若要她□著身子當著這人的麵穿衣,微微咬唇,這還是不能。

止末認真地想了下,才點點頭,將手上的衣服放到柳師妹伸手能及的木架上。準備轉身出去,幫她拿棉巾。

“止末~”柳若卿見她出去,連忙開口喊道。

“嗯?”止末有些疑惑地回過身。

“止末出去後,不可以展開神識查探。”柳若卿的聲音裏帶著不易察覺的羞澀。

“為什麽?”止末一臉疑惑

“在房內不能用神識。”柳若卿將她臉上的疑惑看到眼底,卻故作不知。

“嗯~”止末抿唇,沉吟著……

“不能?”柳若卿看她目光一直盯著自己看的模樣,一抹猜測從心底一閃而過,隨即因為這道猜測,臉上的紅暈漫上耳廊。自這人搬來與自己同住之後,每次沐浴之後,這人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的畫麵,不停地在她腦海地呈現。

止末有些猶豫,柳師妹好像有些不高興,可是……

“止末明日的份例沒有。”柳若卿說完看她臉上表情不變,可眼底卻是明顯地閃過一絲不願的模樣,笑了笑,也猜她會說些什麽,不待她開口,便先說道:“青紫亦可以為我拭發。”

止末一愣後,猶豫了下問道:“以後?”

說的雖然簡短,柳若卿卻明白她的意思,回道:“在我們房內不可以用神識……”說完想到如今外麵的環境補充一句:“隻,我沐浴之時,不得我同意,不可以用神識查探……”

止末想了下,欣然點頭應道:“好!”雖然不能用神識查探,用肉眼直看,也是一樣。

柳若卿本還準備著另一個理由來讓這人點頭,結果不想這人卻異常爽快地點頭應下。

不容她多想,止末已經轉身出去,她不得不乘機從沐桶中起身出來,快速地拿起棉布擦去身上的水珠,動作飛快地卷起架子上的衣服,披穿上身。

止末拿了東西回來,見她已經穿上衣裳,但長發尚滴著水珠,身上也還帶著些許水汽,不由一怔,而後,靠近,看著還帶著濕氣的臉頰,微微皺眉道:“濕了,會生病。”說完抬手直接打出一個火屬性的小咒,輕輕打在柳若卿身上,將她身上的水汽蒸幹。

柳若卿新新一暖,輕輕地應了聲:“嗯~”同時也在心底暗自懊惱,她自己今晚的反常行為,隻是因為沐浴之前,這人說的那番共浴的話,將擾了自己心底一貫的平靜。做出如今這番行事。

這番思緒在心底流轉,柳若卿抬瞬,認真地看著麵前這個,伸手為自己擦拭發上水珠的人,心中一動,彎起嘴角,道:“止末~”

“嗯?”回應的同時手上擦拭的動作不斷

柳若卿見她如此認真且帶著珍視的神態,垂瞬,眼簾輕顫,嘴角的弧度越深,舉步向前,拉近與對方僅有的一步之遙。在對方因為自己這半步而動作微微停頓的同時,抬頭含笑看著對方。在她詫異的同時,伸手換上對方的頸脖,傾首上前,貼上對方緊抿的薄唇,賦予對方該有的獎勵。

止末先是詫異,詫異之後,便是微微眯起眼,目光隨之變的深邃,歡喜地接受這份例之外的福利。

許久之後,柳若卿率先從熾熱中抽離,微喘著,埋首依在止末的肩窩。眼眉間帶著魅人的媚絲。

止末氣息有些不穩地輕喘,垂瞬看著懷中人的目光幽暗深邃。環在她腰身上的手,輕輕抬起,手指穿插在還帶著濕氣的青絲上,細細地輕柔地將發絲上的水汽蒸幹。

“以後份例……”待柳若卿氣息,止末手指依然還戀戀不舍地在她青絲上疏離滑動,隻是看著柳若卿的深邃目光有些閃閃發亮。

“隻此一次,下不為例。”柳若卿一聽這人又開始想要得寸進尺,連忙收起臉上的笑,故作嚴肅地警告。

“嗯~”點頭,隻是語氣中明顯帶著敷衍在裏麵。

“不可再想蛇妖二人的親密事宜~”柳若卿見她這個樣,也知道她心底定然在想其他,於是再次警告。

“……”好一會,臉上的猶豫才在柳若卿眼底那抹嬌嗔下,消失不見,眨了下眼睛,不太情願地點頭,應道:“嗯!”

“今夜,起霧,寒重。止末可還要在外室打坐修煉?”柳若卿笑著誘惑。

“嗯!”聞言,眼睛一亮,這次點頭和搖頭的動作卻是不帶一絲猶豫,同時眼眉微揚地說道:“我身上熱,給若卿暖被!”

第69章

在煙州城,藥穀一行人休整的三天時間,眨眼間飛逝。

這期間,不被外物打擾,也沒外人插足的止末和柳若卿,兩個人甜蜜地朝夕相伴

日間,如若天氣,晴好之時,兩人便會相伴出行。到煙州城內各處出名的地方,簡單地遊玩一番。每到傍晚時分,兩人才攜手而歸。

有時兩人也隻是靜靜地坐在小院內的涼亭中,一人手執醫書殘本靜靜研讀,一人手執情人寶典皺眉苦思。每當抬瞬間,二人的視線總會咋空中交匯,再相視一笑。

隻是,每次,相視一笑後,止末偶爾投向柳若卿手中拿著的殘本古卷之時,眼底總會閃過一抹疑惑不解的神色。

帶著對柳師妹手中拿著的、讓她有熟悉之感的殘本古卷的疑惑,用紙鶴詢問止清是否有珍稀藥方之時,將這事告之。而,之後收到止清回信的她。眼底的疑惑卻比沒聽到止清關於柳師妹手中殘本古卷來曆的模糊解釋前還要深、還要疑惑迷茫不得解。因為那些殘本古卷正是她幼時在書庫中看過,且在樹上做過些標記。而柳師妹手中古卷上,在正文邊的一些注釋,正是她的筆跡……

從陳吉那換得冰蠶衣與玉符後的琴藝,便不曾出現過,就連她的氣息也從小院內消失不見,眾人也似沒見過琴藝一般,不曾問起。

而陳吉,這三日,雖然不再像前麵那幾日一般,廢寢忘食地整日整夜地呆在臨時丹房內製藥煉毒。每天早上會早早的起來,到柳若卿房內或者是外麵,與柳若卿二人一同用膳,然後在柳若卿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地用略帶詭異與八卦的目光盯著止末猛瞅。

看止末的眼神一會憂愁一會熱烈。同時,還在止末疑惑的眼神下,對著她,時而皺眉點頭;時而又猶豫不決地搖頭歎氣。每次點頭後,目光有些畏懼地往柳若卿那裏看一眼後苦惱地緊皺眉頭;每次搖頭後,目光又滿是猶豫地看著止末,而後糾結地輕輕歎息。

直到一行人從煙州城離開,前往柳州,陳吉每次看到止末之,都會擺出這麽一幅鬱悶又糾結的表情出來,然後再大大的歎息一聲。

休整三日後,藥穀一行人,便從煙州城悄悄離開。

行到第五日,夜幕降臨,一行人也終於結束連續兩天的夜餐露宿,來到一個名為清河鎮的小鎮。

天色漸晚,由於藥穀在這個小鎮內沒有相關勢力,一行人不作多想,隻得前往小鎮內最大的客棧投宿

止末和柳若卿一行人剛踏進客棧,一道熟悉的帶著驚喜的男聲從客棧大堂處響起:“白道友~”

響亮的一聲“白道友”讓大堂內稀疏做的幾個用飯的旅客,紛紛抬頭望柳若卿一行人看了過來。藥穀一行人,不少也疑惑地抬頭望四周看去,最後目光落到一臉欣喜地,起身向他們走來的李正陽身上。

隻是這些有所藥穀中的人,不包括止末,就連柳若卿也隻是淡然地抬瞬看了李正陽一眼,便收回目光。

李正陽似沒看到兩個人淡漠的反應一般,滿臉笑容,一臉驚喜地走到兩個人麵前,衝著柳若卿點頭招呼一聲吼,對止末拱手一禮,道:“白道友,想到這麽巧,能在這裏相遇!”

止末見到有人站在自己前麵,擋在自己和柳師妹的去路,這才抬眼看著擋住自己去路的人一眼,見是李正陽,便淡淡地應了聲:“嗯!”

李正陽這才發現自己過於魯莽的行為,臉上的表情有興奮轉為訕然,有些羞愧地衝著止末和柳若卿兩個人笑了笑道:“柳少穀主,白道友,正陽魯莽,還未二位見諒!”說完,得不到兩人的回應,臉上一熱。

“李道長,不必多禮。”好一會,柳若卿才開口應道。

“嗬嗬~”李正陽訕笑一下,在止末冷漠的目光中,硬著頭皮衝著柳若卿道:“柳少穀主,相別數日,想不到我們有緣再次相遇。少穀主和白道友剛到小鎮吧,正陽也就不耽擱二位時間,改日再敘。”說完衝著兩個人拱手一臉,轉身往回走。

李正陽跟一直站在邊上的陳吉錯肩而過之時,耳邊響起一道帶著不屑之意的輕哼一聲。讓他不由地皺了皺,扭頭一看,見發出冷哼聲的人是藥穀的陳吉,目光一轉,衝著陳吉友善地笑了笑。

陳吉衝著李正陽的背影詭異得彎了彎嘴角,甚至還朝墨妖那邊得意的一瞥,神情裏滿是幸災樂禍。打開折扇,輕輕搖晃著,一副準備看好戲的高傲神台。

止末和柳若卿兩個人見陳吉這般模樣,相視一眼,柳若卿眼底滿是無奈之色。而止末則是麵無表情,目光淡漠地從陳吉拿著折扇的左手掃過。

少了李正陽這個插曲,前麵藥穀中負責處理俗務的弟子,已經將一行人的住宿之事安排妥當

於是藥穀一行人便將李正陽他們三個拋之腦後,帶著行李紛紛回房。

上了樓,陳吉突然衝著柳若卿說道:“師妹,借止末一用。”說完不等柳若卿回應,直接伸手往止末身上抓去,被她避開口,轉而就其次地想要揪住她的袖子,可結果依然被不著痕跡地躲了過去。

陳吉一惱,衝著當事人兩眼一瞪道:“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你跟商量,不會占你太多時間。”

即使她這麽說,止末依然是不理會,該躲的繼續躲著。

“哼哼,想不到你也是個忘恩負義之輩。”陳吉見抓不到她,隻等停下手。

“恩?”止末終於開口。

“當然~”陳吉見她所有反應,心下一喜,眼底閃過一抹了然,趁著小師妹還沒開口的當口,連忙道:“你可是欠我一個天大的人情呢~”

止末聞言,眉頭動了下,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她不曾記得簽下陳吉人情。

“小師妹,人借我一會,很快還你~”陳吉不等止末想明白,再次伸手揪著她一個袖子,拉著就走,邊走還不忘邊給後麵的柳若卿大聲交代一番。

止末低頭看著被拉扯著袖子,回頭又往柳若卿那邊看去,見她眼底帶著淡淡的笑意後,隻的忍下武力掙脫的想法,對著陳吉說道:“放開~”

“好吧~”拐個彎後,陳吉大方地鬆開止末的袖子,臉上神情一整,重新擺出翩翩佳公子的模樣,衝止末悠悠地開口說道:“止末,你可是欠了我一個很大人情哦~”

“何時?”止末抬頭疑惑地看著陳吉。

“琴藝~”陳吉見她沒有離開,心中暗喜。

“嗯?”止末更是不解了,微微皺了皺眉頭地看著陳吉,一副她不曾因琴藝欠過她陳吉任何人情。

明白她意思,陳吉眼角輕輕上挑,沒好氣地看陳吉一眼道:“找你一次,難道就真要什麽人情理由才行啊?”

止末想了想,皺了下眉,在陳吉眼要瞪圓的時候,開口問道:“何事?”

“很重要的事~”陳吉聞言,一喜,衝著止末眨眨眼,嘿嘿一笑道:“走,去裏麵談

。”說完打開她住的那件天字號房間,推門進去。

見止末還站在們口,陳吉翻一個白眼,沒好氣道:“止末,還站那裏幹嘛?進來啊~”

止末一進來,陳吉連忙將門關上。

“何事?”見陳吉關好門後,止末便率先開口問道。

陳吉幹咳一聲,目光有些詭異地將止末從頭到腳打量了一圈後,問道:“咳咳,止末,我問你個問題,”

止末皺眉,沉默不語。

“咳咳,你不用這樣,我隻是問一個簡單的問題而已。”陳吉被她看的有些心虛,不過很快這麽心虛就被那策劃已經的目的給掩蓋,衝著止末嘿嘿一笑,問道:“呐,止末你們修行中人,可有什麽藥對你們是有效果的?”

陳吉剛說完,見止末依然麵無表情地看著自己,不由一愣,而後反應過來,抬手拍下自己的額頭,說道:“呐,止末,你知道的,我跟樓下那個叫墨妖的毒蘑菇向來呢不對付,我在她手上吃了不少虧。而她呢,不單隻毒術了得,醫術也勉強跟我持平,偏偏這女人還特別詭異,竟然還懂什麽道術。”說到這裏悄悄地看止末一眼。見她沒什麽特別反應的樣子,繼續道:“本來呢,我跟她也沒什麽深仇大恨,隻是自古吧雖然毒醫一家,不過一家也是有分歧的嗎,所以呢,我們藥穀和她們毒門就有些不對盤。平日裏雖然大仇沒有,但也是摩擦不斷。”說完繼續看止末一眼。

止末隻是站著,麵無表情地聽著她說。

“咳~”陳吉見止末還是沒什麽反應,隻得幹咳一聲,不再繞圈子,直接問道:“止末,以你之間,毒蘑菇她的道法修為怎麽樣?”

止末想也不想地老實回道:“好!”

“額~”陳吉一愣,追問道:“怎麽個好法?”

止末這次想了片刻才說道:“納氣煉神境界

。”

“額~”陳吉再次愣住,疑惑地看著止末問:“就是什麽意思?”

止末聽她這麽問,也不由一怔,有些不解地看著陳吉。

“好吧~”陳吉被她這麽一看,鬱悶地抽了抽嘴角,靈光一閃,問道:“比之李正陽如何?”

“高深兩個境界~”

“那,與止末你相比呢?”

“嗯~”止末皺了皺眉,說道:“不一樣。”

“額,怎麽不一樣了?”陳吉奇怪地瞅著止末。

止末抬頭看陳吉一眼,見她臉上明顯的不解以及帶著一種類似憂愁的神態,想了想道:“與我相差五個境界。”

“哦~”陳吉有些明白地點點頭。

“陳吉,我欠你何人情?”止末不等陳吉繼續琢磨墨妖修為到底怎麽樣,突然開口問道。

“琴藝啊,難道你不欠我人情嗎?”陳吉說完衝著她挑眉。

“嗯?”止末依然不解。

“你不知道琴藝那狐狸一直在打我們小師妹主意嗎?”陳吉說完很是憂愁地看著止末。

“嗯?”止末輕輕蹙起眉頭。

“就知道你後知後覺~”陳吉搖頭歎口氣,繼續道:“當初我不跟你說過嗎,琴藝可是你的情敵啊,你怎麽就還沒明白呢~唉~可憐的小師妹~”說完看止末一眼,又故意大大的歎口氣。

“這與你人情有關?”止末皺眉。

“當然~”陳吉點頭,大聲道:“要不是我用元虛師伯給的玉符再找了一個完美的借口,將她大發走,你以為在煙州城的那幾天,你能那麽舒舒服服地跟小師妹過的那麽甜蜜嗎?”說完,得意地衝著止末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