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藥穀柳若卿止末她們一行人,從上到下洋溢著滿滿的喜慶。而遠在千裏之外的紫陽山斷崖邊上,卻是另一種情況……

紫陽山下山必經之路的懸崖上,臉色蒼白的琴藝神情狼狽地一手捂著胸口站在懸崖邊,一手拿著一段破爛的紅緞,眉頭緊鎖地看著前方一丈開外的兩個鬼修。

兩個鬼修漫步走到距離琴藝五步遠的地方,停下,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似在看囊中之物的眼神看著琴藝。

“將玉環留下,以往的恩怨,我們可以既往不咎。”鬼修藍衣皺眉,一臉不耐地盯著對麵明顯收了傷琴藝說道。

“嘿嘿~”琴藝聽了卻是輕蔑地掃掃藍衣和她邊上綠衣一眼,冷笑一聲後,語氣帶著不屑地沉聲道:“好一個既往不咎……”說完,放下手,緩緩站直身子,丟開手上右手輕翻,拿出一柄長劍,挽一個絢麗的劍花;左手拿出一塊圓形玉環,眼眉輕挑,瞳孔泛紅起看著藍衣她們道:“想要玉環,那也要看你們兩個有沒有這個本事……”說完,揮劍直接向藍衣和綠衣兩個人飛撲而去。

一直站在邊上沒有開口說話的綠衣,見琴藝動手,不屑地輕哼一聲,伸手攔下想要上前的藍衣,自己飛身向著琴藝的劍鋒迎了上去。手中同樣翻出一把長劍,挑開琴藝的手中長劍的同時,斜指琴藝的丹田之處。

長劍被綠衣挑開的琴藝,目光微沉,見對方長劍直指自己的丹田。眼底閃過一抹怒意,手腕輕轉,同樣輕鬆地將綠衣攻勢化去

被綠衣攔下的藍衣,見兩個人交上手,起初也的確抱著手,站在一邊觀望。隻是隨著兩個人一來一往,交手不下六十招後,綠衣仍然沒將琴藝拿下後,在琴藝又一次從藍衣劍下逃開的時候,便飛身封住琴藝的退路,手中長劍直取她胸腹處。

而琴藝險險地避過了綠衣的攻勢,卻因為身上的傷以及藍衣這次出手的地方太過刁鑽,一時躲閃不及,胸口炸開一道血花的同時,真人也重重地摔到懸崖邊,倒地不起。

也許是,收到綠衣和琴藝兩個人剛才的爭鬥影響,籠罩在斷崖出的罡氣突然也變的活躍起來,整個斷崖上的氣息變的陰沉且詭異起來,那原本該是呼呼的風聲,此時也變成了似野獸的低沉嘶吼聲。

原本欲趁著琴藝此時重傷,想上前奪取玉環的藍衣,此時也發現了四周變得不同尋常的罡氣。與藍衣兩個人扭頭對視一樣,兩個人不一而同地握緊手中長劍。

而重傷的琴藝,此時身形變的若隱若現,在人形和紅狐之間不停地來回變換。

綠衣看一眼因為重傷而無法運動抵擋罡氣的琴藝,有些擔心地對藍衣道:“藍衣姐姐,紫衣姐姐說的對,這個地方不簡單,我們還是感覺拿到玉環離開才是。”

“嗯!”藍衣抬頭看一眼變的越來越低沉的天色,皺眉對綠衣點下一頭道:“我去拿玉環!”說完見綠衣心領神會地點頭後,便舉步向不遠處的琴藝走去。

綠衣跟在後麵,神情戒備地環視著四周,手中依然緊握著長劍。

兩個人走到琴藝麵前,見琴藝此時毫無反抗之力,甚至這會已經無法保持人形,變回本體的模樣,兩人臉上同時閃過一抹輕蔑。藍衣掃看倒在地上的紅狐琴藝,伸出手想要上前,卻發現在琴藝身體一指之距的時候,手被一股無形的東西所擋。藍衣微愣,暗暗用力,結果,手上傳來一股陰寒之感,讓她不得不快速抽回手,隻是就算如此,她整個手掌還是結了一層白色的晶體,散發著陰寒之氣。

“怎麽了?”綠衣發現藍衣這個動作,不解地看了看藍衣,而後目光落到她手上的薄冰上。

“我道是何人,膽敢在紫陽山鬧事,原來卻是兩個鬼修……”似在回答綠衣的問話一般,一道冰冷的女聲從兩人耳邊響起。

藍衣和綠衣兩個人渾身一顫,紛紛轉身防備地往身後看去,卻發現四周空無一人。直到兩個人目光落到百丈開外的斷崖對岸,一道明黃的身影,兩人臉色微變。

斷崖對岸的人,似乎覺得在便的暴動的罡氣下傳音還不夠震撼一般,舉步,閑庭信步般地從對麵慢慢走來。腳下的好似不是深不見底的斷崖,而是一條小道一般,在虛空中閑步而至。

見此,藍衣兩個人臉色變的凝重起來,這處地方她們不是沒來過,且來過不下一次,最近一次便是十年前,而那次,她們中修為最高的紫衣,也無法在罡氣下做到如此,何況如今受她們剛才的鬥法而變的狂暴的罡氣下,這人還能做到如此,兩個人不著痕跡地對望一眼。

黃衣人,似沒看到藍衣兩個人這些小動作一般,背著手,神情漠然地走過來後,淡淡地掃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紅狐琴藝,冷冷地道:“難怪老遠地就聞到一股腥臭味。”說完似不滿地掃看一眼地麵上斑駁的血跡。

藍衣和綠衣兩個,看著眼前這個身形修長、青絲垂地、麵容精致、神情冷漠疏離的女子,心中疑惑的同時,見她隻是淡淡地掃看了琴藝一般便移開視線,也跟著稍稍鬆口氣,這人看起來不似紅狐的幫手。於是藍衣收起手中的長劍,微微向前一小步,神情恭敬地對紅衣女子行一個拘禮,柔聲道:“不知前輩在此,晚輩……”

隻是藍衣話還未說完,黃衣女子目光便落到她和綠衣兩個人身上,淡淡地開口道:“原以為隻是鬼修,卻不想身上還帶有魔氣……”

原本還準備想告罪的藍衣以及站在後麵的綠衣兩個人因為她這麽一句話,而變了臉色,藍衣沉下臉,戒備地看著黃衣女子,道:“你是何人?”

黃衣女子聞言,身上氣息一變,四周亂竄暴動的罡氣,凝結,隻是眨眼間又恢複正常,隻是卻不在是像剛才那邊躁動,反而變成一個額乖巧的孩子一般,四周的陰鬱換上了平和的一麵,甚至似乎還帶著點歡快的氣息在裏麵。

藍衣和綠衣感受到罡氣的變化,臉色比任何時候都要凝重起來,她們這些人,都無法控製這裏的罡氣,而這個人卻能這麽輕易地讓這些罡氣變成現在這樣乖順。藍衣不由想到某個種族,心中一動,目光落到黃衣女子臉上以及雙耳處。好一會道:“你是修羅一族?”

話出口後,綠衣震驚地扭頭看藍衣一眼,隨後目光跟藍衣一樣落到對方臉上和雙耳上快速掃過。

黃衣女子,聞言,嘴角微微揚起,原本該是淡漠疏離的目光,此時也跟著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落到藍衣和綠衣兩個人身上,輕笑道:“念在你們給我送了件狐皮的份上,便不與你們計較弄髒這處之嘴。”說完,眼底的笑意隨之斂起,臉色也跟著冷下。

藍衣和綠衣兩個人聞言,剛抬手防備,兩個人卻被一道無形的力重重的擊在胸口,同時兩個人的身影也被兩股罡氣席卷著,消失在原地。

藍衣和綠衣兩個人離開後,黃衣女子,勾了勾嘴角,看一眼倒在地上的紅狐,做了個不符合她此時一副淡漠清冷氣質的動作,癟了癟嘴,道:“還真弱~”說完,卷起地上的紅狐,轉身散步般地走過斷崖,往紫陽山上走去。

而被罡氣席卷到山下的藍衣和紫衣兩個人卻跟琴藝一樣狼狽地砸進地麵,好一會兩個人才緩過氣來,互相攙扶著站起來,對視一眼後,藍衣捂著胸口的傷,道:“剛才那女子隻怕是修羅一族的人,修為不在你我本體之下!”

綠衣聞言點頭,咳出一口血後,接道:“可為何她們修羅一組的人出現在這個界麵?且修為還不受影響。”

藍衣沉吟一會,抬頭看著紫陽山一眼,道:“隻怕這就是這紫陽山神秘之處。”

綠衣聽了點下頭,也跟著抬頭往紫陽山看去,道:“這次失了玉環,隻怕主上……”

藍衣搖搖頭,道:“無妨,我們那玉環最初的目的便是要探清這紫陽山,如今見到這個修羅族的人,也一樣!”

綠衣想了想,點點頭,不過還是有些疑惑的道:“也不知道主上是怎麽想的,竟然要探查這紫陽山,當初為何又要……”

話未說完,便被藍衣狠瞪一眼,道:“主上之事,豈是你我能討論的?”

綠衣臉色一變,慚愧地低下頭。

藍衣看她一眼,輕歎口氣,捂著胸口的傷處,道:“我們先回去,將此事盡快告之紫衣姐姐要緊。”

綠衣聞言,用力點頭,伸手護住藍衣,換出飛劍,帶著藍衣一同離去。

兩個人離開後,一陣清風從兩個人剛才所站的地方輕輕拂過,卷起了地麵的一片落葉與幾許塵埃,便帶著塵埃與落葉繼續它未完成的旅途。

紫陽山上,黃衣女子將重傷的琴藝帶回玄門的小院,一個麵容俊美的男子突然出現。看一眼被拋進玉池內的紅狐,朗聲一笑,對黃衣女子道:“想不到修羅族的戰神,竟然也有慈悲為懷的一麵呢……”說完,走到玉池邊彎下腰,伸出手,手指就想往紅狐的小耳朵上戳。

隻是手還沒碰到琴藝的小耳朵,就被人給攔了下來。

“好吧好吧,我不碰就是……”黑衣男子,抬頭看一眼女子一眼,投降道,同時站起身,往外走去,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又回過身來對女子促狹地道:“哦,對了,差點將正事給忘了,方才神君大人傳話,一個月後,我們清淵神君跟戰神柳若卿成親,嗯~據說這隻小狐狸跟我們戰神關係不淺,屆時戰神應該挺希望在觀禮中賓客見到這隻小狐狸才是。”說完轉身瀟灑地大步離去。

黃衣女子,扯了扯嘴角,看一眼被隨意丟進玉池內的紅狐,冷哼一聲,揮手從昏迷的琴藝身上搜出那塊圓形玉環,玉石剛離開琴藝的身,便燃起一道紫色的火焰,連一絲灰燼也沒留下,便消失在空氣中。做完這些後,黃衣女子便轉身離開。

而兩個人離開後,狼狽地浸在墨黑色**中的琴藝,微微掙開眼睛,看四周一眼後,便又閉上眼睛。原本還緊繃著的狐身也跟著放鬆,隨之整個身子沉入池底。

這個月的日更!!

祖國生日快樂,童鞋們假期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