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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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裏，燕之瑾和劉文可之間，小心翼翼，很少說話，氣氛有些尷尬。燕之瑾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也不知道應該找誰商量一下。秦之易是肯定不會理她的，雖然她能想象如果之易知道了的話，肯定會很誇張地笑她：“真有你的，第一帥哥也被你泡到了。”她去找了程秋。程秋就一句話，“你個狐媚子，要考大學了，你不要再害人害己了吧！他可是上B大的材料。”燕之瑾輾轉反側，心下想，以不變應萬變，就當是做了個夢吧。

一天晚上，燕之瑾真的就做了個夢。就在嶙江邊，林呂韓和她初吻的地方。月亮也很亮很圓，月光灑在江麵上潔白一片。之瑾一個人站在江邊，遠遠的走過來一個人，從一個小點慢慢慢慢地變大，走近了，她終於看清了是劉文可。“你還在等他。”劉文可問。“沒有，我在等你。”燕之瑾答。這時，她走過去拉著劉文可的手，突然兩個人一起跳進了嶙江裏。這時燕之瑾突然醒來，滿頭大汗。當天夜裏，她就生病了，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已經燒得說胡話了，蔡靜找來藥給她服下，幫她請了假。中午的時候，蔡靜給她端來一碗白粥，“謝謝你，蔡靜。”“別謝我，是劉文可給你打的，在宿舍門口堵住我，讓我端給你。”說完，她很詭異地笑了一下。“他對你可真好。”蔡靜是借讀生，比他們都大兩歲。說是借讀，其實是複讀，考了兩年大學了都沒有考上，但她不願意放棄，繼續考。“不管怎樣，今天都是你照顧我的，謝啦。”之瑾笑笑，坐起身來，把白粥喝了下去。“你真幸福。”蔡靜羨慕地說，“傻子都能看出來，他喜歡你，牢牢抓住他吧。別像我一樣，隻能思念，考上他那所大學又怎麽樣呢，他都大三了，馬上畢業了。”蔡靜喃喃地說完，就走了，留下了燕之瑾獨自驚訝地回味著她的忠告。

第三天，她剛好些了就去上課了。中午下課的時候，教室裏人都走完了，就剩劉文可和燕之瑾。燕之瑾說：“劉文可，我給你出道題吧。”之瑾很難這麽正兒八經地對他說話。“嗯。”劉文可有些緊張。

“有個人他很想吊死，他搓了一根麻繩，終於把自己吊在了一棵大樹上，當他已經吊得半死不活，隻剩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他突然發現前麵有棵更大，更適合上吊的樹，他會選擇什麽呢？A，繼續在哪棵樹上吊死。B，走下來，去前麵那顆更大的樹吊死。C，自定義一種情況。你選哪個答案。”

劉文可想了一下，定定地看著燕之瑾的眼睛，說：“我選B，再＋項裏麵就填，如果試過了第二棵樹不適合，那麽就繼續往前走，尋找更加適合的樹再吊死。”

燕之瑾笑了，笑得那麽燦爛，看花了劉文可的眼睛。“可是我選，走下來，扔掉麻繩，不要吊死了。”

從那一刻，劉文可仿佛就隱隱知道，他的燕子，是不會屬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