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暈了!

普城的夜幕之下,繁星點點!

冰淩橙夏ktv頂樓的十號包間裏,王三和王五正在鬱悶,肥龍滿臉是汗的陪在旁邊。

這兩天,兄弟翻遍宏銘房地產保安部門所有的監視攝像,從小七消失前三個月的行蹤,都被調查出來,唯獨少了他失蹤那天的痕跡。

他們也一一詢問過公司的人,誰也不知道,單天沒人見過小七。

最後最有用的消息,不過從李煜華秘書那裏得到的消息,小七失蹤的當天,上來找過五哥。

別看小七平日麵上整天笑嗬嗬的,做事規規矩矩。隻有熟識他的人才知道,這小子就是頭牛。

他性格裏繼承了老爹安文友的強勢,倔強,心胸狹窄。再加上他老爸從小的溺愛,做起事來,隻憑自己的喜好,根本不會去理會旁人的建議。

要不是這種性格,怎麽會就因為上場前幾句口角,把一個同級別的比賽對手打成植物人。

那是場公平的比賽,對方也不是什麽好惹的。怕對方找上門來,安文友最後也是不得已,才把自己最疼愛的三兒子,安頓到千裏之外的普城來。

這裏,相對於大城市的喧囂,煩躁,多了幾絲寧靜,也是讓小七來靜靜,好好反省。

這樣一個人,他想隱藏行蹤,還真是令人頭疼。

兩人查了幾天,什麽眉目也沒有,隻知道他最後見過李煜華,和在他辦公室裏一張紙上,複印出一個地址。

王三手裏的啤酒已經空了,皺皺眉看了眼自己兄弟:“老五,你說這事怎麽辦?”

兩人都是北方人,一米九的個頭長得牛高馬大,雖然同樣魁梧,王五麵上卻比自己的三哥多了一份儒雅,他也是五兄弟裏學曆最高的,算是無兄弟裏的智囊。

王五放下手裏的啤酒,推推臉頰上的眼鏡,笑著對身邊汗流浹背的肥龍說:“肥龍,你先去忙你的吧!不用整天陪著我們。都是老熟人了,不用這麽客氣。”

本就坐立不安的肥龍,一聽客人下逐主令立刻站了起來,滿臉堆笑:“那三哥,五哥你們慢慢玩,有什麽需要吩咐一聲。我先出去了。”

說完就急急忙忙的走出房間,順著過道往電梯走去,直到進了電梯,避開王三,王五帶來的二十個小夥子的目光,他才呼了口大氣,眼裏有些羨慕。

人家帶來的二十個小弟,都是一身黑色西服,隨身佩戴耳機,在包房外站的筆直等著老大的吩咐。

那像自己手下的那些廢物,一個個不是滿頭五顏六色,就是渾身刺青。

包間裏,王五看著肥龍離開,眼中閃過道不屑,這才臉色有些凝重和自己三哥說:“哥。這件事,我看我們還是先最好別攙和。等等看。”

他伸手止住想要開口的王三:“李煜華雖然隻是個小人物,不知死活的的得罪了別人。居然還把小七牽扯進來。這就不是小事。”

“安文友的性格你我都清楚。這件事,要是找不到李煜華和小七的下落,我們就要替他背這個黑鍋。到時候我們兄弟幾個恐怕就沒好日子過了。”

王三眼睛一瞪,看著老五:“可是李煜華已經跑路了,這邊我們人生地不熟,不太好辦啊!”

他雖然長得滿臉橫肉,不過這並不代表他是傻子,王家五兄弟裏,要是有個傻子,就不可能在遠海打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王五輕輕靠在沙發上,盯著屏幕裏無聲的歌舞笑了笑,對他使了眼色:“拖!”

兄弟五個一起做事這麽多年,王二輕易就看懂了老三的眼神,他沉聲說:“你的意思是我們一直拖著慢慢查。等到安文友不耐煩的時候,再找別的出路?”

王五拿起罐啤酒拉開:“現在這事情就像這罐啤酒封閉的。我們隻能等機會撬開一個口子。”

他說著,眼睛的笑意隱去:“普城我們是人生地不熟,不過李煜華他跑不遠。真想找他,旁邊就的三國口岸,我想他去哪裏都會留下痕跡。”

聽他這麽一說,王三兩手一拍也笑了起來:“對啊!我怎麽沒想到這個。他李煜華想跑,也隻會往外麵去。”

王五湊過頭和三哥低聲的交談起來!

……

大清早,才三點半,豬舍裏早已經是燈火通明,屠宰房的機器轟鳴起來時,楊虎早就請好旁邊寨子裏的二十餘名漢子,也陸陸續續走進豬場。

殺豬的事楊虎親自出手,這請來的二十多人隻是和小牛他們一起抓豬,處理清洗豬下水。抓好,捆好,送進屠宰房,等豬殺翻以後,大夥又開始接手清理最後一道上市。

今天楊虎要宰殺超過兩白頭的大肥豬,交付給各位屠戶大人上市,他正蹲在屠宰房門前磨刀,十幾把尺長殺豬刀已經磨得雪亮。

當然,這些刀不是用來殺豬的……是用來放血,淨毛的!

沒多大的功夫,那夥興高采烈的抓豬分子,已經驅趕著成群的大肥豬走進屠宰房。

地麵事先就用水澆濕,等他們把豬趕進來出去後,把大門一關,楊虎穿了身皮衣褲,提著兩根劈啪作響的電擊棒,走到一個小台子上的幹處,把手裏電擊棒啊往下一丟……

頓時,想起一陣陣豬鳴尖叫聲!

楊虎眼中精芒一閃,兩手間竄出的藤蔓已經一左一右提起一頭重達兩百餘公斤的大肥豬,順手拋飛在掛鉤上。

兩根藤蔓尖,隨著楊虎的心意,噗哧聲,刺破還在掙紮的豬脖頸,一直深入刺穿心室,又閃電般的縮了回來。

鐵鉤上的大肥豬發,停止了垂死的掙紮,隨著滾動的鐵鉤,搖搖晃晃的滑向下道工序房。

一頭大肥豬,能接到滿滿一大盆的豬血,就在藤蔓伸縮間,楊虎控製它吸食個七七八八,一股微弱的暖流也緩緩流進自己的手心。

楊虎感覺出藤蔓嗜血後,開始變得越來越歡騰。不斷從手心裏暴漲出的藤條已經快十米長了,遍布整個房間。

慢慢試著屠宰放血了幾頭之後,藤蔓的動作越來越熟練,兩條細長的藤蔓,化作漫天鞭影不停的拋飛肥豬,閃電般刺入豬肉中吸食一定的血液。

看著手中兩條紛飛的藤蔓,無所事事的楊虎甚至拉了張椅子過來坐下,伸出雙手就那樣看著藤蔓執行自己的意誌。

第一群出欄的五十頭豬,在他手下,隻花了半個來小時,就已經全部放血殺了個幹淨。這讓等在下道工序間裏的工人,忙得不可開交。

兩個半小時之後,今天要屠宰的兩百四十三頭大肥豬,已經完成腿毛,進入下一道工序,開始破膛開肚,清理下水。

從屠宰房裏出來,楊虎也擠在人群裏忙碌著,心裏壓抑著興奮。

吸食了大量鮮血的藤蔓似乎需要消化湧入的能量,在他體內沉寂下去。楊虎也第一次隨著湧入體內的大量暖流,感覺到了自己小腹中,藤蔓張開的根係。

盤根結錯藤蔓的根係,從自己的血肉中長出,就盤踞在小腹中,緊緊和自己結合在一起,他能感覺到藤蔓的根係,正從小腹中向外蔓延生長。

順著他的血肉纏繞在自己的內髒上,筋脈上,骨骼上,慢慢的,讓他覺得渾身癢癢。

不過這樣的時間,隻是短短的幾秒鍾,幾秒鍾之後,那種感覺停了下來。從他的感官裏消失。

楊虎知道,藤蔓在吸食大量的血液之後,開始沉睡了!

這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很難用語言表達出的,他隻是知道。

知道下一次,藤蔓再次睡醒時,或許會不同以往。

這是一次覺醒之旅嗎?

蹲在人群裏忙碌的楊虎,心底期待著,腦海在還在幻想著藤蔓的覺醒,腦海裏突然湧上一股翻騰血氣,他的身體突然一扭,低頭紮倒在身前還在清洗的豬下水裏,暈了過去。

從屠宰房裏剛剛抗了半扇豬肉出來的小牛一聲驚叫,丟開肩上的豬肉衝了過來:“虎哥,虎哥……”

人群亂作一團。

剛起床還沒出房間的顏穎,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喚醒:“顏姐,顏姐。虎哥昏過去了,你快來看看。”

屋裏的顏穎心底一驚,放下手裏的粉底,披了件外套急急忙忙開門出來。

楊虎已經被大夥抬到辦公室裏,此刻的他像是喝醉了酣睡般,臉頰上一片通紅,身上有些滾燙。

伸手摸了摸楊虎的額頭,顏穎急忙對旁邊的人問道:“怎麽回事?楊虎怎麽突然暈過去?”

一個矮壯的漢子,抹了把臉上的汗水:“虎哥剛才還好好的,我們在那邊清洗豬下水,誰知道他身子一歪就暈倒了。”

突然的變故,誰也不知道楊虎到底怎麽了,大夥有叫送醫院的,有說讓他休息會就好的,七嘴八舌吵吵做一團。

顏穎聽著耳邊的嘈雜聲皺了皺眉。楊虎暈倒了,這些人的吵鬧讓她覺得心煩。

也不知道楊虎是哪裏不舒服了,不過看樣子隻是喝醉了般的酣睡,應該沒多大問題。

不過今天出欄的豬,耽擱不得。

顏穎臉上撐出個笑容,隻是有些僵硬,對大家笑了笑:“謝謝大夥了!老虎應該沒事,大家散開讓他呼吸順暢些就行。”

“小牛,你先帶大夥把豬肉整理出來。快六點了,一會老黃他們就要過來拉了。楊虎這裏我來照顧。快去,別把事情耽擱了。”

心裏擔心楊虎的趙二,看了眼還穿著睡衣的顏穎,捅了捅身邊的小牛低聲說:“要不先送虎哥到醫院去吧?”

小牛看旁邊的眾人似乎也有些不放心,不過有顏穎在,他也不好說什麽,突然在趙二腦袋上拍了下,咒罵了幾句:“顏姐是虎哥的女朋友。要你多話。趕緊幹活去。一會豬肉要拉出去了。”

對顏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捂住還要嘴硬的趙二往外拉去,帶著一幫人出屋去繼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