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命案!

楊虎靠在車椅裏,看著張大少難得的正經,眼神有些模糊。

張揚,張大少,老爹算是下海的第一批高知,多年翻騰,手腕靈活,在普城裏,算是一方諸侯。

張大少呢從小學,初中,高中,都是小霸王,隻有他欺負人的,沒人敢反抗,要說有,也就是楊虎一個。

這個怎麽被他欺負,都不求饒不吭聲的二貨。

夜路走多終遇鬼。

高二那年,張大少終於太過囂張,惹上了一個街頭混混。

那小混混也是個愣頭青,根本不去管張揚老子是什麽身份,糾集了一幫狗頭兄弟就把張揚堵在校門口。

十七八個二十出頭的混混,當著二中全校放學的學生,把張揚狠狠揍了一頓。

平時跟在張大少身邊耀武揚威的“兄弟”們,都縮了,沒有個敢上前勸架,幫他。

反倒是平時被他欺負慣了的楊虎,在牆角下拎了半截磚頭衝上去。

老人說得好,會咬人的狗不叫!

誰也想不到平時一聲不吭的楊虎有那麽大的膽子,衝進人群兩板磚就撂倒了兩個混混。

在那幾個混混被鎮住時,拖著張揚就跑。

兩個十四五歲的高中生,對上一群街頭混混,哪有那麽容易跑掉,結果兩個人被堵在一個巷子裏。

麵對那些混混,楊虎也是一聲不吭,上來的反正就是一板磚,他的凶悍倒是激起了張大少的戰鬥之心。

兩個屁娃娃不要命的拚了一陣,雖然被他們放倒了七八個,兩人也被揍得遍體鱗傷。

最要命的是,兩個被楊虎撂倒的混混,推進急診室急救,幾天也沒醒,後來醒了,人也廢了,變得有點呆呆傻傻。

最後,還是張大少的老爸出麵把這事壓下去,賠了兩家十幾萬,低調解決才算完事。

楊老虎的外號,一夜之間成了普城的傳奇,張大少也看清了身邊那幫“兄弟”。

這時候他才知道,兄弟不是拿來叫的。

時間一晃,這眨眨眼,兩人都二十四五歲了。

出了社會,張大少家裏有老爺子鋪墊,自己成立了幾個公司,做得有聲有色。

楊虎自己則是接過父母的養豬場,專心做個小地主。

看著楊虎不吭聲,張大少也沒追問,靜靜的自己抽著煙。

直到回頭看到楊虎手臂上的紋身,盯著上麵的藤蔓紋身看了看:“咦!你小子什麽時候去紋身了?”

“刺得真傳神啊!3d刺青啊,像是從你身體裏長出來一樣……”張大少看著那個傳神的刺青,伸手就向楊虎手臂上摸去。

看著張大少無聊的獵奇心,楊虎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提醒他:“小心被咬!”

張大少伸出一半的手,猛的縮了回去,驚恐的看著楊虎手上那個藤蔓刺青,結結巴巴的對楊虎說:“它,它會動?”

楊虎嘴角抽了抽了:“所以說,小心被咬。”

這時張大少也明白了,恐怕楊虎這副樣子和這個詭異的紋身脫不了關係,盯著他又問了聲:“到底怎麽回事?”

楊虎皺皺眉,挪了挪沙發裏的身體靠得舒服些:“昨天撿到顆種子,做飯的時候,不小心被魚挑破手心,那顆種子鑽進手裏,就出現了這個紋身。”

聽著楊虎簡簡單單的描述,張大少的呼吸粗重起來。

深吸了幾口煙,丟開煙頭:“這算什麽?第五類接觸?”

噗!楊虎忍不住笑出聲來:“我說,你腦子想什麽呢?”

張大少一本正經的看著楊虎:“你忘記我們初中時看的那本漫畫了,叫什麽寄生的那個?”

楊虎沉默下來,他怎麽會忘記,說實話,他從醒來,看到這株植物時,腦袋裏就是寄生的畫麵,那些會吃人的第五類接觸。

不過心底卻不是很相信,畢竟自己能輕易操控這株植物,而且它身上有和自己說不出的親近感覺。

要說是第五類接觸的話,楊虎更願意相信自己得到了德魯伊和大自然,和植物溝通的傳承……

“說不上來是什麽。不過感覺它對我沒什麽惡意。像個,像我的孩子……”

楊虎說著,操控著手臂上的藤蔓,在自己手臂上扭曲遊動起來。

那株奇怪的小東西,還好奇的探頭看了看臉色煞白的張大少,又依附在楊虎手臂上遊動撒嬌玩耍。

張大少放下車窗呼了口大氣,臉色還沒恢複過來:“去醫院看過了嗎?”

楊虎苦笑了聲:“現在這樣子,那個醫生敢看?”

“那怎麽辦?”張大少轉頭看著楊虎。

輕輕搖了搖頭,把心裏事說出來,楊虎也變得越來越鎮靜了,他想了想:“先這樣唄。我豬場外麵那條河的下遊是不是你在修建防大堤?”

張大少點點頭:“怎麽了?”

“這顆種子是我在那河裏撈到的,讓你的工人留意一下,如果再找到一顆的話,或許可以弄明白。”

楊虎說著順手從懷裏抽了張紙片遞給張大少,上麵用素描畫著一顆石頭模樣的種子。

看了眼紙片上的素描,張大少把紙片放進襯衣口袋:“有消息了通知你。送你回家還是接著喝兩杯去?”

楊虎在旁邊閉上眼睛:“去豬場那邊吧!我先住在那裏,順便看看能不能再找到這種東西。”

……

大清早,楊虎就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喚醒,張大少低聲說了幾句,就把電話掛了,坐在床邊楞了幾分鍾,他才急急忙忙的跳下床穿上衣物,往養豬場外跑去。

他剛剛出豬場大門,張大少的寶馬坐騎也到了,鑽進車門,掉轉車頭朝自己的工地駛去,張大少臉色有些發白。

“兩個工人,住在一間工棚裏,早上被人發現死了,渾身血肉像是被吸血鬼吸幹,隻剩下皮包骨,公安局已經把那片封鎖了,讓我過去協助調查。”

開著車的張大少壓低聲音悄悄的說:“我問過工頭了,他們中有人昨天從河裏撿了個什麽東西!”

楊虎眼角一跳。

等兩人趕到正在修整大堤的工地時,果然看到公安局拉起的帶子,把整個工棚都隔離開,周圍站滿了交頭接耳的工人。

張大少剛下車,就被兩個警察請到旁邊去做些筆錄,畢竟著工地是他的,出了事,怎麽也得調查一下。

楊虎則是在人群裏轉了轉,瞅了個空擋,悄悄摸進那棟被隔離的工棚。

工人的屍體已經被搬走,雜亂的房間裏堆滿了工具,還有一股楊虎熟悉的腐臭氣味。

在兩張**找了找,什麽也沒發現,聽到外麵傳來的腳步身,楊虎急忙往門口走去,想要躲開來人,腳下突然一滑,摔了一跤。

齜牙咧嘴的揉著屁股,楊虎手上沾上一層黑乎乎,黏糊糊的**,工棚的門突然被人推開,刺眼的光亮,讓楊虎轉過頭去。

“你是什麽人?沒看到警戒圈嗎?怎麽會在這裏?”一陣淡淡的清香隨著清脆的話語,傳到楊虎鼻尖。

楊虎伸手擋著刺目的光亮,貪婪的嗅了口鼻尖的清香:“我和朋友過來的,進來拿點東西。”

“拿什麽?”清脆悅耳的女聲裏,多了一絲警覺的味道。

楊虎眼睛適應了光線,起身拍了拍褲子,手上滑膩膩的東西順手擦在褲子上,也不顧身上的狼狽,抬頭看去。

一具身穿警服的玲瓏嬌軀出現在他眼中。

警帽下是一張精致的臉龐,柳眉杏眼,肌膚白皙,身穿警服更顯得英姿颯爽,隻是穿在她豐腴的身軀上,合身的女警服,被她挺拔酥胸撐得有些發緊,牢牢吸引住楊虎的目光。

女警眉宇間帶股淡淡的愁意,似乎有什麽心事,黑白分明的大眼珠帶著懷疑,盯著楊虎,二十四五歲成熟女性,正是風姿誘人,惹人憐愛時。

那股誘人心動的成熟風姿,讓楊虎難於抵抗,他幹咳了聲,急忙移開自己的目光,從地上站起。

亭亭玉立的嬌軀,矮了楊虎一個頭,在他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麵前,顯得越發嬌小。在楊虎站起的瞬間,女警不自覺的往後退了步。

她潔白鼻尖上冒出幾顆調皮的汗珠,似乎覺察到自己的軟弱,又挺了挺胸前的波濤洶湧,裝出一副惡相,朝楊虎逼近了一步:“你到底是誰?這裏發生命案了你不知道嗎?你來做什麽的?”

看著女警嫵媚的臉龐,楊虎臉上一片發燒,低聲嘟囔了句:“熟女風範!”

女警的耳朵比楊虎想的要好,潔玉一般的臉頰上,頓時浮起一片羞紅,杏眼惱怒的瞪著楊虎:“你這個流氓。我懷疑你和這起命案有關,現在要拘捕你。”

楊虎看著女警嬌麵上的嗔怒,心神一蕩,急忙擺了擺手:“別別!我就是好奇,進來看看。馬上就走。”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個低沉的男人聲:“張姐,要拘捕誰?”

一個身穿警服的高大男子推開門低頭走進工棚,抬眼看清楊虎時,笑了笑,上前對著楊虎就對他肩膀錘了一拳:“老虎。你沒事跑這裏幹嘛?”

看到熟人,楊虎也少了單獨麵對嫵媚女警的尷尬,搖搖頭對武岩苦笑起來:“我和張大少過來的,他不是給你們的人帶去做筆錄了嘛,我就自己進來看看,誰知道碰見這位,二話不說就要把我給逮了。”

武岩,楊虎少有說得來話的老同學,他爸是市裏教育局副局長,高中畢業之後這小子去當了幾年兵,回來之後就分配進了公安局禁毒科,一年也難得見幾次,都是在外出差辦案。

隻是他在禁毒科的,怎麽回來這裏?

楊虎一愣:“石頭,你不是在禁毒科的嗎?怎麽跑來調查殺人現場?”

魁梧不下楊虎的石頭,靦腆的笑了笑:“調到刑偵處了。”

看到石頭臉上的靦腆笑意,楊虎心裏一動對他打趣道:“升官了?”

武岩嘿嘿笑了聲,轉身對女警點點頭:“這是我老同學,楊虎。老虎,這是張麗張姐。認識一下。張姐你先幫著老楊他們把現場記錄一下。”

武岩支開女警,女警對他敬了個禮:“是武隊,我先出去了。”回頭狠狠瞪了眼楊虎,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看到楊虎一直盯著張麗的背影出去,武岩回頭看著楊虎打趣起來:“老虎?不見幾天膽子大了啊!敢調戲女警?”

楊虎笑笑:“開什麽玩笑。她一副母老虎的樣子,我敢嘛!”

武岩回頭看了看房間,微微皺了皺兩道劍眉,似乎在擔心案情,對楊虎說:“走吧!我送你出去,順便看看張大少。那天還想跟著張大少去你那裏混一頓,結果你不在。結果還是他請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