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外麵電閃雷鳴,狂風暴雨,這注定是一個黑暗無邊的雨夜。』

徐家的書房內燈火明亮,宛如白晝。

徐聞達雙目圓睜,死死地盯著白麗人,他不明白白麗人讓他好好地看清楚她究竟是誰到底是什麽意思,他這七年來見到白麗人的次數還少嗎?為何需要好好地看清楚?

徐聞達心有疑慮,但他還是認真的看向了白麗人。

他以前看白麗人是習慣看著她那一頭白,此刻白麗人將滿頭白束握而起,等同於將她原先滿頭白與麵容的整體性給破壞了,唯有留出她那張絕美出塵的玉臉臉型給徐聞達看著。

起初徐聞達沒在意,可當他隻是盯著白麗人的臉型看著的時候,漸漸地,他竟是覺眼前的白麗人無論是臉型還是眉眼等部位極為像是一個人,一個曾經埋深在他記憶深處但卻又被遺忘了不知多少年的人。

慢慢的,徐聞達臉上的表情就如同見到鬼了般,他竟是覺白麗人的臉型看上去很像一個人,一個他至死都不願想起的人。

“你、你是……你到底是誰?你是什麽人?”

徐聞達的臉色流露出了一絲驚恐之色,張口聲色俱厲的說道。

“徐老賊,你心虛了嗎?害怕了?你是不是也看出來了?我很像一個人,一個曾被你坑殺過的人!”白麗人盯著徐聞達,接著她猛地喝聲說道,“徐聞達,你可曾還記得杜遠威?他曾是你手底下的一員名將,更是對你忠心耿耿,可到頭來還是逃不過被你坑殺的命運,這是何其的悲涼啊!”

徐聞達眼中鋒芒畢露,他盯著白麗人,尖聲說道:“杜遠威?你、你是杜遠威的什麽人?你跟他是什麽關係?不,你跟他不可能有任何關係,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杜遠威,也沒有杜家任何一個人!”

“徐老賊,也許你怎麽也不會想到,今晚正是杜家的忌日!真不知是無意還是上天有意為之,偏偏就在這一天,你徐家也終於落到一個家破人亡的境地!這真是報應!”白麗人一字一頓的冷冷說道。

徐聞達駭然的盯著白麗人,禁不住問道:“你到底是誰?你是什麽人?你怎麽知道杜遠威?怎麽知道杜家?”

“你還猜不出來嗎?那我就不妨告訴你,我正是杜遠威的女兒,親生女兒!我還沒死,當年死在杜家那名女嬰,不是我,而是另有他人代替!”白麗人開口,她眼中寒芒凜冽,隱隱有著殺機在彌漫,她說道,“你想不到吧?杜家還有後人,杜遠威還有子嗣留在這個世上,且就一直在你的身旁!”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徐聞達的的語氣粗喘而起,他渾身仿佛無力了般,禁不住伸手扶住了桌麵。

“二十四年前,你為了擴大你在軍區中的權力,為了鏟除阻礙你的對手,你讓我的父親——當時已經身為少將的杜遠威領兵去殺害正在海外執行任務的一支戰士隊伍,據說領軍那支戰士隊伍的將領是你的政敵。但我的父親沒有這樣做,因為他無法對一支正在海外為國而戰的戰士隊伍下手殘殺!”

“我父親不同意你的決定,還頂撞了你!這讓你懷恨在心,覺得是我父親背叛了你,讓你對我父親萌生了殺機。於是,不久之後,我父親帶領麾下的戰士出外執行任務的時候,你聯合境外的武裝勢力,對我父親展開了坑殺!”

“我父親帶領著的整整一百多名戰士,因為你的懷恨在心與自私自利而遭到了恥辱的坑殺!他們也是國家的戰士,更是你的直係屬下,可他們並非是死在敵人的槍火下,而是被他們的直屬上司給坑殺了!他們有多冤?有多慘?而我父親,身為那些戰士的將領,無法力挽狂瀾,唯有死戰到底,直至最後被殺身亡!也許天不亡我杜家,我父親手底下一名副官逃了出來。他一路秘密逃回國,直接前往杜家,想要保住杜家。可副官抵達杜家的時候,你派來的暗殺人員沒多久也已經將杜家圍住。”

“那時候,我出生才剛剛滿月。為了抱住杜家唯一的血脈,當時杜家的一名仆人站了出來,她將自己也才剛出生一個月左右的孩子抱過來,將她的孩子跟我作為對換。讓那名副官將我抱走。那名副官知道,你絕不會放過杜家,你會殺人滅口。你知道我父親剛生下一名女嬰,你也一定會除掉!但你沒想到的是,當年在杜家慘死的那名女嬰是杜家仆人的血肉,她犧牲自己的孩子為的是要給杜家留下一條血脈。”

“這是名副其實的趙氏孤兒的故事,不是嗎?二十四年前的這一天的晚上,你覆滅了整個杜家,將杜家化作一片火海!二十四年後的這一天晚上,你徐家也遭遇到了覆滅的邊緣,這真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白麗人一字一頓,一聲一句,對著徐聞達說道。

徐聞達搖頭苦笑,說道:“我就說你為何如此眼熟,原來你竟然是杜遠威的女兒!服從命令本身就是軍人的天職,杜遠威當年膽敢違抗我的命令,不服從我的指揮,甚至還敢當麵與我頂撞,這是以下犯上,這就是背叛我的體現!所以,他該死!我一點都不後悔將他除掉,雖說他杜遠威的確是我所見過的他那個時代最為出色的將領,但隻要背叛我那就必須死!”

說著,徐聞達盯著白麗人,冷聲說道:“你此前有著一頭白遮掩,這多少讓我的視覺產生一些錯覺,竟是未能看出你跟當年的杜遠威極為相像!否則我要是現了這一點,豈能留你到現在?”

白麗人伸手揚了揚一頭白,說道:“我父親手下的那名副官將我抱走,他隱姓埋名,將我養大成人。在這期間,他教給我一切搏殺的本領,還通過他的關係進入到了一個地獄般的訓練營中訓練。起初我不明白為什麽我要接受這種生死般的訓練,為什麽要變強。直到我十五歲那年,副官才將我的身世還有我父親、杜家之事全都告訴了我。聽了之後,我整整痛哭了一個晚上,到第二天,我竟是看到我的頭全都變成了白色!一夜白頭!可見,當時的我心中是有多恨!”

“終於,我等到了這一天!等到了看著徐老賊你還有你徐家倒下的這一天!”白麗人接著冷聲說道。

徐聞達冷笑出口,他說道:“我跟你豈能一樣!你現在是孤家寡人,而我徐家不同!孟虎與狼會把傲天護送出去,不管如何,我徐家還有血脈延續,跟你杜家可不同。”

“你覺得徐傲天今晚還能活著嗎?”

白麗人冷笑了聲,語氣中盡是譏諷之意,那目光更是顯得譏笑般的盯著徐聞達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