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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解你!

蕭雲龍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秦明月竟然說想要了解自己?她什麽意思?對自己起了好奇心?

想到這,蕭雲龍眼中的目光微微一眯,嘴角揚起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有句千古不破的話叫——當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產生好奇心的時候,距離愛上這個男人也就不遠了。

蕭雲龍當真是有些小激動,自己這個美女董事長未婚妻這是要愛上自己的節奏嗎?

“哈哈,哈哈——”

蕭雲龍咧著嘴角,當真是忍不住仰天大笑三聲,不過礙於秦明月在場他也唯有在心中一個勁的笑開了花。

秦明月看著蕭雲龍這副反應,她臉色有些奇怪,心想著莫非這家夥抽筋了不成?怎麽就開始傻笑起來了?

原本她開口說出那句話,心裏麵感覺到極度的不好意思,畢竟她身為一個極有涵養與家教的女人,居然要對一個男人說我想要了解你這樣的話,多少會引發一些歧義跟誤解,誤讓對方覺得她對他感興趣了一樣。

但話又說回來,蕭雲龍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從這點而言她想要了解自己這個未婚夫倒也沒有什麽不妥的,顯得很正常不是?

唯一不正常的是蕭雲龍這副反應,她看著怎麽覺得對方像是在傻笑一樣呢?

“喂,我說至於嗎?不就是想要了解一下你的過往嘛,你怎麽這副表情?傻乎乎的,犯傻了還是在裝傻充愣啊?”秦明月瞪了眼蕭雲龍,沒好氣的說道。

蕭雲龍回過神來,他嘿嘿一笑,說道:“這怎麽能說是傻呢?我這是在高興啊——難得我的老婆大人想要了解我,這可是極為關鍵的一步,有句話叫什麽來著——”

“打住!給我打住,不許說,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秦明月俏臉一紅,她連忙開口,她知道蕭雲龍接下來想說什麽,無非是想要說她對他產生了好奇心,進而對他感興趣一類的話。

“其實咱們可以相互了解一下的嘛,你說呢?”蕭雲龍說道。

“我沒什麽好了解的,因為我的過往很簡單,無非就是上學念書,後麵去了國外留學,回國之後開始一步步的接手秦氏集團罷了。”秦明月說道。

“那……情感方麵呢?”蕭雲龍問著。

聽到這個問題,秦明月俏臉一紅,染上了一抹嬌羞的紅暈,她咬了咬牙,沒好氣的看了眼蕭雲龍,為之氣惱的說道:“我從一出生開始就跟你有了娃娃親,我算是被你捆綁在一起了,就像是一個甩不掉的包袱一樣。你說都這樣了,我還能談什麽感情?空白,所以我以前的感情經曆就是空白!哼,這些你滿意了吧?”

聽到這話,蕭雲龍頓感有些不好意思,他回到江海市才知道跟秦明月之間的婚約,此前可是完全不知道的。

故此,他在海外的這二十多年,倒是沒有正兒八經的談過什麽感情,但他有過的女人可不少。

相比秦明月,他在這方麵的經曆可謂是極為豐富多彩。

但這一點又豈能跟秦明月坦白?

一旦跟秦明月說起,隻怕足以把她給氣得七竅生煙了吧?

那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對她是一心一意的啊,而蕭雲龍所經曆過的女人他自己都數不過來,這些經曆還真的是不能傻乎乎的跟秦明月坦白了。

這也怪不得蕭雲龍,沒回來之前他哪裏知道自己在江海市早就有個未婚妻了?

沒辦法,那隻好裝純了。

因此蕭雲龍一笑,他頗為顯得‘同病相憐’的說道:“明月啊,我跟你一樣,在遇到你之前我真不知道情感為何物。”

秦明月看著蕭雲龍那煞有介事的臉色,怎麽就那麽的懷疑呢,她沒好氣的說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呢?我才不信你的話。”

“不是吧,明月,那怎麽著你才相信啊?這失節事大,事關我的節操問題,我可不會亂說的。”蕭雲龍立馬說著,他也沒覺得自己說錯,自己此前雖說有過眾多女人,可並沒有真正的談過感情不是?

秦明月咬了咬牙,覺得不能繼續就著這個問題跟蕭雲龍討論下去了,對於他這種厚顏無恥卻還好意思將節操掛在口中的家夥,她真的是無話可說。

“你以前在海外真的僅僅是充當一家保安公司的教官?”秦明月問著。

“對啊,這有什麽問題嗎?”蕭雲龍問道。

“曆經了這麽多事,我發覺你的身手還真的是很厲害,似乎不論有什麽危險發生,你都可以迎刃而解。”秦明月說著,她看了眼蕭雲龍,繼續說道,“我好奇的是你當個教官都有這麽強大的身手?”

“我倒是聽出來了,你這是在誇我呢?”蕭雲龍笑著,他頓了頓,說道,“打個比方,倘若一個人自小就跟一群凶狠嗜殺的野獸生活在一起,他為了自保,或者說是活下去,漸漸地他也會養成一種比野獸更為可怕的本能與應變能力。這就是我們經常說的環境可以造就一個人,不同的環境造就出來的人是不同的。”

“你的意思是你在海外長大,打小都是跟一群野獸生活在一起?”秦明月好奇的問道。

“我剛才那不過是一個比喻,我還沒有慘到跟一群野獸生活在一起的地步吧?不過我當時倒也是經常身處危險之中,久而久之,對於危險的應變能力也就強一些罷了。”蕭雲龍說著,他避重就輕,說得極為的輕描淡寫。

事實上在海外的這些年頭,蕭雲龍幾乎都是在槍林彈雨中渡過的,他所經曆過的那些種種危險常人根本無法想象,更無從去體驗。

秦明月美眸一亮,她說道:“你都曆經了那些危險啊?說出來聽聽。”

“我的故事可謂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啊,因此如何跟你細說?”蕭雲龍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少來了,不吹牛會死啊?”秦明月嗔了聲。

“人活著就要展望未來,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還說著有什麽意思?再說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聽了也不好不是?”蕭雲龍說道。

“說來說去你就是不想說唄。”秦明月沒好氣的說道。

“你想知道啊?那這樣吧,你讓我握著你的雙手,我慢慢地跟你說。”蕭雲龍說道。

“為什麽要握著我的手?”

“握手言談,豈非顯得更有誠意?”

“你這是歪理邪說!哪有這種說法的?算了,你不說我還不願聽了呢。”秦明月臉色微紅,惱聲說道。

蕭雲龍深吸口氣,他笑了笑,說道:“那我跟你說一個故事,這個故事對於我這一生的影響很大。”

“嗯?”秦明月眼眸看向了蕭雲龍。

蕭雲龍喝了口水,他的臉色變得肅穆與凝重起來,他用著低沉而又沙啞的聲音說道:“那是在很多年前,我隻有十七歲。當時我跟一個團隊一起完成了一個任務,但卻被敵人一路追殺,我們逃進了一個大沙漠中。那個沙漠被稱之為死亡沙漠,逃入裏麵的人很少能夠生還下來,不是迷失方向最終絕糧絕水而亡,就是遭遇到那可怕的沙漠風暴被那漫天的黃沙所吞沒。”

“當時,帶領我們這個團隊的是一個老大哥,他四十歲左右,是一個華國人。我們一共有八個人,逃進這個沙漠之後徹底迷失了方向,不知道往哪兒走。老大哥就帶領我們,在沙漠中沿著逆風的方向而行。逆風,那說明有風從沙漠之外的地方刮進來,逆風而行是唯一的能夠尋找得到活路的機會。”

“我們在沙漠走了三天三夜,那時候水喝完了,糧食也吃完了,所有人都又饑又渴。如若你親身經曆,你將會發覺,在沙漠中饑餓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幹渴!白天沙漠裏的溫度達到四十多度,嚴重缺水的情況下,嘴唇完全裂開,皮膚也幹裂著,五髒六腑就像燃燒了般,那種灼燒的痛感無法形容。”

“有人開始無法堅持下去了,這時老大哥拿出了一個水壺,水壺中還剩下半壺水,那是老大哥不舍得喝節省而下的。有人堅持不住的時候,老大哥就給他喝上一小口水。當時由於我在那個團隊中是年齡最小的,得到了老大哥最多的嗬護,別人隻能喝一小口,我卻能夠喝一大口。”

說到這,蕭雲龍的眼圈似乎有些微微濕潤了,他像是在緬懷,又像是在追憶,臉上帶著一股敬重之情。

秦明月認真的聽著,她雙眸看著蕭雲龍,內心卻是無比的震驚,她根本沒有想到蕭雲龍曾經曆過這樣的事情。

這讓她感到難以置信之餘也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此前曾經曆過的一切充滿了艱辛與危險。

“又過了兩天,那半壺水被喝完了,老大哥最後將水壺裏麵僅剩的幾滴水倒在了我的嘴唇上,那時候我覺得這是世界上最為甘甜的仙露了。可那時候我們還沒有走出那片沙漠,眼前也看不到任何出路,唯有一片蒼茫的黃沙以及那永遠都不會停歇的風聲。”

蕭雲龍的聲音低沉而又顯得蒼涼,在他娓娓道來的陳述中,恍如也將秦明月整個人感同身受般的帶入到了那片蒼茫無邊的荒漠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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