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金燦的陽光普照大地,一輪紅日已經冉冉升空。

陽光從車窗內直射而入,使得正在那輛路虎攬勝車子內入睡的蕭雲龍醒了過來。

他坐在是在車內睡的。

醫怪前輩這兒隻能空出一間多餘的青瓦房,而這間青瓦房自然是留給了曼陀羅小修。所以蕭雲龍就來車上將副駕駛的座椅往後移動,接著往下靠,就這樣躺在上麵睡了一夜。

醒來之後蕭雲龍也沒有睡意了,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卻是看到籬笆院子內,醫怪前輩也已經起來,正在院子中打著一套太極拳。

隻見醫怪前輩步法靈動,手法巧妙,或陰或陽,種種招式的太極推手施展而出,給人一種渾然天成之感。

蕭雲龍在旁看著,並未打擾,他心想著醫怪前輩這一大把年紀了仍是顯得如此的精神抖擻,或許是跟常年如一日的修煉這門太極功有關吧。

並且蕭雲龍看得出來,醫怪前輩施展而出的這套太極拳跟市麵上所宣揚的一些太極,比方說什麽陳氏太極、李氏太極都大不相同。

這些所謂打出招牌來的太極基本都是花架子,都是套路,並不具備太多實戰的意義。

然而,醫怪前輩施展而出的這門太極,卻是隱隱蘊含著一絲太極古意,或許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太極拳,就算不是全部真意,卻也沾了邊。

醫怪前輩練拳一周之後,這才徐徐收拳,整個人站定之後口中吐出了一股渾濁之氣,整個人的精神狀態立即變得極為飽滿。

“前輩這是一直都堅持晨起練拳啊?”蕭雲龍笑著,開口說道。

醫怪前輩取來一條手帕擦了擦汗,說道:“一天之計在於晨。對於武者而言,這早晨的時光是極為珍貴的,特別是旭陽初升之際。按照華國古老的玄學說,晨陽初升之際,是天地間精氣最為濃鬱的時候。在這個時間段練拳,將睡了一晚的體內渾濁之氣排除,吸入晨陽初升的精華之氣。不僅是能夠強身健體,更是讓人精神飽滿。”

“哦?還有這樣的說法?”蕭雲龍臉色一怔。

醫怪前輩淡然一笑,說道:“你小子對於華國的古武並不知曉,自然是不知道的。”

蕭雲龍笑了笑,說道:“方才我看醫怪前輩打的是太極拳吧?這太極拳跟我所看到的有所不同,仿佛已經是帶有真正的太極拳的古意。想來前輩您方才施展的才是真正的太極拳吧?”

醫怪前輩臉色一愣,他說道:“你小子居然能夠看出來這一點?其實我這也不是真正的太極。我年輕時候,曾醫治過一位隱姓埋名的太極宗師。由於我不入武道,而是專研醫道,所以這位太極宗師傳授了我這套太極拳,說堅持修煉可以強身健體,延年益壽。所以我所修煉的太極拳,並非是那真正用來對戰的太極拳,而是增強體質的。”

“原來如此。那前輩所練的太極拳也比世麵上那些太極強多了。”蕭雲龍說道。

“世麵上的那些太極?嗬嗬——”醫怪前輩搖頭笑了笑,已經不想做多評論。

“前輩應該是見識過真正的太極拳吧?”蕭雲龍問著。

醫怪前輩點了點頭,他說道:“年輕時候我所醫治過的那位太極宗師,那才是真正的太極強者。聽聞他曾經一人獨戰十名地品高階宗師境以上的強者,這十名對手根本無法近身,一身太極拳法出神入化,剛可取人敵級,柔可卸人氣勁。全麵施展之下,就如同一個太極圖將其包裹在內,無人可攻破。那才是真正的太極拳法。可惜的是,這位太極宗師我也不知姓名,也不知道他是否有傳人在世,將這套太極拳法傳承於世。”

蕭雲龍聞言後臉色微微動容,十名地品高階宗師境以上的強者圍攻之下都無法近身,如此實力恐怕已經是天品宗師了吧?

醫怪前輩年輕時候,差不多就相當於百年前了,那時候正是處在戰爭時期。在那樣的時代之下,各方高手其出,存在這樣隱姓埋名的強者也是不足為奇的。

醫怪前輩看了眼蕭雲龍,說道:“蕭家小子,老夫掌握的這套太極拳法雖說並非是主殺伐的,可對你而言也還是有些好處的。你要是有心想學,老夫可以教授於你。你身具霸血血脈,霸血血脈又是至剛至陽。太極拳講究剛柔並濟,陰陽交融,所以你修煉這門太極拳法,對於你的武道也是有些裨益的。”

蕭雲龍聞言後臉色一喜,說道:“那真是太感謝醫怪前輩了。”

他早已經看出醫怪前輩施展的那套太極拳法的不凡之處,雖然不是主殺伐的太極拳意,主要是強身健體、延年益壽,這方麵也恰好是蕭雲龍所缺的。

蕭雲龍想要增強自身的體能,激出更強的基礎力量,以便於能夠嫻熟自由的施展出四重力道。這套太極拳既然能夠強身健體,那他堅持修煉之下,對於提升他身體各方麵的素質肯定是大有幫助。

“不過你要記住,這套太極拳需要勤加練習,要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可是沒有什麽幫助。”醫怪前輩又說道。

蕭雲龍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前輩,我記下了。”

“好,接下來你去準備一番吧。今天老夫開始測試你體內另外一重血脈的屬性,看看究竟是屬於什麽屬性的血脈之力。”醫怪開口說道。

“行,沒問題。”蕭雲龍說著。

正說話間,左側那間青瓦房門口打開了,曼陀羅走了出來,剛睡醒的她略顯嬌庸,看到蕭雲龍之後眼眸中卻是閃過一絲幽怨之意。

仿佛是因為昨晚什麽事,所以才讓她惦記到現在。

“曼陀羅你醒了。你簡單洗漱一下吧,我去鎮上買些早餐回來。”蕭雲龍說道。

“哼,你這個無恥的家夥別跟我說話。”曼陀羅瞪著蕭雲龍,哼了聲。

蕭雲龍摸了摸鼻子,暗自苦笑這,不就是昨晚拍了她幾下屁股,覺她叫聲過於那個啥了,所以他後麵索性伸手拍了拍她胸口,看看她叫成什麽樣嘛。

至於這樣幽怨氣惱嗎?

不過昨晚要說拍她胸口似乎也不太準確,準確的說應該是抓而不是拍。

即便如此,也用不著這樣氣惱吧?為此,自己可是挨了好幾拳啊,還是很用力的那種重拳!

蕭雲龍覺得自己很委屈,不過他也不會傻到在這個問題上跟曼陀羅講道理,他轉身走了出去,開車前往前麵的鎮上買些早餐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