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水煙的憤怒()

成陽在神罰禁製裏穿行速度越來越快,而且隨著對禁製的理解逐漸加深,成陽也開始漸漸掌控著經過的節點和控製中樞,他原本的境界就已極高,因此隻需看上一眼,便能充分理解神罰禁製的精髓所在,同時也在不停的對記憶深處的認知進行補充,這些都會對他重生後的力量成長起到輔助作用。

又經過一個五行火元氣的控製中樞,成陽向著浮空火球輕輕點了幾下,空間裏頓時發出一陣無聲的翕動,火球受到了指引命令,迅速變成一個巨大而扁平的圓形,歡快燃燒的火焰收縮內斂,仿佛在表麵上蒙了一層透明的琉璃,平麵正中緩緩浮現出一條透明火亮的通道來。

成陽正要進入通道,忽然象是察覺到了什麽,輕輕的咦了一聲,看向空間某角落。那裏似乎被控製中樞隱藏著什麽。如果不是成陽對禁製掌控得頗為順利,還真不容易發現。

他伸出手輕輕點了一下,角落裏頓時綻放出爆裂的銀光,跟著撲通撲通兩聲沉悶的響聲,兩名昏『迷』不醒的中年男子驀然在空間裏閃現出來,一聲不吭的摔在地上,顯然失去了意識。

成陽走過去翻開兩名中年男子的身體,不禁一怔。這兩名中年男子在記憶裏他都認識,隻是重生後還沒見過。一個是他三叔成百風,另一個卻是水家家主水玄同,正是他的嶽父。

成百風和水玄同除了微弱的呼吸之外,已經形同死人,顯然是被禁錮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會被囚禁在神罰禁製裏麵。

轉念一想成陽已然明白,不用說,這肯定是嶽屠和他的幾個手下幹的,之所以還保留『性』命,估計是想把兩人變成傀儡。想不到連水玄同也被禁錮了,看來如果不是自己突然出現,成家多半也要凶多吉少,隻需要再過一段時間,嶽屠便可徹底掌握雲翔城,可惜現在一切都已成為泡影。

成陽本不欲管這兩人,但是想了想,還是提起昏『迷』不醒的兩人,毫不客氣的一把拋到通道裏麵,跟著自己也跳了進去。通道再次閃亮了一下,三個人頓時消失了。

那個嶽屠說得也有道理,想要掌控神罰禁製,就必須先掌控雲翔城,而雲翔城又是由成家和水家統治著,看來自己重生後和成家還有點緣分,也罷,就去見識一下自己這個便宜父親吧,成陽心想著。

沿途又經過數個同樣的控製中樞,空間裏分別漂浮著金之精華、木之精華和土之精華凝結成的球體。在禁製通道裏穿行極為快速,幾乎是眨眼之間,便從一個地方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強大無匹的禁製力量提供著穿行動力,無需使用者耗費自己的力量。

很快,成陽到達了神罰禁製的中心部位,核心控製中樞。

與其他五行分支控製中樞不同的是,核心控製中樞並不是不規則的空間,而是一座高達百丈的玲瓏寶塔!塔身密密麻麻的分布著節點和分支控製中樞的連接觸點,無數的七『色』流光在塔內和塔外的空間閃爍著,有一股與天平齊的宏大氣魄。

一柄造型古樸的巨大神劍懸浮在塔內正中,劍身上分布著精密花紋,散發出淵深似海般的氣息,遠觀上去,竟然有一股不可直視的犀利之感。這便是神罰禁製的陣眼神器。

成陽站在塔底,仰頭向上看著,相比神劍而言,他還不如一隻螞蟻大小。

成陽放下成百風和水玄同,將兩人放到一處禁製節點內隱藏好,心神再次沉浸到了控製指引當中,這份控製指引有關節點和分支控製中樞部分都是真的,隻是在核心控製中樞的關鍵部分給出似是而非的位置,不過這對別人來說是陷阱,對成陽卻極具參考價值,隻需要推算一番,就可以得到核心中樞真正位置。

成陽閉上眼睛,猶如老僧入定一般,將心神沉浸在對禁製核心中樞的推算之中。這番推算,不但是驗證核心中樞的過程,也是一次境界極高的修煉,等到推算完成時,力量進境也會大增。

整整過了三天時間,成陽這才睜開眼睛,核心中樞的推算已經完成,而且將記憶裏控製指引那似是而非的部分也更改了過來,控製指引徹底變成了真的。而且推算的過程也是掌控的過程,成陽已經掌控了神罰禁製的核心中樞,隻需要融會貫通外部未經曆過的節點和分支中樞,便可徹底掌握神罰禁製。

與此同時,成陽感到心神清晰凝練無比,靈識輕巧之極,這是境界和力量都大進的征兆,看來重生後的修煉起了一個不錯的開局。

他接連打出幾道手勢,流光如雨絲般落到神劍上,核心寶塔發出嗡的一聲輕響,徐徐的開始發動起來,然後向著地麵升去,核心中樞的位置本來是固定在球心中央的,但是經過成陽的修改後,已經可以移動到任何位置。

在上升的過程中,成陽可以從塔內清晰看到神罰禁製的整個麵貌,直徑百裏的球形禁製裏,數不清的節點猶如星辰般密布,而且位置還在不停變化,猶如燈籠裏的螢火蟲。分支中樞則成千上萬,五行元氣層層疊疊著,成了光的海洋,讓人情不自禁為之震撼。

半個時辰後,成陽緩緩從雲翔城內一處無人地麵上浮出來,核心寶塔向上升的位置處在雲翔城的正中,球形的神罰禁製並沒有完全沒於地下,而是『露』出地麵數百丈高的球體邊緣,剛好將雲翔城籠罩在內,隻是地上部分的禁製沒有任何變化,所以成家、水家在雲翔城平靜生活了數百年,卻對神罰禁製一無所知。

而神罰禁製『露』出地麵上這數百丈的高度,正好是核心寶塔的高度。成陽驅動核心寶塔本來可以直接衝出地麵,但是考慮到這麽做未免太過驚世駭俗,成陽想了想,還是準備低調一些。

控製指引還要再融會貫通,這需要一點時間,他也沒有別的地方可去,隻能暫時回自己的家,然後再去找自己那位便宜父親成百烈談談。雲翔城雖然微不足道,但也是神罰禁製的一部分,總得通知人家一聲。

一路回到自己家裏,成陽剛推開門,便是一怔,水煙居然還在屋裏,看到他進來,少女的眼神頓時變得淩厲起來。

“你怎麽還沒走?”成陽眉頭一皺,順眼一瞥,屋裏沒有絲毫收拾整理過的痕跡,難道她不想走?但是從以前的記憶來看,水煙應該是做夢都想離開這裏的,怎麽看上去好像有些不對。

水煙神『色』複雜的看著成陽,三天來她一次感覺到了度日如年的煎熬,這個名義上的丈夫,在過去一年多的時間裏一直被她無視著,可是僅僅是一個早上,他原來的懦弱、謙卑和沉默都消失了,變得強硬、冷漠甚至是囂張。而且居然接連三天消失不見,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這在原來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最重要的是,原來成陽對她無限度的包容也消失了,而是變成了比她的無視和冷漠更加無視冷漠,盡管水煙極度的不去想,甚至為了自己而生氣,但還是對自己居然感到一絲失落而極度失望,她居然為成陽以前的無限包容的消失而感到一絲失落!

這怎麽可能?她對這個懦弱的丈夫根本沒有絲毫的注意力和興趣的,可是為什麽會突然生出這樣一種感覺來?水煙咬著嘴唇不甘的想著。渾沒注意自己看著成陽的目光裏,已經帶了無限的恨意,她也許還沒明白,當對一個人有了恨意的時候,也就有了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這三天你去哪了?成家的人找你好幾次,問你為什麽不去見你父親?”水煙冷冷的道。

“這跟你無關,你隻需要離開這裏就是了。”成陽的聲音更冷,這少女真是愛多管閑事。

“你有什麽資格讓我走?你憑什麽?成陽!”再次聽到這具冷漠的話,三天來堆積的憤怒情緒刹那間湧上水煙的心頭,頃刻間讓她如同火山一樣爆發。

成陽坐在椅子上,正閉目準備整理一下控製指引,聞言不由睜開眼睛看了水煙一眼,但是緊跟著又閉上了眼睛,他沒空搭理這胡攪蠻纏的女孩,她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好了,反正自己對她也是無視。

水煙最恨的就是成陽這副對她無動於衷的模樣,芳心頓時猶如要炸裂開來,銀牙一咬,走到成陽麵前,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成陽,你聽清楚了,我走與不走,你說了不算,我想走的時候自然會走,你跪著求我也沒用,我不想走的時候,你說什麽我也不會走,你沒這個資格!”

成陽突然睜開眼睛,淡淡的看著那張氣憤的絕『色』麵龐:“哦?我沒這個資格?那你不想走,呆在我家裏,是以什麽身份呢?”

“什麽身份你不知道嗎?”水煙咬牙切齒的說,“我們成婚了,至少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你想丟就丟出去的奴隸。”

“你還知道你是妻子?”成陽淡淡一笑,“你不想走也可以,那麽就留下了盡妻子的義務吧。”

說著,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拖起水煙小巧光華的下頷,跟著毫無道理的湊上前去,一口吻在了水煙那芬芳的櫻唇上,沒等水煙反應過來,舌頭已經撬開水煙的牙齒,伸到了她的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