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一個星期過去了,洛子修例行公事般在城裏轉了轉,和城裏的自由武者有的沒的瞎聊一通。這時間一長,武者們也都知道了自己的這位洛城主並沒有任何上位者的傲慢。如此平易近人處處為自己著想,而且實力又那麽強悍的城主,他們也是非常擁護。

快到中午的時候洛子修巡視完畢後坐在石桌旁,隨手取來一瓶清酒,一邊喝酒,一邊若有所思地看著前方。看洛子修模樣,明顯是在想事情。

自由城的一切事宜都步入正軌,不少自由武者也都紛紛慕名前來,自由城的勢力也日漸增強。有王江公等一批最早來到這裏的老前輩主持這大局洛子修倒也落得清閑,不過他們畢竟是武者,不可能將所有時間都用來處理自由城中的事情,洛子修也感覺到自己這邊人手非常欠缺。

“等自由城城扁正式掛起之後,我就去天幕戰場曆練,說到底隻有實力夠強才能真正護得自由城的安全啊。”洛子修的雙目中閃著堅定的光芒。

未來要麵對的各種困難隻會越來越強,無論是影殺殿還是其他的什麽勢力都有這不可估量的實力,洛子修心中被這種緊迫感壓著,讓他根本不敢有一絲懈怠。

沈依依遠遠的看到洛子修坐在那裏發呆,突然一下跳到了洛子修的身後,一雙手臂從洛子修身後環在他的脖子上。

洛子修當然知道沈依依的到來,但還是做出被嚇可一跳的模樣說道:“依依你幹什麽,嚇我一跳。”

“嘻嘻,子修哥哥,你在想什麽呢?連我過來都不知道。”沈依依調皮的一笑來到洛子修的麵前,雙手環抱在胸前,一副審視的目光注視著洛子修,片刻後才小大人般的說道:“子修哥哥,你是不是想表姐了。”

沈依依一副很確定的模樣,惹來洛子修的一陣輕笑。

洛子修無奈得搖搖頭說道:“說來我也有一段日子沒有見到菁菁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怪我。不過剛才我並不是想她。過段時間就是自由城正式麵世的日子了,我的親人朋友卻都無法趕來,隻是突然覺得有些孤單罷了。”

“唉!也不知道裴慶和師銘兩個人怎麽樣了。”自從沈豐等人死後,洛子修更加珍惜那些為願意為自己赴死得兄弟了,在他的心裏裴慶和陸師銘就像自己的親兄弟一般,有著不可替代的地位。

自從洛子修離開B3區後,裴慶和陸師銘二人也都各自離開。洛子修的出現讓他們對生活重新燃起了希望,有這樣一個強大到無所不能的兄弟站在自己的背後,自己有什麽理由選擇安逸。

由於體內氣海被破,裴慶暫時無法修煉,不過洛子修曾向他保證,一定會找到幫他恢複的方法,裴慶也堅信這點。在反複斟酌後,他選擇進入軍校,成為軍事指揮係的學員。不得不說裴慶天生有些敏銳的思維,很快便得到了教員的欣賞,如今已經轉入精英指揮班中,隻等學期修滿後便可直接進入部隊。

而陸師銘卻拒絕成為家主繼承人,放棄繼承無數家產的機會再次進去部隊,與上次不同,這次陸師銘成為了一名真正的軍人

,服役於天幕鎮守護部隊。

天幕鎮外向北三十公裏是守軍防守的邊境線,這裏變異獸的活動雖然頻繁,但並不會太強,就算偶爾出沒二級的變異獸也會死在巡邏隊的手中。

“呼!”“呼!”狂風呼嘯,將那足有半人高地野草都吹的彎了腰,透過野草,依稀可以看到遠處那條小溪旁,有著數十隻小獸低頭喝著小溪中的水。

十幾名士兵正在草地上休息,離開軍營大家也沒有嚴肅,愜意的躺在草地上,輕鬆的談笑。負責警戒的幾名士兵不時回頭看看他們,嘴角劃過一絲笑意。

此時陸師銘正依靠著一顆小樹,雖然有負責警戒的人,但他的雙目仍然如同鷹隼一般看著周圍。平日裏陸師銘仍然是一副嬉笑灑脫的模樣,可眉目間卻多了幾分堅毅。一把明晃晃的製式長刀靠在他的身邊,憑空增長了他的肅殺之氣。

“師銘。”一名士兵走到了陸師銘的身邊笑著說道:“現在也沒什麽事,不如繼續給我們講講你那個兄弟的事吧。”

“是啊,師銘,聽說一個星期以後你那個兄弟就要成為第四關的城主了。現在可到處都是他的傳說啊。”旁邊也有人附和著。

陸師銘聽到眾人說起洛子修也是微微一笑,自豪感油然而生。

“我認識他是在一年半以前,那個時候他不過是利害的階位,嗬嗬,短短一年半的時間他已經成為一方霸主了。”陸師銘淡然道,不過他心中卻感到非常遺憾,自己兄弟的大日子自己卻不能參加。

轉頭看看天幕戰場的方向,炙熱的太陽讓他不由的眯了眯眼睛,他的好兄弟就在那裏建立自己的帝國。

“等我有了足夠的實力就去幫你,現在的我恐怕隻能成為你的累贅吧。”陸師銘心中暗歎。

“師銘,聽說你的那位兄弟是C區的人?這應該是謠言吧?我可不相信C區能出那種牛人,我看啊他一定是某個超級家族外出曆練的貴公子吧。”一名士兵笑著問道。

陸師銘聳聳肩說道:“其實有時候我也希望他是某個超級家族的人,這樣我也不需要這麽自卑。可事實是他的確是土生土長的C區人。”

說起洛子修,陸師銘便有說不完的話。從一年前初次相遇開始,陸師銘就像一個話癆,滔滔不絕的講述著洛子修所有的光輝事跡。而周圍的士兵也都認真的聽著,偶爾發出一句疑問,畢竟洛子修的成長速度之快的確有些匪夷所思。

“嗯?”陸師銘突然眉頭一皺。

他突然有一種強烈的危機感,似乎一種看不到的威脅正在向他們逼近。一年多的廢人生涯他並沒有荒度,反而讓他在感知力上有了前所未有的提升。就好比耳聾的人視力一定很好,而眼盲的人定然在聽力樣遠超常人。

“嗖!”突然一聲破空聲響起,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最靠近陸師銘的一名士兵已經被一支短箭釘在地上。

“戒備,戒備。”雖然這些都是訓練有素的士兵,但這個時候還是表現出了些許的驚慌。在片刻的慌神後,他們也快速平靜下來,紛紛拿

出武器,擺出防禦態勢。

就在這個時候,如閃電般的短箭再次激射而來。

“嗖!嗖!”

兩聲尖銳的破空聲後,又是兩名士兵被釘在了地上。隻聞聲而不見其身,這些短箭速度極快,士兵們根本就看不到短箭的身影,又何談防禦。

陸師銘看到這一幕心中一痛,這些都是和他朝夕相處的戰友,如今一個個倒在自己的麵前。他知道自己的命運和他們一樣。

“真是無趣,竟然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在陸續射殺四五名士兵後,終於有一名身著黑色勁裝的青年慢慢出現在他們麵前。他的手中還把玩著一支短箭,顯然之前射出短箭的人就是他。

“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殺我們。”小隊的隊長狠狠的問道。

“殺你們之順帶,我今天來是要找他的。”黑衣青年指了指陸師銘淡淡的說道。

“找我?我不認識你,和你因該也沒有沒有什麽仇怨吧。”陸師銘問道。

小隊隊長冷哼一聲,說道:“哼,殺了我們的人,還想帶走我們的兄弟。”

“你還真是煩。”黑衣青年手指一彈,他手中的短箭頓時射出,瞬間便射穿了隊長的喉嚨。盡管殺人者就在麵前,可十幾名士兵卻誰都沒有看清楚他的動作。

陸師銘也知道,想要逃顯然不可能,打也一定打不過。既然對方是來找自己的,他也隻希望自己乖乖的配合後能保住自己這些戰友的性命。

“這位大人,您既然是找我又何必為難他們這些不相幹的人,我跟您走就是了。”陸師銘扔掉手中的長刀,向前走了幾步說道。

“不錯,還有些膽量。不過既然見到了我的樣貌,就沒有活著的可能,畢竟我們這些做殺手的可不能弄的人盡皆知。”說著黑衣青年手中一抹烏光飄過,一把漆黑的匕首出現在他的手中。玩味的看著眼前的士兵笑著說道:“給你們一個機會,隻要有人能衝到我身後,那我就放他離開。不過如果你們這些廢物都能活著離開,那我這些年也算是白活了。”

這些士兵本就是充滿血性之人,在黑衣青年說出如此嘲諷之話後心中也是極為憤怒,在相視一眼後他們紛紛舉起長刀向黑衣青年砍去。

沒有人選擇逃跑,作為一名士兵他們麵對敵人隻有一個做法,那就是拚命。

“哼,不知所謂。”黑衣青年滿臉的不屑,麵對十多名憤怒的士兵,他隻是微微晃動身體,手中的匕首就像一條毒蛇般劃出一道道烏黑的殘影。

幾秒鍾,僅僅幾秒鍾的時間本來舉刀拚殺的十幾名士兵就像被定住一般,雖然仍保持著揮刀的動作,但在無法做出下一步的動作。而在他們的脖子上,皆有一條肉眼難辨的血痕。

“好快的刀。”陸師銘驚歎道。

“行了,也玩夠了。你跟我走吧。”黑衣青年淡淡的看著陸師銘說道。

“休想。”陸師銘並不是膽小的人,自己的戰友已經全部命隕,他又怎會獨自偷生,在一聲大喝後也舉著長刀向黑衣青年衝殺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