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虹出逃(5)

夏家戒備森嚴,極其注重**保密。^烽^火^中^文^網^聽說夏家永遠隻會歡迎一種人,那就是夏家主人邀請的人。其他人即便再有權有錢,也是來不了這裏的。這麽說,我還真幸運,能夠對這裏悠閑地一飽眼福。不過說實話,我覺得隻是抓了禾虹就受到這樣的禮遇,讓人頗為有些意外。我深信事情沒有這樣輕鬆。——沒有陷阱,哪裏還算鴻門宴呢?

也不知道林安迪是不是故意挑了一條客人專用的通道領我走的,反正一路上所有的建築和園藝都極盡炫耀之能,彰顯著夏家的富貴。我不說在花盆上雕刻希臘神話故事有什麽意思,在自己家裏搞一個可能要走2小時也走不完的花園是為了什麽,隻說才走不久,見了一棟兩層半帶噴泉,僅建築占地就四五畝的白牆藍頂的別墅,我以為是到他們家了,卻沒想居然隻是傭人的住房,這一切讓我有些耐不住氣了。

望著林安迪的背影,我眨眨眼:“你們傭人真多啊,住這麽大的房子?能住滿麽?”

他的聲音裏可以聽出笑:“這裏其實隻住了三分之一,我們家傭人上下三百多人。烽&火*中$文@網還有一部分人並不住在這裏。”

聽了我不自覺地在心頭歎口氣,這種傭人陣容可不是誰都能受得起。

“傭人都住別墅。你們老爺真奢侈。”

林安迪聽了微微笑道:“其實,這棟別墅是當年老爺的兒子們送給他的禮物。可是才建了大約四分之一被老爺知道了,老爺不高興。他向來簡樸慣了,自己便不肯住。白空著可惜,就讓所有園丁和傭人住進去了。”

我不自覺地道:“原來如此,還很體恤下人的生活環境。也不浪費。你們老爺人不錯。”

林安迪隻是輕輕笑笑,並不說話。

一路上的風景還不錯,鳥語花香的。時不時還能看見有十□個人在一片地方修剪枝條花草,不過這些人看見林安迪開車載著我經過,都紛紛低下頭,並且沒有交頭接耳的。

怎麽說呢,有一種好像不是那麽受歡迎的感覺。還是說這裏的傭人都這麽一副木訥的死人樣?

“我們的家規比較嚴格。”

大約是透過後視鏡見我對傭人們的舉動似乎有點看法,林安迪道:

“因為客人來的時候會經過這裏,老爺不希望大家對著客人指指點點評頭論足,所以一般要求傭人見到客人的時候不要盯著看,並且保持安靜,專心幹活。”

原來如此。倒也不算很大的問題,可也太無趣了,這麽沒有自由的地方,住著舒服麽?

就在我以為我們的車要一直這樣開下去的時候,突然,意外的情況發生了。^烽^火^中^文^網^就在我們的車子前方突然傳來了人淒厲的喊叫聲,隨後隻見一群人追著一個手裏拿著菜刀的中年婦女,或大喊:“趙媽,趙媽你怎麽了?!”或者大喊:“抓住她,快抓住她!”

這婦女頭發散亂,臉色發青,跑近了看眼珠子突出,尖牙血口,模樣十分怪異。看她手中尖刀上有血,看起來已經有倒黴的東西挨過她的刀了。

林安迪看見這個情況,忙要下車窗,對著窗外的人喊:“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那群人正追上中年婦女,見林安迪問,一個個激動地語無倫次,隻說她瘋了。也有說她中邪了。還好還有一個口齒伶俐點的,焦急地道:“剛才我和趙姐還好好地在廚房。正要洗白菜,突然她說頭疼地厲害,我就讓她去休息。結果就聽說趙姐拿了刀往外頭去了,砍傷了王伯後,一路殺了幾隻雞,抓起來就往嘴裏喝血。烽!火_中!文~網我們嚇壞了,都去找大娘和二娘,可人還沒到,趙姐就……”

正說著,那位被拿繩子捆著的趙姓婦女突然又狂性大發。她一雙黑色的眼睛瞬間好像變得油綠,張口就對身邊的人咬下去,那身旁人躲避不及,脖子上多了一排牙印。

我見這情況覺得很蹊蹺,說是中邪了還有幾分像。再見婦女咬人前突然發綠的眼珠子,我揣度:莫非是許久不見的僵屍?不過……

想到這裏,我沒有再多想,而是打開車門下了車。

“鍾小姐!”

林安迪下了車,馬上跑到我身邊,一邊緊張地看著發瘋的婦女一邊道:“沒想到這麽快就要麻煩你了。您需要什麽道具和我說,我馬上開車給你去取。一定是中邪了,所以……啊,鍾小姐?”

林安迪大約還以為我要抓鬼,如此道,而其實我隻是蹲在樹下,從口袋裏慢吞吞地掏出了打火機和煙盒。=F=H=Z=W=W=

看見他目瞪口呆的樣子,我麵無表情地抖抖煙盒:“不好意思啊,實在忍不住了,煙癮犯了。我先抽支煙。”

……

我看見林安迪的嘴張得更大了,但是很快地他又恢複了正常,並且努力鎮定地道:“

“可,可是,鍾小姐。那裏已經亂成那樣了……”

“哦。等一下,抽支煙很快的。”

“可……可,鍾小姐,麻煩你看看。等下我帶你去可以抽煙的地方……”

“……唉。”

見我不動,林安迪顯然有點不知所措。看看那裏,又看看我這裏,我吐個煙圈,無奈地歎口氣。

真麻煩啊。本來以為是來吃大餐的,順便嘲諷一下夏川那個倒黴蛋,沒想到突然就碰見這種煩人事,還這麽快就要我幹活。。。

我究竟是被什麽誘惑了才這麽自找苦吃的?

不過怎麽說呢,來別人家裏做客也不能什麽都不幹,我還是會幫忙的。隻是需要來個準備,我這個人就這個毛病,一定要來一口才能動手。就和有的捉鬼師捉鬼前一定要喝口酒一樣。

而就在這個時候,又有意外情況發生了。中年婦女咬人後手上亂抓,且力氣好像越來越大,才有個中年壯男要拿繩子捆她就被她狠狠一頭撞倒了。隨後她順手又抄起刀,眾人見凶器再歸她手,紛紛嚇得四處亂跑,場麵開始失控起來。

“喂,李安迪。”

“你好,是林安迪,鍾小姐。”

林安迪一邊擦汗,一邊緊緊盯著混亂的前方,而我咳嗽一聲道:“啊,林安迪,你走開一點。退後三十米左右。”

“?”

聽了我的話,林安迪雖然不解,還是慢慢地往後退。而就在他才走開不到二十米的時候,那舉著刀的趙姓婦人突然注意到了我這裏,一雙突出的眼珠子狠狠地盯著我,猛然邁開步子朝著我跑來,我於是也不躲,隻是款款地站起了身,並且張開雙臂迎接著她。

我翹起嘴角道:“喂,阿嬸,過來。”

而大約是太意外於我的行動,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瞬間,四周都是驚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