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美人各得良緣,在當時很是引起了一番哄動。

三人雖先後嫁人,但她們的友誼卻一直未斷,反而因為聚少離多而變得更加的濃厚。

隻可惜,顧氏雖然高嫁,但婚後卻出了問題,在她成婚後的第二年,顧氏喜得了一對雙胞胎女兒,隻是在剛過完了兩個女兒滿月的喜宴後不久,她的大女兒慕舒瑤就被奶娘偷走,從此下落不明,當時還有傳言,說她的大女兒是顧氏為了自己的安寧才叫奶娘抱走的。

這話可真奇了,為什麽有這樣一說呢?娘親將自己的親生女人送走,這怎麽說也有些說不通啊。

原來事情還得從顧氏的雙胞胎女兒滿月說起,在當時的喜宴上,孫冰萍是帶著她的大兒子淩蕭然一起赴宴的,隻有三歲的淩蕭然見到慕舒瑤十分的喜歡,將她抱著對著嘴親了又親,孫冰萍見到大奇,問他為什麽要親妹妹,小淩蕭然說因為妹妹香香的還甜甜的。

孫冰萍與顧氏聽了相視而笑,後來兩人互換信物,給兩個小孩子兒定了娃娃親。

而從宮中前來敬賀的雪妃也讓她的七皇子與二女兒慕舒珊定了親,雖說這些隻是她們私底下的主意,隻是互換了信物而未寫下婚書,但以她們三人的關係,婚事是鐵定能成的了。

隻是誰也想不到的是,這樣一件讓大家都高興的婚事,卻讓本來如日中天的忠勇侯府一下子陷入了各種不順當中。

自從顧氏與孫氏劉氏三人私底下給娃娃們定了親後,各種不好的事情和謠言就四處流傳開了。

首先,本為兵部侍郞的忠勇侯突然得了重病,那病來得十分的蹊蹺,隻要他呆在侯府中時,每到午時三刻,他就會突然的暈倒,一個時辰後,又會自然醒來,醒來後無病無痛,又十分健康。

皇上聽聞後派了禦醫前去醫治,但並無效果,一連請了三波人都看不出問題所在,所以上一代忠勇侯隻得辭了官,由大兒子慕瑜文成了新一代的忠勇侯。

隻是慕瑜文一直在禮部任職,前兩任的忠勇侯都是兵部侍郞,忠勇侯的名頭也是因為慕家世代忠心耿耿守衛邊關而來,現在由一個文官做忠勇侯,怎麽看,也代表著忠勇侯府的衰落。

當然,衰落不衰落,一個威名赫赫的侯府,也不是那麽容易就垮掉的,隻是在老侯爺病還沒有好轉的時候,新的事情又發生了。

照顧小慕舒瑤的奶媽有一日半夜醒來,看到睡在嬰兒**的慕舒瑤身邊,有許多的白色氣團飄浮在四周。

那忽明忽暗的氣團中似乎還有著鬼怪的臉,樣子十分可怕,奶媽當時嚇得大叫一聲,差點從**摔下來。

而這樣的情形一連發生了好幾天,就算有人一直守在屋中,但隻要到了半夜時分,小慕舒瑤的屋子外總會有著白影閃動。

如此幾天過去,無數的謠言四下飛起,說這個才出生不過一個多月的侯府郡主是一個不詳之人,她身帶煞氣,隻要是與她親近之人都會被她克死,更說老侯爺的病就是被她所克。隻有將她送離親人的身旁才能化解。

顧氏聽說了後,自然不相信外人的說法,隻是對於府中之人的懷疑,最後她還是順從了老侯爺的意思,請來了國師到府中一觀,隻是這一觀後,所有的事情就成了定局。

當時國師看到了小慕舒瑤後,大驚,然後指著她額頭上血紅的梅花胎記說了八個字。

“天生妖孽、因由天定"”

然後一歎後轉身離去,沒有給顧氏等人任何解釋,並且在不久後就辭去了國師一職,說是要遊曆修道,從此不見蹤影,如此才有了後來天靈道人成了新的國師。

老國師走了,就在這之後不久,照顧小慕舒瑤的奶媽突然的死了,連院子裏的兩個小丫環也病倒了,一時謠言更甚,老侯爺的病情也越來越重,隻到突然有一天,小慕舒瑤不見了,聽說是被新來的奶媽偷走了。

但就是她被偷走之後,忠勇侯府裏也安寧了下來,下人不再出事,而老侯爺的病也全好了。

所以京城裏多有傳聞,說是顧氏自己將小郡主送走了,根本不是奶媽偷走的,顧氏欲辯不能,默默忍受著痛失愛女的傷痛。

如此,時間一晃,十幾年過去,突然有一天,一個中年人拿著一個荷包說是有了小郡主的消息。

顧氏一見果然是愛女的貼身荷包,於是,才有了這一行人前往三溝村的一幕。

隻是,被換了靈魂的慕舒瑤真是顧氏的大女兒嗎?她們明天早上又能不能見麵呢?

天慢慢黑了,長長的車隊沒有停,反而是更加快速的向前行去。

百裏外三溝村的天同樣的快黑了,慕舒瑤躺在**睡得正香。

突然,院子門哐啷一聲被拉開,王婆那獨特的叫罵聲響了起來。

“哪個臭不要臉的偷了我的魚,我的老天爺啊,我王婆子活了五十幾年,還從來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連人家的魚幹也偷,真是窮得爛屁股了……”

轟的一聲響,曬魚幹的木架子被王婆砸碎在地上,叫罵聲繼續響起。

“叔全不在家,你們一個個都來欺負我老婆子……好,我讓你們偷,誰要是再敢來偷東西,我就一刀劈死她,反正我兒子媳婦都走了,我也不要活了……”

王婆一邊罵著,一邊將一把厚重的柴刀敲得呯呯直響,四下左右的鄰居聽到了,卻沒有一人出來搭話,這種事,誰出來誰倒黴。

“奶,別罵了,我肚子都餓死了。”

王嶽禪來到院門口,覺得很丟人的不敢出去,在門口小聲的喊著王婆,幾條臭魚幹,有什麽大不了的,她今日去鎮上玩,累了一天,現在可真是餓了。

“哼,偷我魚的下賤東西一定會臉長包,腳長濃,一吃魚就卡住,永遠也好不了……”王婆又罵了幾句,看了王嶽禪一眼,憤憤的關了院門,向裏走去。

她今日下午出門,不僅是通知媒婆讓胡老爺明日早點來接人,更是將她屋裏的一些不能存放的吃食賣給了村裏的張**,這十幾條魚幹當時可是說好了一百個銅錢的,哪想她一回來,就發現全被人偷走了,那可是三百文啊,足夠她一路上京好幾日的車馬費了,這叫她如何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