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舒瑤,快醒過來。”屋子裏淩蕭然坐在床邊搖著慕舒瑤的肩膀。福海大師站在床頭口念佛法,一串九棵的佛珠手鏈懸浮在慕舒瑤的額頭頂上,散發著暖色的光芒。

**的慕舒瑤睫毛輕顫,微微睜開,一片刺眼的光華耀得她睜不開眼:“我……”

“慕舒瑤你快醒,不要再睡,快醒過來。”淩蕭然見她似要醒來,聲音更大。

“你……”

慕舒瑤感覺到眼前一暗,福海大師的手珠一收,屋裏的光華消失,看清楚眼前之人,這個暴烈男是怎麽了,怎麽一臉的焦急,又是誰惹了他生氣,她嘴角無力的揚起一絲笑,惹怒了這個小氣的家夥,下場可嚴重了。

突然她手動了動,不對,淩蕭然正搖著她的手臂,叫著她的名字,難道他現在的樣子都是因為她,她努力的想記起什麽,可腦中一痛,什麽也不能想。

“淩蕭然……我怎麽了?”她揉著腦袋,想要坐起來,可渾身無力,背部和胸口更是痛得厲害。

“你暈倒了,現在如何,可有哪裏不舒服?”神色甚是焦急。

“我還好,隻是頭有些昏,是不是你一直在叫我?”

淩蕭然見她叫出他的名字,嗯了聲慢慢收回手,站起來,鬆了口氣,朝福海一輯:“多謝師叔。”

“阿彌陀佛,即以醒來,想來以無大礙,隻要靜心休養,三五日就可恢複如初。”福海大師回道。

“多謝大師又救了我一命,舒瑤感激不盡。”慕舒瑤這時才看到床邊的福海,虛弱的說出兩句話,身體以累得不行。

“施主客氣,施主好好休息,老納告辭。”福海宣了聲佛號,走了出去,淩蕭然看了**有些迷茫的慕舒瑤一眼也跟了出去。

屋外,護衛見他們出來,四下散去。

“師叔,她是不是不記得中咒時所發生的事情?”淩蕭然站在台階處眉頭皺起。

“是,不過這是因為她身體虛弱所置,等過幾日應該還是會想起來,中魔降咒之人,雖身體被人操控,可神識清醒,感受得到外界所發生的一切。”

“那施咒之人當時也在附近?”

“不會超過百米。”

“百米?”淩蕭然眼露精光,敵人離他原來如此之近。二弟身邊倒底是何高人?難道就是那個魔修嗎?

福海看著淩蕭然突然麵色一轉又道:“悟白,魔修之事,你暫且不用操心,我以在府中布下伏魔大陣,他現在必不敢現身,倒是此女,或許……與你有些緣份……”福海說著轉頭看向屋子,剛才淩蕭然痛苦焦慮的樣子他全看在了眼裏。

“有緣?是孽緣吧……”淩蕭然神色怔住,低聲喃喃。

“阿彌陀佛,唉……”福海一聲輕歎,此女中了降魔咒,傷人無數,更讓悟白在乎之人昏迷不醒,他能感受到悟白此時的心情,但惡緣孽緣皆是緣,你想逃也逃不掉,福海大師不再說話,帶著悟本悟色離去。

淩蕭然回頭望向屋內,恢複了平日的冷漠神情,不得不承認,他剛才確實很緊張,但這種緊張很微妙,他說不出是什麽感受,他隻知道他不想她死,他想要她活著,一直好好的活著……

慕舒瑤醒來後吃了一碗小米粥,在淩月的服伺下換了衣服後又沉沉睡去,對於三天前的事情,她確實沒有想起來,她問了淩月,淩月也隻說是她身體虛弱所以才會暈倒,其他就不肯多說,隻是望著淩月的神色,慕舒瑤總覺得有些古怪,但在虛弱的身體下,她也不想多想,吃了粥後又接著睡,這一睡就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大天亮。

至於淩蕭然晚上有沒有回來,早上又是什麽時候走的,她是完全一點兒也不知道。

清晨,當陽光透過窗戶照進屋子,鳥兒在院中輕輕歡叫,慕舒瑤睜開眼,在短暫的迷糊後,坐起身穿上衣服,捂住心口的一陣痛疼。

“秀姨娘您醒了。”淩月走進屋中,放下手裏的水盆,快步來到床邊,將已穿好衣服的慕舒瑤扶下床。

“出太陽了?”

“是,下了兩天細雨,今天終於出太陽了。”淩月擰幹毛巾,想要為她擦手。

慕舒瑤將毛巾接過,按下淩月的手,輕輕一笑:“淩月,謝謝你,這些我自己來。”生病了有人照顧是很幸運的事情。

“這是奴婢應該的。”淩月不解,秀姨娘今天這是怎麽了,似乎有些不一樣。

慕舒瑤搖搖頭:“淩月,把水端到我屋裏吧,這裏洗漱不方便。”她不是淩蕭然真正的小妾,這裏都是他私人的地方,她在這裏洗漱很不自在。

“那好,奴婢扶您過去。”

淩月不再多想,看著臉色還是蒼白的慕舒瑤,扶著她向南邊的屋子而去,不一會兒,下人送上早膳,慕舒瑤吃了半碗雞肉粥,就不在動筷,不知為何,從昨日她醒來,身體明明虛弱,可卻不像之前那樣見到什麽都想吃,難道是臨近十五,她真的要活不成了麽?這一關,她能過得去嗎?

慕舒瑤在屋子裏發愣,屋外淩月推著輪椅進來:“秀姨娘,奴婢推您去外麵曬曬太陽?”

慕舒瑤轉頭望著門外明豔的陽光,一聲苦笑,本來做出來討好淩蕭然的輪椅現在竟然輪到她坐了。

點點頭,拿了個靠枕坐上去,被淩月推著到到了院子的桃樹下。

“秀姨娘,你可以起來了?”

這時,院外一個男子欣喜的走進來,看到坐在桃樹下的慕舒瑤臉色大喜,此人一身錦服,正是孫澤瑜。

“孫公子,你來了……你的手?”慕舒瑤轉頭一笑,卻看到孫澤瑜的手上纏著傷帶。

“啊,這個……”

孫澤瑜一時語塞,看到一旁的淩月對他使著眼色,悄悄搖了搖頭,孫澤瑜皺眉,嗬嗬一笑:“這個啊,沒事,不小心傷了下,以經快好了。”

他揮動著手臂,示意著他的傷隻是小傷,不過在當日,他的確傷得不算重,當時他本想第一個衝上去將慕舒瑤抓住,可他沒有武功,身形太慢,在淩月抓著慕舒瑤時,身旁的丫環都圍了上去,以至於他想上前也上不了,後來慌亂間被慕舒瑤一招揮到,摔倒在地,扭了手腕,經過這幾日的休養,以恢複得差不多,隻要不太用力也不會覺得痛。

(今日對第二、三兩章做了些小修改,有興趣的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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