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十一章 出醜
家凱問她要不要出去轉轉，星夜看時間還早，就答應了在附近看看。
他們選的酒店就在繁華的市區，一路走過各式店鋪林立，兩人並沒有什麽要買的，所以也沒有進去，走過一個街口，家凱拐進了一條小街。
“這是省城有名的跳蚤市場，也是古玩街，”家凱向星夜介紹，“天陽與俊傑都與我提過，這裏古董玉石，郵票字畫應有盡有，有人在這裏淘到過寶一下子就發了，也有人在這輸得傾家『蕩』產。”
星夜就見果然街道兩邊的商店都是做古玩生意的，就是路邊也是小攤位一個連著一個。
“輸？難道這還有賭場嗎？”星夜不解的問。
“到不是賭場，不過玩玉石翡翠的有賭石一說，而買賣古董的更是賭的一個眼力，具體我也說不上來，這些俊傑更清楚我也是聽他說過一些。”
兩人隻是閑逛，也不進店，隻是在一些小攤子上隨意看看，星夜在一個鋪著一塊塑料布的小攤前站住了腳，蹲下來翻看攤位上的郵票。
“怎麽你對郵票感興趣？”家凱詫異的問。
“不是，隻是看見這幾張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時想不起來了”星夜指著其中一張郵票說。
確實眼熟，隻是自己好像沒接觸過什麽集郵冊這類的東西。
“這張是七九年的老票了，現在就算是信銷票一張也要三千多呢！信銷票懂不懂？就是用過的有郵戳的。”攤主是個年輕小夥子，看星夜是個漂亮姑娘也樂意給她介紹，如若換了別人不買的話他才不會搭理呢。
“七九年？”星夜想起在哪裏看過了，就在母親留給自己的信上，因為有好幾張都是這樣的郵票，當時她就注意到了，估計是當時兩人通信頻繁而買了整版的郵票。“我有四五張這樣的郵票，不過都是用過的。”
“要是品相好在帶著信封的話，還是能賣個好價錢的，小姐你的郵票有興趣賣嗎？如果賣，我可以看看嘛？我保證給你個公道價格。”那年輕人聽說星夜手裏有郵票立刻來了精神。
“不，不，我那郵票沒在省城，我也沒打算賣的。”星夜拒絕道，如果是年前的自己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賣掉那些郵票，可現在自己並不缺錢了，怎麽說那也是母親留下的物件，還是留著吧。
“這樣啊，算了，那如果你想出售的話，可以優先考慮我好嗎？我把我的聯係方式告訴你。”那年輕人到也不羅嗦，隻是主動給星夜留了個地址，“如果有什麽古董，玉石什麽的，也可以找我。”
家凱看看他的小地攤，“真有的話，你能吃得下嗎？”
那人到也不惱，嗬嗬一笑，“我這攤小財薄吃不下，可咱有門路呀，給你找個真買家，也讓你少上當不是。”
星夜家凱也笑了，這人看來還兼職做中介人，應該是個八麵玲瓏的人，到是說話很真切，還不讓人討厭。
星夜看看年輕老板給她的名片，隨手裝進口袋裏，卻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前行不到百米，一家小店門口圍滿了人，家凱星夜也湊上前去，細看原來是一位老人與商店的人起了爭執。聽旁人議論，老人花了五萬在這家店裏買了一副明代文征明的字，回去後發現是贗品，又來找商店要退貨，商店態度很強硬，堅持不肯退錢。
“這老爺子難道不知道古玩行的規矩？真假好壞全憑眼力，哪有在回找的。”有人在旁邊說。
星夜回頭發現是剛才賣郵票的年輕人站在身後，說話的正是他。
“黃老板，你來看熱鬧你的攤怎麽辦了？”星夜好奇的問。
那人舉了舉手裏的小旅行袋“都在這呢，我收攤了。”
星夜好笑的看著他的小包，剛剛名片上印的什麽公司經理，這公司的全部資產恐怕就是他手裏的這個小包了，這可是真正的‘皮包公司’了。
“那老人的錢就要不回來了嗎？那可是假的呀”星夜看那老人頭發花白，表情沮喪，身體不住的抖動，仿佛隨時會倒下去，心裏有些同情他。
那姓黃的年輕人回答道：“這也是行有行規呀，古董這玩意，玩的就是個眼力，文征明的字能才五萬嗎？尺幅不大的也要二十萬往上了，他要不是想撿漏拾便宜，也不會上當了，在這條街上這種事太多了，那家店沒有過呀，打官司的都有，那又能怎麽樣，古董這東西有它的特殊『性』，不懂行的人還是少碰的好。”
星夜看四周圍觀的人果然沒有替老人說話的，有好心的也隻是勸老人認吃虧，就算花錢買個教訓了。
星夜兩人不想再逛了，也到了晚飯時間，那個硬貼上來的黃濤黃老板聽說他們要去吃飯，就說要帶他們去嚐嚐省城有名的私家菜館。
家凱疑『惑』道：“黃老板，你不會是拖吧？看我們是外地人，拉我們去黑店吃飯，然後狠狠宰我們一刀。”
“哪能呢！”那小黃老板聽家凱這麽說也不生氣，“這譚家菜好吃，卻不出名，不是老省城人你都不知道在哪兒，不信你打個出租車試試，那些路油子十幾年的老司機都不一定知道地方，人家那店別看不大，有自己的規矩，一天就做那麽多，還不預定，去晚了沒有了，活該，管你是多大的人物，人家一律不買你的賬。”
“那你去了就有的吃呀？你怎麽這麽有麵子。”家凱依然不相信他。
“不瞞你，我也是看時間早才帶你們去的，雖然我跟他們老板是老街坊了，可也真不敢跟你打包票，去了就有。”黃濤說了實話，其實還有一層意思他沒敢說。
對於省城星夜不能說陌生，前世在這裏也生活過幾年，倒也聽說過這個譚家菜館，因為拆遷的事鬧得很厲害，不過那要是幾年後的事了，據說那的老板是個脾氣很倔的老頭，到確實是誰的賬也不買，菜做的好吃，卻不善經營，他也不想把生意做大，吃的多是回頭客，也算是省城飲食界的一個異類了。
“我們去看看吧，好嗎？”星夜向家凱提議。
家凱看看星夜又看看一臉期待的黃濤，總覺得這個黃濤不單純，不過既然星夜願意去，那就去吧，就算是黑店咱也不怕它。
看家凱點頭答應，星夜又問黃濤，“黃老板，譚家菜離著遠嗎？我們是不是要拐回去坐出租車？”
“不用不用，”黃濤顯得異常的興奮，“前麵有胡同穿過去，再過一條小街就到了，很近的，走吧，我給你們帶路。”
星夜家凱兩人跟著黃濤走了。
“黃老板，你這是把我們要帶哪去呀，怎麽都是小胡同呀？”家凱看看四周倒不是荒涼的地方，而是太熱鬧了，走過的都是老式的胡同大雜院，進進出出都是人，怎麽看也不像有大飯店建在這。
“哎，兄弟別叫我老板了，我虛長你們幾歲，不介意的話，我叫你聲兄弟，你叫我聲黃哥吧”黃濤自來熟的說。
“好吧，黃哥，咱們到底是去哪呀？”家凱忍不住追問。
“到了，到了，前麵就是了，原來我家也住在這塊的。”
在一條小胡同拐出來，來到一條寬些的胡同裏，靠一邊停了兩輛轎車，一個四合院門口挑出兩盞紅燈籠，門旁邊掛了一個黑漆木牌，牌子不大，上寫著“譚家館”三個金字。
“就是這了，看到沒，已經有人來占地了。”黃濤指著那兩輛轎車說道：“後麵再來的車都停不進來，隻能停在那邊路口再走進來。”
門口也沒有人，黃濤帶頭往裏走，直接進到院子裏，就見一個房間門打開，一個年輕女人快步迎了上來。
“你怎麽來了？不怕我爸真的打折你腿呀！”那女孩子著急的對黃濤說，說話間還不忘回頭看，怕被別人看到。
“沒事，我可是和朋友來吃飯的，不怕你們家老爺子，小梅先給我朋友安排個房間，我們再說話。”黃濤忙說道。
那個小梅才注意到，黃濤身後的星夜與家凱，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什麽朋友呀，我怎麽不認識，？”忽然想到了什麽，臉『色』一變，“你不會又糊弄人家什麽吧。”
“你說什麽呢”黃濤顯然十分介意小梅對他的認識，忙解釋：“我朋友想吃本地特『色』菜，我才特意領他們過來的，我可沒糊弄他們什麽，不信你問他們”
黃濤祈求的望著星夜與家凱希望能幫他說兩句好聽的，小梅也望著他們。
“嗯，小梅姐姐是嗎？我們是聽黃大哥說，這的菜好吃，才特意讓他帶我們來的，我們今天來的不晚吧，剛剛我們還說來了怕吃不上呢，小梅姐姐你要幫我們介紹幾樣招牌菜啊。”星夜好心，幫黃濤圓話。
“那快進來吧，跟我來。”小梅聽星夜這麽說知道自己誤會了黃濤，對他羞澀的笑了笑，招呼星夜他們進去。
黃濤跟著小梅身後，暗暗對星夜作了一個揖，表示感謝，星夜與家凱相視而笑，跟著他們進了西麵的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