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雲椋雲逸還小您可不能任由著外人胡來,他們兩兄弟容易被外麵的人糊弄,這可是關係著大統領的性命,姐姐,武中運田可是武運國有名的外科醫生,我好不容易請來的,如果不盡快進行手術大統領會有事,姐姐,大統領可不隻是你一個人的丈夫,也是我們姐妹共同的丈夫。說完六姨太已經泣不成聲。

“六姨,你不會忘記父親是被什麽人炸成這樣的吧?”章雲椋一臉驚憤,就算他教養良好,也忍不住生氣。父親現在還被武運國的人炸傷躺在病**身死不明,而作為父親的姨太太居然請了一個武運國的醫生來,她是當他們白癡,還是自己白癡。

“這其中一定是有誤會。武運國的人不是一直支持大統領的嗎?沒有人家又怎麽有大統領,有滿國的今天?大太太,您可要為我評評理,我們大統領生前可是和南方的政權親還是和武運國親?做人可不能忘本的。”

“忘本?你恐怕忘了自己祖宗是誰都不知道了,哦,對了,你是不能忘本,你身上可是有一半武運國血統的,我還差點忘記了這件事情,所以六姨太是不是武運國的人才是你的本?”

“章雲椋,你怎麽可以這麽說?好歹我也是你的長輩,你的姨娘,現在你父親生死不明的躺在**,你就要和我清算了嗎?大太太,我可是一心為著大統領您是知道的,雲椋這麽說置他的弟弟於何地。邊說美婦人狠狠的掐了身邊的四歲的孩童一下,頓時整間病房哭聲震天。

“好了,好了,你們都少說幾句,雨亭還在休息,影響了他不好,既然姬仙師讓人進去的,我相信姬仙師。芳子你就讓武中醫生回去吧!”章雨亭的原配雖然是一個見識少的婦人,可是她也不是看不清局勢,和武運國人比起來首先他們還是華夏人。要不是在家裏被鬧得沒有法了,而她又擔心丈夫的情況。還真的不想來這裏。

“兩位少爺,能不能讓武中了解一下章大統領的傷勢?畢竟我們兩國是合作的關係,這麽說吧,天皇陛下也非常的擔心章統領的身體,本人如果自認在武運國第二就沒有人敢稱第一。兩位少爺多一個醫生不是就多一分希望嗎?”

“哼,好大的口氣,你們武運國算是什麽東西?現在章統領需要休息,都給我滾。”姬天成冷哼一聲上前,下逐客令。雖然他也有些忌憚武運國的人,可是現在他更看重的是昆侖山對他的看法。如果這個武運國的人打攪了裏麵的治療,那麽他們恐怕第一個埋怨的就是他這個看門的人。

周夢然忽然發現自己感應能力太強也不是什麽好事,被外麵吵得一個頭比兩個大。她真不明白男人為什麽要娶這麽多房的老婆,為了炫耀自己身為男人的資本,還是喜新厭舊?

“水。水。”

終於在救治的第六天**的人有了反應。

阿飛從床頭倒了一杯水灌到了**的口中。

“我,這是在哪裏?是你救得我?”章雨亭雖然這幾天一直躺在**,不過是前幾天昏迷,後麵有意識,但是沒有醒來,所以很快就認出了周夢然的氣息,就是這股氣息讓他非常的安心。

“你醒來就好。我是上海周公館派來的人,你這次從上海回沈陽的途中,中了炸彈埋伏被炸成了重傷,幸好我來之前姬天成一直用真氣忙你吊著命,否則你還真撐不到我來。”周夢然說道。

“謝謝你!幫我向周先生問好。”章雨亭想要起來,但是被周夢然按住。“你身上的彈片我雖然取了出來。不過你最好別有太大的動作,現在你不但失血過多,肺部創傷嚴重,最好修養個兩三個月,這樣不管是對內還是對外都好。”周夢然說道。

“你的意思是?”章雨亭是聰明的人。立馬就明白了周夢然的意思。她這是要他繼續裝病,然後就用這個借口拒絕武運國人的各種不合理的合作條件,因為他在病中根本就無法處理滿國的各項事宜,而這個時候武運國在滿國暗中布置的各方棋子肯定會出來鬧事,然後他出來才能一並將這些人收拾。

“如果不是這次的事件,你也活不過五年。”周夢然將一個裝有黑色**的玻璃試管交到了章雨亭的手中,這是她從他體內攝取出來的毒素,憑著毒素說不定章雨亭能找到給他下毒之人。

“攘外必要先安內。周先生說東北的局勢你在他極放心,所以你的命很重要。”說完周夢然又從身上拿出了一個錦盒。“這是周先生送你的禮物,不成敬意。”在遞給章雨亭的同時周夢然又傳聲給他,告訴他裏麵東西的功用,並囑咐要時刻帶著,不能摘下。裏麵是一條刻畫了陣法的項鏈,這是周夢然在飛機上為章雨亭準備的,裏麵的陣法可以防止別人數十次的致命攻擊。

沒有接受章雨亭的挽留,周夢然帶著阿飛離開了遼寧,前往了上海,火車外的雪花洋洋灑灑偶爾調皮的黏在車窗上,車窗裏麵霧氣濃重,很快又是一年來臨,而她轉眼來到這個世界也已經有了八個多年頭。這個時候的華夏土地沒有高樓大廈,沒有工廠濃煙,到處都是山地平原,大雪的覆蓋下是肥沃的土地。

周夢然知道雖然這片土地現在貧瘠,可是總有一天這片土地上的人會崛起。

回到上海,周夢然感慨萬千,去了一趟英國她沒有想到書沒有讀成,卻在小世界被關了五年。

羅綺捧著她的連熱淚盈眶,“這五年你外公都瞞著我,他現在才告訴我你的情況,還好你沒有事情,你如果出了什麽事,我非饒不了他。”

“外婆,我這是完好的在你的身邊嗎?”周夢然回到熟悉的懷抱也有些想念。和外公對視一眼,給了他一個一切搞定的手勢,周定邦滿意的點頭。

幾年前,周定邦還想著要不要周夢然繼承周公館,可是現在,他覺得沒有比她更合適的人。隻是以周夢然如今的心境,真的繼承周公館合適嗎?他忽然覺得有些可惜,他也不是沒有接觸過那些人,從來都覺得那些人虛無縹緲,雖然生活在一片土地上,可是就像是傳說中的存在,忽然有一天自己最親的人對他說就是那類人,他都感覺不可思議。

晚餐異常的豐富,餐桌上都是周夢然喜歡的菜肴,最開心的莫過於阿飛了。他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飯菜,在聖界的時候從來就不用愁著吃東西,就算是吃也是吃一些鐵疙瘩之類的礦石,藥丸,那時他以為那就是他的食物,而後一直在小世界,主人是煉丹師外加陣法師,材料緊張自然是不會給他浪費滿足口腹之欲的,所以他能食的隻有一些主人不要的邊角料和丹藥。跟著周夢然出來,周夢然一直在忙,自從有了辟穀丹,她幾乎就沒有正常的吃飯過,基本都是磕著辟穀丹當飯,唯一一次吃也隻是在船上和眾人的狂歡,那時意義大過形勢,對吃食沒有啥感覺。可以說來到上海,周公館的這餐晚飯,是阿飛人生意義上第一次上餐桌吃東西。一時之間他看著飯桌上的琳琅滿目傻了眼。

下筷之後,什麽金銀銅鐵的都被他忘到了腦後,味蕾腦子裏全部是眼前的美食,他忽然覺得以前上千年時間等於是白活了。

“怎麽了?是不是不合口味?來了上海就不要客氣,就當這裏是自己的家,要吃什麽和傭人說就好。”羅綺見阿飛拿著筷子發呆,就溫柔的說道。將阿飛感動的眼淚都差點流了下來,他這輩子從來沒有被人這麽關心過,就算是主人,也都是主人有什麽給他什麽,從來沒有問過他的需求。

而周夢然來之前隻是和周家夫婦解釋說阿飛是小世界曆練是認識的,他們的隊伍都出了事情,出來後他也沒有地方可以去,就跟著她了。至於阿飛的身世就是從小流浪的孤兒後來稀裏糊塗被人弄進小世界曆練,以至於羅綺聽到阿飛的身世時候母性情感大爆發,被阿飛可憐的身世感動的一塌糊塗。

“伯母,你真好,這裏的飯菜真是太好吃了,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美味。”說完這句話阿飛用實際行動表明了好吃的程度。他將整桌的菜吃的精光,要不是周夢然用腳提醒了阿飛,恐怕連廚師做菜的速度都比不上阿飛吃飯的速度,已經幾十個菜下肚,這還是人嗎?

還好羅綺理解為阿飛是從小餓著沒有吃過什麽好東西(其實也確實是如此)。

除了華夏人的飯菜,阿飛還在飯桌上認識了一樣東西,那就是黃酒,周定邦餐前總是會喝上這麽一小口,然後香氣就把阿飛勾了魂。但是礙於上桌前周夢然所說的那些餐前禮儀那不敢擅自行動,後來周定邦客氣給他倒了一杯,讓他也喝出了味道。不過周定邦自己隻是小酌自然也不會給阿飛勸酒,然而阿飛卻是記住了這種味道,要說這個世界上什麽東西最美味,那就是想吃沒有吃夠的東西。那好比是引出了饞蟲,卻又不喂飽,心癢難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