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魂再可怕也不能超過這個世界的規則,這就是天道。而他們修行者要突破自己的命運壁壘就要硬抗天道,和天道比肩。如果這樣,那麽連天道都不是這麽的可怕。隱隱的周夢然感到天上的紅雷滾滾,在這一刻周夢然清晰的感受到丹田內的婆加摩樹伸出了一片枝葉吐出一片芬芳。是這樣嗎?周夢然微微笑。天上的紅雷隱去,不過烏雲已然密布,豆大的雨點從天空中降落下來。

阿飛奇怪的看了周夢然一眼,他剛剛明明感受到了天地元氣的動蕩,可是就是沒有天劫落下來,這是為什麽呢?

“我剛剛感覺到了你身上的元氣波動。”阿飛說道。

周夢然點點頭,“剛剛封元針有點小鬆動,雖不足以全部打開,不過有這條縫能讓我借助小彩的能力就行了。”周夢然笑道,這樣至少她自保是沒有問題的,雖然外表看來她身上沒有一點元氣的波動。這也算是此行最大的收獲。

弄了輛汽車在開往青海的路上,周夢然在報紙上了解到了外公回國,和蘇聯的赤軍達成協議收複華夏明國界內所有屬於原俄的租界,得到這個消息,舉國沸騰。而在國內明國政府願意配合赤軍的抓捕*的白俄行動。

周定邦的這一舉動讓歐洲各國大吃一驚。

雖然國內讚聲一片,不過明國的這一舉動讓歐洲的一些資本主義極為不舒服,他們一直以為華夏不會驅趕俄國人,但是偏偏華夏做了,這等於是剪掉了那些在華租界的部分爪牙,誰都知道很多俄租界內的反赤軍都變成了他國的爪牙,特別是法國的領事館對此向明國政府提出了嚴正的抗議。可是非常奇怪的一向和法國政府連體一樣的英國政府這回卻是沒有發話。

英政府又被譽為歐洲的龍頭,英政府不發話,別的國家更是不會發話的,而經過二戰另一強國德國被製裁。強國一下子積弱,而在簽署凡爾賽條約的時候這個原先的歐洲三大炮之一幾乎已經和其他兩大國鬧翻了,所以德國自然是冷眼旁觀,反正他們在華的勢力已經在一戰後被列國瓜分也不關他們的事情。所以他們巴不得英法吃癟,特別是法國,畢竟在血統上英國離德國人還近一些,而法國就完全不是這一回事了。因為在凡爾賽條約上主要針對德國的就是法國,當然這也因為法國在一戰的時候差點被滅國。

而這些周夢然都管不著,家國大事還不是她這種小p孩能管的,她隻是出出意見,比如這次周定邦去莫斯科的事情就是她一手導演。

而周定邦能讓赤俄答應條件也不是沒有付出的,這都是相對的。政治那就是*裸的利益,有利益就是有合作。其中的真真假假也隻有政客清楚。沒有什麽所謂的正義邪惡,那些不過都是謀騙無知百姓信任的手段罷了,自古的道理告訴我們政治就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勝者有權利引導民意所向。而敗者永遠被掩埋在曆史的滾滾塵囂之中,成為勝者的存托。

經過十幾天的車程。終於車子開到了青海,這裏地廣人稀,沿途周夢然還看到騎著犛牛的人走過,高原氣壓的變化在毫無真氣的身體裏感受尤其的明顯,不過隨著汽車的行駛,兩天時間周夢然就已經適應。

適應之後的她看著一望無垠的山地地貌,看著山脈綿延。高聳的地勢,人和野生動物的自然和諧相處,這都是在現今都市很難見到的風景,遠處的雪山還是帶著淡淡的幽藍,這裏的天地元氣比在別的任何地方都蘊含的多。

深吸一口氣,周夢然有種想棄車步行的感覺。也難怪這裏被稱為修仙者的聖堂。想必在沒有發生封神之爭之前。這裏的元氣濃厚的難以想象。

又開了一天的車,終於來到了姬天成所說的結古鎮,曆史上結古鎮是唐蕃古道上的重鎮,也是青海、四川、西藏交界處的民間貿易集散地,看得出這裏非常有異域的風情。在小說《西遊記》裏麵的通天河就是在此處。

找了一個地方停車,兩人就去找也落腳處,大概是因為交易會的關係,周夢然兩人找了幾個客棧都是客滿,正要往另一家走的時候,阿飛提醒,在附近發現了身上有真氣的修行者。周夢然非常好奇就跟了過去,隻見對方套著穿著灰色的長袍,手持著一根接近兩米的木棍,周夢然隻見到對方的背影,看著他去的方向,周夢然也跟了過去,在穿過了一條狹長的小巷,周夢然忽然發現對方居然不見了,不過她馬上也猜測到了什麽,等身後傳來呼嘯風聲的時候周夢然頭一偏躲過了對方的襲擊,阿飛從身後探出,徒手抓住了對方的長棍。

“你為什麽要襲擊我們?”周夢然細眯起眼睛問道,轉身看到對方就是剛才他們跟蹤的男子,見他的正臉,臉上線條剛直,皮膚黝黑,好像是常年暴曬的樣子,年紀從外表看在三十歲上下,身上滿是滄桑的味道,最重要的是一道猙獰的疤痕從他的左眼角太陽穴的位置一直劃到了下巴。如果在偏一點點,他的眼睛就要報廢。而且從他風塵仆仆的樣子看來對方是從很遠趕到這裏。

“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跟蹤我?”對方用勁都沒有掙脫阿飛的手勁,知道自己這回遇上高手了。

阿飛放手,對方因為反震的力道退後了幾步。

“誰跟蹤你了,我們是來參加交易會的。”阿飛說的理直氣壯。

“你們有交易會的牌?前輩,能不能讓我跟進去?”聽到麵對的一男一女是前往交易會,那人眼睛一亮,行禮懇求道。當然他這聲前輩是對著阿飛叫的,剛才就是阿飛輕易的擊敗了他。

周夢然沒有想到還沒有進交易會,就遇上一個要跟進去的人,這回她犯難了,要不要讓他跟進去呢?

“你要跟進去也行,不過你能說說來自於什麽地方?去交易會做什麽?”

“在下海外散修鍾軻行,海外資源有限,在下聽說這裏有一個交易會就想來碰碰運氣。”那人誠懇的說道。

“你來一趟不容易,不過聽說進去要門檻的,我都不確定手中的東西夠不夠多帶一個人,恐怕是不行。”周夢然搖頭。如果交易會這麽容易進,那麽姬老這麽多年來也不會空有手中的牌,卻是連一次也沒有進去了。

“這樣,你帶我進去,不過進去的資源全部由我來出。”那人急切的道。聽他這麽一說周夢然挑眉,看樣子對方應該還是有收獲的。而且這架勢對於交易會的門道比她還清楚。就這樣周夢然點頭同意。

原本周夢然以為離交易會還有幾天,誰知道鍾柯行卻說交易會已經開始。

“五年前的交易會因為被地震影響匆匆結束,所以為了彌補上次的遺憾昆侖派就提前開啟了這次交易,而且原本一個月的交易會被延長至一個半月。”

聽到這個消息周夢然大吃一驚,不過隨即想到後世好像是有關於玉樹這次地震的記載,是發生在二十年代,至於具體什麽方位她已經記不清了。腦海中另一個世界的玉樹後世發生過多次的地震災害,屬於地震頻發區。

“鍾大哥,按理說你也沒有來過這裏,你一個散修怎麽知道這麽多呢?”周夢然好奇的問道。

“其實說起來我也不算是散修。”說道此事,鍾柯行就不好意思起來,滄桑的麵容一下子轉為青澀,讓周夢然差點以為對方是屬變色龍的。

“我是東海巨門派的,聽師傅說千年前是我們巨門派算的上是海外第一大派,不過到了後來傳人難尋,就算尋到了,也難以修成正果,所以很多人放棄。到了我這代師傅隻是收了我一個徒弟,師傅走後,巨門派也隻有我一個人傳人了,哪敢稱什麽派的,說出來還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前不久我師傅坐化,我就想著出來轉轉。”

“不對呀,這麽說起來你師父應該有進場的牌子呀?難道沒有交給你?”

“不是,是我們巨門派十幾年前出了一個叛徒,那人是師傅的師弟,如果沒有被趕出門派算是我的師叔,他當年見師祖不行了的時候,知道師祖會讓師傅繼承巨門派就偷走了牌子。”男子摸著臉上這條疤痕,沒有說下去,顯然是一段不堪的記憶。

這一路下來,周夢然覺得男子除了臉上的疤猙獰了一些其實為人什麽的還比較老實,最重要的是對方報出年齡的時候嚇了周夢然一跳,對方今年才二十二歲。而以一個二十二歲的男子來說對方的修為也算是不錯了。

在快到達交易會現場的時候,幾人迎麵走來了兩男兩女,一男一女的中年人,還有一對是小年輕,四個人有說有笑。不過幾人在見到鍾柯行的時候大吃一驚,顯然是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