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依貝祖父是晚清名臣江仲朝,雖然家中也是傳統的中式教育,對女子的行為極為的嚴苛,但她從小嘴巴甜,加上她小時候的那段時光正是江仲朝晚年被逼離開朝廷的失意時光,所以有這麽一個嘴巴甜的小孩子在膝下就給江仲朝帶去了無限的歡樂,而江依貝也就成了祖父膝下最受寵的孫女,在江家江依貝的地位連江家的長孫都是靠邊站的。

有這麽一位大儒的寵溺,江依貝本身的氣勢讓人敬畏,也就是在方家,一般的家庭捧著她都不及。不過是時運不濟,祖父去世之後,江家分家,作為五子的父親沒有分到多少家產,還學會敗家,賭光所有家產,然後將女兒嫁進商賈之家。

剛來方家的時候以江依貝的驕傲根本就忍受不了丈夫的漠視和方家對待女人的無視,但是隨著時間她隻能靜下心來,也不得不靜下心,可是隨著周夢然這個特殊的出現,還有妯娌徐萌光的成功逃離,讓她的人生總算看到了些曙光。

這時的她目光如炬的看著麵前一臉青澀的年輕人。

“主人,主人有些事去了外麵。”小廝冒了一臉冷汗。

“哼,真的去了問外麵?”她冷笑的問。

“是,是的。”

二話不說的江依貝轉身就離開了書房。

“你們就不要跟來了,如果三爺回來就去房裏通知我。”江依貝留下了自己身後的幾個女婢,疾步離開。

“幾個女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還是留在原地聽從江依貝的吩咐等候起了方子澣。

離開了自己的院子,江依貝疾步走向了方東涵的院子。

“孫少奶奶,三夫人來找。”丫鬟敲門,恭敬的來請示周夢然,現在周家上下無不對周夢然恭恭敬敬,戰戰兢兢。深怕一個不慎小命不保,盡管周夢然從來沒有在這些下人麵前展示過實力,不過把方家的黑鷹收服,讓黑鷹出手揍了大管家就已經足夠讓方家所有的奴仆瞪大雙眼了。現在她們這些人心中明鏡著,這位已經比大管家危險百倍。

“請她進來吧!”邊說她收斂了心神,起身迎接客人。

“初暝,這麽晚了有沒有打攪到你?”

不一會兒,江依貝滿臉笑容的進門。

“這麽晚了嬸子是有話和我說吧?”周夢然屏退了左右,一針見血的問道。仿佛一眼就看穿了江依貝要講的話。

江依貝蹙眉,原本還想多聯絡一下感情再說正事,不過周夢然已經這麽直接的問了,她也就不再繞圈子了。

“我想離開方家。”江依貝直接道。

聽了江依貝的話周夢然皺眉,怎麽離開方家這種事也找上她了?

“嬸嬸是自己離開方家的。和我無關,我隻是帶她去醫院見她丈夫。”周夢然希望江依貝明白這點。她可不想讓人誤會徐萌光是受她蠱惑,不過這件事方家雖然不說已經將這筆賬算到了她的頭上,隻是礙於她修真者的身份,加上實力懸殊不好爆發。如果她在幫助江依貝,指不定方世海當場發飆。

“你先別忙著拒絕。”說完她從身邊拿出一個盒子遞給了周夢然。

“這是什麽?”

“你打開看就知道了.”江依貝示意。

周夢然將盒子打開,之間裏麵躺了一個褐色的像石頭一樣的物體,隻是表麵有自然形成的八卦圖案。周夢然拿起來,不可思議的細細端詳。

“這隻龜殼是祖父早年得到了,他說是在賀蘭山一代領兵的時候一晚金光乍現,然後在一個洞穴裏找到了這個。祖父說神龜有靈,讓我幫他找一個好歸宿。我相信在你一定能幫它找到。”

“你怎麽知道我就一定能幫它找一個好歸宿?”周夢然問道,不過心裏隱隱有些明白。應該是天下集團發布的消息。

“龜殼價值萬金,祖父的那些兒孫怎麽能不**起來?”江依貝冷哼,當初她寫信求著他們讓他們幫忙要離開方家,他們一個個都坐視不理不說還風涼話陣陣。現在知道祖父給她的龜殼價值。就個個不忿的想要分一杯羹,不過也因為這樣她才知道手中的龜殼價值。“天者下集團現在已經成為了修仙界在世俗界的代言人,所以一定是某個修仙者需要這樣東西,而你也是修仙者,我不能出去。但是你能,這個人情讓你做,而我隻要自由。”江依貝說的明白決絕。毫不把天下集團懸賞的萬兩黃金看在眼中。

周夢然心中大讚眼前的女子,雖然被關在方家雙耳不聞外界事,但是能僅憑家中的信箋的隻字片語整理出一條對她有用的路,其中的智慧就讓人不言而喻。

“好,這個買賣我接了。”周夢然收起了龜殼,見江依貝欲言又止的模樣忍不住又問:“你還有什麽事情要說的?能解決的我一定幫你解決。”畢竟離開方家隻是小事,而這個龜殼有多難尋她是知道的,手中的龜殼起碼有萬年的曆史,所以她欠江依貝一個人情。

“大管家方雪和方子澣兩人有奸情,這個女人不但和方子澣有奸情和方子玄也有一腿,據我所知方子玄的人生第一課就是她上的。”說起這件事,江依貝感覺胃裏翻江倒海,自從知道這件事後,她對丈夫就感到惡心,本能的抗拒與他上/床。否則以她的能力也不至於夫妻關係惡化到如此地步。

聽到這個消息,別說是普通人的江依貝,就算是周夢然也感到不可思議,一股元氣從指尖彈出,送到了江依貝的鼻尖,江依貝瞬間感覺在胸口的氣悶狀消失,她連忙道謝。

不過周夢然擺手製止,她們兩個不過是銀貨兩訖,這件事情可能就是這個破局的關鍵。

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偷情而不被發現?那麽在什麽地方呢?這個家肯定還有什麽隱秘的地方沒有讓她發現。

等送走江依貝,周夢然盤坐下來,開始用神識的在方家搜尋起來。

整個方家上方周夢然可以看到離她最近的方東涵打坐修煉,看到方子玄在看書,看到方世海在屋外看星星,實則在發呆。在看到徐萌光疾步回房,看到一個偏僻的角落一個丫鬟和一個壯漢在屋外做起了羞人的勾當,女的方子玄屋中的女婢,男得是一個守院的。

男子不斷地發出野獸的低吼咆哮之聲,而女的也發出愉/悅的低/吟。

“你最近都來得比較頻繁呀,也不怕你家少爺找?”一輪過後,男子捏著女子的雪/臀問道。

“晚上他一般都不要人服侍的,早早的就將我們這些丫鬟打發了,不過說來也怪,以前少爺從來不會這樣,很喜歡我們這些小丫頭幫他洗澡,搓身子,到了冬季就讓我們幫忙暖床,現在一到晚上把我們當妖魔鬼怪一樣趕出來,真是稀奇。”

“他不要找你更好,我們可以享受二人世界,芳芳,讓我娶你好不好?”男子問道。

“你娶我?你拿什麽養活我?”女子輕蔑的冷笑,“我以後還是不要來找我了。”說完女子穿上了衣服。

“你,你怎麽就翻臉無情了呢?”….

周夢然的神識掠過,如潮水般的鋪蓋,一草一木的尋找,但是都沒有看到管家方雪和方子澣兩人的蹤跡,這兩人好像在方家憑空消失了一樣。

會不會兩人躲到什麽密室之類的地方去了呢?這麽想著,周夢然開始排查假山,以及地表之下,終於在方家園林的一處巨大的假山林中,找到了一些貓膩,她的神識居然進不去假山裏麵,甚至是遇到假山自動彈開,以前在神識覆蓋這個區域的時候都是匆匆掠過,她沒有想這麽多,但是這回仔細的排查就不一樣了。

假山裏麵難道是陣法?但何以一點陣法痕跡也沒有,如果有的話,她應該能察覺才是?

起身,出了房門,推開了方東涵的房門,可不過短短的時間,卻看到方東涵整個人皮膚漲的通紅在抽搐,周夢然連忙出手,點住了他的幾個大穴位,一股元氣進入他的身體,幫他梳理體內錯亂的元氣。

“你搞什麽?在修煉的時候最忌諱就是胡思亂想,你這樣的話還不如讓我毀了你的根基做一個普通人。”周夢然罵道。

“對不起,我在修煉的過程中不知不覺的就想起了一些往事,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我從來沒有主動的去想過。”

周夢然知道他必定是遇上心魔了,心魔不可怕,隻要意誌堅定就不會出事,而他想必就是往事癡纏的太深。

“如果沒有遇上我,你今天就要走火入魔死了,你想想修煉是為了什麽?如果你修煉隻是純粹的要光耀你方家,你的道不會走出這個上海城,如果你修煉是為了那些兒女情長,為了讓那些曾今看不起你的人刮目,或者是為了重新贏回以所謂的愛人,那麽我勸你以後都不要修煉了,因為你的道已經止於此,修煉不是修身,更重要的是修心。”周夢然點著他的心髒位置,毫不客氣的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