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拿著一些我小時候的照片和資料找上門,說是我父母在瑞士銀行留了東西給我,而那密碼是我生日,我才知道是方家的人掠奪了我們家的財富,害死了我父母。所以我一定要報複,要讓他們家斷子絕孫。”方雪說出了實情。

方世海聽了之後氣得雙手發顫,周夢然對老家夥點了幾下,送了一股元氣上去,讓老爺子不至於立馬倒地,不過他也因為方雪的話整個人靠在石岩上不得動彈了。

江依貝現在知道周夢然為什麽當初會說這番話了,就在不久前,她去和周夢然交易,想到她提出要求離開之後又被周夢然叫住的情形。

“請留步,我想問一下,如果有機會當上方家的主母,主持整個方家你願意留在方家嗎?”周夢然這麽問道。

“我有這個機會嗎?”當初江依貝一點頭緒也沒有,不過離婚和方家主母兩個選擇裏麵她還是選擇了後者,離婚雖然能得到自由,可是還是要麵對江家那些人冷嘲熱諷的目光,他們或許不會明麵上對她如何,可是背後指不定說些多麽難聽的話。

能當上方家主母就不一樣了,這個家將由她掌控,她可以沒有愛情,但是她可以掌握這個內宅之內的權力,這些年方雪憑著什麽在方家內橫走?就是在方家的無上權力。那時沒有人敢瞧不起她。

周夢然點頭。

“那我留下。但是不能當這個當家主母,我還是要走的。”江依貝說道。

“我說話算數,隻要你提供的情報準確。如果做不到,那麽也會讓你和方子澣成功離婚。在這之前你要配合我。”

“你要我怎麽做?”

江依貝知道修真者在這個世界是特殊的存在,他們的厲害像一種傳說一樣存在,可能親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情。原本她對做方家主母這件事還是持著懷疑的態度,畢竟方家老爺子的想法非常的能改變,而方雪雖然和方子澣偷情,可是她能承認誘惑方子玄這件事嗎?還有就算是打擊掉了方雪。可是方子玄呢?做當家主母不是她想做就能做的。

看著前麵方雪說出的這些事情,而方世海和自己丈夫一副倍受打擊的樣子,她從來就沒有這麽痛快過,這些年在方家這麽卑躬屈膝。現在看到整個方家被這麽一個女人耍的團團轉她心中真是無比的暢快,可也有這麽一絲的悲哀。

一個女人一輩子都在這裏,可最後她得到了什麽,說難聽點,就算是死也沒有人會為她同情一下,而這一切隻因為複仇。

方世海死死的盯著前麵的女人,看著她,他不斷的冷笑。“你想知道自己的身份嗎?”

方雪抬起頭,目光茫然的看向方世海。見到情況,周夢然將方雪體內的藥力用元氣裹了出來。對方的眼神總算恢複了些清明。

方雪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麽。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但是她如今再想收回那些話,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你就和你母親一樣的下賤,一樣的自以為是。她已經為自己的自以為是付出了代價,沒有想到你也會步她的後塵。你知道為什麽當初夫人要收你做女兒我沒有同意嗎?”好像想到了當初,方世海的情緒有些不穩。握著手仗的手更是微微顫抖。

“為什麽?”想到自己的身世,方雪極不自然的問。她一直以為那些人說的是真的,因為她旁敲側擊的試探了方世海很多次,但是他都沒有告訴她身世,有時候還會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好像要把她殺掉。如果不是仇人,怎麽會有這種眼神?

“因為你原本就是我的女兒。”方世海一句話出。不但周夢然和江依貝大吃一驚,就連方子澣也一下子失魂落魄。

“父親,這是真的?”方子澣忍不住上前。

“不,這不可能,不可能,你是我的仇人。怎麽可能是我的父親?不,絕不可能,沒有一個父親會用看仇人的眼光看著自己的女兒,不可能——”方雪大吼著,頹然的跌坐在地上。

歎了一口氣方世海沒有說下去。對他來說無非是一段陳年往事,沒有必要告訴任何人,就連說出方雪的身世都不是他所願,這已經是超出了他的極限,要不是方雪被別人利用。他隨手扯出自己身上的一塊懷表,扔給了方雪。

“我累了,帶我來看這件事,你的目的達到了,我要去休息,我相信你會處理好這件事。”這些話方世海是對著周夢然說的。

“我和你們方家隻是合作關係,現在總要一個管事的。我可不會管這些雜事,你還真把我當你家的孫媳婦了嗎?”周夢然淡淡的道,毫不客氣。這一切都是這位老人自己作的怪不得別人。

方世海抬頭將目光定格在江依貝的臉上,“她不願意管,那就你來管吧。”方世海隨意的點了江依貝就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爸爸,讓我送你去房間吧!”江依貝沒有想安慰自己的丈夫扶著方世海回房。

送走了方世海,周夢然又將目光放在了方雪身上,感受到周夢然的目光,方雪眉頭一皺,直接的撞向了假山,但是撞上的時候有一股無形的阻力讓其再次的跌落在了地上。

見到這個情形方子澣張了張嘴巴,但是對上周夢然的犀利目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想到這個方雪設計了一切嗎,而她還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他就整個人汗毛豎起,有些東西不知道一回事,知道了感覺簡直沒有辦法在人群中立足,而且對方還是他的兩個小輩。

“你好自為之吧!”說完了這句話,方子澣頭也不回的離開。

“現在你可以說一下,你最後一次和方子玄上床是什麽時候?”等方子澣走後,周夢然從方東涵的身上掏出了一支煙,方東涵拿出打火機幫周夢然點燃,周夢然抽了幾口直接將煙遞給了方雪,她覺得以如今對方的狀態需要一根煙。

方雪沒有拒絕,狠狠的抽了起來。

“你們想怎麽樣?你已經把我害成這樣了還想怎麽樣?”方雪看向周夢然,目光中帶著憤恨。

“你錯了,有如今的下場,不覺得是你自己被別人利用所造成的嗎?我將你們揭發出來,揭發了所有的真相,沒有我你可能等到方家家毀人亡都不知道怎麽回事,你恨得應該是造成這一切根源的人,造成告訴你假相利用你的那些人。”

“誰知道那個人是不是想要脫罪,所以胡說編排一個理由。”從骨子裏她是相信方世海所說,但是誰接受的了以為報複的是仇家,結果那個人是她的親身父親,而她因報複上床的對象是自己同父異母的關係,弄了半天她這是在*。

“是不是你自己心裏清楚,血緣關係就像烙印一樣,你嘴上所說也否定不了身上流淌的真相。”

煙燃盡,方雪拿起了地上方世海最後離開前仍下的那個懷表,打開裏麵是一張女人的照片,照片裏的女人,和她居然有七八分的相似,隻一眼,方雪就認出來照片中的女人應該就是她的母親,她拿出來,淚水也順著臉頰流淌崩潰。為什麽不讓她早點看到這張照片,為什麽?

隻見照片的背後寫著一行字,“恨之入骨的所愛。”

方子玄開著車來到了機場。

“方四少,怎麽這麽晚了還要來飛機場,一個相熟的工作人員問道。

“哦,我要取飛機,有點事情離開上海。”他微笑的道,盡量讓自己看上去鎮定一些。

“我很想知道你是要為了什麽事情離開上海?”忽然另一個聲音從另外一邊傳來,他看到來人,正拿起的香煙丟在了地上。他咽了咽口水,又拿出來一根煙遞給了工作人員,然後自己也點燃了一根。慌亂中他還打了好幾次火,還是工作人員打著了火,給他點上。

“方四少,那我幫你去準備了。”那人巴結的道。

方子玄點點頭,輕吐了一口煙。

“你不用幫他準備飛機了,方家的老太爺說了,行程取消。”周夢然說道。目光卻是看向方子玄的。這個男人是從什麽時候被換的呢?是當年英國的時候?還是英國回來?

“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方子玄明顯的還想反抗。

“不管我說的是真是假你今天都走不了。”周夢然這句話出口的時候同時感受到了周圍淡淡的殺氣,皺眉,電光火石之間,她飛身抓起方子玄。

“放下他。”四麵八方走出來幾個黑衣人,一個個黑色的爪子向半空中的周夢然襲來,爪子的另外一頭連接著鎖鏈。

周夢然擊退其中一路,身體再次升高,幾個鐵爪在半空中相遇,周夢然踩著鐵鏈眨眼之間飛到了黑衣人的門麵一腳將包圍圈踢出一個缺口。這時其他幾路鐵爪又攻過來,周夢然一把掐暈了掙紮不已的“方子玄”,抽出一把長刀架開鐵爪。但是她的刀居然沒有砍斷鐵鏈,周夢然一驚,知道對方肯定在鐵爪裏麵加了稀有的金屬。硬度居然不比她精心冶煉過的刀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