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東涵一殺進來,大大減輕了阿道夫的負擔,雖然這些忍者還在瘋狂的往周定邦這邊進攻,可是那些人也不可能因為要進攻周定邦而任由方東涵殺呀,所以方東涵吸引走了對方一部分人的注意力,一開始是兩個人分出來對付方東涵,可是一眨眼對方的兩人變成了一人,另一人倒地,忍者幹脆分出來三人對付方東涵,可是很快三人又倒下了兩個,方東涵似乎是殺上了癮,越殺越勇。

這時忍者回頭幹脆分出了五個人,這五個人一出來就差不多分走了阿道夫這邊的一小半的攻擊力,瞬間阿道夫就輕鬆了不少,不過他身上的傷勢也很重,魏宣淩小臉慘白一直硬撐著,連從來隻拿筆的周定邦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撿了一把刀,自衛,當然他的這把刀可以說是沒有什麽用處,但是拿著刀總會讓他有一點安全感,他的一隻手抱著羅琦,感覺著羅琦越來越微弱的呼吸。淚水幾乎迷糊了他的老眼,他從來就沒有這麽恨過自己,可是今天他卻無比的痛恨,因為他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妻子。

這時周夢然的方向轟的一聲巨響,周夢然終於將血魔繭打開了一條裂縫,而這邊幾個忍者臉上出現一種決絕。周夢然一打開血魔繭就感覺到了不對經,對方這是想要與外公同歸與盡!

她也不管身上有多少防具,直接扔出去,這個時候已經仍任何東西都來不及了。

“轟——”整個周公館搖搖欲墜,地上一片狼藉,阿道夫將幾人撲在身下,而他身上壓著無數個材料這些材料就是剛剛周夢然扔出來的防具。

一條胳膊和腿燒的血肉模糊。慘不忍睹。再一看他的身下,魏宣淩小小年紀非常的沉穩,臉上汙漬血跡沾滿,周定邦夫婦畢竟是普通人,沒有修煉過元氣,就算平日裏有周夢然幫著他們做調養也不能和修真的人想比。兩人都已經被炸彈的衝擊力衝擊的昏迷了過去。

至於方東涵。整個人趴在大坑裏麵衣服褲子全被炸飛了,全身上下血肉模糊,不過他精神氣還好,一個人從坑裏麵爬了出來。

周夢然上前。將幾顆療傷藥塞進眾人的嘴巴,然後看向不遠處的老太太一眼,老太太可真是長命呀,沒有人保護,居然能在這場浩劫裏麵活下來,還有著微弱的呼吸。而周霖已經被炸得血肉模糊的死掉了。整個周公館這麽多仆人都沒有剩下一個,而老太太居然還活著,這不知道算是奇跡還是印證了一句話叫做禍害遺千年。不過她還有著氣,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怎麽說她都是外公的母親。她的曾外祖母。塞了一顆藥進老太太的嘴巴,她就帶著眾人離開了。

這個周公館暫時是不能住人了,而這裏發生的大爆炸也引來了外麵巡邏的部隊,知道是周公館出事,上麵給予了極高的關注。雖然那些用自身引爆炸彈的死士沒有留下一點證據,不過周公館裏麵還留下了不少屍體,為了警告敵人,巡邏部隊將這些歹徒屍體全部拖出去掛在了上海的城頭上。整個上海可以說是怒了,行凶者居然能在這種背景下闖入周公館行凶。雖然屍體上沒有寫著武運國三個大字,可是那些歹徒的刀和服飾特征都顯示了對方就是武運國的人。

在這樣的背景之下,南京政府再也不能坐視不理。向武運國使館提出了嚴正的抗議,南京的嫡係部隊原本不想對上海增援,可是他們非常明白周定邦如果出事會意味著什麽?那會意味著華夏的外交困境。所以上海的局勢隻能是快刀斬亂麻。

雖然武運國的軍艦正從武運國全速開來,可是也比不過南京政府的派兵速度,這回南京方麵沒有再和武運國的使館多做糾纏,直接向上海方麵派兵援助上海的第十九路軍對武運國的護衛隊進行圍剿工作。更是將武運國在滬的租界直接沒收。

武運國方麵肯定是不肯息事,對他們來說沒有在上海取得駐軍權就意味著他們的快攻閃電計劃將成為泡影,一旦戰爭他們將付出更大的代價,而且在周公館他們付出了三十個忍者的性命,而惡魂更是付出了手下的一員大將。

上海仁愛醫院。周夢然得知外公外婆傷勢穩定,就去外間看了正在包紮的方東涵,她在血魔繭裏麵看的明白,如果不是方東涵忽然出現,外公外婆就要被武運國的這些忍者殺掉了。

“你怎麽會忽然來周公館?”周夢然遣走了房間裏的醫生護士,靠在門邊問道,一邊看著他全身包紮的像一個木乃伊。雖然外表看起來傷勢可怕,不過吃下她的丹藥之後身體裏麵的內傷已經差不多複原了。

“我想離開方家去外麵闖一闖,所以想來對你說一聲。”誰知道會遇上周公館出事,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麽的巧的可怕。

“…….”周夢然直覺現在方東涵離開方家不是一個好主意,如果他現在離開方家等於是把整個方家讓給那個假貨?

“是不是那個假貨為難你了?”這是周夢然唯一能想象的。

“都成了那樣,我覺得留著也沒有意思,現在爺爺非常的信任他,可以說是寸步不離。”

有這麽嚴重嗎?“可是你走之後等於將方家徹底相讓,其實想讓還在其次,重要的是你爺爺的生命安全。”

“我這麽說吧,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爺爺了,他請了十幾個保鏢,從來不讓我和叔叔靠近。”這樣的方家更本就是沒有意思。原本他也想過隻要保證爺爺的性命,他在如何被那個人侮辱都是可以,可是現在,還有意思嗎?一次他闖進去見方世海,結果見到了人還被他斥罵一頓,連帶的連他已經死去的父母也被罵進去,這才使得他想離開。那已經不是他的爺爺他的家。

周夢然皺眉,第一個感覺方世海是被人用藥物控製,否則怎麽才這麽點時間就變成如此呢?那時雖然他相信那個假的方子玄可也沒有到現在這個地步?

“你叔呢?他打算怎麽做?”

“叔想去美國,去那裏開拓市場,嬸原本不同意,可後來還是打算跟著叔一起去了。”

周夢然點頭,方家的權勢固然重要,可是如果那個男人回頭,想好好的過下半輩子,那麽也不失為女人的一個好的選擇,畢竟再去選擇另一個陌生人,秉性都不知,還要冒著一番風險,還不如調教原來的這個,至少可以掌控眼前男人的缺失。

“你過來如果是問我的意見,我覺得你現在離開非常的不明智,你叔叔可以離開因為他有家,而且他還是一個普通人,可是你不一樣,你現在的身份已經是一個修真者,修真原本就是於天爭鬥奪命,你連一個家都沒有勇氣去麵對又如何與天奪命?如果今天你離開方家,那麽我可以告訴你,以後你的道路也就止步在此了。”

“其實我從來沒有想過修真什麽的,會走上這條路完全是意外。”方東涵的眼睛直視向周夢然。

周夢然明白他所說的意外是什麽?因為和她有那一夜纏綿。她初次的元氣被他掠奪走,導致了走上修行的路。

原本這是她一直想回避的問題,她能坦然的麵對方東涵也是因為長久以來沒正視這件事,她覺得這件事不過是一個意外,雖然是將她從女孩變成了女人的一個過程。或許對別人來說這是了不得的大事,可是她畢竟是從未來過來,未來的教育和開放程度遠不是這個社會所能想象。但是她也高看了自己,因為在剛剛想到那一夜的時候,她的心境竟然出現了一絲的裂痕。

難道她還沒有過過這道坎嗎?她一直以為已經邁過去的。

方東涵不明白剛剛還好好的周夢然這麽在提到意外兩個字的時候就大驚失色了?甚至是一副恨不得撕碎他的表情,他以為那一夜離現在已經這麽久,她放下了,可是見到她現在的表現他不得不懷疑難道以前的都是她故作鎮定?

而周夢然在發現心境有那道裂痕的時候神識已經進入脫胎玉的空間去見小彩。

“小彩,心境出現裂痕了怎麽辦?你以前主人有沒有出現過類似的問題?”對於這方麵她應對起來完全沒有經驗,隻能問小彩。

“主人,我就說你怎麽這道坎過的這麽快?要知道當年的主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小彩沒有講話說下去。

“當年的主人怎麽了?”

“每個人走的路不一樣。”小彩揮著翅膀說著。

“你就說說原主人是怎麽過這道坎的?”周夢然皺眉問道。

“當年主人去小世界遇上元納無垠,也不是一開始就喜歡上對方的。”說完小彩捂住嘴巴。

“你說重點。”

“後來因為軒納無垠對她太好,使得主人的心境出現了裂痕,她才決定和元納無垠談一場戀愛,但是戀愛沒有使得裂痕消失反而越來越大,直至…”

“直至什麽?”周夢然直覺後麵的才是最為關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