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去祖祠那就是大事了,不知道家中發生了什麽大事?”周嬤嬤保持一貫的鎮定皮笑肉不笑的問,這一個月來祖祠來東廂這邊又是拿錢又是拿糧的真是越來越過分囂張了,小姐一再的忍讓,想息事寧人,可是有時候你越是讓,別人就越是得寸進尺,如今這幫人來東廂明顯的不懷好意。

祠堂?開祠堂那是家裏的大事,怎麽可能這般草率的找幾個婆子傳話?而且都是主屋的內事人員,怎麽說都要有老爺子身邊的人才會是大事。所以周嬤嬤覺得此事蹊蹺,如果是老太太繞過老爺子獨自行動,隻怕事無好事。

“我們隻是負責接少奶奶去祠堂,你一個下人也敢來攔老太太的人?”孫向珍目中無人的道。這些日子東廂任老太搓,自然孫向珍一幫婆子是沒有將東廂看在眼裏了,連自己的女兒被送去庵堂東廂都沒有反應別說是其它了,所以在麵對東廂的時候這些主屋的人都是眼睛看向頂的。

“那也要看這些下人有沒有規矩了,我們周家的奴仆一向隻認規矩不認人的。”周嬤嬤眯起老眼,毫不退讓。

“你...”

她這句話的聽在主屋孫嬤嬤的耳朵裏就是周家奴仆所做都是按照規矩行事,而她們陳家這麽做沒有規矩。

在一時的氣梗之後,孫向珍一聲冷笑,唇齒反擊:“在誰家的地盤自然是聽誰家的規矩了,老東西。這裏是我們陳家的地盤,老太太一句話就是陳家的規矩,你這個樣子算是守哪門子的規矩,你們幾個還不把這個老東西架開做什麽?”孫向珍向身邊的幾個粗使婆子遞了一個厲色道。

“你豈敢?”周嬤嬤嗬斥,原本想叫幫手,可院子裏早就沒有人了,就怕是有人此時又有誰敢上?現在她是真正的人單力薄,東廂這邊的人看清了陳家的局勢。誰都不敢為周嬤嬤出頭。

而另一邊的房間裏,秋風還在極力的勸著周芝芳。

“少奶奶,事無好事盡快將這裏的事情通知上海吧,畢竟你們是母女。”

從今天外麵氣勢洶洶的情況,她估計主屋有什麽大行動,如果不早一步做打算隻怕會來不及。

周芝芳覺得自己有上海這座大靠山,又覺得平時沒有什麽做錯的地方,到如今她還單純的認為身邊人小題大做了。她完全不知道就是因為她的軟弱,她以為的靠山有些人已經篤定她不敢去求。

“秋風。求助上海的話以後就不要再提了,我生是陳家的人,死是陳家的鬼。我沒有做過什麽對不起陳家的事情就不怕她們無中生有。”

“小姐。就怕她們無中生有呀!”秋風在一旁哭道。真倒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終於周芝芳被哭煩了,畢竟是從娘家跟過來的身旁唯一的丫鬟了:“那你就出去問問陳家老爺到底何事要開祠堂?在沒有問清具體情況,我不會跟著她們走的,量她們也不敢對我如何。”周芝芳不是沒有頭腦,這個家誰最公平,傾向於她。她還是知道些的,隻是養尊處優慣了,總覺得陳家過分,但不至於離譜,她哪裏知道陳錦蓮為了自己在陳家的地位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而老太太也因為她不能生下男丁看不順眼她很久了。

“好的。我馬上去。”抹掉眼淚,秋風連忙就向外狂奔。正門有孫向珍攔著,她自然是不敢走的,隻能往旁門走去。

“母親,外麵鬧得好厲害,你說這回三姨太會和大媽正麵對決嗎?”緊挨著東廂房的一個房間,正在寫毛筆字的陳茵抬頭看了眼窗外,問蕭玫珠道。畢竟年紀小,定性差。被窗外的吵鬧吸引,連毛筆字都不自覺的寫的歪歪扭扭了。窗外的風雨雖然漸大了起來,可還是掩蓋不了院子裏的哮喧。

“小孩子家家的管著麽多做什麽?她們再鬧得天翻地覆也和我們無關,你隻要練好自己的字,學好自己的文章。”蕭玫珠隻顧著自己穿針引線,為女兒縫著秋衣,對窗外的事情仿佛毫無所覺。

“哦。”陳茵低頭,繼續寫字,不過心思早就不在紙中了,她的全部心思都集中在外麵。

“你們這群殺刀子的,你們敢對我動手,周家不會饒了你們的。我一定會稟明老爺夫人你們陳家這些人的惡行。”東廂院門口,孫向珍身後的兩個粗使婆子已經將周嬤嬤架起來拖到了一邊。

“哼,你還當這裏是周家嗎?那也要周家的人趕得過來,也不想想你們主子做下了些什麽?她要我們陳家斷子絕孫嗎?也不怕告訴你,太太現在已經鐵了心的要少爺休了惡妻,就算是周家人敢來也是站不住理字的。”孫向珍的話猶如一個晴天霹靂,打的周嬤嬤措手不及。

“你胡說什麽?我們小姐幾時下藥過?”忽然周嬤嬤意識到事情恐怕是不簡單了,“你們這是要冤枉”她倒抽一口冷氣。

“冤不冤枉隻要搜一搜這裏不就一清二楚了嗎?”孫向珍冷笑靠近。

“你們敢?”周嬤嬤睜大瞳孔,被人架著,她掙紮的全身無力,也逃不出粗使婆子的桎梏。

“不敢我們還真不敢來這裏了。”孫向珍上前,緊挨著周用的臉一字一句的道。

秋風遠遠的聽到前麵幾句對話,一個顛蹌摔倒在地上,用盡全身的力氣狼狽的爬起身來,向外跑去,卻和人相撞。

“春,你來的太好了,快點,快點將消息傳遞出去,她們要害小姐。”秋風一見撞上的人是自己房裏的春,抓著春猶如浮木。

春不動聲色的拉開了秋風的手:“秋,小姐身邊也隻剩下你和周嬤嬤了,你看整個東廂還有誰會幫著少奶奶?如果少奶奶願意求周家,那她的位置尚能保,可是偏偏她傻不拉幾的要和娘家斷個幹淨。明明不是主母的料,偏偏要裝大,何苦來哉?”

“春,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你我都是家中過不下去,是羅老板將我們買下,做人不能忘恩負義。”秋瞪大眼,倒退一步,這才看清在春的身後,也站著兩個粗使婆子,將她的路堵死,看樣子她今天也是傳遞不出消息了。

東廂一些打雜的下人見到周嬤嬤被架起,秋風被春押了進來,早就嚇得瑟瑟發抖,誰敢泄露今天的這幕?又不是不想活了,即使社會標榜著法治,可是老祖宗幾千年的階級社會觀念使然,讓她們根深蒂固的明白有些事情不是她們能撼動的。

而周芝芳對屋外的對話顯然聽明白了幾分,可就算是明白也不會有所動容,她對自己的身份太自信了,自信的以為沒有什麽可以撼動她的地位,就算是婆婆的不待見,千方百計的從她這裏榨取東西,她覺得那些東西不過是施舍罷了。這是一種世家小姐和官家小姐雙重身份的自信。

不一會兒,孫向珍帶著人闖進了主房。

開始周芝芳還能平靜的麵對,“孫嬤嬤,你這是何意?”

“少奶奶得罪了,我們不過是聽從太太的吩咐。有這麽等會你去祠堂向太太說明吧!”說完孫向珍厲色向周圍一掃,“來人,還不給我搜?”

“你們敢?”周芝芳這才覺得不對勁的攔住了婆子,“這裏是我的主房,你們沒有權利這麽做?”

“這是太太吩咐的,我們隻是做下人的。”孫向珍麵上還是彬彬有禮,皮笑肉不笑的道。接著,讓一個婆子攔住了周芝芳,另一個婆子就在房間亂翻了起來,不一會兒那名婆子就在床底下拿出一包東西。

周芝芳皺著眉不知道她們要做什麽,而她床底下什麽時候有這東西她都不知道。

“少奶奶,這是什麽?”孫向珍冷笑著問。

“這是什麽?這不是我的東西。”周芝芳看著這包莫名的東西也不禁疑惑了起來,她不記得自己房中有這包東西的存在。不過樣子卻是有幾分眼熟。

忽然她想起來這不是幾年前她拿給自己丫鬟吃的那包藥嗎?她記得這包藥已經吩咐春給扔掉,怎麽可能還出現在了這裏?瞬間,周芝芳的表情驚駭。

“既然少奶奶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總有人知道這是什麽的。”

“不,這不是我的東西,我不知道它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周芝芳忽然大喊起來。陳錦蓮畢竟不是她的丫鬟,任意可以讓她打壓,如果這包藥被人驗了出來,又被人做下文章,隻怕就算有周家也難保她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她沒有能力為陳家留下子嗣,如今家中姨太的肚子她也要弄掉,這就是不折不扣的妒婦的行為了。隻要有這麽一包藥,陳家有足夠的理由收拾掉她。

“是你房裏搜出的東西,怎麽可能你會不知道?少奶奶,你就不要和奴婢們說笑了,老婆子我還要去祠堂複命呢!”給身旁的幾個婆子試了一個眼色,幾個人就將周芝芳加了起來往祠堂走去,而周嬤嬤和秋風已經被繩子捆綁起來,也被人推著走出東廂。

ps:

作者:翡翠c

書號:3063638

書名:大清皇家棄婦

清穿米蟲棄婦,種田觀虎鬥,倘若親看多了重口味的肉文,牛逼金光閃閃的瑪麗蘇文,或者心機深沉的宅鬥文,可以看看此文,看這篇文絕對是治愈係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