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到門口的時候果真校門口有一幫十歲到十一歲左右的女學生圍堵著,她們的目光在校門口來來回回巡視著,見到陳初暝一行人從學校裏麵走出來,早上幾個被老師帶走的學生連忙就對其中一名身著名牌服裝,打扮特別耀眼時髦的女孩低聲說了幾句,連忙一幫人就向著陳初暝和蘇蘇圍堵了過去。

下意識的石磊將兩個女孩子護在了身後。

這時帶頭的女孩走了過來,來到三人麵前:“你叫陳初暝?我允許你臣服於我,怎麽樣?”女孩極其驕傲的仰著頭,居高臨下的問道。好像是給與了莫大的施舍一般。

陳初暝沒有見過謝安琪,可是就從對方這出場的氣勢來看不是謝安琪本人又會是誰?

“對不起,我對臣服任何人都沒有興趣。”陳初暝上前一步。謝安琪聽了陳初暝的話深皺起了眉頭,原本她想先收服對方在給陳初暝好看,現在先耍耍她,沒有想到對方卻一口拒絕。

“真是給臉不要臉,你以為找一個小白臉就可以讓我們忌憚嗎?我謝安琪可不是這麽好相與的。姐妹們,將這個——”

她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發現自己的脖子被挾製住了。

“你,你是什麽人?放了我,我們謝家不會放過你的。”謝安琪嚇得大吼。

見到謝安琪被人在幾秒室內挾製,圍在謝安琪身邊的人,全部嚇傻了。

“你,你放開安琪。”

“謝安琪是吧。我記得你說過要我臣服你的。還說我給臉不要臉。”

“我說的又如何,你敢動我看看?我爺爺可是和上海市長是朋友。上海巡捕房局長是我父親的座上賓,你現在放了我,我還可以饒你一命。”謝安琪不怕死的威脅,她太篤定自家的身世,否則也不會在年級段成為“一霸”。

“來這裏上學的有哪家沒有些背景?用家裏的背景來力壓。你是不是幼稚了點?”陳初暝上前,幾乎貼著謝安琪的臉說道。“我呢,來這裏不過是想好好的上學,也不想和你們這些亂七八糟的人搞在一起,所以別真的惹我,如果不服氣,你可以去問問你的家人能不能讓周家的周定邦低頭。”說完,陳初暝就給石磊遞了個神色。對付紈絝就要比她更加紈絝和囂張。謝安琪自認為爺爺和上海市長是朋友,上海巡捕房局長是她父親的座上賓就可以在學校胡作非為,那麽她就告訴她什麽人不能惹。雖然利用外公名號的她,行為也比謝安琪高尚不到哪裏去,可是這是最直接解決麻煩的方式。

隨著陳初暝的一個眼神,石磊將謝安琪當垃圾一樣丟往了人堆,引得一大片小女生的尖叫和驚呼。

丟完,包圍圈早就已經散亂的不像話了。任誰看到這三人就像看到魔鬼一般。

三個人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包圍圈,那幾十個女生在三個人走掉以後才回過神來。

“安琪,你沒有事吧。安琪,我們還要不要找那個女人麻煩?”

“你們這幫廢物。”謝安琪被她的人扶起來後驚怒交加,可說到去找陳初暝的麻煩,她想到了剛剛陳初暝的話,又沒有膽量了,這個學校裏臧龍臥虎的人物太多。並不是什麽人都能找麻煩的。可是讓她咽下這口氣,似乎又很難,想她謝大小姐從小到大也沒有什麽人能讓她吃如此大虧。

“哼,本小姐暫時放你一馬?”謝安琪冷哼道,她回家還真要去問一問周家的周定邦是什麽人?如果是什麽無關緊要的人物,別怪她不客氣。謝安琪不甘心的想著。

見到自家主人從人群中出來,司機連忙將車開了過來。

而一名貌美的年輕婦人,在見到蘇蘇的時候也讓黃包車往前跑來。

“初暝,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從謝安琪和陳初暝的對話,蘇蘇多多少少聽出了些苗頭,連學校的四帥五美都沒有看在眼裏,蘇蘇猜測陳初暝的家裏必定不簡單,但她一個小孩也沒有太多的想法,以往和陳初暝走的近隻是出於對插班生的照顧,後來發現陳初暝在很多事情上很有主見,不知不覺的她就有些依賴她了。

現在她才發現陳初暝似乎和她是兩個世界的人,人家可以毫不懼怕謝安琪的威脅,無視方家的家境,那至少說明她本身也在那個檔次之上。

“沒有關係,我們是朋友嘛,朋友之間就應該相互幫助的。蘇蘇,明天見”陳初暝微笑的朝著蘇蘇揮揮手,就和石磊一起上了車。

“明天見。”蘇蘇也揮手。

“蘇蘇。”在蘇蘇的身後黃包車上的女子喊道。

“媽,你怎麽來接我了?黃媽呢?”

陳初暝隻聽到這幾句對話,司機已經發動起了車子開走了。

“你同學的母親真是年輕漂亮。”石磊開腔看著離去婦人的背影道。

“是很漂亮,和蘇蘇的氣質有幾分接近,不過五官不像,可能蘇蘇遺傳她父親過多吧!”陳初暝歎道,她不知道這是童年時候最後一次見到蘇蘇。

汽車在行駛中,路上的景色匆匆,對於已經常見到沿路建築風景來說,車窗外的景色已經沒有多少新意。

接著陳初暝就和石磊說起了方東涵的事情。“我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看重你,不過能拿兩份工資,我還是幫你答應了下來,想著十幾歲的孩子也沒有多少事情能指使你的,你覺得如何?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幫你回絕他。”陳初暝道。

“如果小姐不介意,那我又有何好介意的?能拿兩份工資,我也能早日搬出棚戶區。”

“其實你現在就可以搬出棚戶區的。”陳初暝有些不明白的是石磊的堅持。明明隻要他一句話,她就能幫他,他為什麽不點頭同意。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小姐,我不能總是靠你,現在石磊接受你的幫助問心有愧,我不願意欠下的恩情這輩子都還不清。”經過一番掙紮,石磊道。他做人有他做人的原則,哪怕妹妹不能回來。

“我不用你還的。就當我是朋友,你像我借的。”

石磊搖頭,“男人總有自尊心,接受這份工作,盡所能的保護你,已經是我自尊心的極限,我不能在受你更多的恩情。”

“明明還是一個小屁孩,哪來這麽強的自尊心?”陳初暝往座位上一靠,嘟噥。

“小姐,你的年齡似乎比我還小。”石磊不甘的反駁。

“我比你聰明心智比你成熟就成了。”陳初暝抬眉,說話的語氣還毫無違和之感。

“真不要臉。”石磊在心中嘟噥,不過他也就在心中嘟噥下罷了。誰讓麵對的是他的金主呢!

先送了石磊回去,陳初暝這才讓司機回頭前往周家。她下車管家就迎了過來。

“小姐回來了。”

初暝應聲。

陸伯接過陳初暝的書包。不過平常跟在他身後的幾個丫鬟今日不見蹤影。細看老管家的神色好像也有些不對。

“陸伯,今天家中有什麽事情嗎?怎麽沒有翠和金花?”

“周家老族長今日來家中做客,還帶了幾個和老爺血緣近的晚侄過來。小翠和金花都被抽調過去安頓人了,這邊也隻能委屈小姐了。”陸伯委婉的道出了訊息。

周家老族長帶著族中小孩來做客?前世周霖來到周家以後可沒有什麽人來過周家,看樣子是周定邦將周霖送去武運國留學的事情被周家知曉,周家又想讓周定邦過繼小孩了。

也是,現在整個周家也就周定邦一個在外撐得起臉麵,一些父輩年紀的近房遠方舅舅都是依靠著周定邦的身份勉強在南京謀個不大不小的官職。

現在周定邦送走了周霖又讓一些人動了心思,說來說去都是周定邦沒有一個兒子作祟,如果外公有一個兒子,老家也不會變個法的帶著小孩子一批批的來上海讓周定邦過繼了。

既然家中來了客人,還是周家的長輩她於情於理都要露麵去問一聲安的,所以問了陸伯人所在,就前往了客廳。

客廳中,隻見主座的位置上外公和一個年邁的老人坐在一起,老人臉上皮膚的褶皺都往下掛,說話中,陳初暝遠遠的還看到金燦燦的光芒,應該是鑲了幾顆金牙在上麵,下巴稀稀拉拉的一撮白色的長胡子,頭上半禿,不知道還沒有習慣社會的變遷留著滿清頭,還是原本就已經到了禿發的年紀,索性就沒有改變,後腦勺倒是沒有辮子,白發齊耳。

鼻子上架著一副黑框的眼睛,身著青色的儒袍,袍子底下露出一雙黑色的傳統手工布鞋。看得出這位周家的族長是一個非常傳統的人。他的年紀應該比外公還大,是外公的叔輩父輩。

在外公邊上左手位第一個交花椅上,外婆安坐著,她的手上捧著杯花茶,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而母親和父親坐在外婆邊上的位置,外婆不發話,他們兩個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也自顧自的喝著茶。品著小點。

在周家族長點名到他們的時候,時不時的點頭,應聲算是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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