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怎麽樣才能將消息傳遞出去呢?如果讓母親去傳遞,以母親那驕傲的性子寧願是陪嫁品被霸占也不會吭聲去向娘家求助。可,樂小,說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母親的奶娘,更加沒有可能幫她。林嬤嬤隻會聽母親的,否則不會請個醫生給她看病都不敢。

母親的陪嫁丫鬟更加指望不上了,在病**上聽到春說夏花遭遇時那咬牙切齒的口氣,就沒有半分指望了。

單獨出陳家去上海找外公外婆?陳初暝的腦中忽然閃現這麽一個想法,她也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她雖說搞不清自己那個夢是真是假,可是身體是九歲的身體總是事實,不能因為做了一個荒蕪忌憚的夢就認為自己可以離開陳家去上海了。

可是不去上海還有別的法子嗎?似乎除了這一條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上海的周家對陳初暝來說非常的陌生,依據前世手劄上記載,也隻有在陳初暝滿月的時候,外公和外婆來過一趟陳家看她,可那時她哪裏記得了事?所以對這一部分的印象就自動是沒有的。如果不是看過前世的手劄,她還不知道自己見過外公外婆。

要不知不覺離開陳家,那就要人從內部從中協助,還有前往上海的路和船票,也不是她一個小孩子所能買的。再說到了上海呢?她就能保證馬上找到外公外婆了嗎?所以錢首先就要準備充足的,可是陳初暝把壓箱底都翻出來了,也隻是找到幾個銀元和一張百兩的銀票。百兩的銀票的來處她倒是有記憶,那是母親在年前剛給的,過年的時候周家拿來著不少好東西,不過被三姨太拿去不少,陳初暝就鬧了。為了安撫她,母親才給她這張銀票。

雖說已經是新社會,政府也發行了紙幣,可是如今的華夏內憂外患,紙幣根本就不保值,老百姓還是習慣用銀票或者銀元來流通。而在上海等大城市,英鎊、法郎、德國馬克也極為盛行。金額大點的,則無一例外的是金條來交易。

傍晚,用晚飯的時候,她見到了當家祖母的奶奶。五十歲上下的年紀,麵容上隻有微微的一些細紋,以八字紋和眉心的川字紋最為明顯,這樣的外貌印證了陳初暝靈魂中的另一半的記憶,麵前的祖母顯然是一個比較會操心的人。臉蛋是標準的鵝蛋臉,五官精細,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是一個美人。嬌小的身材穿著一件醬紫的對襟袍寬袖上衣,下身穿著對襟裙袍,裙袍中間繡著紫色的牡丹花紋裙帶。一頭青絲隻夾雜著幾根灰色的發色保養的極好,挽起在後腦勺,梳了一個燕尾發髻,用一根翡翠碧玉點綴,簡單中透著大氣。她的手上左右各帶了一隻通透的翡翠,一看就是好東西,脖子上戴著一串翡翠珠子,可以看得出老太對翡翠相當的喜愛。

自從清朝晚期,慈禧老佛爺獨獨鍾愛翡翠的說法被民間知道以後,民間大戶人家的太太小姐就跟風的都對翡翠情有獨鍾起來。而這位年輕的時候也應該是受那位的影響。慈禧老佛爺這一影響還真是影響了幾代的人。如果愛新覺羅知道後世有那啥老子的形象代言費,慈禧老佛爺怎麽也該賺個盆滿缽滿。也不至於要建一個區區的頤和園也要動用軍費,讓武運國趁虛而入,發動讓華夏恥辱的甲午戰爭。

“姐姐,你身體總算是好了,下回可不要這麽不小心了?”在廳中一個和陳初暝年紀相仿眉清目秀的女孩子甜甜的笑著對她眨著眼道。

陳初暝回以微笑,沒有開口說話。這人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叫做陳茵。按理來說大戶人家庶子雖然被承認,庶女和妾室不能上桌的這個習俗還是沒有廢掉,陳茵和其母親是沒有資格上桌的。不過這個規矩在陳錦蓮進門以後陳家就沒有了。一年前,老太太當眾抱怨飯桌上太過於冷清,陳家人丁太不旺盛,所以她讓陳錦蓮一起上桌吃飯,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周家的小祖宗,也就是她的父親陳雲帆向蕭嵐撒嬌的成果。

陳錦蓮都上桌了如果不讓二姨太上桌那也太厚此薄彼了點,所以二姨太蕭玫珠和庶女陳茵自然也上桌一起用飯了。說起來蕭玫珠還是陳初暝奶奶的家中的本家侄女,庶女出生。蕭家原本是書香門第,現在家道中落,原本對於這門親事蕭家的家長也就是蕭嵐的嫡親哥哥是一萬個不願意的,就算他的女兒是庶女可是給別人家當小妾,誰會願意?可無奈家道中落還要靠著陳家支襯著,如果蕭嵐不幫助蕭家,那蕭家倒的更快。

對於娘家蕭家,蕭嵐是極度看不起的,她認為有這樣一個娘家是丟了她的臉。可是女人的心裏又相當的奇怪,她自己娘家家道中落,卻見自己媳婦娘家在上海名氣如此的響當當,卻覺得不順眼起來。所以這些年她從來沒有對周芝芳這個媳婦滿意過。就算每逢過年過節周家送來最名貴的賀禮她都覺著那是對她一種莫大的諷刺,

即使,周芝芳從來沒有對她有一絲不敬。

所以說媳婦和婆婆是一對天生的敵人。

可這樣她該對自己娘家的蕭玫珠總滿意吧?剛抬來陳家的那幾年,老太太也確實對這位本家的侄女是好的,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加上這本家的侄女也隻給陳家生了一個女兒之後,她就不怎麽好看這位侄女了。現在基本當她是透明。對蕭嵐來說看周芝芳不順眼歸不順眼可人家的娘家至少每年會給她不少好東西,而蕭家呢,每年她還要貼出去,要不是她在陳家強勢,指不定家中要鬧出什麽幺蛾子。

除了這幾個人,陳初暝還看到了陳家的老爺子陳?┧??先思乙渙承?嗆塹難?櫻?咦判n?獻饋?吹剿?氖焙蜓劬σ渙痢?p>

“小丫,你身體好啦!”陳家老爺子是個吊兒郎當的性格,據說年輕的時候也是去上海大城市上過學的,學完的時候還熱血的想和同學去國外見識一番,隻是被家中的老母親給拽回來成親了,後來他和一幫同學也斷了聯係,唯一留下的那點熱血全部傾注在了古玩字畫上,當了一個標準的老紈絝。有一次抱著從墓地裏出土不久的一個青銅鼎直叫著老婆,連睡覺都不肯放手,蕭氏知道後,嚇的把他趕去客房睡了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