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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仙回轉保安堂之後,便與許大夫說著:

“爹爹,這些日子,我要專心讀書,保安堂裏的事情,我就暫時不搭理了,我要在才子大會開始之前,寫出一篇有關於天地、陰陽、男女、道德的文章來。”

“隻有把文章寫得花團錦繡、光耀萬古,才能夠博得當今人皇的青睞,成為天下第一才子。”

“成了天下第一才子,就能夠和玉蓮妹妹結成連理。”

說到這裏,許仙的睦子裏閃過一絲冰冷的光芒:

“就算我不是天下第一才子,我看中的女人,誰敢動誰也得死。”

冰冷的殺氣洶湧而出,許大夫感覺許仙此時變了許多:

“張玉堂賢侄說,這隻是暫時受到前世的影響,過上一段時間,就會好了,還是會變成我善良、聰慧的好兒子。”

在滿心的忐忑中,許大夫來到保安堂中,看著千叔一人正在坐堂診治,便沒有打擾,而是選了另外一張桌子前,坐了下來。

“是許大夫出來診治了,禦賜神醫,不容錯過啊。”

“是啊,這些年許大夫身體不好,很少出來診治了,這次好不容易碰到,一定要讓許大夫給我好好瞧瞧。”

“許大夫、許大夫,快給我看,我有時候頭昏腦漲,吃不下、睡不著,總是感覺有些惡心。”

“不要擠,不要擠,總是要有個先來後到。”

原本正在千叔前麵診治的病人,見到許大夫出來以後,嘩的一下湧了過來。

千叔看著湧去的人群,隻是微微一笑,沒有絲毫的嫉妒。

許大夫宅心仁厚,醫術驚人,一生之中,也不知道救活了多少人,隻是可惜,醫人者不自醫,許大夫自己卻身染重疾,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了。

說不準那一天,便要撒手塵寰。

...

杭州府中。

知府大人王澤龍吃過飯後,收拾體麵,便與王六道:

“當今聖上在錢塘聖人教化之地,舉行天下第一才子大會,選拔優秀人才,我有幸得聖上信賴,這次要與天下有名的鴻儒,一同做這次大會的裁判。”

“眼看盛會將至,你趕緊去準備一下,咱們今日啟程,直奔錢塘。”

“是。”

王六躬身道:

“大人,手下這就去準備。”

王六走好,王澤龍在書房裏踱著步子,邊走邊思索:

“錢塘有聖師坐鎮,聚集天下文運,若是聖師能夠入仕為官,造福天下的話,一定能夠帶動天下讀書人,效忠我皇。”

“隻是天下第一啊,天下第一,不知道會惹來多少才子爭得頭破血流。”

不久,王六準備妥當,來見王澤龍:

“大人,一切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王澤龍整理了一下衣衫,一身青袍,一捋長須,笑道:

“走吧,咱們也去見識、見識,這大宋朝中的無數才俊。”

...

大宋皇都中。

一位中年人,氣度雍容,穿著龍袍,龍袍上麵繡著五彩雲五爪正麵金龍團花四個。在左肩的團花內有日,右肩的團花內有月。前後胸的團花內有萬壽篆文。

中年人的前麵,躬身立著三位白首的讀書人,這三人的頭頂各有道道白氣衝天,浩然正大,堂堂正正。

“這次錢塘大比,朕親自出題,一定要天下人才盡入我朝中來,你們所需要做的,便是鑒別真正的人才,為朕所用。”

“是,皇上,老臣等定然不負聖上所托。”

中年人神色悠悠,想起五年前,錢塘考秀才的時候,一舉出現了三位文道高手,可謂是憾古鎮今。

而這次大比,估計不會再出現那樣的盛況了。

聖師、聖人、文道宗師同出一處、同出一天,必然是注定的要青史留名。

“可惜聖師五年來,隱居西湖,從沒有踏出西湖半步,我讓人幾次督促歐陽文才,歐陽文才卻告訴我說,聖師感覺自己才學淺薄、閱曆不足,還要等上幾年,隻是朕等不及了。”

想起二十年前,天降神雷,落入皇都之中,劈死當朝太祖,自己趁機繼位的事情,宋太宗的心中就一陣心寒:

“自己如今也是修行高深,據說當初之所以天降神雷,便是因為神靈不允許萬年的皇朝,而父皇卻已到了地仙境,至少能夠活上三千年,才惹來神靈誅殺。”

“隻是我等皇者,牧守天下,難道自己的生死,自己都不能掌握嗎?”

“這樣的皇者,做著還有什麽意思。”

“終有一天,我會讓這滿天神佛煙消雲散。”

...

張玉堂開啟了許仙的前世宿慧,消耗了大量的精力、法力,身體中感覺有些虛弱,就回到房間裏,靜靜的坐下調息。

許嬌容緊緊的跟在後麵,寸步不離:

“公子逆天改命,為弟弟開啟前世宿慧,是不是受了重創?”

看著張玉堂有些蒼白的臉,許嬌容不由得很是心疼:

“公子天性純良,最是不忍人受苦受難,這樣的性子,以後難免吃虧。”

“想要不吃虧,隻有提升自己的實力,隻是聽師傅他老人家說,公子修行素女真經養陽篇,導致自身陽氣過盛,孤陽不長,很難提升自己的實力了。”

“想要提升,隻有陰陽雙修,而自己所修行的素女真經養陰篇中,也多次提到,若是能夠合籍雙修,能夠使二人大受裨益。”

“隻是雙修便要做那羞人的事......也不知道公子是怎麽想的,難道他一開始就讓我修行素女真經養陰篇便是在暗示我什麽?”

想到羞人處,許嬌容臉上火熱,紅暈密布:

“呸呸呸......我是不是想男人想瘋了,怎麽盡是這些齷齪不堪的想法。”

坐在一旁的張玉堂,隨著靜坐,但覺的冥冥中丟失了一些東西,隨著這些東西的丟失,渾身上下流轉出來非常輕鬆、非常舒服的感覺。

“我丟失的那些氣運,怎麽會讓我感覺舒服呢?”

張玉堂略微一思索,便豁然洞明:

“難道是說,我丟失的那些氣運根本就不是我的,而是撿香童子的,我是我,他是他,而今我依然是我,他卻不是他了,這冥冥中的上蒼,依然把我認定是撿香童子,那所扣去的氣運,便是撿香童子的,而不是我張玉堂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