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麽人,也敢替他們出頭?”

歸無言一掃武鬆、林衝的穿著,雖然衣衫光亮,卻不是上等材料所作,估計也不是什麽富貴之家,訓斥起來,便沒有了餘地。

“你們兩個要做出頭鳥是吧,知不知道,出頭鳥不是那麽好做的,老祖宗早就告訴我們,槍打出頭鳥,你們沒有記住嗎,今天公子我就大慈大悲替你們祖宗給你們長長記性。”

“可惡,臭小子,你罵誰呢,信不信,你再罵一句,老子撕了你。”

武鬆幼年之時,父母便不在了,這件事一直是他心中的痛,此時見這青年五行缺德,滿嘴放炮,麵上殺機大驟,望著歸無言,表情十分的猙獰恐怖。

“哎呀,想動手是吧,我好怕啊,我真的好啊。”

歸無言狂笑著看著武鬆,仿佛是在看一個笑話:“我歸無言長這麽大以來,你還是頭一個敢這樣威脅我的,為了你慶祝你的勇敢,我會給你獎賞,讓你死無全屍。”

一揮手:“殺了!”

語氣漠然,仿佛不是在說殺一個人,而是在殺一隻雞,一隻鴨,一條人命在他的眼裏毫無意義。

“是,公子。”

作為一方侯爺的奴仆,其中不乏有神通廣大的之人,這些人,有些奴仆居然都修成了金丹。

看著武鬆,為了上來,領頭的一人赫然是元嬰境界的修士,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封鎖四周,令武鬆、林衝等人無路可退。

“動作快點兒,我要回去享受我的美人兒了,哈哈。”

青年肆意的大笑著離去:“我最喜歡這樣的小美人了,小家碧玉,玲瓏可愛,真是我的最愛。”

“該死!”

武鬆性格剛烈,最是看不慣這種仗著家裏的勢力橫行霸道的公子王孫,當下怒火盈胸,手掌一翻,一柄明晃晃的精鐵寶刀在手,與貴天候府的奴仆們站在一起。

武鬆年齡極小,卻是天星下凡,資質及高,此時已經結成金丹,寶刀一揮,但見一片刀光洶湧而出,彌漫開來,籠蓋了附近的一切。

刀氣蒼茫,鋒利而霸道,一下實力不足的奴仆,當場就被四分五裂,血流了一地,驚呆了附近的人。

“殺人了,大家快走。”

附近看熱鬧的人,看著血染大地,殺氣衝天的場麵,心中各是一顫,京城是大宋的中心,多少年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流血事件了。

想起現在天下大旱,謠言四起的外界,京都中的人,都覺得一種火辣辣、凶悍悍的劫數來臨,在劫難逃,血流成河,千裏飄櫓。

“這天下真的要亂了嗎?”

許多百姓都感覺到了不詳,京城在流血,這是大宋建國以來,基本上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你敢殺我的人!”

貴天候的公子,沒有想到武鬆真的敢動手,敢還手,甚至還宰殺了自己的幾個奴仆,雖然自己不在乎這些奴仆的死活。

可是,武鬆這樣做,卻抹殺了自己的麵子。

京都中,誰不知道自己是京城四少之一!

誰見了自己,不給幾分麵子。

“給我活捉他,我要生生的剮了他。”

歸無言轉過身,眼中透著凶殘的光芒:“給我查的籍貫,我要讓他明白,敢給我作對,我會讓他家破人亡,株連九族。”

“是,公子。”

貴天候府的奴仆,眼中都透著冷芒,他們沒有想到,這人突然出手,居然殺掉了府裏的人,實在是不可饒恕。

“多管閑事,還殺了人,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走你。”

侯府的金丹期奴仆怒吼著,一起踏步,把武鬆、林衝等人圍了起來,強悍的氣勢散發,通體都在放光,猶如一個個的光人。

歸無言一指武鬆:“除了這個人,其餘的全部殺掉。”

眼睛一眯,掃向了還沒有離去的張虎:“張虎,冷著幹什麽,站在這位英雄好漢的麵前,把這老頭殺掉,他不是想救人嗎,我看他怎麽救?”

“不要,公子,求求你了,不要殺我爺爺,我願意伺候你,我願意為你當牛做馬。”布釵少女淚流滿麵,跪倒在塵埃,死命的向著歸無言叩頭,砰砰砰的叩頭聲不斷,原本晶瑩的額頭染血,看起來十分可憐與柔弱。

“哈哈,當牛做馬,我不需要。”

歸無言看著自己的奴仆與人戰在了一起:“殺,狠狠的殺,敢抹我的麵子,這就是找死。”

老頭被張虎一手提了過來,手裏的刀一揮,就要斬掉老人的頭。

“慢著!”

歸無言看著正在戰鬥的武鬆,笑道:“張虎,不要一刀砍了這老頭,一刀刀的殺,讓這些英雄好漢,看看這人就是因為他們才慘遭此禍。”

“是,公子。”

張虎已經不是第一次活剮人了,輕車熟路,嘴裏咬住一把匕首,令人提起老者,嘿嘿的冷笑著走了過去。

“你這個畜生,老天爺不會放過你的,你一定會受到報應的。”

老者知道這次難以活命,卻也不願意忍受那即將到來的無盡痛苦,看了看自己的孫女,老淚橫流:“乖孫女,爺爺不能夠在陪你了。”

一狠心,一咬牙,咬舌自盡,一縷鮮血從嘴裏流出。

“爺爺!”

跪倒在塵埃的少女,眼睛呆呆的,流著血淚,實在不敢相信,一路相依為命,一起逃亡到這裏的爺爺,本以為會在京城中安頓下來,卻想不到還是喋血他鄉。

“天呀,你錯勘賢愚何為天,地也,你不分好歹何為地,為什麽善良的受盡欺壓,為什麽作惡的得享富貴。”

少女仰頭問天天不語,神情癲狂,看著陳屍地上的老者,一頭撞地,頭破血流:“爺爺,孫女找你來了,真希望下輩子不再做人。”

“公子,這老頭咬舌自盡。”張虎有些惶恐的對著歸無言說著。

“廢物。”

看著死去的祖孫兩人,歸無言心情十分不爽,語氣漠然道:“一點小事都幹不好,留著你還有什麽用,一會兒自己去府裏領罰。”

“謝謝公子。”

張虎跪在青年人的麵前,青年人看向了場中,武鬆舞動寶刀,刀氣蒼茫,雄渾浩瀚,每一刀揮出,都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