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雲淡,秋高氣爽。

早晨起來的張玉堂一如既往的修行著劍訣、畫符,現在又多了一份凝練海上生明月神通的事情。

旭日東升,天際冒出一點魚肚白,整個塵世還尚沉浸在黑色的夜裏,張玉堂已經醒來,站在自己房子的屋頂上,麵對著東方,紮下馬步。

太陽初升時候,有一點至純至陽的太陽精氣,可以淬煉人體,增加修為,這是張玉堂得到的素女真經----養陽篇中記載的吸收東來紫氣的法門。

養陽篇中,介紹了壯大自身陽氣的法門,第一是吸收東來紫氣,便是太陽初升的第一縷陽光元力,第二個法門便是吸收東南來龍,傳說大地東南方向,有一條龍脈,內蘊龍脈地氣,能夠強身健體,增強神魂。

而現在隨著畫符之道的精深,張玉堂的神魂也強大了許多,至少比的上練氣後期強者的神魂凝練程度、甚至是比金丹期的神魂凝練還要高深。

修行界中,練氣、煉體的法門倒是不少,而凝練神魂的法門,卻是非常的稀少,對一些散修而言,那簡直是一種絕望。

神魂若是不夠強大,待到煉成金丹,丹破成嬰,開辟紫府的時候,根本無法讓元嬰與神念合一,成就地仙。

換句話說,若是沒有凝練神魂的法門,能夠修成元嬰,便是極限了。

“誰?”

吸收完第一縷紫氣,張玉堂耳聰目明,隱隱聽到外麵傳來揮拳的聲音,身子一飄,宛如一片綠葉,悠然墜地。

“原來是他!”

院子的空地上,李勇身著一身的勁裝,吐氣開聲,拳影如花,正在打著一套拳術,拳速極快,每一拳揮出,就能帶動一片音爆之聲。

“這樣的拳,太慢了。”

看了一會兒,張玉堂有些索然寡味,在自己強大的神魂注視之下,李勇揮舞拳頭的速度比蝸牛快不上多少。

頂多比得上一頭狂奔的蝸牛,縱使狂奔,又能夠有多快?

“我隻需輕輕一劍,就能夠破去他的拳法。”

“公子?”

李勇練拳的時候,精氣神合一,感應分外靈敏,張玉堂一開口出聲,便轉頭看了過來,虎目中精光如電,隨即收斂起來。

“公子,你今天怎麽起這麽早?”

李勇也有些疑惑,自家公子一般都是睡覺睡到自然醒的,今天天剛蒙蒙亮,就起來了,簡直是比太陽從西方升起還要稀奇。

張玉堂邁步走了過來,笑道:

“我在修行一門練氣法門,需要吸收東來紫氣,早就聽阿寶說過,你出身江湖,拳法無雙,不知道,你練的是什麽法門。”

“我練的是冥王指!”

李勇臉上有些紅彤:

“都是江湖中一些極其粗淺的法門,根本比不上公子,能夠飛天遁地,入日月無影,踏水火無蹤。”

“我也是機緣巧合之下,碰到了師傅。”

張玉堂一言帶過,看著李勇,有些感興趣的說著:

“你施展自己最強大的武功,咱們過過招,也讓我長長見識。”

“這樣不好吧!”

李勇有些猶疑:

“我修行的冥王指,一擊之下,非死即傷,不能輕易出手。”

“你放心吧,你傷不了我。”

張玉堂淡淡一笑,催動金縷玉衣,一片霞光灑落,襯托的他宛如天上的金童一般:

“我身上的這件衣服,乃是一件寶物,水火不侵,刀兵難傷。”

“公子,那恕我放肆了!”

李勇身子一挺,背部微躬,右手伸出,一縷黑色的指芒激射,指芒中透著一股陰寒之氣。

“小心!”

指芒透出,李勇見張玉堂一動不動,視若不見,趕緊出聲提醒道。

“唉,太弱了!”

待指芒臨近,張玉堂才輕輕抬手,一縷劍芒飛出,三丈多長,輕輕鬆鬆擊潰了黑色的指芒:

“你這樣的實力,在江湖上怎麽樣?”

“我----”

看著自己的指芒被公子輕描淡寫的化解掉,李勇的老臉一陣通紅,喏喏道:

“我曾經一指斃天鵬,在江湖上,也算的上叫出名號的人物,雖非絕頂高手,也是分屬一流,想不到在公子麵前,如此不堪一擊。”

“不知道公子修行的什麽法門,無形無相,瞬息之間,卻能夠擊潰我的冥王指。”

“我修行的是大無形破滅劍氣,最是無形無相,能夠破滅一切希望、毀滅一切有形無形之質。”

張玉堂笑道:

“走吧,估計許姑娘、阿寶他們也都起來了,今天你們收拾一下,我們該離開了。”

“是,公子。”

李勇無意識的應了一聲,心中卻是駭然的想著:

“公子的劍訣太陰險了,無形無相,要是伸手給誰來上這麽一下,就算是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果然,沒走幾步,許嬌容正從對麵走來,看到張玉堂後,也是麵現驚訝:

“公子,今天起得好早啊,是有什麽好事嗎?”

“沒好事,就不能起早了啊。”

張玉堂笑道:

“你不是說早起的鳥兒才有蟲吃嗎,我這不是擇良言而從之,打算做一隻勤奮的小鳥,飛得更高。”

“公子!”

阿寶也走了過來,一臉的興奮:

“是不是都準備好了,今天就要離開。”

“嗯!”

張玉堂點了點頭,吩咐道:

“阿寶,剛才出來的時候,我忘記了一件事,在我房間的桌子上,有一個布袋,裏麵有我做的道符,你過去拿過來。”

“是,公子。”

阿寶行了一下禮,小跑著向張玉堂的房間裏跑去,不一會兒,就帶著個袋子,跑了過來:

“公子,這袋子裏是什麽,我怎麽感覺好舒服。”

“這是我做的紙鶴符,內含道韻,普通人帶著當然感覺舒服,不過,也沒有什麽實際作用。”

張玉堂接過袋子,略微感應了一下:

“大約有二百張吧,也足夠父母用的了。”

“紙鶴符?”

許嬌容嬌聲道:

“這是幹什麽用的,是給老爺、夫人準備的嗎?”

“嗯!”

張玉堂點頭道:

“紙鶴符是道符的一種,隻要你對著紙鶴說話,說過以後,紙鶴能夠自動飛起,尋找到指定的人,傳遞信息,魚腸尺素、飛鶴傳書你聽說過吧,就是這麽回事。”

“那---”

許嬌容眼睛一亮:

“公子,可不可以給我幾張,我知道很珍貴的。”

“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張玉堂拿出幾張紙鶴符遞了過去:

“拿去吧,免得許叔叔牽腸掛肚。”

“謝謝,公子。”

說笑著,幾人來到了大廳,張員外、張夫人也早已起來,看到張玉堂進來,剛要說話,就聽得奴仆走了過來,說道:

“老爺,外麵有個白胡子老道,要見你。”

“白胡子老道?”

張員外一掃張玉堂,喜道:

“玉兒,難道是你師父來了?”

而張府外----

月老變幻的老道,感應著聖師世家四字散發出來的通天徹地的光芒,頗是駭懼:

“人皇之威太恐怖了,隻是他留下的筆墨,就讓我的元神不振。”

“若非是許嬌容就在這裏,就算是給我再多的好處,我也不會來這裏。”

人皇對於眾神的壓製,無與倫比。

一怒之下的人皇,可以橫掃一起牛鬼蛇神。

隻需要破除他們的廟宇,斷絕他們的香火,沒有了人信仰,神便不再是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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