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39    “閔大人既然這丫頭說她是被申太醫侮辱了,那就勞煩大人帶人驗一驗,也勞煩賽神醫一同前去,閔大人可是皇上禦口親封這幽篁第一清官,想必雲貴妃娘娘也沒有什麽意見吧,”林紫曦回頭對著雲貴妃微微一笑,淡的好像是天邊的疏雲一,卻讓個雲貴妃心中一悸。    雲貴妃眼角一瞥坐在自己身邊的北溟絕,知道若是這個時候自己有任何的拒絕的話,必然會讓北溟絕愈發的不相信自己,隻好點點頭,僵笑道,“既然紫陽郡主都這樣說了,本宮還有什麽話好說的?一切聽憑皇上吩咐。”    “查!”北溟絕坐在一邊,悠閑自在的喝著茶,知道林紫曦同雲貴妃兩人說完了,這才似乎什麽也不過問的隨口隨口說了一句,然而林紫曦卻是最最清楚地,北溟絕看似什麽也不說,然而心裏頭卻是比誰都知道的清楚。    很快,兩個嬤嬤便將那受辱的宮女帶了下去,整一個朝陽院之中擠滿了人,然而卻沒有一個人敢大聲的說話,想來這北溟絕的威嚴到底有多強。    林紫曦除了方才說過的那些話之外,至始至終都沉默地垂著頭,靜靜的躲在玄梓君的身邊,安靜的好像不存在一般,甚至讓人感覺不到她的一絲氣息。    韓氏擔心的望著北溟靈雀同林益博兩人,糾緊了手中的帕子,深怕再出些什麽事情會讓今日這樣的大喜日子便的不吉利了。    “母親放心,不過是小事情罷了,想必這其中有什麽誤會,母親若是累了,就先回錦繡園去吧,”北溟靈雀小聲的對著韓氏說道,看著韓氏微微發白顫抖著的嘴唇心中不免有些擔心。    韓氏聽到這話,感念北溟靈雀的孝心,對著她點了點頭,隨即在芝蘭玉樹的攙扶下回了錦繡園中去了。    北溟絕正放下茶杯,百無聊賴之時,忽然驚鴻一瞥看見了一道纖然的側影,有些瘦弱,然而那一張絕色傾城的臉卻是他今生今世都不會忘記的。    “瀾兒!”北溟絕霍得一下從石凳上站了起來,袖口不小心一拂,打翻了石桌上的茶杯,濺了自己一身,然而他卻恍然未覺,隻是恍恍惚惚地撥開了人群,朝著朝陽院的門口跑去。    雲貴妃聽到了這兩個字,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心中不甘,皇上又在想著那個女人了嗎?雖然她從來就沒有看見過那個女人,但是午夜夢回,當睡在自己身上的男子口中喃喃著別的女人的名字的時候,心中的滋味,想來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雲貴妃腆著肚子,在侍女的攙扶下牽牽絆絆的朝著北溟絕的方向跑去,“皇上,皇上您看見誰了?皇上!”    玄梓君若有所思的望著北溟絕的背影,頓時明白了北溟絕必定是將韓氏誤認為成了當年的西平王妃,的確兩人之間有很多相似,但是相比於西平王妃的活潑堅毅,韓氏的臉上更多的卻是柔婉。    “瀾兒,朕的瀾兒,朕看見瀾兒了!”北溟絕跑出了朝陽院,然而四通八達的庭院,石徑和穿花遊廊一時間找不到該如何走,而方才在自己眼前的那一道影子,似乎也隻是一閃,瞬間便消失不見了。    “皇上,怎麽了?您看到什麽了?”雲貴妃急急地追了上來,望著唯有幾個侍女侍立在一旁的穿花遊廊,這裏根本就沒有什麽人,難道真的是北溟絕看錯了?    “皇上是看到了什麽人?”林綏遠此時也腆著笑上前小心翼翼的問道,他現在已經讓北溟絕疑慮了,恐怕之後想要坐穩丞相這個位置也是很難了,若是這個時候能從自己的府裏頭出去一個讓北溟絕喜歡的女人,想必對自己的大有裨益。    北溟絕掐了掐自己的眉心,對於方才那一道人影依舊弄不清是真是幻,開口對著侍立在遊廊裏頭的侍女問道,“你們方才可見到有什麽人走過?”    “回皇上的話,不曾看見,”那幾個侍女連忙跪倒在地上,開口回答道。    方才林紫曦已經吩咐過了,韓氏提早回去歇著的消息不要讓人知道,免得到時候被抓住了什麽話柄,又讓那些賤人說了她的不好去。這些侍女自然是不敢違逆林紫曦的意思,更何況,她們私心想著這個皇上要找的人總不可能是韓氏吧。    聽到了這些侍女的回話,北溟絕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依舊年輕的臉上帶著一絲愁緒,眼眸裏不再是精明銳利而是一種痛苦的溫情,頗有些失落頹然,“唉,大概是朕看錯了吧。”    說完這話,又恢複了原本的冰冷的模樣,抬步朝著朝陽院裏頭走去。    聽到北溟絕不過是看錯了,林綏遠有些泄氣,歎了口氣搖搖頭,隨即也跟著走進了朝陽院去。    正好林綏遠抬頭間看到了從自己身旁走過的林紫曦,頗有些語重心長的道,“曦兒,今個兒苦了你了。”    “應該的,”林紫曦模棱兩可的淡淡一笑,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狐狸一般的慧黠。    若是林綏遠知道了,今個兒的事情她本有辦法阻止的更徹底的,然而就是為了讓雲貴妃的關係讓北溟絕不再像原本那樣信任林綏遠了,甚至削弱林綏遠的根基,想必林綏遠會氣得吐血吧。    “姐姐可真是厲害,竟然才這一下子就能讓爹爹徹底對姐姐改觀了,甚至還既往不咎了,”走過林紫曦的身邊的時候,林紫蘿冷冷一笑,忍不住開口嘲諷道。    林紫蘿眼中帶著徹骨的痛恨,恨不得化作一股烈火將林紫曦燒的灰飛煙滅,然而轉頭對上了林紫曦身邊的玄梓君之時,卻油然升上一股暖暖的情意與疼痛。    “不過是為了林家,一點小事自然是比不上妹妹,想必此時柳姨娘已經病得不輕了吧,”林紫曦對於這樣的嘲諷,繞了個圈,又原路打了回去。    “你!”林紫蘿被這一句噎得沒話說,最終恨恨地瞪了林紫曦一眼,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林紫蘿知道自己的娘親不行了,被這雲氏明裏暗裏的調教的幾番喪命,身子骨是越來越弱了,便想著法子弄了好些個標誌的美人兒送給了林綏遠,一來是為了討好,二來也是為了日後替自己開路。    而柳氏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自然是氣得不行,到了這幾日恐怕是連下地也不行了,而林紫蘿非但不再身旁侍病還告了洪氏要來參加這樣的喜宴,想必柳氏如今也是徹底的寒心了。    “怎麽樣了?”北溟絕剛剛落座,閔豹便同賽神醫一道兒從屋子裏頭出來了,為了讓自己清醒些便開口問道。    隻見閔豹抿著唇,深深地望了一眼雲貴妃,這才跪在了北溟絕的麵前道,“回皇上的話,微臣已經查清楚了,那宮女身上的傷都是自己弄出來的,並未受辱。”    聽到了這話,雲貴妃心頭一震,麵色愈發的蒼白,回頭望向了站在自己身後的白瓷,隻見白瓷對著她搖搖頭,她便明白了,自己派出去想要買通嬤嬤的人失敗了。    “皇上,看來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而為之,想要誣陷我林府,蓄意破壞大哥的婚事,還請皇上還紫曦一個公道,”林紫曦此時站了出來,對著北溟絕盈盈下拜,開口之間帶著一絲厲色,看著樣子是誓不甘休了。    幾次下來,雲貴妃也是明白了一些林紫曦的性子,看她這樣子這件事情是不算完了,連忙開口佯裝好心好意的勸道,“想來這件事情是一個誤會了,那丫頭想來也是一時想不通,紫陽郡主莫要多怪,是本宮教導無方了,還想皇上恕罪,要罰就罰臣妾吧。”    聽了這話,林紫曦冷冷地挑了挑眉,這雲貴妃真真是厲害,這件事情若是再查下去,必然會順藤摸瓜,難保不會查到了她的頭上,而若是她現在就將這件事情攬到了自己的身上,反倒是顯得她識大體,就算是往後有人想要咬她恐怕也是不能相信了。    “皇上,貴妃娘娘有什麽錯,都是下頭的人荒謬,娘娘身懷有孕,一直以來都不舒服連宮門也是很少走出去的,想來是底下人自作主張也是有的,”白瓷也及時的跪了出來,替著雲貴妃說話,再加上平日裏雲貴妃交好的幾個貴婦開口一求,這事情也就這樣壓下來了。    林紫曦至始至終都垂著頭,唯有嘴角擎著一抹若隱若現的笑意,緋妍、夏眠知道隻要是林紫曦這樣笑得時候一定有人要倒黴了。    突然一個嬤嬤急急忙忙的從屋子裏頭跑了出來,額頭上留下來的汗水化了她的妝,然而臉上的白粉便一塊一塊的,顯得更加的恐怖,“皇上,回皇上的話,那個叫桐兒的丫頭死了。”    “怎麽死的?”雲貴妃先聲奪人,眸光像是一道道冰棱射向了那個嬤嬤。    這個嬤嬤可是自己派出去的,就是為了以防萬一,雖然不知道為何到了最後事情竟然沒有辦成,但是聽到了桐兒已經死了,雲貴妃猜想這個嬤嬤並沒有背叛自己。    “回貴妃娘娘的話,那丫頭是自殺死的,咬破了牙槽裏頭的毒囊,死了,”那嬤嬤悄悄兒的給了雲貴妃一個安心的眼神,隨即伏倒在地上開口回道。    “皇上,如此便是死無對證了,”歎了一口氣,站在不遠處的於夫人道。    於夫人鎮國公於謙的夫人,也是是沈夫人多年的手帕交,平素時常會在傾雲殿走動的貴婦人之一,就連沈夫人也是於夫人指引給雲貴妃的,因而沈月茹、沈心茹同雲貴妃才會交好。    “皇上,微臣覺得此事有異,”就在正要蓋棺定論的前一刻,忽然玄梓君從人群之中站了出來,開口對著北溟絕道。    北溟絕挑了挑眉,冷冷一笑,眼中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隨後很快歸於平靜,“靜王有話就直說。”    “為何那宮女早不死晚不死,要到現在才死。若是畏罪自殺,應該是早就要咬破毒囊了,而現在這個時候死倒像是被殺人滅口,”玄梓君的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一雙似乎能夠看透一切的眸子望向了雲貴妃。    雲貴妃對上了這一雙幾近妖孽的雙眸,心頭一顫急忙垂下了眼簾,生怕自己的心思就這樣被玄梓君給看透了。    “閔豹,”北溟絕隻是叫了一聲,閔豹便已然明白他的意思,隨即帶著人正要再查一次,然而卻被林紫曦出言攔住了。    “皇上,聽人說的,不如自己看得更加清楚,”說完這話,便對著閔豹開口道,“既然這次這件事情是發生在林府的,那麽紫曦自然是要進去看看。”    “那就一同進去,”北溟絕望了一眼林紫曦,隨即將眸光轉向了她身邊的玄梓君,似乎在思索著什麽,最後站起身來,示意雲貴妃留在這裏。    這件事情事關她自己,雲貴妃怎能就留在這裏,若是到時候林紫曦說出了什麽不利於自己的話,北溟絕又信了,自己可是百口莫辯,“皇上,臣妾不怕,至於肚子裏頭的孩子是皇上的龍裔,若是連這麽點小事情都害怕,又怎配做皇上的孩子。”    北溟絕回頭深邃的眼眸似乎帶著一種吸引人的魔力一般,就在雲貴妃快要以為北溟絕是在生氣的時候,北溟絕最終點了點頭,卻讓雲貴妃無法釋懷按下心來,方才北溟絕的眸光太過可怕了,裏頭沒有怒火,卻帶著將人吞噬的力量。    “娘娘,”白瓷扶緊了雲貴妃,眼中帶著憂慮,深怕雲貴妃會撐不住。    “本宮沒事,”雲貴妃對著白瓷點了點頭,緊了緊袖子裏頭的兵符,堅定了七上八下的心。    她現在已經得到了玄梓君的兵符了,隻要自己將這一關過了,到時候九王北溟晟必然是君臨天下,隻要熬過這一關就好了!    “皇上,這宮女看起來好像是服毒自殺,然而仔細看來就是被人謀殺的了,”閔豹翻看了屍體的樣子,隨即抬頭對著北溟絕回稟道。    玄梓君擔心身邊的林紫曦會害怕,誰曾想到林紫曦的臉上依舊是沒有一點情緒,眼眸之中猶如月夜的湖水一般冰冷透徹,哪裏有一絲一毫的恐懼。    隻見林紫曦也蹲了下來,執起了那侍女的雙手,仔細的看了看最後對著閔豹說了些什麽,閔豹立即點了點頭,命人將那個嬤嬤帶了過來。    “把她的袖子卷起來!”隨著林紫曦的一聲命令,兩個大力的婆子一個壓製住了那嬤嬤,一個迅速的掀起了她的袖子。    果然不出林紫曦所料,在那嬤嬤的手臂上三道指甲的抓痕,看著樣子是新的傷口。    林紫曦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冷睨著跪倒在地上的嬤嬤,聲音不大,然而身上那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威壓卻讓那嬤嬤害怕的顫抖起來,“說吧,是誰指使你這麽幹的!”    “奴婢什麽都不知道,奴婢真的什麽都不知道,皇上,冤枉啊,冤枉啊!”那個嬤嬤忽然掙脫了兩個婆子的臂膀,竄到了北溟絕的跟前,想要抱住北溟絕的雙腿求饒,然而還沒有到跟前就被一把鋒利的長劍喝退了。    “既然不說,那就用刑,來人!”有些話礙於這麽多人在場,林紫曦不好說,因此玄梓君便代勞了。    隨著玄梓君的一聲令下,便有人在朝陽院的院子裏頭空地上,升起了一堆篝火,將一個鐵製的架子放在了火上,隨後將那嬤嬤綁了,就像是烤爐豬一樣手腳栓在了一個粗圓的鐵棒上,將人架在了那篝火之上,緩緩的烤著。    “既然你說你是無辜的,那就證明給皇上看,若是你在這篝火上烤熟了還不說出一個字,那你自然就是冤枉了,”玄梓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冷冷一笑,頓時就連月光也失去了清冷的光華。    “皇上,這樣是不是太過殘忍了,今個兒畢竟是靈雀公主的大喜日子,”雲貴妃看著那嬤嬤這樣子必然是忍不住的,連忙開口求道。    然而這話一出,玄梓君便一挑眉,唇角至始至終都帶著冰冷的笑意,那一雙幽邃的眸子掩盡了所有的情緒根本就看不出到底是喜還是怒,“貴妃娘娘的意思是本王太過殘忍了?”    “本宮沒有這樣的意思,但是若是在這樣大好的日子裏頭殺人,知道的人明白王爺是為了林府好,不知道的人豈不是要汙蔑了王爺的名聲?”玄梓君能在北溟絕的手中活到這麽大,雲貴妃自然是明白他的厲害,又怎麽敢去惹惱了玄梓君。    “什麽名聲都是世人俗言,本王一點兒也不在乎,更何況如今已經有一人死了,若是本王不為她伸冤,到時候整個朝陽院被冤魂所累,才是真正的大凶,”玄梓君一番話說得雲貴妃啞口無言,根本就拿不出話來堵了。    雲貴妃見一計不成,隻好揪著手中的帕子,扯了扯北溟絕的袖子委屈的開口,眼中盈滿了氤氳的淚水,“皇上,臣妾不過是…”    “既然靜王要查,就查個清楚吧,”雲貴妃本以為在自己和玄梓君之間,北溟絕絕對會偏向於自己的,誰曾想到北溟絕竟然默許了,隨後摟著雲貴妃坐在了一邊。    大火熊熊的燃燒著,還能聽見木柴劈劈啪啪的爆炸聲,炙熱滾燙的熱流在空氣中緩慢的流動著,打在站得近的那些貴婦的臉上,讓她們也害怕的忍不住往後退著,怎奈身後的人,想要看見隨即擠上來了,使得她們一動不能動。    “王爺饒命啊!”那嬤嬤的背上的衣服已經被火燒了,露出了布滿了皺紋,肌肉有些萎縮的背脊,被火舌舔烤著,痛的哀嚎著。    在場所有曾經傾慕與玄梓君的閨女們從來就沒有看到過這樣恐怖的一幕,她們雖然聽說過玄梓君的手段殘忍,然而卻從未親眼見過,再加上玄梓君這樣勾魂奪魄的臉,讓許多貴女們都芳心暗許,而今卻親眼見到了恐怕往後不會再有人會對著玄梓君抱有什麽想法了。    自然這也是玄梓君所喜歡的,他認定的女人隻有林紫曦這麽一個,從來就不喜歡有別的女人黏上來。    “貴妃娘娘,貴妃娘娘救命啊!貴妃娘娘!”終於那嬤嬤此時已經渾身焦黑了,就連身上也起了一層又黑又厚的硬殼,在已經不知道是真是幻的情況下,那嬤嬤終於掙紮著叫了起來。    然而就在她掙紮的一瞬間,綁在她手上的麻繩被燒斷了,那嬤嬤尖叫著掉進了重重的篝火之中,整一個圓錐形的篝火隨著那嬤嬤的落下,燃燒著的木柴飛濺,朝著站在一道兒的貴女們飛去,頓時尖叫聲四起,而那嬤嬤也轟的一下,在落進了那篝火的一瞬間,整個人都燃燒了起來,被火舌吞盡了。    “曦兒,傷到了?”玄梓君小心翼翼的問著被她護在懷中,飛離了那篝火十丈之外的林紫曦,語氣之中帶著濃濃的不舍。    林紫曦從那溫暖的胸膛之中抬起頭來,微微一笑,“我沒事,一點兒也沒傷著。”    很快便有侍衛將這些亂飛的篝火煙塵給處理了,而那嬤嬤的屍體已經燒得烏焦幹癟,火倒是沒有傷著什麽人,隻是因為躲避的時候互相推搡,是的很多看熱鬧的貴女們都或多或少的受了傷,已經被遣送回去了。    “曦兒,可傷著了?”北溟絕望著朝自己走來的林紫曦,擔心的開口問道。    “沒事,”林紫曦望了一眼,袖子上被彈了一個洞的地方,搖了搖頭,隨即又恢複了往常的淩厲望向了雲貴妃,“貴妃娘娘,這件事您怎麽說?”    方才那個嬤嬤口中叫的名字誰都聽見了,雲貴妃沒有可逃的地方,隻能支支吾吾地望向了北溟絕,無比委屈的開口問道,“皇上,難道您就這般不信任臣妾嗎?”    “把事情說清楚,”看到方才林紫曦險些受傷,北溟絕隻覺得心中至痛,也再沒有聽著雲貴妃胡攪蠻纏的功夫了,坐回了石凳上,看著雲貴妃的眼神就好像是再看一個一眼也沒有見過的陌生人一般冷漠到了極致。    “皇上,您若是不信臣妾,臣妾就以死證明!”雲貴妃說著這話,便要朝著樹上撞去,而白瓷剛想要上前去攔著,不知到怎麽回事剛剛邁開腳步便覺得腳上一痛,跌倒在了地上,正好就撞在了一塊石頭上,還把頭給磕破了。    “貴妃娘娘你這又是何必呢?”白瓷本以為這一回自己的主子必然是沒有退路了,誰曾想到,這個時候林紫曦竟然上前去拉著她的袖子。    而雲貴妃卻還要鬧著,整一個不死不休的模樣,“你放開我!我沒臉再活在這個世上了,皇上也不信我了,不然就讓我帶著肚子裏的孩子去了算了!”    雲貴妃一邊掩麵哭著,一邊不能抑製的大叫著,然而除了林紫曦感覺到了,誰也沒有發現雲貴妃的指尖正夾著一根淬了毒的銀針,想要朝著林紫曦的手腕上紮去。    “貴妃娘娘,您這是何苦你?好死的不如賴活著的啊!”林紫曦手腕一轉,不知怎麽的雲貴妃的拿一根銀針就紮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雲貴妃手腕一痛,麵色灰白,連忙收起了銀針想要掙脫林紫曦拽著自己袖子的手,她不能再鬧了,必須要在一個時辰之內服下解藥,否則的話就會腸穿肚爛而死。    可是誰曾知道,就在兩個人推搡的時候,隻聽見“嘶”的一聲,雲貴妃的袖子忽然被撕破了,隻見一樣東西“當”一聲掉在了北溟絕的腳邊。    “不要!”雲貴妃剛想要叫出聲來,卻即使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惶恐的望著俯下身去撿那東西的北溟絕。    這可是玄梓君的兵符,若是讓北溟絕看見了想必自己多年努力,在北溟絕心中建立起來的信任就要不服存在了。    然而雲貴妃卻不知道,若是北溟絕看到了這兵符,不僅僅已經是信任不再的問題了。    “這是什麽?”隻聽見北溟絕一邊撿起地上的兵符,一邊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