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自升任大將以後,尚可為便傳承了家裏族的至寶,黃金戰甲!

這件黃金戰甲乃是尚家先輩們留下來的一件護身寶甲,以金蟬絲為材料,再通過大師級裁縫的巧手縫製而成,無數金光閃閃的金蟬絲便構成了這麽一件傳奇級寶甲。

由於這件內甲的顏色與黃金無異,故而尚家的先輩們,便將其取名為黃金戰甲。

正是因為有著這件黃金戰甲護體,縱然尚可為渾身的鎧甲都在羅布的全力一擊下爆裂,然而巨劍的鋒芒卻被貼身的內甲給阻擋住了,在必死的情況下救了他一命。

然而,羅布是何許人,在見到一擊未果以後,頓時便展開了更加猛烈的攻擊,直欲將自己掛帥以來遇上的第一個敵人主將斬落於刀下,以證其威名。

在羅布那宛若暴風雨般的攻擊下,哪怕尚可為有著黃金戰甲護身,然而由於實力差距過大,他也無招架住一波接一波的泰然之力。

很快的,尚可為便被出手淩厲的羅布打得遍體鱗傷,若不是黃金戰甲為他擋住了絕大多數的攻擊,他早就死在了羅布的鋒利巨劍下。

也正是因為承受了太多攻擊,就連傳奇級的黃金戰甲都有了破損的跡象,領主級的全力施為實在是太恐怖了!

後來,在親衛團前仆後繼的拚死救援下,重傷頻死的尚可為終於撿回了一條命。

然而他卻不知道的是,在他和羅布戰的時候,樓蘭五千斥候軍隊,已經秘密地占領了城門,他們,回不去了。

親衛們在見到這樣的畫麵以後,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此時尚可為已經陷入了昏迷,如不趕緊救治隻怕危在旦夕。

最後親衛們還是帶著昏迷的主將突圍了出去,到了安全的野外紮營,為遍體鱗傷的主將療傷。

當然,若不是當時羅布一心隻想先占領紫荊關堵住樓蘭上下幾十萬軍隊的悠悠眾口,他們也不可能逃得出去。

畢竟羅布當時年紀尚輕,資曆也不足以服眾,必須得有所建樹才能保證日後的東征大業能夠順利進行。

在這樣的情況下,尚可為最終保住了一條小命,卻丟失了紫荊關這座邊關要塞,造成了在淩天軍方沒有準備的情況下樓蘭大軍**,所過之處一片狼藉。

可以說,那時起他便已經成為了淩天帝國的千古罪人了,在朝堂上一些有心人的口裏,他與羅布的比武變成了擅離職守,好勇鬥狠,毫無主將作風,城池丟失他要負全部責任。

要知道淩天皇帝淩驁本就是一個昏庸之輩在眾多饞臣們的慫恿下,毫不猶豫地便將在國內有著巨大能量的軍方尚家,以誅九族的罪名連根拔起甚至就連還在繈褓中的嬰兒都沒有放過。

而這個時候,傷已經養好,帶著上千名親衛在野外流浪的尚可為並不知道這件事情,心情忐忑的他隻想戴罪立功,或許還能讓皇帝網開一麵,最終寬恕了他的罪名。

皇天不負苦心人,經過手下親衛的冒死打探,尚可為終於得知了一個重要消息,那就是羅布大軍所到之處搶到的金銀財寶,正以箱運的形式運出邊界試圖送回樓蘭王城,以討好國王安歸。

戰爭所積累的財富,往往都是驚人的,這上百箱的金銀財寶雖然隻是第一批而已,可價值卻超過了百萬金幣。

知道了這個驚人的消息後,尚可為簡直是欣喜若狂開始嚴密關注起這批金銀的運送來。

經過多方打探,他終於得知,負責押運這批寶物的是樓蘭軍方的一個副將,雖然他本人長得跟個圓球似的,沒有什麽本事,但礙於其家族在樓蘭的勢力根深蒂固,羅布也不好擅自動他,隻得給他安排了這個安樂差遣,讓他運送寶藏回國。

得知了這樣的好事竟然輪到了自己,這個圓球似的副將頓時樂開了花,帶領著上千名護衛便開往了邊境。

由於一路上都有駐軍把守,故而這趟差事很是清閑,沒有什麽鼠輩宵小敢打軍隊的主意。

然而,也正是因為沿途太過安樂,這個貪婪的胖子副將竟然打起了這批寶藏的主意來。

身為押運部隊的最高指揮官,胖子副將甚至可以改變行軍路線,待回到了樓蘭以後,他沒有把寶藏運送往樓蘭王城獻給國王安歸,而是在飯菜裏下了毒藥將不是自己心腹的押運士官全部毒死,然後與幾百名心腹侍衛跑到了這片無人的沙漠石林,挖了個地洞將寶藏藏在了洞裏。

胖子副將天真地以為,隻要自己弄出一個遭遇土匪劫掠的情況,給國王編織一出好戲,在家族的力保下,他就可以坐享榮華富貴,此生不愁。

然而,他卻不知道,不論是他下毒毒殺押運士兵,亦或是挖掘地洞,都落在了尚可為派出的斥候眼皮底下。

直到地洞落成那一刻,尚可為帶著上千親衛從天而降,宛若紅了眼的狼群般擊殺了這些貪心不足蛇吞象的家夥。

做著春秋美夢的胖子副將等人,如今就成了大廳裏那些尚存的骸骨。

將這些寶藏奪回以後,尚可為大喜過望,當即便命令手下們抬著箱子準備返回淩天,期望將功折罪。

然而也就在這時,在外打探的親衛帶回了一個驚雷般的訊息,瞬間便將尚可為的狂喜擊得粉碎,甚至差點暈厥了過去。

淩天軍方傳承了數百年的尚家,因為他一個人的過失,家族所有成員都被斬首示眾,甚至連打雜的下人丫鬟都沒有放過。

這個消息就仿似給尚可為澆灌了一桶冰涼的冷水,讓他徹底地死了心,從那時起他便與親衛們隱藏在了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洞裏,過著苟延殘喘的下半生。

“原來是這樣--”

聽完尚可為的講述,葉痕心神微動,眼睛不由自主地便瞥向了尚可為身上的那件黃金內甲,果不其然,這件傳奇級的戰甲上有著許多條細小的裂縫,尤其是左肩上的那一條粗大裂縫,就仿似深邃的溝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