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時間宛若白駒過隙,流逝的極快,晚上八點剛到,葉痕便迫不及待地進入了遊戲,他的人物才剛出現在鳴沙鎮不久,便收到了連續三條的係統公告。

係統公告:風火公會一聲怒吼,發起了對血舞公會的宣戰,公會戰爭將持續四個小時,從三小時以後開始計時。公會戰期間,雙方可以自由擊殺各自的成員,死亡懲罰減半。

係統公告:風火公會一聲怒吼,發起了對血舞公會的宣戰,公會戰爭將持續四個小時,從三小時以後開始計時。公會戰期間,雙方可以自由擊殺各自的成員,死亡懲罰減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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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公會戰這種係統公告在遊戲裏幾乎每天都會出現,但乍一聽到風火和血舞這兩個熟悉的公會名,鳴沙鎮的玩家們還是沸騰了。

“哈哈,咱們鎮上的兩大公會終於開戰了,今天俺決定不練級了,去看熱鬧去。”

“一起一起,這種事情咱們能少得了我呢。”

“必須要去,媽的我就想去看看血舞判官那幾個賤貨是怎麽死的,叫他經常搶我們隊的BOSS。”

“就是就是,血舞三賤客實在太他媽賤了,就會欺負弱小,這次總算是踢到鐵板上了吧。”

“----”

隨著風火無淚對血舞開戰,剛才還很安靜的小鎮裏頓時炸開了鍋,人聲沸騰了起來。

聽著玩家們對血舞的抱怨,葉痕莞爾一笑。很快也加入了看熱鬧的大軍裏,跟著這些消息靈通的家夥往鳴沙山走了過去。

才出了鎮口,葉痕便發現今天的天氣似乎不那麽好,天空中陰沉沉的,烏雲密布,似乎隨時都會暴雨傾瀉。

不過這絲毫沒能打消玩家們前去看熱鬧的熱情,反正鳴沙山離鎮子很近。就算遇到沙塵暴也可以立即返回,反而比去野外練級要安全得多。

於是,包括葉痕在內的一大片玩家有說有笑地便走向了鳴沙山,腳步頗為輕快。

鳴沙山其實並不是一座沙丘的名字,而是鎮東那一片連綿起伏沙丘的統稱,由於人走在上麵會發出絲竹管弦般的聲音,所以會被稱之為鳴沙山。

不過十餘分鍾。葉痕便跟著一眾玩家來到了鳴沙山前,隻見一身天藍色法袍的風火無淚,早已經集齊了五千人馬列隊在沙丘腳下,正在耐性地等待著血舞公會的到來。

遠遠地望著這個身材高瘦的老熟人,葉痕在感慨之餘,也不禁有些擔心,雖然說昨天在鳴沙鎮驛站出現的那幫人不太可能是血舞判官找來的幫手,但他也不敢確定那些人到底是什麽身份,他們一窩蜂地湧進鳴沙鎮到底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過事已至此,他也不可能在戰前一刻再去擾亂身為指揮的風火無淚的心態。須知在這種成千上萬人的戰鬥中,指揮的作用乃是極其重要的。

當然,就算是血舞判官找了幫手,葉痕也有把握取下他的人頭,就連火焰紋身這種一國霸主都難逃一死,何況是他小小的一個工作室老大。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葉痕與同他一起來的幾個玩家找了座視角遠大的沙坡。立身在了坡頂觀望著腳下平坦的黃沙戰場。

兩個小時後,遠處終於若隱若現地出現了一團黑壓壓的人影,其中當先一人騎著一匹精品級坐騎龍血馬,在一個紅頭發的劍士和一個扛著黃金戰斧的狂戰簇擁下。正帶領著數千人馬朝這邊奔了過來。

由於公會戰期間內,係統會強製讓玩家們的公會稱號出現。故而大家都能從那一片血紅色字樣的稱號裏看出,那些人就是鳴沙鎮許多玩家都恨之入骨的血舞公會。

“快看,那個騎著龍血馬的就是血舞公會的會長血舞判官了,看到他手上的那一紅一紫匕首沒有,聽說那把紫色匕首是暗金級的呢。”

“早就知道了,這些家夥就是愛現,得了個什麽寶貝都要把屬性公布出來讓散人玩家們眼紅,等大家加進了他的公會才發現,除了那些骨幹成員,一般的會員連藥錢都分不到。”

“是啊,我有個朋友就加過血舞公會,聽他說血舞工作室的老成員根本就看不起他們這些後進的玩家,每次有活動總是他們衝鋒陷陣,冒死去拚,可最後他們得到的好處卻是最少的,所以他前幾天才退了血舞公會。”

“唉,關於你朋友講的我也聽說過不少,尤其是那個血舞紅人,欺下媚上的功夫最為了得,簡直就是喪盡天良。”

“-”

聽著身旁幾個玩家們的交頭接耳,葉痕不禁眉頭微皺,若是血舞公會是由散人組建隻怕早就崩潰了吧,工作室組建公會在許多方麵還是有優勢的。

他這次來,其實也並沒有抱著一次性擊潰血舞公會的想法,隻要將血舞判官、血舞擎天以及血舞紅人這三賤客擊殺掉而已。畢竟想令一個工作室組織起來的公會解散,比起之前擊潰誰與爭鋒還要難上許多,葉痕現在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和他們這些不入流的小角色耗在一起。

當血舞判官帶領四千多全副武裝的人馬出現在山腳下時,站在高處的葉痕一眼瞟過去,頓時將風火與血舞的實力做了個大致的對比。

經過半年的發展,由於風火無淚領導有方,雖然在遊戲之初略遜於血舞工作室,但經過當初的盤蛇洞一役後,風火工作室很快便追趕了上來,如今在會員數量上甚至比臭名遠揚的血舞還要多上一些。

當然五千和四千多這種略微的差距,幾乎可以忽略到不計,而且兩方戰鬥人員的裝備配置也應該差不了太多,真正打起來拚得就是戰略戰術和公會凝聚力。

“老大,還有五分鍾公會戰就要正式啟動了,你說無痕兄弟到底來了沒有。”立身於戰場的最前排,風火狂濤在私聊頻道裏不露聲色地對會長風火無淚說著,麵色似乎有些驚疑不定。

自從前幾天葉痕在遊戲裏首次要塞之戰中擊刺殺掉了火焰紋身以後,他那本就如雷貫耳的聲名頓時便被傳成了一個神話,甚至把有著神刺之稱的黑色葬禮都比了下去。

尤其是他在城樓上使用天地明滅秒殺掉火焰紋身的那一段視頻,更是成為了論壇上播放次數最多的火爆視頻,遊戲裏幾乎沒有玩家再不知道他的威名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粗線條的風火狂濤才會有些搖擺不定,畢竟人往高處走,葉痕此時已經成為了遊戲裏的巔峰高手,還可能和他們這群曾經的朋友稱兄道弟嗎?

“放心吧,他說過會來就一定會來的,我們做好自己的就可以了。”風火無淚微微頷首,極為篤定地在私聊裏回道,“好了狂濤,馬上就要開戰了,一會記得要指揮好戰士軍團。”

對於風火狂濤的擔憂,風火無淚卻一點都不會懷疑,在網遊界混了這麽多年,他很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早在遊戲之初他便已看出葉痕絕非池中之物,而且人品極好,故而哪怕不能將他拉進公會風火無淚也在全力與他交好。

盤蛇洞一役便證明了他的眼光,風火工作室當初就是靠這一戰發家的,而此後葉痕每作出一件轟轟烈烈的大事,也就更能讓他們感到高興。

五分鍾的時間轉瞬即逝,當係統提示公會戰正式開始的那一刹,不用風火無淚發話,風火狂濤便領著上千名渾身都裹著金屬鎧甲的肉盾大吼著頂了上去。

而對麵的血舞公會,帶領著肉盾衝鋒的則是血舞擎天這個嗜血的家夥,連續兩次在鎮口敗給風火狂濤,他就早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群戰,他仰天一聲高吼,便帶領著幾排全服武裝的血舞肉盾們朝敵人衝了過去。

兩道宛若鋼鐵洪流般的肉盾軍團同時出動,頓時在廣闊的沙漠裏帶起了飛揚的灰塵,沉重的腳步踏在平坦的沙粒上,頓時沙沙作響,宛若是為兩方助陣的戰曲一般。

隻是一個呼吸間,兩方衝在陣型最前麵的鋼鐵肉盾便撞在了一起,由於風火和血舞的新仇舊恨早就有了一籮筐,故而兩方人馬都卯足了勁在戰場上拚殺著,一個個就仿似全力推進的重型坦克般,衝勢有去無回。

嘭嘭嘭!

盾牌的撞擊聲,武器的交響聲以及鎧甲上的火花四濺,頓時便在方才還是一片平靜的鳴沙山周邊交織起了一首嘹亮的戰歌,看得觀戰的玩家們熱血沸騰。

“讓這麽打下去,隻怕他們打到天黑也分不出個勝負來。”看著山腳下的激烈戰鬥,葉痕不禁暗自嘀咕了一聲,由於兩方的實力相差極其微小,故而這很有可能會變成一場拉鋸戰。

不過既然來了,那麽葉痕肯定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對於前世總是‘照顧’他的血舞三賤客,他也是想念得緊。

“讓我來推你們一把。”冷笑了一聲,葉痕直接便啟動了金蟬脫殼,往山腳下正拚的火熱的戰場摸了過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