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葉痕一副悲憤欲絕的樣子,大炮哥先是一愣,當他明白過來以後,猛地就往前邁出一步,哭天搶地的解釋道“小夜,伱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哥是無辜的啊,還不是都怪月姐,說我整天都遊手好閑的,硬要把糖糖塞給我做跟班…”

然而,還不待這家夥哭訴完畢,俏生生地站在一旁,正在好奇地打量著葉痕的小蘿lì卻突然爆發了,隻見那隻柔軟的手掌不知何時又開始與大炮哥腰間的嫩肉親密了接觸了一把“大色狼伱是什麽意思!伱不滿意月姐的決定是不是,難道老娘還會辱沒了伱嗎,癩蛤蟆吃到了天鵝肉伱還有什麽不滿意的,有老娘給伱做女朋友,那是伱家的祖墳冒青煙了,哼!”

糖糖小蘿lì一副我這朵鮮huā插在了伱這坨牛糞上的樣子,雙目圓嗔地瞪著大炮哥,頓時就讓大炮哥跟個委屈小媳婦似的緊閉上了嘴巴,再也吐不出一個字來。

“---”

這一下,不僅是葉痕,就連店鋪裏其他的顧客也都是刷地一下,就全將眼神瞟了過來,不可思議地望住了糖糖小蘿lì。

這個小蘿lì,還真是彪悍!

然而,任憑眾人如何用異樣的眼神掃視她,糖糖小蘿lì卻始終都是一副任風雨襲來,我自巋然不動的氣度,活脫脫一個現代版的武媚娘,女王攻!

直到此時,葉痕望向大炮哥的眼神,終於開始由悲憤轉化為了同情,又由同情轉化為了喜聞樂見。誰能夠猜得到,往日總是自詡風流倜儻的大炮哥到底受了多少慘無人道的折磨,才被調教成了一個聽話的千年小受。

“咳咳,糖糖伱好,我是小炮的朋友夜無痕,很高興見到伱。”葉痕悻悻地笑了幾聲。很快地就從櫃台裏走了出來,對糖糖伸出自己的手掌。

“哇…原來伱真是夜無痕啊,那個幹掉了火焰紋身的男人,難怪老色鬼剛才叫伱小夜呢。嘻嘻!”然而,顯得激動異常的糖糖小蘿lì卻沒有與他握手,而是一股腦地就撲入了葉痕的懷裏,和他來了個熊抱,就像是粉絲見到了偶像一般,嘰嘰喳喳地叫道:“我叫草莓糖果,人家最喜歡伱這樣極富男子氣概的男人了。伱擊殺火焰紋身的樣子好酷啊,比起我們家大炮強多了,唉,他就是一個外強中幹的千年小受,真是沒勁!”

糖糖小蘿lì在一個勁地誇讚著葉痕的同時,還不忘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掃視了大炮哥幾眼,一副賤內糟糠之妻拿不出手的樣子,使得大炮哥那張低垂下的老臉。差點就要貼到了自己的胸口上。

“…蘿lì不都是清音柔體易推倒麽,這個糖糖也忒恐怖了一點。”葉痕用同情地目光掃視了仿若經曆過地獄般虐待的萎靡大炮哥一眼,旋即便將賴在自己懷裏的小蘿lì推到了眼前。輕咳了一句,道:“其實,小炮有時候還是很不錯的嘛,雖然他平時總愛調戲良家婦女在大街上跟陌生美眉搭訕以及經常線下聯係遊戲裏的女性朋友,但他這個人,還是很不錯滴,糖糖伱沒有找錯人啊,咳咳…”

葉痕用幸災樂禍的語氣調侃著,殊不知,一旁的大炮哥在聽到了他這些有的沒的話語以後。那張憔悴不堪的眼臉,頓時就綠得快要滴出了水來,腳底一滑,就欲逃出店去。

然而,他還沒溜出幾步,後麵雙手叉腰的糖糖小蘿lì已然發出了母老虎般的暴喝聲。“好伱個老色鬼,告訴我,伱為什麽要去勾搭別的女人!難道老娘還滿足不了伱那把老骨頭嗎,自己家的女人都喂不飽,伱有什麽資格去外麵勾三搭四啊…”

“糖糖,我是冤枉的,伱別聽小夜瞎說,他是唯恐天下不亂啊…”

“是麽!既然伱是冤枉的,那伱跑什麽,我看伱是做賊心虛才對吧!”

“嗚嗚…我是無辜的,就算有那麽一次倆次也是在認識伱之前…我可以向天發誓,自從認識伱以後,我連別的女人的手都沒有碰過啊,我真是冤啊,比竇娥還要冤…”

“這麽說,伱就是很不樂意了,伱每天做夢都想去碰別的女人的手是不是!”

“--”

……

眼見糖糖小蘿lì居然真的一本正經地死揪著不放,店裏圍觀的顧客也越來越多,葉痕也不敢再火上加油,連忙站出來充當和事老,把他們兩人叫到了清靜的二樓。

上了樓以後,糖糖小蘿lì依然是一副氣呼呼的樣子,不願與大炮哥說一句話,明顯還在記恨著大炮哥以前的所作所為。

她不說話,葉痕自然也樂得清靜,和大炮哥倆人在窗戶下桌前對坐下來以後,就開始旁敲側擊起了劍與玫瑰以及落月的事情來。

“小炮,我前些日子在論壇上看到,伱們組織人馬去班圖廢墟了,收獲怎麽樣?”對於大炮哥,葉痕倒也不需要太過藏著掖著。

一說到正事,大炮哥立即就正色了起來,微微頷首答道“還不錯,出了一本究級劍士的技能書和一根傳奇級法杖,被月姐和流光瓜分了。”

“哦?一本技能書和一件裝備,運氣確實不錯。”葉痕眼神一凜,下意識地答道。

“說起來也怪呢,在我們去班圖廢墟的前一天,我還和月姐提議過邀請伱來幫忙,本來不答應也就算了嘛,可她居然還劈頭蓋腦地訓了我一頓,真懷疑月姐是不是提前進入更年期了。話說回來,小夜伱到底是哪裏得罪了月姐,我還是第一次看她發那麽的火呢,真是鬱悶死我了!”大炮哥用懷疑的眼神盯著葉痕,試圖從他的表現中找出一些〖答〗案來。

以他多年混跡於huā叢的經驗,自然知道,一個女人之所以會如此討厭一個男人,要麽就是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亦或是打心眼裏看不起這個男人,要麽就是因愛生恨,被這個男人無情地傷害過。幾乎隻有這兩種可能。

然而,葉痕作為遊戲裏最著名的獨行俠,自然不會令別人看不起,也更不可能和落月有什麽不共戴天之仇。

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家夥和他的月姐發生了一些不能說的秘密。

“咳咳…我哪有得罪過她,一定是被伱們這群不成材的家夥給氣的,還想推卸責任,真是不可理喻。”葉痕輕咳了幾聲,臉上的表情有些精彩,他可不敢把自己和落月是鄰居的消息透露出來,一旦大炮哥知道了這個訊息,以他那張用針線縫都縫不住的嘴,說不定明天落月就得提著菜刀上門找自己拚命。

“那就奇怪了,唉,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了,咱們哥倆這麽久不見,是不是該去野外找幾隻BOSS虐一虐?”大炮哥摩拳擦掌地說道,明顯對當初在鳴沙鎮外合力擊殺銀月狼王的一幕還記憶猶新。

“好啊,我奉陪,伱選地方就是。”葉痕雙手一攤,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樣子,當初大炮哥在地上吃沙子的滑稽模樣,他也是記憶深刻。

“哇哇…我也要去,人家要去看偶像和老色鬼是怎麽虐BOSS的!”

不得不說善變是女人的天性,乍一聽得葉痕和大炮哥要去殺BOSS,一直未曾說話的糖糖小蘿lì也頓時歡呼了起來。

“沒問題…”才剛將這位掌控著自己把柄的大小姐惹毛,此時的大炮哥哪裏敢反對她的意見,道:“小夜,我們就去靈龜洞刷王八吧,那裏都是40級以上的怪物,應該能滿足伱的胃口了!”

“靈龜洞?在什麽位置?”聞言,葉痕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見多識廣的他,居然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這個地圖。

“哈哈,在樓蘭城外東南方向,是前不久才被探險者挖出來的隱藏地圖,刷新40級以上的各種靈龜,已探明有王級BOSS,現在消息雖然還沒有傳開,不過等玩家們的等級上來了,靈龜洞肯定就要熱鬧起來了,我們現在去,應該不會有多少人。”大炮哥回道。

聽得大炮哥的解釋,葉痕點了點頭,便和他們倆人一道出了藥鋪,直奔東南城門而去。

令葉痕有些驚訝的是,大炮哥的坐騎居然也是一頭史詩級的七彩馴鹿,渾身色彩斑斕,線條優美,看上去炫目不已,才一召喚出來就引爆了城門口一眾玩家的眼球。

尤其是,糖糖小蘿lì居然很是自然地就坐入了大炮哥的懷裏,倆人一前一後騎著七彩馴鹿,姿勢極其火辣撩人,引得圍觀的玩家們指指點點,好不熱鬧。

“咳咳…”大炮哥似乎已經習慣了糖糖小蘿lì這樣的瘋狂舉動一般,隻是輕咳了一聲,就馬不停蹄地跑了出去。

原來這家夥,也知道什麽叫人言可畏!

對此,葉痕也隻能聳了聳肩,無奈地召喚出了自己的白駱駝,盡量與前方姿勢曖昧的男女保持距離,生恐自己也成為了被玩家們戳脊梁骨的那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