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不論是君洛還是原味黠米,都是極其信任葉痕這個聲望熏天的遊戲第一人的,當葉痕那一長串的命令下達以後,隻是短短地10秒鍾,處於左側的風雨同舟和處於後方的不敗神話便全員動員了起來,將近二十萬人一同行動,帶起了漫天沙塵,快步有序地前移了出去!

君洛和原味黠米給力,落月自然更不會落後,葉痕是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她自然不會忤逆他的意思。

“時機已經到,各大軍團長聽令。”落月振臂一呼,手中的水寒劍出竅,用著不容置疑的語氣下令道。“保持陣型,全員向前移動五十步,將寶箱納入攻擊範圍!”

隨著這道命令的下發,一時間,劍與玫瑰的陣型便出現了一陣**,隨後一大半以上的會員都聽從命令往前移動了起來,可是這卻不包括流光和狂龍等四五萬人,這些家夥眼看著夥伴們準備與敵人交鋒,身形卻紋絲不動地立在了原地,沒有丁點反應。

在此之前,流光便已然對他們特別交代過,隻要上了戰場,除非是他的命令,否則任何人的攻擊指令都相當於無效。

眼下雖然局勢未明,但隻要流光不說話,就算是身為最高首領的會長落月也指揮不動這些已經效忠於流光的會員了。

“怎麽回事?你們的耳朵聾了嗎,你們沒聽到會長下令前移,一個個都愣著幹什麽,還不給我衝!”還是作為牧師團指揮殿後的大炮哥最先發現異常,當他見到周圍有許多夥伴低著頭不肯向前,一個個的臉上甚至還出現了淡漠的神色時,他頓時就快要發飆了。

要知道,隻要在戰場上,凡是敢違抗軍令的,縱然是公會高層也會受到極其嚴厲的懲罰。情節嚴重時甚至連當場擊斃的可能都會存在。畢竟大規模作戰最怕的就是內部問題,一旦出現不服從的指揮現象,很可能會造成人心動搖,甚至會讓士兵們質疑指令的正確性。這可不是可以拿來開玩笑的。

“大炮,不要怪兄弟們,眼下戰況未明,許多家公會還未出手,如果我們就此參戰,隻能是白白消耗了實力,到時候反而便宜了外人。”聽到大炮哥的言論。流光很快就走了過來,語重心長地說道。“兄弟們不願意前移,也並不是違背軍令,隻是大家都覺得現在還沒到參戰的時機,僅此而已,咱們還是先看看情況再做決定也不遲,大家說是不是?”

“是,流光老大說得對。咱們不能魯莽行事,白白地衝上前去送死!”

“說得對,我支持流光老大的決定!”

“我也是!”

“我也支持”

流光此話一出。頓時就得到了下麵的許多心腹附和,他們不敢直麵大炮哥的眼神,隻能跟著流光走。

不可否認,流光的話語裏確實有著兩重意思,眼下明麵上的情況是天火燎原和虐天虐地還未出手,隻是派了兩條送死的小魚前來消磨他們這邊的實力而已,細細品味一下,流光的言論確實很有道理。

然而,這些幾乎都不知道,眼下自己的公會已經和其他三家結盟。他們更不知道。在他們眼裏有可能會坐收漁利的天火燎原以及虐天虐地,早已經和流光勾結在了一起,試圖對付劍與玫瑰,這個他們每個人都還有著感情的公會。

流光沒有那麽傻,他當然不會在舉事之前將自己和火焰紋身等人聯盟的消息透漏出來,哪怕這些人起初並不介意。但心裏絕對也會產生一道過不去的坎,他們原來是勾結外人的叛徒!

“全都給我閉嘴!你們眼裏還有沒有會長,還有沒有會規!”大炮哥頓時就暴跳如雷了,他喝止住那些附和的家夥以後,視線猛地一轉,便大跨步來到了流光的眼前,眼眶噴火地說道。“流光,你給我記住,你現在隻是一名普通會員而已,沒有任何權力指揮其他人,我現在以公會副會長的身份命令你,你現在給我立即掉頭回城,在戰鬥結束之前不得返回,聽懂了沒!”

大炮哥嘶聲力竭地吼著,瞪得極大的眼睛猶如銅鈴,隻恨不得一腳把流光給踹回城去,以免影響他人!

“對不起,我不會回城,就算我現在回城,我也會帶走願意跟我走的人,你應該看得出來,他們全都是我的人,一直以來,我在公會裏比你更有份量,也更有威信,你無法命令我,我也不可能會聽你的命令。”流光麵無表情地搖著頭說道,看得出來,他對大炮哥當副會長還是頗有微詞的。

畢竟,這是曾經他呆過的位置,哪怕是曾經的好兄弟,他也不允許他將自己取而代之。

“這麽說來,流光你是鐵了心要和我與月姐作對了?”大炮哥突然仿似明白了什麽,心中的怒火突然熄滅,開始冷靜了下來。“流光,我就問你一句,你還把我大炮哥當兄弟嗎?如果你還當我是兄弟的話,你現在就不要挑唆兄弟們鬧情緒,如今我們已經和風雨同舟、不敗神話以及夢幻帝國公會結盟,此時正是消滅敵人有生力量的好時機,如果不能以壓倒性的力量直接打垮敵人,讓天火燎原和虐天虐地有機會援手的話,咱們今天必然傷亡慘重,甚至會全軍覆沒,不止我們一家,四家公會的幾十萬人全部都是這樣,你懂這個後果的嚴重性嗎?”

大炮哥苦口婆心地勸道,他現在還並不知道流光到底在圖謀什麽,隻能對他動之以情,希望他能讓這四五萬人上去幫忙,增強己方的力量。

別看四五萬人在幾十萬大軍裏占得比重並不是很大,但一旦少了這些人,敵我的力量懸殊將會更大,本來敵人的力量就大過他們這一方,一旦再出現這種情況的話,劣勢將會更加明顯。

然而,流光卻隻是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地回道,“我當然知道你們聯盟了,我不但知道你們聯盟了,我還知道你們現在聽令於夜無痕那個不識好歹的家夥,做了他們的馬前卒,是也不是?”

流光不像大炮哥那樣,在這個時候說起聯盟的時候還藏著掖著,將音量壓得很低。他的聲音很是響亮,使得周圍的許多人員都能清楚地聽見,當然,他就是要讓大家都知道,現在是時候了。

“什麽,這不可能,怎麽會是他,他可是我們的公敵啊?”

果不其然,流光此話一出,立即便在人群裏引起了軒然大波,使得所有人都震驚了。

在他們這些人的心裏,葉痕就是十惡不赦罪大惡極的代名詞,他們怎麽可能去做他的馬前卒,聽從他的指揮?

“流光你…”這一下,大炮哥終於知道了流光不可能向自己妥協了,流光如此明顯地蠱惑人心,他怎麽可能會看不出來?

一念及此,大炮哥再看流光的眼神就變得極度冰冷,再也沒有了一絲情感色彩,隻是充斥著刀鋒般的寒意,“流光,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如果再不回城的話,可不要怪兄弟我不念及舊情了!”

這一刻,大炮哥再也顧不得什麽夥伴情義了,他分得清大義和私情的份量,孰輕孰重他很清楚。

“怎麽?”然而,流光卻仿似早有準備似的,聽到大炮哥說要對自己動手一點也不意外,反而陰鷙地冷笑了起來,“你想和我動手?似乎咱們上一次動手都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吧,那時候你不過隻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牧師罷了,如今幾年過去了,你也成為了牧師職業裏首屈一指的名人,不過我倒想試試,到底是你加血快,還是我的輸出更高!”

流光這刺耳的話語一出,就已經是光明正大地宣戰了,縱然大炮哥剛才說得隻是氣話,並不想手足相殘,也隻能往後退出了幾步,並舉起了手中的法杖,“來吧,我也想見識一下你的聖言法術有沒有什麽長進,說實話上次你被無痕虐得不成人樣,我都為你感覺到丟臉!”

“你是在找死!”聽到大炮哥竟然敢拿夜無痕來說事,流光頓時就徹底怒了,手中的救贖之杖一舉,當即就刷下了一道刺眼的聖裁法術,帶著無匹的恨意襲向了對麵的大炮哥,那個曾經與他並肩作戰過許多年,號稱的神牧夕日搭檔……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