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開封菜”裏的風波(2)

左丘才在買咖啡回轉的時候,和人撞到一起,熱咖啡灑了,燙到了那個人,那人二話不說,一巴掌打在左丘才的臉上,口中嗬斥道:“你沒有長眼睛呀?怎麽走路的?我新買的衣服,弄壞了,你賠得起嗎?”

左丘才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扇得有點蒙,定定地去看那人,見是一個打扮風『潮』、穿著時尚的年輕女子,如果要是平時看到,左丘才說不定會多瞄上兩眼,當然是對她身上的衣服!她身上穿著的,是左丘才剛剛在一家專賣店裏看到的新款,至於衣服的品牌,左丘才不關心,沒有注意。

那件淡粉『色』帶百花的小風衣的衣襟上,被咖啡漬浸出一小塊褐『色』,那個女子正掏出紙巾拚命地擦著,眼睛裏流『露』著厭惡的神情,時不時地瞥向左丘才。

這件事情論不清誰對誰錯,左丘才固然有責任,那個女子冒失地衝進來,跑得那麽急,讓左丘才讓無可讓,也要負責的。本來以左丘才的本『性』,要是她心平氣和地跟自己說話,左丘才會主動的道歉的,但是那個女人竟然不說二話,先扇了自己一個耳光,又口吐惡言,好像責任全在左丘才的身上似的,左丘才雖然跟著黨老爺子修習心『性』不短時間了,也取得了不錯的效果,這時也忍不住氣,冷聲說道:“張沒張眼睛,你自己清楚,我弄髒了你的衣服,我可以道歉,你打了我,該怎麽說?”

那個女子驚詫地抬起頭,看著左丘才淡然地表情,說道:“你知道這件衣服多少錢嗎?好吧,隻要你賠我一件一模一樣的,我就對打你道歉!”在她看來,穿著廉價羽絨服的左丘才,根本就是一個土包子,要是他知道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的價位,必定會乖乖地向自己低頭。

左丘才從口袋裏掏出錢包,抽出一張信用卡,在那女子的眼前晃了晃,說道:“道歉倒不用了,這裏麵的錢應該能賠得起你的衣服了,我隻要……”說著,抬起手去,回扇了那個女子一個耳光,才笑著續道:“我隻要把這一巴掌還過來就好了!”左丘才做出這樣的動作,一來是看不慣那個女子狗眼看人低的勁頭兒,二來,還是被股市裏即將迎來的大勝擾『亂』了心『性』,和張冰潔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還能夠壓抑住情緒,對外人,就沒有那麽好說話了!

那個女子茫然地『摸』了『摸』被扇紅的臉,反應過來,尖聲叫著,像是不是被左丘才扇了一個耳光而是被他強暴了一般,張牙舞爪地撲過來就要跟左丘才拚命。左丘才扇了她一個耳光,一直壓抑著的情緒得到舒緩,正覺得心情舒暢,不再跟她一般見識,閃身躲開。那個女子不依不饒,和左丘才在“開封菜”的座位之間繞起圈兒來。

旁邊坐著的其他客人對事情看得一清二楚,對那個女子的囂張態度也是不忿,看到左丘才竟然出人意料地找回了場子,都暗覺痛快,看著那個女子尖叫著追捉左丘才,都笑著穩坐,沒有誰站起來拉她。

這個時候,張冰潔他們,還有坐在裏麵的一幫人,都被這邊的情況吸引了過來,那幫人顯然是那個女子的同伴,一個女孩子走出來保住那個女子,急聲問道:“娜娜,怎麽了?”他們坐在最裏麵,沒有看到剛才的事情。

那個叫娜娜的女子受了這偌大的委屈,哭得臉上的妝都花了,半邊假睫『毛』耷拉著,樣子很是淒慘,有了同伴的支撐,更加的囂張,牙尖嘴利地把剛才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向同伴描述了一遍,對自己先前的蠻橫一筆帶過,著重描述了左丘才打還自己的那一巴掌。

娜娜的女伴聽了,對左丘才怒目而視,說道:“你先撞到了人,弄髒了娜娜的衣服,本來就不對了,竟然還敢打人!你知道你打的是什麽人嗎?”

左丘才聳肩道:“我隻知道,我打的,是先打了我的人!”

這個時候,旁邊有一個好心人把剛才的事情以旁觀者的角度原原本本地敘述了一遍,言語中,左丘才倒是真的沒有什麽責任。

娜娜的同伴也不都是像她那樣蠻不講理的人,聽了旁觀者的話,對事情就有了一個更清楚的認識,他們也知道這個叫娜娜的女子的個『性』,就是那樣的不講理,受了左丘才一個耳光,完全就是咎由自取!但是,他們身為朋友,這個時候當然是幫親不幫理,對左丘才打人的事情不再糾纏,而是返回到左丘才弄髒娜娜衣服的事情上。娜娜的女伴冷聲說道:“事情既然是這個樣子,就安你說的,先賠我們娜娜的衣服吧!”

左丘才這邊,龐崇彬、張冰潔、孫欣欣,都不是好惹事的人,王兆楠『性』子跳脫,但是被孫欣欣壓製著,沒有表現的機會,左丘才發泄了情緒,也不想和他們爭辯,但是黨秋蝶可不慣著他們。她從旁觀者那裏得知,這件事情的責任,大部分要歸咎到那個娜娜的身上,何況還是她先出手傷人的,左丘才打回來是應當應分的!聽到他們還想讓左丘才賠衣服,上前揚聲道:“呸!給你們臉你們自己不要!真的以為我們好欺負嗎?”

娜娜和她的同伴見出來一個可愛的小女生,說的話卻不像她的人那樣可愛,他們這幫人平時在綠城那是橫行無忌的,沒有想到竟然在一個快餐店裏碰到這麽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一時怒火中燒,就要仗著人多,給左丘才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這個時候,站在他們那幫人後麵的一個小青年,突然覺得黨秋蝶和左丘才有的眼熟。這個小青年是那次墜崖事件中殃及的池魚,還被警察帶到公安局裏呆了兩天,事情解決後他們跟著李戰輝、劉騰飛一起去醫院探望黨秋蝶和左丘才,遠遠地看過他們一眼。他可是知道左丘才他們的能量,既然認出來了,不敢讓自己的同伴惹下禍事,急忙擠到前麵,把情緒激動的娜娜拉了出去,又給其他人使眼『色』,叫他們息事走人。這個小青年在娜娜這幫人中還有些威望,眾人不明他的本意,但是對他的判斷還是蠻信任的,憤憤不平地出去了。

黨秋蝶見自己一出頭,就把他們嚇跑了,得意洋洋地昂著頭,向左丘才邀功。左丘才對那個小青年也隱約有點印象,心中清楚他們走人的原因,對黨秋蝶,當然是曲意逢迎的,哄得她笑彎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