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賭局

左丘才心中胡思『亂』想著事情,忽然感覺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愕然回首,看到竟然是馮一帆站在那裏,急忙站起身,笑著說道:“馮兄見諒,剛才在想事情,沒有看到馮兄過來。”

馮一帆也笑了一下,擺手說道:“左丘兄弟何必說這樣的客氣話?場中的比賽這樣精彩,左丘兄弟竟然視而不見,在想什麽有意思的東西?沒有看到你的女友過來,是在想她嗎?”

左丘才當然不會跟他掏心窩子,聽他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傻笑一個,默認了,說道:“馮兄今天的手氣如何?”

馮一帆笑著說道:“我對這樣下注的賭局不感興趣,要是賭,就要有個對手!左丘兄弟下注到那隻犬身上了?”

左丘才撓頭笑道:“我是第一次見識這種場合,什麽都不懂,沒感貿然下注,馮兄見笑了!”

馮一帆點頭說道:“不打無準備之仗,左丘兄弟這一點倒是合我心意!嗬嗬,最強的兩隻鬥犬已經決出來了,左丘兄弟看了滿場,應該對這兩隻鬥犬的特點實力有全麵的了解了,最後這一局,不知道左丘兄弟有沒有興趣,和我賭一場?”

左丘才楞了一下,擺手說道:“馮兄不要開我玩笑,我怎麽夠格做馮兄的對手?我現在還隻是一個學生,家小業薄,能夠拿出手的,根本就不入馮兄的法眼,我就不獻醜了吧!”

馮一帆“哈哈”笑了兩聲,說道:“左丘兄弟謙虛了,我可是在朋友那裏聽說了,你現在的事情做的蠻大的,事業已經覆蓋了綠城的所有高校,像左丘兄弟這樣年輕,又能做出實事的人,我看到的可不多!我癡長幾歲,便和左丘兄弟來個五博一,我下注一千萬,左丘兄弟可否賞我這個臉?”

左丘才在心中暗罵:我知道你是誰啊?我賞你個鳥臉!你家大業大,出手就是一千萬,雖然是以五博一,我要是輸了,也要拿出二百萬來啊!這可是二百萬,不是二百塊!就是二百塊,我還能給張冰潔、龔瑾她們改善一個夥食呢,幹嘛要扔到水裏去,連個響都聽不到?但是轉念一想,這個馮一帆第一次見麵時,便是趾高氣昂的,這次又是跟著杜叔叔的貴賓張卓行老爺子一起來,貌似來頭不小,他們這些上流社會的人,混的就是一個麵子,他找到自己的頭上了,這個麵子要是不給,他可定會懷恨在心,算了,不就是二百萬嘛,老子一個月就能掙回來了,就當是給這個孫子買糖吃了吧!臉上堆起笑來,說道:“承蒙馮兄看的起,那個,嘿嘿,我沒有帶現錢!”

馮一帆大度地笑道:“這也就是個玩意兒,我是借此來增加咱們兄弟的感情,沒有現錢沒有關係,左丘兄弟想來不是會賴賬的人吧!”

左丘才在心中把馮一帆祖宗八代所有人挨個問候了一遍,心道,你還真的篤定我就會輸啊!臉上帶著笑,說道:“小弟我高攀了,既然這樣,我和杜叔叔說一聲,先從他那裏借二百萬,馮兄遠道而來,不能讓你空手而回不是!”

祁凱一直在旁邊聽著他們的對話,他也在心中嘀咕這個馮一帆為什麽突然找上了左丘才,不過他也沒有出言阻止馮一帆的挑釁,或許不是挑釁,就是像他說的那樣,是借此聯絡感情呢!況且區區二百萬,以他的了解,左丘才完全能夠承擔,而且還不一定就輸!聽到左丘才這麽說,向杜六招了招手,叫他過來。

杜六身為賭場的主人,一直在忙著招呼到來到貴客,祁凱和左丘才都是自己人,沒有特意來招呼,看到祁凱招手,走了過來,聽到祁凱把事情一說,當即笑道:“馮小哥看的起阿才,願意和阿才做朋友,我這個做叔叔的,隻要高興!這個賭局算是你們自己的,我們賭場不參與,不抽成!阿才的錢,我出了!”說著,拿起兩張下注單,勾畫了一番,讓馮一帆和左丘才簽上名字,一人一份。

馮一帆見事情已定,拱手告辭,回自己的座位去了。

祁凱看著馮一帆的背影,問杜六道:“狗哥,這個馮一帆是什麽來頭?我看他有點故意找阿才麻煩的意思啊!”

杜六撇了撇嘴,說道:“是一個北京太子黨,他的爺爺曾經是政治局常委,現在已經退居二線了,他的父親是鐵道部的副部長,還有一個叔叔在外經貿部,家勢在北京也算是數得著的了,他自己又是個資本『操』作的高手,曾經被成為‘公募王’,前兩年去國外深造,年前才回到國內,現在和綠城的私募圈兒走的很近!不過,他家的勢力和咱們扯不到關係,不必在意他!”

祁凱聽杜六這麽說,放下心來,拍著杜六的肩膀,笑著說道:“你剛才說要幫阿才出錢,這錢出的還真不虧啊!”

杜六奇道:“怎麽?你這話裏有話啊,什麽意思,跟我說清楚!”

祁凱“嘿嘿”笑道:“你不是一直想讓阿才叫你幹爹嘛,再過不久,你就能夠如願了!”

杜六看了左丘才一眼,說道:“怎麽?阿才想通了?”左丘才笑著搖頭。杜六撓頭道:“那是怎麽回事?”

祁凱笑道:“左丘才的女朋友,白雅婷的女兒,龔瑾,剛才跟我說,想要認個幹爹,好在阿才欺負她的時候給她出氣,我一聽,就想到你了,跟她一說,她立即就答應下來,現在就等著你去親自認親了!”

杜六一聽,歡喜的一蹦老高,抓著祁凱的衣領晃了幾晃,叫道:“真的?你怎麽不早跟我說啊!她現在在哪兒?你帶我立刻去找她!”杜六當年對白雅婷便起了愛慕之心,隻是一直沒有付諸於行動,後來白雅婷倩影渺然,他還捶胸頓足了一番,中午看到龔瑾,又想起了白雅婷,不想卻得到芳人已逝的消息,心中的感傷還沒有散盡,竟得到故人之女要認自己為親的消息,怎麽會不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