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聞名遐邇人不知

張冰潔的『性』格,敏感而嬌弱,被左丘才俘獲了身心後,就把滿身的心思放在左丘才的身上,無暇再顧及其他。她的愛,能夠包容左丘才的一切,就是原本兩個人的生活中又硬擠進來一個龔瑾,她雖然心痛滴血,一度想要放棄這段情這份愛,但是幾經掙紮,還是難以割舍,最終還是接受了!在做出接受的決斷後,又恢複到對左丘才的依賴順從,左丘才因為對她心懷愧疚,對她比之前也更加溫柔深情,雖然二人之間多了一個龔瑾,兩個人的情感不僅沒有變得淡漠,反而愈加地濃厚!

左丘才的『性』格,優柔寡斷,拿得起放不下,本沒有成大事的命,這從他前世的潦倒就能證明,隻是老天不開眼,竟然讓他碰到了重生這種隻有在小說裏才會發生的橋段,依仗著這個神器,開創出屬於自己的一番事業,俘獲了兩個好女孩的身心,情場商場雙得意,總是是沒有墜了“重生”這把神器的威名。

若是依著左丘才的脾『性』,就延續現在已有的生活,不再勞心勞力地企圖發展壯大,就此混吃等死,愜意快活地過這一生,是最樂意的。隻是,在沒有成事之前,是人在做事,在成事之後,就是事情推著人往前走了,左丘才想要就此駐足,他身邊的人不會有一個理解、不會有一個人同意!

別看張冰潔抱怨他一直在忙,都沒有時間來陪她們了,若是左丘才真的就此自甘墮落,整日呆在家裏養膘,過不來多久,她就該厭煩,開始抱怨左丘才沒有上進心、進取意了!

何況,他現在假假也算是踏上了黑道,祁凱、杜六對他寄望頗深,葛亮亮也在一旁冷眼旁觀,看他究竟能夠在這條道上走多遠,黨老爺子這尊左丘才至今也沒能看清全貌的大神,雖然一直沒有表示什麽,但是目光也從沒離開過!若是左丘才就此縮卵不幹了,這些大人物可能不會對他怎麽樣,但單想想就此錯過一個踏進更高層次的世界的門口,就已經令人追悔莫及了!

左丘才雖然重生了,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後悔『藥』!更不會相信上天還會再不開眼一次,再給他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所以,左丘才即便心中對這扇門後的風光景『色』的窺探**沒有強烈到欲罷不能的程度,也並沒有對祁凱的安排表現出抗拒,一切都順其自然、隨遇而安!

這樣恬淡的個『性』,是在左丘才身上生了根、發了芽的,想要改變,困難重重。隻能期待時間這把萬能的神器,能夠對它做些什麽了。

……

祁凱和葛佳梓任左丘才和張冰潔在病房裏膩歪,走出病房,來到黨老爺子的休息室門前,正要推門進去,看去李文哲帶領著幾個人走出電梯,他身後的幾個人的手裏拎著瓜果梨桃、營養品保健『藥』,大包小包的可不老少,李文哲自己胸前捧著一束大大鮮花,手裏還拎著一個花籃,浩浩『蕩』『蕩』地往這邊走。

看到祁凱,李文哲小跑了兩步,走到近前,笑著說道:“時間倉促,這裏又不是商業區,也買不到什麽好東西,隻能拿這些來湊數,希望祁大哥不要嫌棄!”

祁凱笑了笑,說道:“這些就已經足夠了,你費心了!”

李文哲見祁凱滿意,放下心來,這些東西雖然不算多,卻真的費了他不少心思。在他想來,祁凱這樣的人物,什麽東西沒有見過,他若是挖空心思地找一些奇特的東西送來,先不說會不會符合祁凱的意思,就是明顯帶有別樣心思的東西,也不一定會討得祁凱的歡喜:祁凱若是想要這些東西,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搶著送,還輪不到他這樣一個小人物!所以,還不如就買一些應景兒的東西,雖說有些俗套,卻既能表達心意,又不顯山『露』水,還能省下不少力氣,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呢?

李文哲這一寶押得正中,取得的效果令他們雙方都很滿意。

祁凱讓葛佳梓領著李文哲帶過來的這些人把東西送到左丘才的病房裏,讓李文哲把花交給他們,接過一個果籃,示意也跟著自己來,二人走進黨老爺子的休息室。

葛亮亮和高雨明二人不知道說了什麽話,對了黨老爺子的心思,祁凱二人走進來的時候,黨老爺子正張口大笑,祁凱見了,不禁問道:“老爺子有什麽開心的事,笑得這樣開懷?”

黨老爺子見有外人來,收斂住笑意,淡淡說道:“我一個無欲無求、身子已經被土埋了一大半的老頭子,還能夠坐在這裏喝茶閑聊,本身就是一件值得開懷的事情!那麽,還有什麽事情能令我不開懷呢?”掃了李文哲一眼,問祁凱道:“這位小哥是?”

祁凱向李文哲使了一個眼『色』,李文哲心領神會,上前把果籃放到茶幾上,向黨老爺子躬身說道:“我叫李文哲,剛才和祁大哥在外邊起了一些小衝突,現在過來向他賠個罪,被祁大哥帶過來向老爺子您請安問好!我看您老的麵相,乃具長壽之貌,您老現在至多不過六十,正是老當益壯的年紀啊!”

黨老爺子聽了李文哲生疏的馬屁話,笑著哦聲說道:“李小哥還會看相?”

李文哲羞澀地笑著說道:“我外公退休之後閑來無聊就開始研究這些,我沒事的時候跟著他學了兩下,不敢說會,隻是略知皮『毛』!”

黨老爺子點頭道:“看相是一門很深的學問,很多人究其一生,也隻能做到略知皮『毛』,你年紀輕輕就能夠粗通一二,已經很不容易了!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浮躁,對老輩兒人傳下來的好東西都視為糟粕,沒有幾個願意花心思在這個上麵,就是有接觸的,也不過是要借此作為欺騙小姑娘的手段!”

李文哲跟著他外公學習看相,一開始也隻是為了泡妞的時候多一個手段,被黨老爺子說了正著,不由有點麵紅耳赤。

在座的都是人精,難能看不出李文哲的尷尬,對他尷尬的緣由也都心知肚明,不禁哄堂大笑起來。

黨老爺子也笑著搖了搖頭,不願在跟他們浪費口舌,話頭轉移道:“你外公現在在哪裏?我們老頭子之間愛好相同,一定比和你們這些年輕人有話聊!”

李文哲遲疑了一下,如實向黨老爺子說道:“我外公這兩天***病犯了,現在正在醫院調養,就在這個樓層上,卻是行動不便,不能來打擾您老人家了!”

黨老爺子聞言點頭道:“既然他身體不便,我也不好勉強,你回去向他給我帶個好吧!”

李文哲點頭說好,知道黨老爺子話裏有送客的意思,不再多留,向黨老爺子鞠了一躬,向祁凱、葛亮亮、高雨明點頭示意,告辭離開。

李文哲走出黨老爺子的休息室,來到他外公的病房門前,推門而入,看到他外公王山水正靠在床頭,帶著老花鏡,在看一本書,聽到他走進來的動靜,目光掃過來一眼,又回到書本上,邊看書邊隨口問道:“怎麽出去這麽長時間?你要是有事,就去忙,我現在已經沒有什麽事情了,有護士在,就用不著你們二十四小時的陪護了!”

李文哲對他的外公小時候甚是親熱;稍大一些了解到他的身份後,是敬畏;待他退休後安居家中,和他接觸得多了,兒時的親切又找了回來,爺孫二人相處得甚是相得,這從李文哲心甘情願地來做老爺子的陪護就能知曉。聽了外公看似不經意,卻滿含憐惜的話,李文哲渾不在意地笑了笑,側身坐在病**,拿起一個蘋果,一邊用削皮刀削著皮,一邊說道:“外公,我剛才出去遇到了一個人,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

王山水在體製內混了一輩子,察言觀『色』、聽話知音的功夫比李文哲可要深厚得多,隻聽了李文哲這一句話,就了解到許多的意思,放下手裏的書,摘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鏡,接過李文哲削好的蘋果,吃了一口,正『色』問道:“怎麽?剛才出去吃虧了?”

李文哲知道自己的那點心思想要瞞過王山水的眼睛,是徒勞的,笑了一下,沒有解釋。

王山水看他的模樣,好像經過剛才的事情,學習到了不少東西,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沉穩了許多,可謂:吃虧就是占便宜!吃點小虧,學到大道理,不能說是壞事,就放下心來,但是對他究竟遇到了什麽人還是有些好奇,笑著說道:“你小子,跟我還打起禪機了!說說,遇到了什麽人?我倒要聽聽究竟是怎樣的人物,讓你吃了虧,還甘之若飴!”

李文哲笑著說道:“您聽說過‘祁凱’這個人嗎?”

王山水凝眉思索了半天,忽然想起一個人來,眉頭沒有舒展,反而皺的更緊,沉聲說道:“你說的,可是‘豹子’祁凱?”

李文哲聞言皺眉道:“我隻知道他名字叫祁凱,倒不知道他還是什麽‘豹子’,這是他的綽號?”

王山水點頭道:“如果你說的這就是我說的這個人,那麽你在他手裏吃了虧,也就可以理解了!”

李文哲追問道:“祁凱很有名嗎?”

王山水點頭說道:“這個名字對你們這一輩的人來說,可能會有些陌生,但是對你父親那一輩的人,就可以說是如雷貫耳了!”